第19章 第19章
她是前不久参加某选秀节目c位出道的偶像歌手,嗓音清澈婉转,加上甜美的外形和活泼的性格,在男观众裡人气很高,被称为少男杀手。這次据說被提名了最受欢迎女歌手。
此刻,女孩却是有些局促的站在他面前,往日的开朗活泼完全看不到影子,脸上只剩下羞涩和腼腆。
“谢谢。”
沈芒的语气礼貌而疏离。
见沈芒的助理收下自己的礼物,女孩顿时露出开心的笑容。
“沈老师,祝你今天能拿到最佳男歌手,顺利赢得大满贯。”
圈裡少有人知道,她也是沈芒的粉丝。要不是借着金曲奖這個机会,她根本沒办法接近他,更别說和他說话了。
“借你吉言。”
看着女孩拎着长裙下摆,心满意足地地去了另一桌,田维低头拆开手裡的礼盒。
“啧啧,做得可真够精致的,要不要来一块?”
“你自己吃吧。”
沈芒眼睫微垂,沒什么表情地喝了口矿泉水。
田维知道他不爱吃甜食,不過好歹是人家亲手做的,他竟然连尝都不尝一口,也太狠心了。
“之前雯雯姐跟我說,有部仙侠剧想邀請你出演男主角,你猜猜女主是谁?”
沈芒一脸的兴致缺缺,他长睫垂下,低头看了眼腕表,如玉般的侧脸即使在暗处都熠熠生辉。
田维见他不理会自己,只好自问自答,“就是刚刚给你送饼干的那個小可爱,她在那個选秀节目裡可是断层第一出道,人气高得逆天,你们俩颜值都這么高,要是能合作一次……”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看了眼来电,沈芒眉头微皱,将电话放到耳边。
那头不知說了什么,他脸色微变,从座椅上站起身。
“沈哥,你干嘛去啊?”
田维嘴裡還塞着饼干,他咽都沒来得及咽,两下吞进嘴裡,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還有十分钟就要入场了,你是要去洗手间嗎?”
沈芒已经走到了休息室的门口,他微微侧過脸,眼底有一丝焦急。
“让老张备车。”
田维满脸不解,“不是,老大,你突然备车干嘛啊?有什么事我去处理就行,你還要参加颁奖礼呢。”
這次入围最佳男歌手的一共就四名歌手,沈芒毫无疑问是裡面专辑销量和人气最高的歌手,拿這個奖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可要是他现在走了,就相当于自动放弃這個奖项。
金曲奖有個不成文的规定,沒有到场的嘉宾一概取消奖项,临时换人,无论多大的腕都得亲自到场领奖。
“你要是现在走了,文姐那儿我沒法交代啊,還有红毯外那些八卦媒体指不定得怎么报道呢,万一他们又污蔑你耍大牌……”
“田维,我再說一遍。”
青年刀锋一样锐利的眼神猛地扫過来,语调冷得像结了冰霜,“立刻备车。”
冰冷的液体,从手臂的静脉注入,一点点在血液中散开。
余弦最先感受到的是身体的酸软,骨头裡就像塞了棉絮一般,变得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慢慢的,异样的热度开始从四肢百骸蔓延。
“秦总,药开始起作用了。”
白大褂恭敬地退到秦裕身后。
秦裕微微颔首,走到破旧的床垫前,他弯下腰,悠闲地欣赏着青年痛苦地挣扎着的姿态。唯一让他不满的是,从把余弦绑過来到现在,這家伙嘴都硬得很,一下都沒求饶過。
沒能看到這個男人跪在地上求他放過的丑态,秦裕多少有些不甘心。
他抓住余弦汗湿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看着自己,“待会儿我就让屋子裡這些男人一個個来伺候你,怎么样,是不是很期待?”
余弦双手握紧,指甲深深嵌进肉裡,试图用自虐般的疼痛来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毫无畏惧地直视着秦裕,嘴角甚至带着笑。
“好啊,秦总要一起上嗎?”
因为药效的缘故,余弦双颊绯红,连呼吸都是滚烫的,离得太近,秦裕将那双杏眸裡的水光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脸色骤变,像躲避什么瘟疫一般松开手,用力甩开余弦。
他咬着牙,冷笑了声,“行啊,還敢跟我耍嘴皮子。看来找男人都是便宜你了。”
他转過脸,语气不善地看向最前方的白大褂,“去给我牵條公狗来,再准备点药。”
白大褂估计猜到了秦裕想干什么,脸色微变,“秦总,這会不会太過了些……”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秦裕不耐道。
白大褂虽然想不通角落裡那個男人做了什么要被秦总這样折磨,可上级的命令他也不敢反抗,不忍地看了眼蜷在床垫上的青年,白大褂默默走了出去。
刚打开铁门,一個穿着黑衣的身影便闪身进来,冲到秦裕面前。
“秦裕,你报复人也要有個限度吧,别太出格了!”
从在铁门外听到秦裕要让人去牵狗的时候,顾星就崩溃了。他以为秦裕所說的惩罚最多就是把余弦吊起来打一顿,可沒想到,他竟然要让那些男人轮着……甚至還要用狗!
這完全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光是一想到那個场景,他胃裡就一阵抽搐。
“现在跟我說出格?”
秦裕扯了扯嘴角,瞥了眼床垫上的身影,讽刺一笑,“不是你把他骗到我车上来的么?你是不是忘了,他对你哥做過什么?”
顾星俊朗的脸闪過一丝扭曲,当时余弦被秦裕质问为什么会出现在枫丹酒店的时候,并沒有否认,也就說,闯进他哥房间裡的那個人的确是他。
顾脸上闪過一丝犹豫,“可是我哥……這段時間看起来沒什么异常,也许,他们在酒店裡发生過的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样。”
秦裕呵地笑了声,“你哥脸皮薄,就算发生了這种事他敢表露出来么?而且,那天我去见你哥的时候,他可是洗了澡换了浴袍的,他身上甚至還有痕迹……就是這個人渣留下来的!”
好吵。
耳朵裡嗡嗡的,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飞舞。余弦掀开沉重的眼皮,模模糊糊地看到不远处两個身影正在争论着什么。
掌心的肉已经被抠出了血,尖锐的疼痛让他勉强维持着一丝清醒。身体的热度依然在继续蔓延,喉咙干渴得要命,余弦不得不仰起头,努力将脸贴着冰冷潮湿的墙壁。
忽然,他听到一阵狗吠声,還有锁链被扯动的声音,房间裡的争吵声也越发刺耳。
“秦裕,你他妈疯了吧,真牵條狗来?”
顾星看着屋子裡出现的大型猎犬,眼睛都瞪直了。
他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盯着眼前英俊冷漠的男人,语调坚决。
“再怎么說,他都是我的老师。我不会不管的。”
下定决心要救出余弦后,顾星心中反而轻松许多。
哪知道,他刚转身,還沒走到余弦跟前,就被两個高大的打手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
“放开我!秦裕,你這個疯子!”
顾星彻底慌了,他虽然体力不错,可在這种满身肌肉的专职打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沒反抗几下,就被人掐住了领子,揍趴在地上。
“你以为,我還会给你机会救他?”
秦裕冷冷笑了声,缓慢地踱步到他面前。他俯身,用一种讥讽的眼神看着他。
“现在想起来他是你的老师了?你别忘了,這件事,你也是参与者之一。”
顾星愤恨地瞪着他,猛地朝他呸了一口,“要是被我哥知道你敢這么对我……”
秦裕嘴角抽动了两下,他掏出手帕,擦掉脸上的口水,皮笑肉不笑,道,“口口声声都是你哥,我還以为你们感情多深呢。侮、辱你哥的人就躺在那裡,你却還想救他,你对得起你哥這么多年对你的照顾嗎?”
“蠢货。”
秦裕抬手示意,下一刻,挣扎個不停的顾星就被一记手刀打晕了過去。
秦裕阴着脸站起身。
他瞥了眼因为用了药后正狂躁不安,四处乱嗅的狼狗,眼底带着一抹疯狂和偏执,看向床垫上躺着的青年。
“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了!”
余弦心如死灰的闭上眼,准备接受自己的悲惨命运,突地,外面传来哐当一声!
铁门被用力撞开,明亮的光线涌入,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意识恍惚间,他看到了一個修长的身影逆光站在那裡。
秦裕怎么都沒想到,本该在金曲奖颁奖礼上的人,现在竟然会出现在這個阴暗潮湿的仓库裡,身后還跟着一队黑衣保镖。
“小芒,你怎么来了?”秦裕又惊又喜。
沈芒目光扫過晕在地上的顾星,最后视线落在床垫裡挣扎的身影上,神色极冷。
“秦裕,你在干什么?”
“小芒,你别误会,我沒有对顾星怎么样。他只是暂时晕過去了。”
秦裕摆了摆手,连忙让屋子裡其他人都退出去。他走到沈芒面前,试图挡住他看向角落的视线。
“這裡太脏了,我們换個地方說话吧。或者去车上,我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让开。”
沈芒面无表情。
秦裕对上青年的视线,心中一惊。沈芒的眼睛生得极为漂亮,像一汪明亮耀眼的湖水,此刻,這湖水中却满是锐利的坚冰。
秦裕干笑了声,给沈芒让出位置。
察觉到陌生气息的靠近,余弦竖着眉头,下意识往角落更深处缩了缩。
“别怕。”
动听的嗓音响起,带着安抚。随即,余弦就感觉到一只手落在他的额头,拨开他汗湿的刘海,微凉的指腹按在他颤动的眼皮上。
余弦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只模糊看见一片暗蓝色的條纹布料,淡淡的清香从那人的袖口间飘出来,让余弦莫名地感到安心。
是谁……来救他了嗎?
见沈芒竟然俯身去摸余弦的额头,秦裕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小芒,這人表面上是顾星的老师,实际上却是個心理扭曲的变态,你可千万别被他骗了!”
“他是什么人,我想我比你清楚。”
沈芒垂下长睫,盯着余弦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深邃的眼皮微抬,“你给他注射了什么?”
到了這一步,秦裕也懒得再遮掩了,他眸光复杂地看着沈芒,“当初他给你用了什么药,我就加大剂量,全部用在了他身上。”
就算会戳到沈芒的伤疤,他也无所谓了。顾星那個蠢货维护他也就罢了,为什么沈芒明明是受害者,也要来维护這個男人?
听到秦裕的话,沈芒瞳孔微缩,眼神变得格外锋利,“枫丹酒店的事,你都知道了?”
秦裕眸光一闪,心虚道,“是,不過小芒,你放心,不管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都不在意,我知道你那时肯定是被迫的……”
沈芒呵地笑了声,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落在余弦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青年温热的肌肤。
“你觉得,是他把我怎么样了?”
秦裕目光暗了暗,他阴狠地盯着靠在沈芒腿边的余弦,胸口妒火燎原。
“难道不是嗎?”
沈芒沒有回答,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余弦身上,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伸到他膝窝下,轻轻松松的便将人横抱起来。
秦裕看着這一幕,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他不甘心的跟上去,想要问個明白。
快到铁门前,沈芒忽然止住脚步,他转头看了眼跟上来的秦裕,眼底带着一丝讽刺。
“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我那晚的确被下了药,不過……准确地說,是我强迫了他。”
他低头看了眼蜷在他怀裡的青年,嘴角微微勾起。
“因为,我才是上面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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