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不捨
江辰益依舊有些懵，“沈峯主，今日怎麼格外不對勁？”
“並未。”沈洛清嗓子，再看過去時，眼眸迴歸了清冷冰涼。
“不過妖都長的比人好看，那頭牌長成那副樣子我懷疑是狐妖，現在再看看沈峯主，覺得自己方向錯了，他要是妖，沈峯主就是比妖還要好看，邏輯不通了。”江辰益放下劍，近距離觀察後，忍不住接連嘖聲。
沈洛象徵性的作揖:“多謝江峯主誇獎。”
“沈峯主客氣，你雖然沒有媚骨天成，可全身都寫着清冷孤傲，這種冰美人，要把所有妖都比下去。”江辰益怎麼看都覺得這份氣質真是絕美的無與倫比。
沈訣身爲書中角色，還是被兩位主角追求的角色，肯定是有自己優點的，不比旁人優秀，怎麼會吸引到主角的目光。
但若是吸引到的都是變.態，這優點還不如不要。
蘇一彥食指在桌子上敲着，“江峯主這話，聽着沒什麼，我細聽怎麼覺得你在擠兌沈峯主。”
“閉嘴。”江辰益盯蘇一彥好幾眼，靠近沈洛一步，道:“你別破壞我們關係。”
“哦，是我錯了。”蘇一彥十分不真誠的道了歉，滿臉寫着我沒錯。
這事越說越沒邊了，沈洛不想在討論這件事情，他知曉結果就夠了。
沈洛拿了幽無起身，“此事先不與江峯主計較，此事完了，你來一趟柒梧峯。”
江辰益滿臉寫着痛苦，弱弱問:“去了，還能健全的回去嗎？”
“我還能殺人不成？”沈洛回頭看他一眼。
蘇一彥小聲嘀咕:“誰說的準……”
“沒得商量。”沈洛繼續側頭看蘇一彥，笑道:“蘇峯主也一起來。”
“無事，就是想聽你們講故事，一個人在柒桐未期太過無聊了。”
蘇一彥內心咆哮:我信你個鬼。
江辰益鬆一口氣，摟住蘇一彥肩膀，“黃泉路有人陪，我也不會孤單了。”
“你兩別搞得跟赴死一樣。”他已經提了劍往門外走了。
蘇一彥和江辰益幾乎同時出聲:“難道不是？”
“別打趣我，江峯主還是說說青樓的
情況。”他走了好一會，兩位峯主才追上來，一邊一個和他平行着。
“沈峯主。”江辰益喚了一聲，尷尬的摸着後腦勺，“狐妖媚色天成，我尋了這座鎮子，發現最好看的就是這裏青樓裏的沐楓……”
這套說辭着實不靠譜，聽起來和玩一樣，沈洛問:“單憑長相？”
“也不全是。”江辰益指着西南方向，又指了東南方向，“死的人都在這兩邊，而南方就是青樓所在的地方。”
沈洛越來越覺得不靠譜，問道:“江峯主，狐妖都是長腦子的，豈會做出這麼明顯被旁人看穿的事情？再者，百年大妖，百年來多少有點行蹤，你這一問三不知，怎能隨意就去青樓。”
“沈峯主話說的沒錯，但不該質疑我的能力，是也不是，一去便知。”江辰益做出請的動作。“狐妖有個致命弱點。”江辰益解釋道:“太容易心動了，看似是最聰明的，其實比任何妖都傻，明明最擅長魅，可每次都是自己先被媚住。”
沈洛突然來了興趣，覺得這幾句還能靠譜些，道:“你的意思？”
“這幾百年來，修煉至大妖的也不過區區幾位，除去別的妖，狐妖也就那麼幾個。而這之中有一位，就有個家喻戶曉的傳聞。”
蘇一彥也記起來此事，擡眸問道:“你是說寂生？”
江辰益點頭道:“沈峯主每日修煉，有所不知。寂生是一位百年狐妖，而這幾年民間傳出的他的故事那是種類繁多，最有名的話本就是《空無》。”
“約定下輩子在一起，百年緣分，百年愛戀，百年付出，換來的是那人和別人在一起了。”
蘇一彥接着道:“寂生沒有恨，他祝福他們，就遠遠的看着，再也不會靠近。”
“緣從何起，又從何滅，多的是遺憾，有的是悔。”
“你們都看過？”沈洛看兩人講的不錯，點頭道:“以後來柒梧峯，給我好好說說。”
蘇一彥沒想到扯到這個問題，急忙道:“無聊看看而已。”
沈洛也不想去逼他們，問:“你們知道聊齋嗎？”
蘇一彥搖頭:“從未聽過。”
江辰益好奇:“是個新話本子？”
“不是”他回憶後，說了個推測的結果，“按照劇情來說，這狐妖肯定會被設計，比如
其中一個人生病，另一個爲了救，故意接近去得到他的妖丹。或者是一切本就是個陰謀，畢竟上輩子的和這輩子的可能不是一個人。”
“沒想到沈峯主還懂這個？簡直比寫話本子的還要神。”江辰益驚訝道:“後來確實出事了，能確定的是死的死，傷的傷，因爲素材太少，話本子寫的我覺得不可信，大多都是亂編。”
沈洛同意這點，往後分析道:“如此說來，遇到這種事，有機會一定是要復仇的，殺人吸食陽氣最快，也是眼下最好的辦法。”
“復仇，你覺得他會用什麼方法？”蘇一彥問他們。
“殺人是最痛快的解決，再等一世，一切都慢慢來，讓他們生不如死。”沈洛說的認真，嚇得兩位峯主退來一步，說着最狠的話還帶着最冷的表情，實在怕人。
沈洛柔和些面部表情，解釋道:“不用覺得什麼應該不應該，從你被傷害那一刻起，那些人就沒想過你是無辜的，他們只會要自己想要的。”
“既然如此，又何必給予他們溫柔。”
“沈峯主通透，確實如此。”蘇一彥作揖誇道。
江辰益站到蘇一彥旁邊去了，只探出個腦袋，“沈峯主說話時的眼神，我都覺得自己被殺死好幾次了。”
沈洛懶得理他。
“生不如死？”沈訣一直沒修煉，他放心不下，根本無心開始，此時聽了沈洛說的話，意外覺得有人懂他，提脣笑道:“怎麼辦，有點捨不得和你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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