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鬼之子(你是太虛宗的大弟子,高興不)

作者:餘火燼燃(日更求票)
在天機宗的聽學結束後,江離繼續當起他的快樂散修,就似之前告訴陳灼的那般,獨自浪跡天涯去了。

  謝寒川原本也想跟,但念及謝掌門這段時間已經快被氣到中風,謝寒川選擇留在了天機宗繼續修練。梁瓏自知修爲不比江離,跟去只會當拖油瓶,也放棄了這個念頭。

  倒是陳灼──

  “不要跟着我。”江離轉過身,撇撇嘴,帶着股孩子的稚氣,“回你的天相門去。”

  “那可不成。”被發現蹤跡的陳灼也沒藏着,落落大方地在江離面前現身,“你可是我未來的副掌門,要是你被其他門派拐跑了,我找誰哭去?”

  “你還不死心啊。”江離嘴角抽了抽,“你放心吧,我哪個門派都不會加入的,我過不慣那種生活。”

  “喔──”陳灼拉長尾音,“難道你要一輩子居無定所?”

  “承蒙關心,我以四海爲家,天爲被,地爲席。”江離雙臂環胸,挑眉一笑,“日子逍遙快活得很。”

  “既是如此。”陳灼握拳擊掌,恍然大悟狀,“多我一個也不會怎樣嘛,那咱們走吧。”

  江離被噎了下:“慢着慢着,你爲何非要跟着我?”

  “我說過,這不是怕你跑了嘛。”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江離決定換個問法,“你要怎樣纔不會跟着我?”

  “每年抽個幾天來天相門探望我,行嗎?”

  這個要求比江離想像中還要單純,江離不由得心生疑惑:“就這樣?”

  陳灼玩味地打趣道:“不然以身相許?”

  “纔不要。”江離翻了白眼,手伸進如意袋中翻了翻,掏出一個剔透的翡翠玉鐲遞給陳灼,“那你替我保管這個。”

  陳灼好奇地端詳着玉鐲:“喔,定情信物?”

  “陳灼!?”江離氣得炸毛,伸手要把鐲子奪回來,陳灼高舉起手,少年踮起腳尖,卻因爲身高差距死活構不着玉鐲。

  這畫面落在陳灼眼中,愣是有種逗貓的既視感。

  “噗──”

  “笑屁。”江離惱羞地一跺陳灼足背,陳灼猝不及防,頓時疼得跳腳。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明年我再來跟你取鐲子。”江離抱起雙臂,叮囑道,“你要保管好喔。”

  “知道啦。”陳灼不跟江離鬧了,收起鐲子,綻出溫暖的淺笑,“一路順風,江離。”

  江離凝視着陳灼,也彎起淺笑:“嗯,再見啦。”

  數日後,江離來到一座城鎮,夜幕深沉,沉重的天際邊垂掛着一彎瀕死的新月。街道上空無一人,卻是熱鬧至極。

  妖夜行。

  江離隱去氣息,混進妖怪的隊伍之中,好奇地四處張望。

  妖怪長得千奇百怪,隊伍拖得極長,如慶典一般熱鬧,若是讓天機宗的教書先生知道江離這般胡鬧,定然也會氣得中風。然而江離向來隨心所欲,就跟握不住的風似,這些妖怪僅僅是遊行,不曾傷及無辜,他沒理由出手攻擊他們。

  經過一條街時,江離退出隊伍,慢悠悠來到一處巷弄。

  江離手背在身後,脣角含笑,垂下眸子:“你剛纔對到我的視線了,你看得見我,對吧。”

  在江離面前,是個蜷成一團坐着的人類幼崽,衣衫襤褸,卻有着一頭漂亮的白髮,霜雪般純潔。許是營養不良的緣故,幼崽生得小小一隻,年紀看來不超過四歲。然而他的眼神卻一片死寂,像荒涼的廢墟,同齡孩童應有的天真無邪全被埋葬。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孩童起身離去,稚嫩的聲線響起:“我什麼都沒看見。”

  這不是回答了嘛。江離眨眨眼,繞到孩童面前,蹲下身子平視孩童:“我的名字是江離,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我是鬼之子。”孩童面色冷淡,欲待轉身離開,卻被江離一把撈住,像個掛件似地託在腰間。孩童死潭一樣的眼睛終於掀起波瀾,他卻沒有掙扎,而是擡起腦袋,凝視着少年的側顏:“你要把我拐去賣了?我天生不詳不淨,值不了幾個錢的。”

  少年長得很好看,孩童自出生以來,第一次看見這麼漂亮的人,這也是他第一次跟人有這麼親密的接觸。孩童的身體捱着少年,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少年的體溫,很溫暖,這是他不曾擁有過的。

  “纔不,我是要捎你跟我一起去旅行。”江離微笑道,“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弟子了,你要喊我師尊。”

  仙門百家的事對孩童雖然遙遠,但孩童在流浪時多少聽說過一些修仙界的傳說:“你是什麼門派的?”

  “容我想想。”江離想了幾秒,“好,就叫太虛宗,你是太虛宗的大弟子,高興不。”

  孩童瞪大眼,眼中淌滿驚愕,“你真的不是人販子?”

  “崽兒,你這樣會讓爲師受傷的。”江離扛着孩童走了一段路,倏然停下腳步,將孩童輕輕放在地上。孩童正想詢問,就聽見江離懶洋洋地說,“我手痠了。”

  感覺自己上了艘賊船,而且賊船頭子還極不靠譜的孩童:“......”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江離背對着孩童單膝着地:“上來吧,我揹你。”

  孩童倔強地撇過頭:“我自己可以走,不用你背。”

  江離慢悠悠地回過頭,語重心長,嘲諷值拉得滿滿:“你的腿有我長嗎?小短短。”

  “......”等着,總有一天超過你。

  孩童趴上江離的後背,一股清冽的香氣沁入鼻腔中,是令人心曠神怡的芬芳。江離的步伐很穩,孩童幾乎感受不到顛簸,身體不知不覺間放鬆下去,眼皮越來越重,快要睜不開來,孩童憑藉着驚人的意志力熬了徹夜未眠,如今腦袋裏的那根弦已然繃到極致,再也撐不下去。

  江離感覺到肩膀一沉,耳邊傳來勻穩的呼吸聲。

  恰逢旭日初昇,黎明破曉,晨曦灑落在他們身上,照耀了孩童安詳的睡顏,以及江離勾起的溫柔笑靨。

  時光如畫。

  我睜開眼睛,窗外的夜還很深,不知怎地,我最近會斷斷續續夢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但夢境本身就是無序混亂的,所以我也沒太在意夢見了什麼。

  胸口沉沉的,我擡起頭,沒想到之前遇見的那隻小狐狸又回來了,牠把自己蜷縮成火紅的毛茸茸一團,正趴在我的胸前安睡着。我戳了戳牠的尾巴,狐狸慵懶地睜開眼,嚶了一聲,彷佛在問我幹嘛。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我不帶任何希望地隨口一問:“你要窩在我身旁嗎?”

  狐狸竟像是聽得懂我說的話,真的從我的胸口走下來,一屁股坐上我指的地方。

  牠比第一次見面時還要冷靜,看來是認得我。狐狸搖晃着牠蓬鬆的大尾巴,懶懶地打了個呵欠,又捱着我的腰把自己縮成了一顆球。

  這隻狐狸真的好可愛。我伸手摸牠的腦袋,牠舒服地眯起眼睛,喉嚨瀉出了嚶嚶的叫聲。

  擼狐狸擼爽後,我躺回牀上,卻沒幾分睡意,我捂着胸前的玉佩,指腹細細摩擦着玉佩溫潤的表面:“器靈,你在忙嗎?”

  話音方落,那與太虛子如出一轍的聲線從玉佩裏傾灑出來:“何事?”

  這是我今天發現的,器靈的神識能跟我對話,我不用擔心器靈會把這些祕密說出去,所以我放心地跟祂傾訴起我的煩惱。

  “器靈,我好擔心阿明啊。”我說,“顧羨瑜那麼愛他,要是他哪天被顧羨瑜強取豪奪怎麼辦呀?”

  窩在江離身邊的狐狸:“......”

  器靈沉默了下,似是在斟酌用詞:“你爲何會有這種想法?”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唔,因爲這是命中註定?”雖然劇情已經崩到連媽都不認得,“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器靈,很多修仙界的大人物都會愛上阿明的。”

  “例如?”

  聊八卦我就來勁了,我換了個側躺的姿勢,輕輕攬住閉眼休憩的小赤狐:“魔帝顧羨瑜、劍尊謝衍、妖皇池鏡明,還有鬼尊沈宸夜,我家阿明可真是個禍水。”

  “但他們都是男人。”

  “對啊,他們都斷袖斷在阿明身上了。”我想了想,“如果我師尊太虛子沒死,應該也會愛上阿明吧。”

  “......”想法挺天馬行空的。器靈悠聲問,“爲何不能是愛上你?”

  “那是自然,我又不是總受。”我覺得器靈聽不懂這個詞是什麼,善良地解釋道,“總受是這世界的氣運之子,人見人愛的那種。”

  器靈似懂非懂:“但爲何是阿明?”

  “哼哼,天機不可泄漏。”我故作深沉道,器靈不似人類那般心思複雜,想必已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我又把話題繞回最初,“你說我該怎麼辦呀,器靈?”

  “順其自然。”器靈說,聲音含着笑意,“祝福阿明與顧羨瑜鶼鰈情深,百年好合。”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睡在我身旁的狐狸突然跳上我的胸膛,一爪子拍開玉佩。狐狸用牠那雙嫵媚明亮的眼睛盯着我,湊到我的面前,伸出舌頭舔拭我的臉,叫聲聽起來莫名委屈。我伸手去摸狐狸,狐狸似乎很開心,舔我舔得更歡,那蓬鬆的大尾巴搖啊搖。

  我把被打歪到一邊的玉佩重新掛回我的胸前,狐狸似是看那玉佩不順眼,又伸爪子去打。我握住狐狸的腳掌,揉捏起牠軟軟的肉球,狐狸頓時乖了,躺在我身上,不斷髮出歡快的呼嚕聲。

  簡直夢中情狐啊這隻狐狸。我本來想把狐狸當抱枕一樣抱在懷裏睡的,但顧及到牠有身孕,我把牠放到一邊,狐狸不死心,想再爬上我的胸膛,我擋住牠的小腦袋:“你肚子裏有小寶寶,只能睡在旁邊。”

  狐狸撇過頭,嘖了一聲。

  我居然被狐狸嗤了。

  隔天起牀,那隻赤狐果然又不見蹤跡。我換上太虛宗的霜雪潔梅袍,最近這幾天過得可真是夠嗆,先是鬼城,昨天是仙盟會,又是老祖跟阿瑜他們起衝突,希望今天不會再出什麼亂子,不然我真的會懷疑人生。

  我決定先去找謝衍談談仙尊的事宜,現在這名頭對我來說就是個不定時炸彈,得儘快處理纔行。

  孰料在路上,我被人蹲了。

  來者人如其名,生得標緻靈動。許靈面帶微笑地擋在我面前:“江長老,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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