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楚漾(他是江離的楚漾,江離的大寶,他的世界有江離就夠了)
親兄弟都得明算帳了,江離也不是那種會白嫖的性格,當即跟陳灼、梁瓏、謝寒川立下欠條,待他來日飛黃騰達了再把欠款還給他們。
“冒昧問一句,江離。”梁瓏一揮摺扇,“一年不見,你幾重境了?”
江離掐指一算,口吻輕鬆平常得像是在談論今天天氣如何:“大概八重境中期吧,唔......最近好像要進階到後期了。”
十八歲,八重境中期。
二十二歲,勉強構到五重境中期的梁瓏沉默了,原來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是如此地疼。二十一歲,五重境後期的謝寒川面癱着一張清俊的臉,譴責的眼神如利刃射向梁瓏,不會說話就閉嘴。
二十歲,拚死拚活苟到六重境初期,以爲自己終於快追上江離的陳灼胸口被狠狠紮了一刀:“......你是怪物嗎?”
江離反駁道:“你見過我這麼帥的怪物嗎?”
放眼偌大修仙界,尋常修士要三至四百年才能突破至五重境,千年內能晉升到六重境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陳灼、梁瓏、謝寒川三人就是個中翹楚,年方二十皆已突破五重境,屬實是出類拔萃的天才,能被載入史冊的級別,他們這些年來享譽盛名,被稱作修仙界的未來,但他們從不爲此感到喜悅,他們拚死拚活地修練就是爲了更靠近江離,與江離並肩而行,然而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事實就是他們被江離這個神一樣的少年遙遙甩在後頭。
這感覺太生草了。
“這樣吧,江離。”陳灼痛定思痛,“你來天相門當掌門,我給你當徒弟,端茶倒水都行,你教教我你到底怎麼修練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江離沉思了下,要是他把事實告訴他們,他們三個可能會受到嚴重的精神打擊,想想還是不說了。這一年來江離並未修練,主要是帶着大寶遊山玩水,順便教大寶一些修仙的入門基礎,大寶是個聰明的崽,短短几天就掌握了基礎,一年過去,年僅五歲的大寶也已經是個一重境後期的修士,可謂是未來可期。
喔,應該喊大寶楚漾纔對。只不過江離喊大寶喊習慣了,一時間忘了改口。
“每個人有自己的道法道心要修,強求不來的。”江離伸手往如意袋裏挖了挖,“但是你們都五重境了,應該都有自己的本命武器了吧?”
修仙界的修士的修爲臻至五重境後,無論是妖、魔、鬼、怪、人,其靈核會創造出一把專屬於他們自己的本命武器,本命武器似主,通常會是修士最擅長的武器,但這其實也有風險,跟抽獎一樣,若是道心不穩,靈核打造出的本命武器也會歪。
目前修仙界最廣爲人知的慘案是,有名修士的靈核給他打造了一把平底鍋,從此之後那名修士就帶着他的平底鍋浪跡天涯去了。
江離問道:“你們的本命武器是什麼?”
陳灼召出一柄赤色的巨劍:“我是巨劍。”
梁瓏手中浮現出一把金雕扇:“我是扇。”
“弓。”謝寒川手握月白色的巨弓。
江離繼續挖他的如意袋,接着表情一喜,他從如意袋裏挖出三本祕笈,分別對應着三人的本命武器。劍譜、扇譜、弓譜。
“你們修練本命武器的時候搭配這譜,應該會有不錯的功效。”
接過弓譜的謝寒川翻開書冊,詫異地發現紙頁上的符紋竟變幻排列成了他能讀懂的文字:“江離,這是什麼譜?”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祕密。”江離彎起笑容,“我留着也是讓它們長灰塵,你們就收下唄。”江離又像只天竺鼠一樣搓搓手,“這樣我的債務可以一筆勾銷嗎?”
“咦?”梁瓏把扇譜收進懷裏,“你不是已經賣身給我們三個了嗎?謝寒川,我有沒有記錯?”
“沒有。”謝寒川也收下弓譜,見江離一臉茫然,他好心地補充,“你看看欠條。”
江離立刻拿過欠條,看清欠條的內容後,江離整張臉的顏面神經都快失調:“你們三個竟然聯手陰我?”
陳灼放肆地笑出聲來,邊笑邊摟過江離的肩膀:“誰讓你呆呢,籤欠條也看不清楚內容。”
“姓陳的,我們友誼的小船要翻了。”江離咬牙切齒道,“我去給你們幹活,那我家大寶怎麼辦?”
被晾在角落許久的楚漾:呦呵,終於想起我了啊。
梁瓏嘆了口氣,可愛是可愛,呆也是真的呆。他指着欠條上的最後一條:“你放心,只是有時候會委託你替我們幹些困難的活,該給的一分錢都不會少。”
江離瞬間被哄好了,眉開眼笑道:“早說嘛。”
抱膝坐在角落的楚漾看着吵吵鬧鬧的四人,視線落在被三人簇擁的江離身上,心裏頭莫名酸酸的,像醋罈子打翻似,他討厭這種寶物被別人覬覦,甚至是被搶走的感覺。
楚漾想起了死去的孃親,如果他足夠強大的話,孃親是不是就不會被活活燒死了?
是了,弱小即原罪,若是他不夠強大,他不僅會失去孃親,他也會失去江離。楚漾朝江離的方向伸出雙手,圍成一個小圈圈,圓圈中央正是笑容燦爛的江離。他的世界很小很小,不需要容納更多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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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如梭,斗轉星移,十年悄然而過,當年人矮腿短的小糰子楚漾已然是名身材頎長的少年,他的師尊江離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嘲諷他是小短短了。但楚漾沒能高興得太早,因爲他很快就被丟到天相門聽學去了。
十年過去,御三家雖因爲有了江離此等奇葩調合,關係不似從前那般水火不容,但御三家的野望從未改變,每個都想當最強。如今十年過去,天機宗霸主的地位易主,改成了天相門,因此這一屆聽學的世家公子、內門弟子都將前往天相門學習。
學習時間是一年,楚漾憑藉出色的知識理論與武功技藝,很快就在天相門掀起了騷動,加上他長着一張清冷美人的臉蛋,白髮飄逸,一些道心不穩的修士都被他給的外表蠱了神。楚漾覺得來天相門聽學就是在浪費生命,與其上課,還不如讓他跟在江離身邊修練,但他是江離親自送來天相門的,若是他中途逃了,會讓江離的面子過不去,他斷不可能給江離添麻煩。
讓楚漾說,在天相門的生活就是──無聊。
直到他遇見了一個天相門弟子,沈宸夜,雖非天相門的陳家,卻還是當上了內門弟子,想必實力高深莫測。每個門派選擇內門弟子的標準無非就兩種,本家的子嗣,或是出類拔萃的外姓強者,沈宸夜明顯是屬於後者。
陳灼掌門的徒弟,自然不會弱到哪去。沈宸夜笑得眉眼彎彎:“楚漾,我對你很感興趣,要跟我打一場嗎?”
楚漾沒想搭理沈宸夜,他在天相門的這一年就已經決定好要躺平擺爛,儘快回家與江離團圓了。
沈宸夜見楚漾要走,擋在楚漾面前,挑釁道:“還是說,你怕會輸給我,替你的師尊丟臉?”
話題一扯到江離,楚漾的氣場就變了,他接受了沈宸夜的約戰,一招秒殺沈宸夜。
楚漾收起木劍,師尊就是最強的,不符來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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