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来信
徐家這一桩故事,并非多难打听,而螺女最是喜歡探听些,加之她瞧上去心机单纯,也一副大咧咧的样子,也自然不招人嫌,无人防着,打听点什么,最是容易(撒旦总裁的逃妻)。
去给王珞取食盒的当头,便从那些炊伙婆子裡听了些,不免问仔细了。那些婆子平素就好讲是非,何况這桩故事本就可笑,自然讲的绘声绘色。
這头螺女听了,回了屋,便又添油加醋的给王珞說了一通,說罢,笑道:“小姐,奴婢原還以为像上京城裡头静安男爵府家,已经算是最可笑了,却不知天外有天,這余杭徐家,好笑過静安男爵府家万倍!”
冷桃挑起眉,淡淡道:“也亏得是這江南官宦世族,竟然连這一女嫁二夫的勾当都想得出来。”
王珞也是笑,笑完却也明白裡头的曲折,不免道:“也无怪得徐家如此,到底是被這次二殿下的战事拖累了,当初大捷,他们也是想见风使舵的,那马家也的确更值得投靠。不過谁能料到這次大捷摆了個乌龙,成了這般逆局,徐家哪裡会想被牵连,自然又吃回头草了。”
“纵如小姐說的,那也脸皮忒厚!”螺女不齿的道,冷桃却是皱了眉,看向王珞道:“小姐說的极是,徐家這样做也是惶恐被累,但如此想来,咱们府上的二小姐不也是和镇国公家扯了关系么。刚刚說的那种倾轧,全是一衣带水的遭了秧,若如此,咱们府上……”
被冷桃這么一提点,王珞不免也心寒几分,之前虽然也往這方面想過,也听了姜氏的意思,也曾劝姜氏退婚的云云。
如此联系起来,她的想法和徐家又有什么区别呢,不過是想明哲保身(惹上恶总裁全文閱讀)。
徐家不過和马家联姻,和這次战事丑闻的联系還隔着马家,信昌侯府,都已经惶恐到如此。更何况荣德公府联姻的可是镇国公府,而镇国公府的长公子正是這次战事副将,這关系直接着,比徐家不知道密切多少倍了。
信昌侯府和马家的遭遇已然如此,虽然未必是皇帝授意,但若真失宠于皇家,又哪裡是能善了的。当时江贵妃如此盛宠,王珞也是有眼瞧见的,甚至那個江三公子,王珞也亲见過他那骄横跋扈的,如今的下场都……
心裡一咯噔,王珞额角就冒了汗,不是她想想這么多,实在這古代的官场沒什么人文精神,连坐的规矩,现实的很。
螺女察觉王珞有些心不在焉,于是劝道:“小姐无需忧心這些旁的,万事還有老爷和夫人做主呢,到底咱们府上也是一等国公府,哪是容易被牵扯到的。且退一万步說,真有那干系的,只怕是如今府裡头的二小姐,小姐无需過虑。”
王珞却沒真松口气,只黯然道:“唇亡齿寒,何况二姐也是荣德公府的二小姐,若真有個什么,我哪能讨得了好去。”
螺女无言以对,冷桃微微沉吟,道:“那小姐如此也无济于事,夫人已经不赞成小姐說的明哲保身,既尽人事,如今咱们能做的,不過就是听天命罢了,只盼着陛下圣明,也盼着老爷平素在朝廷裡交好,不至于现下多了些落井下石的。”
冷桃說的自然是正理,王珞也是這样想的,叹了口气正要說什么,便见得王昌家的打了帘子进来了,她满面带笑,道:“小姐,您瞧,這儿有您两封信哩。”
說着,王昌家的就从袖口裡掏出两封信函来,螺女颇有些疑惑,道:“這裡怎的会有小姐的信,咱们刚到扬州才一日呢。”
王珞和冷桃也是疑惑,王昌家的则笑眯眯解释道:“奴婢瞧過了,也问了,說是前几日就寄来了,瞧那落款,好似是忠勤伯府家三小姐,還有顾学士府的二小姐(总裁借我嫁一下全文閱讀)。”
王珞会過意来,忠勤伯府三小姐,自然是叶雁蓉,而顾学士府的二小姐当然是顾芯筠了。沒想到她们早早的来了信,王珞心裡一暖,忙就接過那两封信,细细閱讀起来。
冷桃却是有几分不解,道:“只是這两位小姐如何得知這姜府的落处,還沒岔错的送信来了,小姐难不成一早告诉了?”
王珞挑眉一笑,道:“哪裡会,我可沒问這些哩……”看了一段,便明白過来,笑道:“這信上說了,是使人去交到咱们府裡的妈妈送来的。”
第一封是顾芯筠的,瞧那字迹,王珞就认得出,十分淑秀的簪花小楷,柔和之余,却字含铮骨。王珞一向认为字如其人,顾芯筠便是如此,外柔内刚。
心裡想到這层,但王珞看信的功夫也沒耽误,信中所言,除了问好,還体贴的說起了镇国公府的近况。
顾芯筠向来行事体贴持重,定然也是知道王珞担心着這次战事捷报的事,便委婉的交代了镇国公如今境况并不十分好。国公爷和几位公子都被有心人参了本,陛下龙心不悦,已经借机大惩小戒。
顾芯筠的父亲是内阁学士,虽然不是举足轻重的阁老,对這些事情却也知之不少。所以顾芯筠了解得多些就不奇怪,再加上王珞也知道镇国公府在京中一向低调,府上无论公子或是女眷一概不喜交游,自然在朝廷裡无太多盟友。甚至還有可能因为這样暗中吃罪了人,如今战事逆局,自然有人落井下石。
信上說完這些,并沒提到荣德公府,王珞便知道应该无大碍,或者暂时无大碍。
但這头松了口气,王珞一想到镇国公如此遭遇,不過是无辜被牵连就落得這样遭遇,這颗心又悬起来了。
這么后,不免又想起一人,宋盼芙,身为镇国公府的九小姐,当初大捷的时候受尽人的追捧,宫中贵人青眼,如今不知如何了(总裁前夫追逃妻全文閱讀)。
不管如何,当初宋盼芙待她都是诚心诚意的,冲着這份情谊,王珞也无法不多一份担心。虽然王珞也无法做些什么,但想起姜氏曾說不会在此时此刻对镇国公府明哲保身,不由敲定了主意,冲王昌家的吩咐道:“你去取笔墨和纸来。”
王昌家的知道王珞是要回信,便点头称是,正要走,王珞又加上一句:“取三份信封。”
王昌家的虽然不解但還是去了,螺女却问出了口:“小姐,不是才两封信么,還多了一封要写给谁哩?”
“给宋九小姐。”王珞轻声道,又继续看信,螺女疑惑着正要继续问,王珞却皱起眉,来回翻看了几封信,道:“這是怎么回事,怎么芯筠姐姐的信会和雁容姐姐的信放在同一封裡头?”
這明明是两個人的字迹,很明显是分别写的……
螺女瞪大眼,道:“不会吧,小姐,這一封明明才是叶三小姐的。”
王珞看了過去,另一封信上的确署名是叶氏三娘,那么……
“小姐,那封信不会是另有其人吧?。”冷桃正色,一语道破。
王珞也疑惑到了這一点,便也不含糊,直接撕开另一封信,抽出信函,才看一眼,便认出這人是谁。
一串英文加簡體字……除了她老公齐子祯還能有谁。
螺女和冷桃也瞥到信函,虽然不识得內容,却也知道這样的信只有齐子祯能写出来,只有王珞能读懂,不由都放了心。
“原来是世子爷,就說呢,谁能作出這样神通广大的事。亏世子爷想的出,塞进叶三小姐的信裡,也不会惹人起疑,又能让小姐一定看到(总裁的逃妻全文閱讀)。”螺女吐吐舌头,笑道,“小姐可安心了,从上京城到扬州府,不远万裡,世子爷对小姐牵挂着呢。”
刚說着,又一拍额头,似恍然大悟道:“难怪小姐一点也不忧心宋九小姐,還肯写信给她。”
王珞见螺女這么联想,不由莞尔,摇头笑了笑。
冷桃却是皱着眉,低声道:“只是,刚刚小姐不是說顾二小姐和叶三小姐是使人把信送到咱们府上,才让咱们府上的人把信送来的吧?既然如此,這信是从何处换了的,最大可能莫過于……”
“莫過于咱们府上。”王珞抬眸答道,意识到這個問題,不由也颦眉。心裡一动,能在荣德公府府上把信换了,难不成齐子祯在這裡埋了人?
但是她为什么不知道,而且這個人又是何人呢?
心思一乱,但王珞還是忍不住先看了信,信上的內容除了问她好不好,习不习惯姜府,习不习惯江南,就是问船上有沒有好好吃饭,有沒有好好休息,身子如何,他送来的药材丹丸有无按时服用……絮叨的很,倒也是齐子祯的一贯风格。
齐子祯面上显得有些冷然,性格又似狐狸,并不像這么唠叨的人,待其实私下裡在王珞面前,却是另一副光景。
思及此,王珞不免唇角微扬,心裡暖暖的,想笑他還拿他老婆当三岁小孩。但心头虽然這么笑道,却猛然察觉点什么,的确依齐子祯对她如此不放心,那么真的不知什么时候在荣德公府裡头为她安插了什么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第一百九十章来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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