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王璟逃府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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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的确是有笑话瞧了,虽然這個笑话的內容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豪门童话:总裁上司要偷心全文閱讀)。
钱妈妈說的這些,王珞不是不懂,她担心的倒不完全只是怕王璟成为上京城的笑柄连累公府名声。她還担心着别的,比如王璟真嫁個二殿下,那荣德公王元贤就会变成所谓的二爷党……老实說,王珞觉得這個大齐朝不立东宫的制度,和暗示让人几子夺嫡一般沒什么区别。
這,是個有风险的事情。无须赘言,看了点歷史,读了点小說的人都知道這道理。毕竟不是每個穿越者都会有好心作者给你开满金手指的,而且就算作者真的开了,你也未必是文裡的主角。
所以說,這种投资风险很大,而王珞不觉得王元贤会愿意冒這個风险去做什么二爷党(豪门冒牌拜金妻)。据王珞所知,王元贤是個聪明人,不說是個能臣但一定是個弄臣。不然也不会在刺客案裡片叶不沾身,這還不是多亏了他够圆滑打点好同僚们之间的关系么。
王元贤如果放到现代,一定是個很好的公共关系部经理,而一個公共关系部经理绝对很清楚在公司局势不明朗时,保持中立才是明哲保身的必杀技。
如果說王珞這会還在为王元贤会为王璟怎么取舍而想破脑袋时,等到了当晚,钱妈妈就带了一個劲爆的消息。而這個消息从侧面证明了王珞并沒有猜错,王元贤为了家族利益不会让王璟成为二皇子妃。
“什么?”螺女听了不由惊呼出声,此时不只她,丽君和双喜的脸上也写着不可置信。螺女咽了咽口水,呐呐问道:“妈妈說的是真的么?之前怎么沒听說過大小姐和赵表公子有婚姻……”
“可不是,如果有婚姻,老夫人怎么還敢将大小姐的甄贴呈到宫裡去?這不是罪犯欺君么?”丽君皱着眉问道,语气裡似乎還沒来得及消化钱妈**爆料。
王珞却是异常淡定,听了钱妈妈這么說,她才觉得自己的思路果然是对的。不要小看古人,這些官场皇家的弯弯道道未必不如现代這些看過歷史的人清醒。王元贤做的无疑是正确的决定,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已经是国公,只要好好做,不行差踏错,把国公的位置交给他儿子,他就有颜面下去见列祖列宗了。
如果你要笑话他不思进取沒斗志的话,那试问,如果王元贤有斗志想升职,下一步不就是郡王了么。郡王有藩有封地,稍微混個不留神,不造反又是被皇帝老儿削来玩的对象,一造反就是被觊觎策动的对象。造反成了,再次继续之前步骤;造反不成,当然九族当诛。
王珞這头是想的有些远了,差点错過钱妈**精彩爆料,她轻哼一声接着道:“然后,只說是夫人和舅爷订下的,老夫人并不知情。而夫人已经病入膏肓,老爷和夫人少时夫妻,不忍此时驳了夫人的承诺,所以早已定了赵表公子和大小姐的亲事(总裁的恨妻)。”
王珞不由翘起嘴角,這說辞编得真是不错,难为王元贤和姜氏两人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内随机应变了。還正好利用了赵宜修兄妹刚好从太原府赶過来,說辞加上所谓的实证,還真是挺有几分說服力,欺瞒点不明真相的观众绝对够了。
“這瞒得真够好的。”螺女听到這儿,又扑哧一声笑了,话锋一转道:“這下好,大小姐這么折腾還是沒能嫁入皇家,反而要嫁给赵表公子,倒真真绝配,老爷英明。”
双喜不若螺女那么沒心沒肺,迟疑着道:“只是這话虽然這么說,但大小姐的甄贴已经递进了宫裡,皇后娘娘有這么好說话么?若是說不通,岂不是……”
“不会,既然爹爹已经這么对二殿下說了,在皇后娘娘那必然是說得通的。”王珞放下手裡的茶碗,镶着金刚石的赤金石榴花戒指和案几木面发出嗒嗒的声音,她笑着看向钱妈妈道:“善王妃的堂姐不是就是宫裡四妃之一的淑妃娘娘么,娘和善王妃交好,应该想到到法子打点吧?”
钱妈妈眉头一挑,笃定道:“那是自然,老奴刚回绿缛阁时,已经瞅着侧夫人拾缀妥当领着丫鬟婆子上了小油车。问了元青,說是奔景王府了哩。”
“這么看来,大小姐和赵表公子的亲事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丽君明白過来,感慨道,“真沒想到一下子大小姐的事就转了個大弯,老爷竟然选赵表公子为婿,也不选二殿下,真是想不通。”
螺女有些幸灾乐祸,道:“想不通的事情多着呢,谁知道大小姐這样跋扈的性子居然也会栽這么個大跟头。倒真沒猜想到赵表公子竟然能成为咱公府的女婿,還是从二殿下那越過去。真是個有福的,只不過大小姐估计得哭了。”
的确,王璟差点哭,或者真的哭了。
這個突如其来的喜讯,在接下来的日子裡给公府上下上百口丫鬟婆子小厮仆役们添了道不错的茶余饭后点心(不朽神皇)。不過几家欢喜几家愁,他们讨论话题所带来的欢颜笑语显然都是建立在某人的苦逼愤怒之上的。
“侧夫人,大小姐又砸了房裡一套景泰蓝铜丝掐丝花卉茶碗,一只祭蓝釉沥粉花卉纹四方瓶,一对景泰蓝六角瓶摆件,两只窑变釉七钉三足花盆,一只五彩鸳鸯鱼藻纹碗……”芙茜照本宣科,絮絮念道。
王珞暗自听得咋舌,這王璟真是够可以的,照這么個摔法,以后要嫁给赵宜修,只怕摔几次就把赵宜修给摔穷了。也就公府能由得她拿這些精致贵重的瓷器撒气,不過這法子也着实消极,难不成她摔了砸了,王元贤就会回心转意不成,平白糟蹋力气罢了。
“够了,不用继续念了。”姜氏也听不下去了,揉了揉额头打断道,“之前我不是說過,這些砸坏的物件折银直接从大娘月例裡扣么?”
“侧夫人,大小姐的月例都扣到年底了。”芙茜老实的道,将手裡的记册合上。
王珞见姜氏有疲色,忙从马继才家的端上前的托盘上接過茶水,递到姜氏手裡,她接過小啜了一口,眼转,声调就冷下来:“大娘屋裡的两個教养嬷嬷是怎么教导的,就光教人怎么摔砸物件么,她倒也好是穷奢。”
“大小姐這些日子一直为和赵表公子的亲事置气呢,下手又重,动不动又要寻死觅活,教养嬷嬷都被大小姐用花瓶砸伤了,后来也不敢過分管教了。”芙茜解释道。
“荒唐。”姜氏将手裡的茶碗力重的放置到桌几上,语气不耐:“连個小姐都教养不好,還敢称什么教养嬷嬷,之前惯了她摔了些东西,倒沒料想她如此变本加厉,可是以为這公府府库裡的瓷器古玩都是地上捡的不成,沒的惯坏了她。”
王珞听到两人都提到教养嬷嬷,眼珠咕噜噜一转,提议道:“娘,既然這個教养嬷嬷做得不得娘心意,不如就换掉吧。夫人原来身边不也有一個教养嬷嬷么,那是善王妃送来的呢,想必是個老成持重会做事的,应该能得娘心意(這個总裁,我要了!)。而且夫人去庄子不過带了扇菱一個丫鬟,那嬷嬷必是留在府裡了,娘不如把這個嬷嬷换给姐姐去?”
姜氏想了一阵,点了点头,沉吟道:“這么也好,芙茜,你便這么做吧。”
芙茜领命称是,正要转身告退,王珞又唤住她,道:“不如将大姐屋裡的陈设都换過一些物件吧,从外头买些粗糙便宜的来便是,沒必要把府库裡的东西浪费了,待做帐时,不知道的還以为是我娘不会持家呢。”
“是,奴婢這就去办。”芙茜欠身道,然后转身挑了门帘子出了去。
姜氏看向王珞,眼神裡似乎有满意,缓缓一笑,温声道:“哟,咱们珞儿這么小的年纪到還会理家了啊。”
“是女儿逾矩了。”王珞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道:“不過,這不也是想和娘好好学学东西么。”
“你愿意学总是好的,反正迟早你也会要懂得的。”姜氏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唇角笑意又加深了许多,王珞便顺着趴到了姜氏的身上蹭了蹭。
姜氏笑着正要說什么,忽然胃中一阵泛酸,她急忙捂住嘴。一旁服侍的马继才家的见了,忙打发丫鬟去拿走兽铜盂来。
待取了来,姜氏哇的一声便在那走兽铜盂裡吐了,元青元红又捧来铜盆,粗细巾子,香脂等物。姜氏净手洁面后,马继才家的忙搀了她又坐回到罗汉床,還将一只柔软的绣榴开百子纹金银线引枕垫于她腰后,边道:“侧夫人管事之余也得紧着自己身子,這两天已经這样好几次了。”
王珞听了這话,又瞧了那引枕上的石榴图案,心裡一动,脆生生问道:“娘,难不成你又要给我生個小dd或妹妹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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