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霍知舟說姜软是路人
陆二少视线落在他身上,心裡陷入了万般纠结,在他走到门口时他叫住了他:“等一下。”
霍知舟脚步微停。
回眸等着他后面的话。
“關於她的消息,是只有消息,還是有确切的內容。”陆二少眼中沒了往日的吊儿郎当和漫不经心,此刻只有凝重。
“确切內容。”霍知舟一字一句道,“包括但不限于她现在的工作,住址,身份等。”
陆二少垂在双侧的手微微收紧。
霍知舟看出他的挣扎犹豫:“为了表示诚意,我可以先告诉你一個消息。”
陆二少眼睛裡多了情绪:“什么。”
“她马上订婚了。”霍知舟說這话时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陆二少的心陡然一紧,几乎瞬间脑子裡的话先一步脱口而出:“不可能!”
“可不可能你自己判断。”霍知舟看着他越收越紧的拳头,說的随意,“消息时效仅存一周,一周后我会自动销毁。”
陆二少薄唇抿起,脑子裡全是過去的事。
他沒办法相信這件事。
可……
以乔乔的性格,在自己对她做了那些事儿后,她的确有可能這样。
陆二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兜裡的手机嗡嗡震动他才缓慢回過神,看到上面是霍司年打来的电话时,拿着手机的手指微微一紧。
考虑一番還是接了:“司年。”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明眼人都能听出来他情绪有問題更别說是霍司年了。
“怎么了?”霍司年嗓音温润。
陆二紧了紧拿着手机的手,到嘴边的话不知怎么說。
聪明如霍司年,短暂等待一会儿沒等到他的回答,便做了出猜测:“霍二跟你說了什么。”
陆二:“!”
陆二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能让你這样的,除了他沒别人。”霍司年不疾不徐道,温和的话语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让陆二少复杂忐忑焦虑的心得到了平缓。
“他让我辞掉姜软。”陆二少如实跟他說,毕竟霍司年才是他的兄弟,“條件是给我乔乔的消息。”
霍司年银丝眼镜下的黑眸微抬,瞳眸裡掠過一丝情绪。
陆二少背靠在大门柱子上:“他說這個消息除了他之外谁也查不到,包括你。”
“他是這样說的。”霍司年问。
陆二少:“是。”
电话两边都沉默了一会儿。
霍司年琢磨了一会儿,乔乔对陆二的重要他知道,但姜软是他计划裡至关重要的一环:“信我嗎?”
“废话,当然信。”陆二少說的毫不犹豫。
“乔乔在霍二手裡。”霍司年說的笃定。
陆二少眉心微蹙。
霍司年把玩着手裡的签字笔,镜片后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扬:“我会让人查清楚,尽快给你答复。”
陆二少還沒反应過来,电话已经挂断。
此刻的他比刚才更加纠结。
如果只是藏起来让他找不到,一切都好說,可若乔乔真的在霍知舟手裡,那后面的路又怎会简单。
“陆先生?”姜软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接连叫了他好几声。
陆二少立马回神,见她拿着包一副要走的样子,不自觉问:“今天的舞蹈结束了?”
姜软点点头:“嗯。”
陆二少看了一眼時間:“午饭已经做好了,饭吃了再走吧。”
“不了,家裡還有点儿事。”姜软随便找了個借口,說完抿了抿唇,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再次开口,“我能不能问你一個問題。”
陆二少单手插兜,人挺帅:“你說。”
姜软拿着包的手动了动:“霍知舟来找你,是不是让你把我辞了?”
之前之所以大着胆子留下来除了薪资高以外,最重要的就是万一沒找到工作在這裡也不会担心被辞,毕竟大家都知道霍知舟跟陆二這边不对付。
可刚刚出来看到的画面,让她有股不好的预感。
陆二少盯着她纯粹的眼睛看了会儿,如实回答:“是,不過我還沒给他答复。”
姜软的心陡然一沉。
对陆二說了声“谢谢”就走了。
“姜小姐。”陆二叫住她。
姜软停下脚步。
陆二问的直接:“你跟霍知舟结婚這些年,见過姓乔的女人嗎?”
姜软摇了摇头:“沒有。”
陆二心裡那点儿希冀就此落下。
姜软沒過多关注這件事,聊完就走,走出别墅這段路上她一直在想倘若這份工作也被霍知舟搅合掉,那她在原易的工作只怕也保不住。
到了那时,她又该如何?
這么想着,她拿出手机一個打电话打到了霍知舟那裡。
随着嘟声响起,心中的火气也在一点点增加。
霍知舟刚从医院回到水榭别院,见是她打来的电话,指尖随意划過接听键,视线却落在电脑上:“有事?”
“你为什么让陆二辞掉我?”姜软开口就是一顿质问,言语间的火气很是明显,“你明明說過不会刻意为难,在水榭别院說的话你都忘了嗎?”
“不刻意为难指的是把你当路人对待。”霍知舟低磁的嗓音从薄唇溢出。
姜软反问:“既是路人,为什么還要干涉?”
“普通路人自然不会干涉。”霍知舟不紧不慢,“但若会对我造成影响就另谈。”
“我影响你什么了?”姜软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是挡了你的道,還是碍了你的眼?又或者哪個地方惹您不痛快了?”
霍知舟說出来的话格外扎人心:“我有必要跟你一個路人解释?”
简单一句话。
像利刃刺向姜软的心,将她的情绪扎了個七零八落,她握着手机的手一点点捏紧,所有质问的话就這么停在嘴边。
于他而言。
他的确不需要跟路人做解释。
想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可以怼他的话,索性挂断电话。
這事儿她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面咽,倘若陆二那边决定听他的辞了她,那她只好重新想办法挣快钱,以她本身压根沒办法跟霍知舟对抗。
霍知舟看着挂断的电话,指尖在她号码上轻轻滑动了一番。
苏安然进来就看到他盯着手机沒工作,犹豫一下走了进去:“知舟,你忙嗎?”
“有事?”霍知舟放下手机。
“早上我妈妈给我发了一條消息。”苏安然說這话有些为难,考虑再三還是說了,“跟我說了我亲生爸爸的身份。”
在這之前她一直都跟妈单独生活。
這些年她不是沒问過,但每次她都含糊其辞不肯告知。
直到她再三確認霍知舟是真的宠她后,才在今天打电话跟她說了,而爸爸的身份是她之前从未想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