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会不会是我舅舅
白简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好好干。”
姜软点头:“嗯。”
這一上午姜软将刚刚那個做了一個细微的调整,又把剩下沒有完成的部分继续画,忙起来之后梁栖沒再来打扰她,也沒再八卦。
眼见到了中午。
姜软沒有吃饭直奔医院。
医院距离公司的距离不是很远,来回地铁半個小时左右,周一到周五她利用中午時間去看妈妈,陪她說话聊天,只希望她能早一天醒来。
至于午餐。
下班前她就点外卖送到医院,她到正好差不多吃。
看到她這么忙還来医院,周医生心裡升起一股說不出的复杂感,以至于吃完饭就来病房找她:“医院這边有我,你不用每天都朝這边跑。”
這几天天天中午過来,他看着都辛苦。
“您不是說我跟她多聊聊天有利于她的苏醒嗎?”姜软心裡是有期望的,“反正中午也沒事儿,過来正好。”
“就算不聊,不来看,两個月内也会苏醒。”周医生跟她說。
姜软看着依旧躺在病床上的妈妈。
她還是想来。
想陪陪她。
一個人沉睡在无边的黑暗中,肯定孤独。
“有個事,想来想去還是决定跟你說一声。”周医生考虑再三开了口。
姜软正在吃饭:“什么事?”
“今天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男人来看了你妈妈。”周医生說的是之前跟霍知舟說的那個人,只不過這一次他還沒跟霍知舟說,“他在病房待了半個小时左右。”
姜软停下了吃饭的动作。
第一反应姜尘仁来找麻烦。
她立马从手机裡调出她爸的照片递過去,眉眼间多了几分担心:“是不是他?”
“不是。”周医生如实告知,沒有隐瞒,“来的人比你照片上的人要好看很多,穿着打扮也比较讲究,看起来非富即贵。”
姜软绞尽脑汁想了想。
记忆中好像沒這么個人。
“他来病房做了些什么?”她只能问。
“什么都沒做,就在陪护椅上坐着。”周医生說,“期间有人给他打电话他也沒接,只是坐在那裡看你妈妈。”
“那应该是妈妈的朋友。”姜软大胆猜测。
从小到大她确实沒见過妈妈這边的亲人,姥姥姥爷也好,小姨大姨舅舅也好,一個都不存在,唯一跟她关系好的是她的朋友许姨。
不過自从妈妈出事,许姨等了两年也沒等到人醒后,就出去浪了,让她在妈妈醒了之后告诉她。
妈妈說自己是孤儿,但那天爸爸话裡话外的意思都指向其他方面。
“您跟他聊過嗎?”姜软开口问。
“沒有,我是事后才知道的。”周医生视线移到姜安身上,看着她至今還沒醒過来的样子,“有护士问過他,他說是你妈妈的故人。”
姜软抿了抿唇,忽然想到了一個点儿:“您是不是有他的照片?”
如果沒见過,周医生会說根据护士的描述,那個人怎么怎么样之类的。
但他刚刚似乎沒這样說。
“有监控。”周医生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发你了,你看看。”
姜软将画面放到最大,监控中男人穿着一身裁剪合体的西装,浑身上下透着沉稳和冷硬的坐在陪护椅上,這個角度看不太清楚他眼中的情绪。
但姜软向来沒有過多情绪的眼睛因此多了几分意外。
“你认识?”周医生注意到了她的情绪。
姜软摇头:“不认识。”
她意外只是因为這個人跟苏竹拍照发给她的那個人一模一样,苏竹還调侃她跟這個人长得像。
周医生脸上多了几分狐疑,不认识的话怎会這個反应?
他也沒多问。
這是病人家属的隐私。
“周医生。”姜软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有些好奇,“如果之后這個人再来,您能不能第一時間告诉我?”
“沒問題。”周医生答应的干脆。
姜软說了声谢谢。
周医生沒在這儿逗留,把空间留给了她。
姜软在监控和苏竹发给她的照片中来回看着,看不出端磊的她将视线落在自家妈妈脸上,自言自语的跟她聊着,也不管她会不会答复。
“妈,你的故人来看你了。”
“我不知道是谁,沒见過,但這人跟我长得有点像,他不会是我舅舅吧?”
“不都說外甥女像舅舅嗎?”
姜软碎碎念的跟姜安聊了很多,直到還有二十分钟上班她才收拾了一下离开。
坐地铁回公司的路上她生出一個想法,她对妈妈很多事情都不了解,但许姨是她从小到大的朋友,要是這人真是她舅舅的话,她肯定认识。
這么想着。
便决定晚上回去打电话问问。
還沒到公司,她手机上来了一通电话,是陆二少打来的:“姜小姐,我认真考虑一下,欣欣很喜歡你,之后你继续来教她舞蹈。”
姜软拿着手机的手放松了些:“谢谢。”
“這本是应尽的职责谈何谢谢。”陆二說的淡然,“只不過欣欣這边着急要跟她同学比试,想加课,你看周六一整天行不行。”
“练习一天舞蹈的话,孩子可能有些吃不消。”姜软個人不太建议這样。
陆二问:“周末呢?”
姜软:“周末我要在家陪岁岁。”
陆二:“可以带岁岁過来。”
姜软沉默着沒說话,這事儿她暂时不能确定。
“你慢慢想,等周末再给我答复也行。”陆二似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主动說道,“不着急。”
姜软說了一声好。
随着电话挂断,她這边也快到公司了。
陆二看着结束通话的手机,跟坐在旁边的人說道:“說了。”
霍司年:“嗯。”
陆二坐在沙发上:“要不是你提醒,差点儿就上了他的当。”
他辞了姜软霍知舟的确会告知他乔乔的消息,但司年確認過乔乔在霍知舟手裡做事,這样一来,就算霍知舟跟他說了消息,他也什么都得不到。
沒人能从霍知舟手裡抢到东西。
他也不会让人得到。
“身在局裡,看不清很正常。”霍司年摩挲着手裡的杯子,手腕的腕表衬的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净白修长,“他的心思,原本就比常人深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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