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血魔剑
陆云风见此不由神色一凛,随手取出飞行法器飞到石洞上空,放出数道风刃将此剑完全暴露出来,只见此剑通体血红晶莹,放射出点点血光。而在此剑体内,還隐隐有一丝黑气在其中游走不定。
“這是?”陆云风盯着這把诡异的剑,心裡开始思考相关的信息,“莫非是魔器?”所谓魔器在原著裡就是指上古大战时,古魔留在人间界的法宝,這类法宝每一個都有莫大威能。陆云风试着用风刃攻击了几下,结果全无效果,“看样子這個东西暂时我是毁不掉了,不過如果是魔器的话,我记得原著裡似乎南宫婉的师姐就有一把魔器,后来被韩老魔拿走了,那件魔器似乎叫血魔剑?倒是和這把剑很像,莫非两者之间還有什么关系?”陆云风略一思量后便不再考虑。
将此剑收到手裡,只觉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不敢久持,将此剑放入储物袋裡,又拿出几张符箓,将此地全部破坏一遍,见再无异样,从催动法器飞离此地。
索性陆云风来的时候刻意记了路径,如今要飞回陈家也不用担心寻不着方向。飞了一段距离后,寻了一处城池停了下来,进城找了家客栈,叫了间客房,点了一些吃食后就上楼打坐恢复法力。
如此到了晚上,陆云风退出定境,下楼吃了点晚饭后重新回房,心裡還是有些沉重。“定玄珠依然還是老样子,看样子短時間内是无法知道是什么原因了,那我此次出来可真是损失惨重,先是养了這么长時間的妙音天女图再次变为白板,要想恢复到之前的水准,我又要经常出去女装了,然后神魂离体五天身体的损伤還要慢慢调理,所得的就是一把我根本不敢用的魔剑,這次真是亏大了。”
陆云风此时躺在床上,又开始回忆起今天的经历,“那位十灵婆婆虽然可恶,但是那個罪魁祸首更加危险,从之前十灵的幻境来看,那位很可能是位结丹修士,凭我自己现在還无法应对。若是上报七派,恐怕就是自投罗網了。依照获利最大嫌疑最大原则,那位很可能是掩月宗的人。
掩月宗,掩月宗……对了那把魔剑,排除掉這种魔剑属于制式法宝,在天南有很多留下這种情况,按照原著裡南宫婉师姐也有一把类似的魔剑,那是不是可以做出猜想,那位结丹修士就是這位南宫婉的师姐,其作为十灵的上线,在发现十灵有什么不对劲或者就是要杀十灵灭口,然后发现了那個石洞,最后得到了這把魔剑。
按照原著裡那位师姐为了宗门能逼南宫婉联姻的性格,那么她为了宗门兴盛而盗取灵根优异的婴儿也不是不可能,這位日后可是掩月宗的大长老,那么說明现在的大长老很是看好她,之所以看好她,或许就是因为此女为了宗门可以无所不作的性格,那也就是說這件盗婴的事情很可能是掩月宗上层也是知道并允许的,如此一来,就会涉及到元婴修士。呵呵,沒想到一個练气期的老婆婆,竟然能引出這样一连串的修仙巨头,還真是魔幻啊!”
思虑至此,陆云风心裡不由得有些郁闷,“也罢,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如今可虑的就是陈家是知道我和十灵一起走的,那么掩月宗发现十灵死亡之后,必然会明察暗访,探清十灵之死是否和盗婴有关。
以其七派之首的实力,要找到我只是早晚的事,当务之急应该是将我知道盗婴之事的嫌疑减到最少,并且也要让掩月宗无法轻易动我,避免宁杀错无放過的事情发生。
十灵虽死,但是目前還只有我一人知道,就是不知道掩月宗有沒有留下十灵的本命灯之类的法器,若有,那么如果我现在做出什么特殊举动,很容易引起对方的猜疑;若沒有,那我就可以尝试伪装十灵未死的假象做出误导。
哎,我到底還是太年轻,若是我是方源那样的人,现在恐怕早就想到数條脱身之策了,若我是韩立那样的人,在发现十灵的不对劲后根本就不会出来,吃一堑长一智,以后還是要小心谨慎,如今只是一個练气,就有引动元婴的可能,莫非這就是定玄珠上的灰气一直沒有消散的原因?
只是我若不是因为要探查定玄珠的变化起因,也就不会跟十灵出门,若是不出门自然也就不会有此劫数,当初我也不是沒有尝试過下定决心不出门,只是尝试的结果就是定玄珠的灰气并无变化,是我尝试的時間太短,還是說定玄珠预见了我還是会出门?千头万绪,一团乱麻,实在是想不清楚啊!”
陆云风内心烦闷,索性神魂化为定玄珠,飞出了客栈到四周闲逛散散心。
此时城中已经入夜,只有少数几处還是一片光明。陆云风略一打量,就知道是城裡的青楼。也是一时兴起,索性就入内逛了两圈。
“万兄,小弟再敬你一杯,祝万兄今晚龙腾虎跃,龙精虎猛……”“王公子,怎么到现在才来啊,奴家可是等你等得好久了……”“大哥,那西山真的有鬼啊,小弟和几位弟兄可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王员外,你听我說,那白莲观观主可是真神仙,哪天你和我一起去见识下就知道了……”
陆云风略一飞掠就听到了不少东西,随便吐槽了几個不雅姿势后,就在那個說有鬼的疤脸汉子头上停了下来,想听下他们說的鬼到底是什么。
只见那個疤脸汉子此时還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在其两边還做了几個满脸煞白的青壮男子,对面则是一位左手把玩着一对铁胆的威武中年,桌上還有几位陪酒的美妇,此时也都在听着疤脸汉子继续讲下去。
“大哥,小弟我今早本来是和几個兄弟埋伏在西山上,准备等那個肥羊经過好一举拿下,谁知道那個肥羊竟然临时变道,等我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来不急重新下套埋伏,索性就准备和几個弟兄在西山打几只野味带回来给大家尝尝,谁知道這就见鬼了。
那西山上的西山寺都不知道荒凉了多久的鬼地方,平日裡也就我們弟兄会在那裡停脚歇息,就刚才傍晚的时候,我和弟兄们带着几只山鸡、兔子在那裡歇脚,就听到那寺裡的佛像肚子裡有动静,我還以为是谁躲在裡面,就让小黑去看看,谁知道从那佛肚子裡窜出一個黑不溜秋的东西,我当时也沒看清,反正小黑一下子就被扑到在地,我就拿刀准备赶走那鬼东西,谁知道就那么一会儿的時間,小黑整個人都变成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了,那個鬼东西這才抬头看我。
大哥,当时我是真的吓得不清,那鬼东西竟然有一张人脸,只是满口獠牙,红眼睛,尖鼻子,身子也不大,比條狗都大不了哪去,哦,对還有尖爪子,白老七就是被那爪子抓出心脏死的,要不是我們弟兄几個跑得快,說不定今天都得折在那裡,大哥,這西山以后估计是不能去了。”疤脸汉子說道這裡,依然惊魂未定地浑身哆嗦。
而一边陆云风也是被勾起了兴趣,当下也不在此处听他们闲聊,飞出城池往西而去,想要看看那是個什么东西。
沒飞多久,就来到了一处山道旁,在附近转了下,就找到了那位疤脸汉子所說的西山寺。进入寺内,裡面的佛像也只有個肚子還立在庙裡,而陆云风也听见一种“夸嚓夸嚓”的声音。
略一寻找就看到一個浑身黑毛的怪东西在那裡啃着一個骨头,看形状,应该是個腿骨,而周围還有几個骨头零件四散零落。
“食人精气,敲人骨髓?”陆云风也不由好奇這是個什么东西了。《天南异物志》、《大越灵妖记》等记载了精怪妖鬼等奇物的书籍他都看過,但是沒有哪一個上面和這东西相像的,“难不成是发生变异了?”
而此时那個黑毛怪物似乎已经吃完了,随后其纵身一跃跳到房梁上,又一跃飞出屋顶,三两下就往西山深处去了。
陆云风也不耽搁,直接跟着对方一路飞行,一直来到一处断崖,那只黑毛怪物尽然用爪子攀着崖壁,一点点往崖下而去。
陆云风好奇,索性直接飞到崖底,看看是什么让這只怪物来到這裡。
只是崖下乱石嶙峋,陆云风逛了一圈未曾发现有什么特殊的,而這时那只黑毛怪物也来到崖底,然后朝着一处山壁走去,然后整個身体沒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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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术?”陆云风讶然,也跟着进入其间。洞内无光,一片漆黑,陆云风见此也有些颇感意外,毕竟他也不能黑暗视物,只好摸黑前进,好在其出入金石无碍,到也不担心撞墙。而那個黑毛怪物一路前行未见迟疑,這时,陆云风就听见一声:“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今日又吃了几個?我不是說過不许你再出去嗎?你为什么不听,若是引来七派的人,那你我都得玩完。”
這时又有一声宛如指甲划黑板的尖锐声音响起:“怕什么,反正我现在变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沒谁认的出来,难道你還担心有人在追我這個秦家老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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