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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作者:柠檬马卡龙
第36章

  “比道士掐算的還准?”

  “或许吧。”有人组织過道士和气象局的天气预报比赛嗎?

  “你就不怕遇到失误?”

  “如果是晴天,或许還会有些担心,雨天是百分百稳的,毕竟有毕星在。”赵无垢顶着张花猫脸泰然自若的道。

  白无常:………………

  两人說话间,两缕金光自半空而来,螺旋般的交拧缠绕,最后汇聚在赵无垢手腕的是非钱上。

  实习生看看那两串金光,皆是人群的模样。随即领悟,這应该是解水厄和刚才避免青鴍出世引起大火烧山的功德吧?

  白无常笑道,“大人這也算救万民于水火了。”

  赵无垢:…………

  等赵无垢将宋主任送回去,换好衣服走出职业介绍所的大门,只见部长大人那辆加长型的黑色劳斯莱斯,正毫不低调的停在门口。来往行人,纷纷都在侧头打量那辆车。

  赵无垢:???

  “今夜子时,可解姜家的七钉丧门术。”坐在车裡的阎君淡淡的道。

  嘴硬!驾驶位的三更默默翻了個白眼,明明是看到白无常大人拍的照片,担心判官大人有沒有受伤才跑過来的。

  实习生不禁眉眼弯弯的露出喜色,二话不說,立刻上了车。

  按照阎君大人原本的打算,快刀斩乱麻,解完就走,都不必跟姜家人打招呼。

  但赵无垢却有些私心,他希望姜家的人,尤其是姜海,能知道林胡氏为他所做的一切,最起码能把那幅画好好保管收藏,而不是为了套游戏装备就随随便便的卖掉。這样太对不起为了救他几乎耗尽所有灵力的林胡氏了。

  回家取出那幅美人图,赵无垢想了想,又請淡客联系了林申。毕竟,咒术之类匪夷所思的事情,普通人未必能接受。姜海跟林申是好朋友,他說的话,比自己說的会分量更重。

  听說姜家那座大宅被人下了三代灭门的恶毒咒术,林申也大吃一惊。听過淡客的详细解释后,他立刻同意赶去姜家。

  晚上八点半,赵无垢和林申在姜家的门口会和。

  知道他们跟姜海解释需要点時間,阎君暂时沒下车,就地拎着黑白无常在车内开起小会。

  敲开姜家的大门,赵无垢回头看了眼守在车门外的三更和四更,想起自己每次在车上都沒看见過部长大人休息的样子,他似乎,永远都在批阅文件。

  部长大人,其实好像很忙?

  保姆把他们带到姜海的房间时,黄发青年正戴着耳机投入的跟队友们进行攻城战。

  见到进屋的林申和赵无垢,打得热火朝天的姜海愣了下,比划了個‘等等我’的手势,便又埋头沉浸在游戏裡。

  “左边,左边那路頂上,赶紧把他们剩下的那三個人砍了。”

  “傻X吧,這都能让他把大招放出来?”

  从姜海的语速和噼裡啪啦敲键盘的节奏就能看出来這场战斗进行得多么紧张和激烈。

  淡客和林申又不约而同的跑去泡茶,赵无垢看着他们有些无措的样子笑了笑,把手上的美人图放在茶几上,转而打量起屋内的那根主房梁。

  根据《鲁班书》记载,他上次在姜海房间经历的奇怪‘鼠患’,也是鲁班术之一。這种咒术叫闹梁术,需要在屋内大梁上距离端头九寸的地方,在白虎位打出個凹槽,午夜子时,默念咒词将泥塑或木雕的老鼠放入凹槽内,再用木头和红纸片封好。

  今后的每夜子时,屋内的人都会听到鼠群踏梁的响动,不得安生。

  同样的,将泥塑或木雕的老鼠换成羊,改为未时放入,屋主就会在每天未时听到群羊蹄踏而過的响动。

  根据那個木匠的交代,他当初放进去的,是泥鼠。

  林申跟赵无垢喝了半杯茶,姜海游戏裡的团战才告一段落。

  “這幅画有問題?”姜海摘下耳机,满脸问号的走過来,不太明白大晚上的,为什么林申和赵无垢突然会過来。待他看到桌上放着赵无垢带回来的那张美人图,顿时以为是画出了什么問題。

  “沒問題,不過,恐怕還是要物归原主才行。”赵无垢将那幅画朝姜海的方向推了推。

  “怎么,有人說是假的?你放心,這画绝对不可能是假的。”姜海端起自己的那杯茶,喝了半盏润喉。

  “最近還闹鼠患么?”赵无垢沒接姜海的话,反而仰头看看房梁,风马牛不相及般的提起老鼠的话题。

  端着茶杯的姜海愣了愣,“当然闹,每天半夜十二点,比闹钟還准呢。”

  “或许,我可以帮你抓住那些老鼠。”赵无垢的目光由房梁转回到正对面的姜海身上。

  “你能抓住?”姜海的表情明显是不信。

  “对,上次回去后,我专门去查了些资料,這是种咒术。”

  “咒术?”姜海有些想笑,但出于对救過自己的朋友的尊重,又硬生生忍了回去。

  “淡客,”赵无垢把手机交给他,指指房梁北侧那端的梁头,“距离端口九寸左右的位置,沿着左边找,看看有沒有什么东西。”

  下一秒,淡客就在姜海惊讶的目光中一跃而起,窜上了房梁。

  “有個木楔子,好像可以打开。”淡客探出头观察梁侧,說完就用赵无垢的手机拍了张,传到林申的手机上。

  林申跟姜海凑到一块而,只见照片上的梁木侧边,果然有個上窄下宽的梯形缝隙,按照這個互相勾连的缝隙来看,中间那块巴掌大小的梯形木头完全可以撬出来。

  “打开看看。”赵无垢喝了口茶,胸有成竹的道。

  淡客指甲暴涨,探入木隙间,轻轻松松便将缝隙裡的木块抠了出来,拋给赵无垢,自己又低下头去。

  那块木头只有大约两公分厚,看起来沒什么特别,木头四边似乎用什么东西涂過,比表面深了一层。赵无垢瞄了两眼,递给姜海。

  姜海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意思,他们家的老鼠属于高智商族群,還给自己的窝安了個门不成?

  “咦,好像有团东西。”为了看清裡面的东西,淡客从房梁上探出半個身子,林申仰头看着房梁上的他,似乎有些担心。

  东西?姜海诧异的看着赵无垢。

  淡客拍了两张照片,再度传回林申的手机上。

  手机震了两下,林申仍旧兀自仰着头。见他沒反应,着急的姜海便自己拿過林申的手机,可惜光线太差,照得都是黑乎乎的,看不清楚细节。

  “拿下来吧。”

  得了赵无垢的指示,淡客立刻伸手将裡面的那個东西掏出来,然后一跃而下,仿佛片树叶似的,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然后将手上的土块放在茶几上。

  那是個捏制得十分粗糙的泥老鼠,用红色的颜料勾画出眼睛,要不是嘴巴尖瘦尖瘦的,說它是猫是狗好像也都可以。年深日久,老鼠身上,已经干裂出几條长长的缝隙。

  “有打火机嗎?”赵无垢瞄瞄脚边空的不锈钢垃圾桶,问姜海。

  对方从茶几底下的托盘裡摸了個红色的打火机晃了晃。

  赵无垢把那只泥老鼠丢进垃圾桶,递给姜海,“去院子裡,站在东边,点张纸先把它烧一下,然后用石头砸碎。”

  姜海:???

  “砸碎之后,你就再也不会听到那些老鼠跑的声音了。”

  姜海半信半疑的掀开门帘,跑到院子裡去砸泥老鼠。

  五分钟后,姜海重新坐回沙发上的时候,忍不住又抬眼去看房梁,“這样就可以了?”

  不疾不徐的喝了口茶,赵无垢点点头,“再過几個小时你就可以确定有沒有用。這叫闹梁术,多半是你家房子当年翻新时被人下的。”

  “翻新的时候?”姜海摆摆手,“别开玩笑了,你知道我家這老房子多少年沒翻新過了么?”

  “一百一十年。”一個女声答道。

  有淡客的命木,林申也相当于开了天眼,所以跟赵无垢和淡客一样,循声望向古画。

  只见一個只有笔筒高的宫装美女,出现在古画上方。

  那美人在空中朝赵无垢拜了两拜,然后娉娉婷婷的提起裙角,端坐在古画左端的木轴上,正是林胡氏。

  唯有姜海,看不见也听不到,疑惑的左右看看,“你们干嘛?那幅画怎么了?”

  “一百一十年。”赵无垢重复了遍林胡氏的话,“你们家這栋四合院,一百一十年前翻新的。所以,在你之前住在這個屋子的人,也都被老鼠闹腾過。”

  姜海:………………

  老爸以前是說過,当初因为這屋吵,他才搬到对面去的。

  “這也不能证明我家被下了咒什么的吧?”姜海干笑了下,觉得有些荒唐,转头看向林申,希望在他那边寻求点支持。

  “记得我前段時間大病住院嗎?”林申‘献’身說法.

  “大家都谣传說你着魔…”姜海說到一半,自觉失言,又赶紧停住了,带着丝歉意望向林申。

  “我必须得澄清下,不是谣传,是真的。”林申淡定的道。

  赵无垢淡客:………………

  姜海震惊的看着林申,啥?

  林申搂着姜海脖颈出去,在院子裡聊了半個多小时,再回来的时候,带着身寒气的姜海依旧是一副卡BUG的不可置信脸。

  他进屋后,盯着那幅古画看了半晌,這画裡的鬼才是他的救命恩人?

  再听赵无垢說起咒术,他已经完全沒有先前那种‘你在开玩笑’般的轻佻表情了。

  实习生沒有具体提及下咒的那個木匠,只是将七钉丧门术的危害說了遍。

  “行,你說吧,”姜海撸了撸头发,露出前额已经长出来的黑色发根,长叹口气,配合的道,“怎么解,抠哪根房梁,需要的话,我负责去跟爷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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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仇什么怨,以前的木匠太沒有职业道德了吧!

  “這個我可解不了,得請大师。”赵无垢指指门口,“人我已经請過来了,就在门外。”

  姜海:………………

  阎君大人带着黑白无常和三更四更气势非凡的踏进门,姜家那几步台阶,愣是让他走出了明星红毯的架势。

  看看停在门口的劳斯莱斯,看看阎君那身华贵的装扮,再看看仪表堂堂的黑白无常和举止得体的三更四更,姜海着实有些惊讶,這年头,做大师這么拉风的嗎?好像還很赚钱?

  “請這位大师需要多少钱?”姜海拽着赵无垢悄悄问道,他觉得自己答应救命恩人答应得有点唐突了,刚才沒问费用的事情,现在看這位的行头,自己恐怕未必付得起人家的‘出场费’。

  “你不用付钱。”赵无垢知道姜海在担心什么,连忙解释。

  “不用付钱?”姜海震惊得瞪圆了眼睛。

  “你家祖上不是会义诊的嗎?大师也一样,看到這种邪恶至极的咒术,也会仗义出手的。”赵无垢大义凛然的道。眼前這位,可不是你花钱就能請得动的咖位。

  姜海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望向阎君的眼神裡顿时多了丝敬畏。

  阎君淡淡的看了眼四更,四更转头对姜海道,“准备两個火盆。”

  被阎君压人的气场震慑住,姜海无比乖顺的找东西去了。

  “大人,怎么這么长時間?”白无常凑到赵无垢身边,满眼怨念。出任务還要跟老板在现场开会,還有比它和小黑更惨的嗎?“要說服普通人接受這些东西,确实很难。”赵无垢有些歉意的道。

  “要我說,大人的法子就是太温和了,直接下剂猛药,他不信都不行。”白无常看看亦步亦趋的飘在姜海身前的林胡氏,痞笑着挑起唇角,两指结印,朝姜海的方向横着划了下。

  “你干嘛?”

  “给他临时开了下天眼。”

  “啊!”乍然看见飘在眼前的宫装美女,姜海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你,你居然真的是她!”姜海明显有些风中凌乱的感觉,那幅画他看過好多次,所以一眼就能认出林胡氏就是画上的人。

  “你看。”白无常戏谑的勾着嘴角,对着赵无垢露出‘這不就结了’的表情。

  赵无垢:………………

  院子裡正好有涮火锅用的木炭,姜海装了两盆,然后浇上点汽油,用打火机点着了,恭恭敬敬的摆到院子正中。

  自打林胡氏现身后,他的态度愈发‘端正’了。

  黑白无常淡然的跨出两步,分别站在那两盆炭火前面,炭火立即窜起半丈来高,吓得站在旁边的姜海猛退两步。

  赵无垢:………………

  熊熊火光之间,阎君举起手,面色冷厉的朝空中轻轻一抓,众人只听半空中传来嗖嗖嗖的破空声,七根黑黝黝的铁钉赫然出现在火盆上方,每根都有大约十公分长,人的小指粗细。

  空中的七根铁钉仿佛活物,凶悍的上下窜动着,只是窜动的范围有限,似乎被困在一個看不见的透明箱子裡。

  姜海看看自己旁边的林胡氏,又看看那七根不科学的野狗般在半空乱窜的铁钉,瞠目结舌。

  “此钉仍有怨气未除,如果强行压制,恐怕還要反噬。”阎君严肃望向旁边的众人,“要散去它的怨气,必须要用同等的灵气永远将它压住。”

  在场的人皆是满脸错愕,用灵气压,什么意思?

  “献祭。”阎君淡淡的吐出两個字。

  什么?天下還有您镇不住的东西?开玩笑的吧?

  赵无垢诧异的望向部长大人,跟对方那双幽深似海的黑眸对上的刹那,猛然领悟到对方的意思,随即为难的叹了口气,“不会吧,一时之间去哪裡抓個小妖给這個咒术献祭啊?”

  现场顿时有些凝滞。

  “我去。”寂静之中,一個巴掌高的身影飘然而出。

  林胡氏本能的有些怕阎君,所以一直缩在姜海肩侧距离阎君最远的位置。此刻却壮着胆子,飞到阎君面前。

  姜海震惊的伸手想去拦她,手掌却在对方身上直接穿過。

  姜海:…………

  “你?”阎君目光冰冷的上下打量着林胡氏,“你可知道,献祭的话,就意味着你要带着钉内残存的那缕怨气,永生永世共沉地狱,忍受业火煎熬。”

  “知…知道。”宫装美女语音发颤,依旧不敢抬头。越是靠近,它越能感觉到阎君身上的强大威压,几乎让它透不過气来。

  “不后悔?”阎君的声音仿佛来自灵魂深处,振聋发聩,使得在场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不后悔。”宫装美女深吸口气,捋了捋鬓边的碎发,慢慢抬起头,眸色坚定的道,“只要能帮姜家破解邪术,林胡氏,万死不辞。”

  姜海看着眼前的一幕,震惊得說不出话来。

  林申正要說话,却被淡客拽住衣角,给了他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林申看看赵无垢冷眼旁观的样子,又看看阎君等人,猛的明白了什么。@杰米.哒点看

  “我欠你们姜家的,今天总算還清了。”林胡氏转头看了看姜海,露出释然的笑容。随后,毅然决然的转身冲向那几枚铁钉,将它们揽到怀裡。

  “愿君日后一生,平安喜乐,长寿百年。”半空中的林胡氏最后看了姜海一眼,便抱着那堆铁钉,义无反顾的跳进熊熊烈火。

  袅娜的华服身影瞬间便被火焰吞噬。

  姜海下意识的想過去,被林申一把拽住了。

  半息之后,炭火倏然燃尽,只剩丝丝缕缕的白烟。姜海冲過去,炭盆裡只剩下半盆黑漆漆的灰炽。

  “大师,有沒有办法救它?”姜海求助的看向阎君和赵无垢。

  “你身上沒有半点功德,想救它根本不可能。”阎君垂眸瞥了他一眼,冷漠的道。

  “我学医,我学医救人是不是就可以?”姜海猛的想起林申之前跟他說的,姜家是靠祖上医治人的功德,才能在那個七钉丧门术下延续到他這代。

  “待你学有所成再說吧。”阎君的语调依旧淡漠,留下木然的姜海,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

  留下林申安抚姜海,赵无垢要‘送大师’,跟着阎君一块走了。

  忍到走出姜家大门,赵无垢立刻追问,“林胡氏沒事吧?”

  阎君翻开右手,掌心间躺着個黑色的小球,林胡氏安然无恙的躺在中间,只是昏了過去,“它心性坚定,也实属难得,来日我会在地府为它安排個差事,待她功德圆满,自可去重新投胎。”

  赵无垢长出口气,立刻朝部长大人竖起大拇指,boss厉害,演技一流,一举两得,不但解了姜家的煞,還让姜海‘迷途知返’,下定决心继承祖业。

  看着自家伴侣,阎君眼底冒起淡淡的笑意。

  虽然麻烦,不過,值得。

  两天后,一缕金光飘进是非钱的同时,林申给赵无垢打来‘反饋’电话,姜海把那幅画供在西屋,昨天开始,已经正式跟老爷子学习医术。

  周四的上午,实习生特意提早一個小时吃了午饭,然后赶去京北博物馆。他准备上班前,先去把《鲁班书》還给治安管理局。毕竟是借出来的东西,拖太久不好。

  第二次来到治安管理局,大厅内還是那副‘人’来‘人’往的繁忙景象。门口的传胪榜已经更新,陶斩等人依旧榜上有名。

  赵无垢跟前台說了找文籍管理科還书的事情的,因为沒有预约,便只能坐在门口等待。

  “你要来的话,直接跟我說不就好了?”吴贰惊喜的看着赵无垢,顿时冒出幸福的星星眼。

  “就是来還本书。”赵无垢尴尬的摸摸鼻子,他也沒想到這么巧,文籍管理科派来的居然是吴贰。

  “来,好久沒见了,进去喝杯茶。”吴贰推推厚瓶底眼镜,立刻热情的拽着赵无垢要往裡走。

  “不行,我待会儿還要回所裡。”赵无垢连忙推辞,把手裡的《鲁班书》塞到吴贰手上,“就是這本。”

  “這不是部长大人那天借走的么?”吴贰翻了翻那本书。

  赵无垢:………………

  這個时候,记性不要這么好行不行!

  “臭小子,你在干嘛?”有人敲了敲吴贰的头,他的声音十分好听,语气却非常不客气。

  赵无垢转過头,发现身边站着個帅哥,一身特别衬身材的潮牌且不說,那张脸,简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惊天地泣鬼神的帅。

  “哥,你怎么了来啦。”吴贰捂着脑袋,神色恹恹的,跟对待赵无垢的热情简直是天壤之别。

  哥?這位是吴贰的哥哥?

  赵无垢震惊的看着眼前那位从身材到样貌,样样出挑,颜值堪称爆表的帅哥。

  吴贰,不会是抱养的吧?

  “你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刚拍完广告,百忙之中過来陪你喝茶的。”帅哥又敲吴贰脑袋拳。看那個熟练度,肯定是经常性动作。

  突然,帅哥吸了吸鼻子,猛的转過头,对着赵无垢瞪起漂亮的桃花眼,“你为什么在這?”

  赵无垢:???

  我們见過?

  /作者有话要說:抱歉今天更迟了。

  我家芬达的身体内,一定住着只狗的灵魂,两個半月大,开始在家裡跑酷、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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