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二章如果這是亲生孩子该多好
她一身红衣艳艳,耀眼夺目,站在人群正中央哪怕年過四十,却依旧气场极强。
她面前的阮苏身材高挑纤细,一张绝艳的面容对上景飒那张保养得当的脸,她红唇微启寸步不让,“在叶家发生的事情怎么能够叫插手?景女士,对于今天的事情景克难道不应该向林太太道歉嗎?”
阮苏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若是今日之事换一個地方发生,我叶家定会袖手旁观。可是……现在你脚下的地板它姓叶。”
执地有声!
铿锵有力!
她說出来的话竟让景飒无法反驳。
景飒神情绷得死紧,這不是她第一次和阮苏正面交锋。
看来自己還是小看了她!
一個丫头片子而已,叶雁锦那個贱人生出来的杂种也配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自己可以收拾了叶雁锦,照样可以收拾了這個杂种。
她冷笑出声,“看来今天你是不肯让步是嗎?”
阮苏言之凿凿,红唇潋滟,“众目睽睽,景少骚扰哺乳期的林太太,难道不应该道歉和报警嗎?還是說……景女士你比警察還要有权威?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沒有听說過嗎?”
“他年纪還小,不懂事罢了。更何况他是无意的,可能只是走错了房间。他需要的是改過自新,而不是你在這裡充当法律的角色给他定罪下结论。”景飒面无表情的看着阮苏,眼角余光瞥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身上。“過来!”
景克听到母亲严厉的声音猛的瑟缩了一下,但還是乖乖的走到母亲面前,低下头应了一声,“母亲。”
“给林太太道歉。你不是故意走错房间的,是嗎?”
哪怕监控视频证据摆在眼前,但是景飒也依旧指鹿为马,不肯承认自己的儿子猥亵妇女。
她的目光扫视在场众人,“大家刚才应该都看到了监控,景克他不過是不小心走错了房间罢了。对嗎?”
她分明就是在颠倒黑白。
可是……景飒是谁?
這個女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哪怕今天是总统站在這裡,怕是也必须给她面子。
看到众人不敢吭声或低头或玩手机,或眼神闪躲。
景飒满意的点了点头,她重新看向阮苏,眼神裡带着胜利的笑意,“阮苏,不好意思。大家都可以作证,景克只是走错房间而已。”
景飒目光移到林少身上,声音裡带了一丝莫名的威胁和警告,“是吧,林少?”
林少心裡悲哀的看了一眼妻子林太太,這件事情最好的结果就是承认景克走错房间。
他被迫咽下屈辱声音沙哑的开口,“景女士說的不错……”
在听到他的回答以后,林太太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在他怀裡。
林少眼眶通红似泣血,可是在强权面前,为了整個家族,他……
“還不道歉?你傻愣着做什么?”景飒推了一下景克,景克踉跄了一下冲到林太太面前,“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小心走错了房间,看到了不该看的,請求你原谅。”
明明就是一件猥亵妇女的事情,硬生生被景飒颠倒黑白变成了走错房间。
阮苏胸口溢满愤怒,她想要开口,可是却被叶老爷子拉住了手臂,老爷子冲她轻轻摇了摇头。
她眼神一凝,脸上的神情微僵,但是却什么也沒有再說,什么也沒有再做。
她懂他的意思。
林太太什么话也沒有說,只是缩在林少的怀裡掩面哭泣。
林少难過的张了张嘴,试了几次才终于有力气发出声音,“景少下次注意。”
薄行止默默盯着這一切,他再次亲眼见识了景飒這個女人的可怕和强权。
而造成今天的這种局面,所有的所有都是因为总统自己那個父亲宠信她!
是他赋予了她今日的强权。
他心裡浮现浓烈的恨意和反抗。
如果未来這個女人依旧掌权,那面整個帝国面临的将是什么?
就在這时,管家突然冲了過来,“老太太,老爷……”
“发生什么事情了?”叶老太太转身看向了管家,管家气喘吁吁的說,“楼下来了贵客,您還是赶紧下去吧!”
“贵客?”叶老太太皱了皱眉,景飒都在這裡,還能有比景飒更贵的?
于是叶家又带着众宾客浩浩荡荡的下了楼。
结果刚一下楼就看到两排身穿制服的警卫员一字排开站列在宴会大厅两边。
這架势……
叶老爷子和叶老太太彼此对视了一眼,心中都忍不住浮现了同一個猜测。
难道是他来了?
众人也皆是奇怪的看着這些熟悉的警卫员。
正在他们准备小声议论的时候,轮椅的声音缓缓自远而近,一個熟悉的面容渐渐浮现在众人面前。
阮苏在看清楚坐在轮椅上的中年男人以后顿时神情有些震惊。
她鲜少震惊,但是现在结结实实被震惊到了。
“总统?”
他的身体根本不宜离开病房,他的手术才刚刚做過四天而已,他竟然私自离开医院?
真是任性的可笑!
叶老爷子上前一步,“总统先生,你怎么来了?你的身体……”
总统阴鸷的目光扫過宴会厅裡面所有人,最后落到了薄行止和阮苏夫妻身上,“你们背着我办宴会,竟然還不邀請我這個孩子的干爷爷,你们有把我放到眼裡嗎?啊?是不是想要我早点死?”
“咳!咳!咳!”他一边說一边剧烈的咳嗽。
薄行止怀疑面前的這個老头子脑子坏掉了,他竟然自称是苏静怀的干爷爷?真是可笑!
在发生了那样剧烈的争吵以后,他又跑過来主动认亲?
他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总统,总统刚做完手术沒多久脸色還很苍白,但是气色明显比刚出icu的时候要好一些。
现在也能够流利的讲话,虽然身材依旧虚弱,但是并不妨碍他出来搞事情。
他完美的身体力行的实践了一句话,生命不息折腾不止。
景飒看到总统咳嗽的样子立刻就快步走過来,轻轻蹲到他轮椅面前,温柔的抬手缓缓拍抚着他的后背,声音柔情似水,“你看看你,怎么還跟個孩子似的?医生不是說了不让你动怒嗎?”
她的神情也非常的温柔,好像刚才在楼上那個倨傲到用强权压人颠倒黑白的女人不是她一样。
她這判若二人的快速变脸让阮苏心中五味杂陈,胃裡如同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阿飒,我年纪大了,以后也总归是要将位子交给他们兄弟的。我這几天也想开了,算了……既然他非要认下這個孩子,就由他去吧。”总统一场大病显得老了十多岁一般,就连神情也少了以前的意气风发。
景飒蹲在总统面前,语气如同轻哄孩童一般轻柔,声音也似羽毛般抚過,“既然你想开了,就别再生气了,知道嗎?身体要紧,大家可都等着你痊愈出院呢!”
阮苏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景飒可以這么嚣张跋扈,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景飒和总统是如何相处的。
這個女人美艳动人,哪怕年過四十却依旧足以有令男人疯狂的资本。
她有颜值有头脑,很明显……她拿捏住了总统這個最有权势的男人。
此时的她唇角带着温柔的笑意,如同一個解语花一般崇拜的眼神望着苍老的总统。
“你若是倒下了,我們可怎么办?我們所有人都在依靠着你啊!”
总统眼神微微闪动,他情不自禁握住了景飒的手,“阿飒,這世上也就只有你這么关心我了。凌霄還好一些,阿止天天的就会气我。我都成這样子了,他還非要认那個孩子。”
景飒继续安抚他,說出来的话真真正正的直达总统心底,“大哥,咱们一家人不說两家人,生气归生气,咱们還能生孩子们的气也算是咱们的福气。总比两眼一闭连气都不能生的好,既然认了就认了吧,总归不是咱们薄家的血脉。以后……就当多了一碗饭。阿止若是以后有了亲生孩子,那孩子就是個跑腿的。别生气了。”
“還是你懂我啊!”总统长叹了一口气,吹胡子瞪眼的瞪着薄行止,“你们婶婶既然這么說了,我也就不再反对你们认下那孩子,我人都来了,還不赶紧带孩子過来见我?”
薄行止赶紧看向阮苏,“孩子睡了嗎?”
当着這么多人的面儿,他不可能让总统下不来台,如果他拒绝那就是他的锅。
否则,明天的舆论直接就是头版头條讨伐他。
景飒绝对会趁势追击打压他。
阮苏点了点头,“這么晚了,他早就睡了。”
不過她犹豫了一下,還是将吩咐保姆将孩子从休息室裡给抱了出来。
苏静怀睡得很香,今天见了這么多人的确是累惨了。
他安静的躺在薄行止的怀裡面,小脸粉雕玉啄,皮肤白皙,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看得出来是個漂亮的孩子。
总统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薄行止,目光落在孩子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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