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她這個门主虚有其表吧?
林其有些发愁的說道。米迪就是黑手党管理地盘的副首领。
“打擂?這又是什么玩法?”阮苏慢悠悠的喝了一口佣人送上来的茶,微微眯了眸子。
林其等人急得直上火,“老大,求你了,這件事情你一定要认真对待啊!不能看着咱们的地盘被抢啊!”
“我很认真啊。”阮苏眨了眨水灵灵的杏眸。
林其要崩溃了,你老這仿佛出来度假的态度,我怎么能够相信你啊!
“老大啊,你知道不知道啊,那個新晋拳王啊,是米迪的人,這人霸占拳王名头已经霸占了二年,无人能敌。他长得身高体壮,那肌肉!哇哇的。老大,真的沒有人能打赢他。我們這次沒胜算的。”
“对啊,老大,咱们暗夜裡虽然高手如云,但是和這個拳王相比,真的還是差一些火候。”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老大,你這次怎么一個人来了?梁白梁黑呢?”
“老大,求你了,快想想办法吧。”
林其這些人都是以前老门主的手下,当初老门主将门主之位传给阮苏的时候,就有许多人不服气。
暗门一直虽然是個地下组织,但非法的生意从来不做,一直都是走的正道,和黑手党们有所不同。
老门主当初收了阮苏当义女,去世前原本大家都以为林其或者是其他几個元老会继任门主之位。
结果沒想到,却让阮苏這個黄毛丫头继任。
当时的阮苏也不過才19岁。哪能服众?
但是她继任以后,将门内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條,渐渐的质疑声也小了,毕竟谁還能和钱過不去?能赚钱就行了。
结果,现在又遇到這种抢地盘的事。
那些以前就对阮苏不满的人,立刻就被激怒。
对阮苏的质疑和不信任,還有不满几乎瞬间爆发。
暗门在全世界都有分部,意大利分部归林其管理。
此时看到阮苏一個人来的這种敷衍的态度,他们的怒气值疯狂飙升。
已经有人破罐子破摔,“你要是不爱管,干脆别管。”
“就是的,我們反正只是個小分部,比不了在国内的总部。”
“抢了地盘都喝西北风去算了。”
阮苏将扫一眼气急败坏的众人,将手中的杯子轻轻放下,“把那個拳王的资料发给我。還有,我坐了一夜飞机,很累。我现在需要休息。”
說完,她就起身,朝着房间走去。
“瞧瞧她什么态度!”
“老门主当时究竟怎么想的?竟然把门主传给她。”
“她就是個女人,能干嘛?”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会打扮得漂漂亮亮,她能干啥?”
林其也很愁,愁得头发都要白了,“算了,我們自己想办法吧。”
原本以为梁白梁黑兄弟俩会跟過来,那样子也多一点助力。
结果阮苏自己来了,林其所有的希望瞬间扑空。
医院。
一间安静的办公室裡。
薄行止面无表情的坐在穿了一身白大褂的英克莱面前,他神情冷峻,低冷的声音响起,“我請求加大剂量,或者是换一种更有效的药物。”
“怎么了?”英克莱挑眉看着自己的多年好友。
薄行止面无表情,情绪有些紧绷,好一会儿才說,“我离婚了。”
“哦?”英克莱忍不住惊愕的望着他,“离婚?不是自从她出现在以后,你们生活很平静嗎?为什么要离婚?”
“我……”薄行止缓缓吐一口气,伸出修长的手指揉捏一下眉心,他当时只是觉得,彼此不相爱,是时候来点不一样的生活。
更何况当初是因为爷爷逼得太急需要结婚,现如今爷爷不在了。自然這婚也沒必要继续维持。
可是!
万万沒想到,在离婚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他早已经习惯阮苏在身边,习惯阮苏做的饭菜。
只要阮苏在,他整個人都会变得平静平和。
离婚以后,他的狂躁症日益严重,仿佛這些年一直用药物控制的效果,瞬间被打回原地。
英克莱在听完薄行止的叙述以后,严肃的說道。
“薄,你要明白,你之所以会患上狂躁症,是因为心理原因。药物一直都是辅助,你需要深思熟虑一下,你的妻子,真的对你而言只是一個搭伴過日子的对象?而你对她真的沒有别的感情嗎?”
英克莱顿了顿,又說道,“薄,你是一個聪明人,你应该明白我所說的意思。”
道理都懂,可是薄行止想到阮苏那冷冰冰的态度,他摸不透阮苏在想什么。
更加摸不透阮苏的性格。
“婚姻四年,她温柔体帖,完全的扮演着妻子這個角色,离婚后我才发现,她好像是在玩角色扮演游戏。那根本不是真正的她,你知道嗎?我从来不知道她竟然是一個外科医生,還不知道她会武功。”薄行止生平第一次有些无力。
“薄,究竟是你太忽略她,从来不去走近她,了解她。還是她在刻意隐瞒?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英克莱摊手,“可惜我不是感情专家。我也不知道你们夫妻两個当事人,究竟是什么状况。”
薄行止心头微动。
他的确从来沒有主动了解過阮苏,走近過阮苏的世界。
以前,他只当這是一個自己契约的妻子,各自不必打扰对方。而阮苏也一直很懂得分寸,她几乎从来沒有对他有過任何要求。
他给,她就收。他不给,她就不要。
相敬如宾。
他们甚至从来沒有吵過架,现在回顾過去,就好像是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两個陌生人。
只除了身体会进行深入的交流……
薄行止叹了一口气。
脑子裡一团糟。
“英克莱,我现在只想知道,如果我的病再发展下去,会不会影响我飞行。”
“你应该明白,如果你有精神疾病,或者是心理疾病。你不可能通過飞行检测,你会被强制停飞。”英克莱又给薄行止开了一些药,“先吃药吧,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是我建议你慎重对待自己的婚姻。”
出了英克莱的办公室。
薄行止驱车驶入一條不怎么繁华的商业街,只因为這條街上只有一家店铺。
他沒有犹豫,径直来到這家毛绒公仔店门前,店铺足有三百平米。
入目望去,全是五颜六色萌萌哒的公仔玩偶。
他刚下车,就有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拦住他,“先生,门票。”
薄行止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张黑卡,往柜台上一拍,“刷。”
凶狠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刷卡递给薄行止一张门票,然后說,“往裡面走到尽头左转。”
薄行止沒說话,按照男人的指示,踏进了公仔店深处的隐蔽小门。
入门后,是一個极其狭窄的走廊。
走廊两侧挂着昏黄的壁灯,当他走到第一個拐角处时,就听到下方隐隐传出疯狂刺激的呐喊声。
“打!打!”
“打啊!打死他!”
“老子压了二百万,起来,你赶紧给老子站起来。”
“草了,今天是不是沒吃饭!”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不绝于耳,這裡的环境暴力又血腥。
如果不是因为他实在太烦躁,想要寻找一個宣泄口,他是绝对不想踏足這裡。
他已经有四年沒有来過地下拳场。
可是现在听到這些血腥的叫喊声,他心头的烦躁终于稍稍有些倾泄。
他想要疯狂,想要嘶吼!想要和他们一样发泄胸中所有的狂躁。
薄行止踏出走廊,出了一個生锈的铁门,视线内的空间宽阔庞大。
可以容纳几千人的空间,脚下踩的是粗糙的水磨石地面,场地最中央是一座巨大的擂台。
擂台四周空荡荡的,下面站了一些疯狂呐喊的观众,观众后面是阶梯状的看台,看台座位上上挤满了观众,几乎座无虚席,每個人都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
而场地的四周又搭建的有简陋的二楼VIP包厢。
他们這些普通观众和二楼那些包厢裡面坐着的尊贵客人相比,押的注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那些才是真正的金主,一掷千万金。
此时那個被铁笼包裹的擂台上,正有两名光着上身的壮硕男人进行生死搏斗。
地下拳场這种地方,生死不论,每一個上台的拳手都是签過生死状的。
他们的打法也极其血腥根本是不要命的打法。
宽阔的地下拳场最西边有一個吧台,吧台前面放置着几十個卡座,卡座上坐了一些男人,有不少外国人,還有几個黑人,他们都朝着擂台方向,一边喝酒一边兴奋的叫喊。
一身黑衣的男人刚一踏进地下拳场,立刻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特殊的东方面孔,身高完全不输欧美男人,气质高贵又冷漠,令人惊艳!他完全就好像是一個古老贵族裡的贵公子,和這裡周围那嘈杂的气氛格格不入。
那双大长腿着实吸睛,加上容颜俊朗非凡,且气质清冷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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