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薄总哪哪都好!
“虽然沒饭吃,但至少有药吃。”
阮苏清滟滟的眸子泛着冷光,转身砰的一声关上房间的门。
又想套路她是吧?
她這次不上当。
薄行止:“……”
和以前那個只要他一回家,就有热饭吃的日子相比,现在真的好虐好凄惨。
阮苏一回到房间,立刻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然后开始进行追踪。
三天之期即将来临。
她要准时完成任务。
時間一点一滴的過去,一個小时過去了,不知不沉间,两個小时過去了。
夜已经深了,深沉的夜色送来微凉的夜风,吹拂着薄纱般的窗帘。
阮苏将所有的调查结果,全部都发给安林。
她刚关了电脑,就听到外面传来扑通一声响。
阮苏皱眉,悄悄打开房间的门,却看到客厅沙发面前的地毯上,蜷缩着一個高大的身影。
刚才是薄行止从沙发上跌倒发出来的声音?
阮苏狐疑的走過去,却发现男人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的捂住胃。
看着平时高冷霸气的男人蜷缩在地毯上,莫名觉得這画面很解气,很带感。
阮苏承认自己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滥的人,但是想到四年婚姻,好歹薄行止也沒有亏待過她。
她還是将男人扶到了沙发上躺好。
青葱十指按压了一下男有的胃部,然后又把了一下脉,沒什么大碍。
就是饿得胃痛,痛晕了。
還真是废柴,她不给他做,自己就不能做一点吃嗎?
宁可饿得痛晕過去?
挑食挑得简直令人发指。
阮苏洗了洗手,去厨房开始准备食材做面。
十多分钟以后,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菠菜面就做好了。他胃不舒服,只能吃点清淡的,肉丝面什么的還是算了吧。
她端着面出来,走到沙发面前,俯下身拍了拍薄行止的脸,“醒醒,醒醒。”
薄行止双眸紧闭,沒有半点反应。
阮苏开始掐男人的虎口,不吃东西不行。
不然胃会更难受。
過了几分钟以后,薄行止缓缓睁开双眼,就对上了一双清滟的双眸,他低吟一声,“唔——”
鼻间传来淡淡的食物香气,他眼底浮上一丝亮光。
“你做饭了?”
阮苏踢了踢他的脚背。“還不赶紧起来吃?”
薄行止觉得,自己估计這辈子都再也找不回当初那個温柔娇俏的阮苏了。
看着冷清得近乎冰冷的女人,他的心裡特别难受,又酸又涩。
转眼想到阮苏的手艺,他還是撑起自己的身子朝着餐桌走去。
当热面被咽下喉咙,从内心深处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男人俊美得无可挑剔的面容微微动容。
四年了,他早就习惯了阮苏的一切,不管她的厨艺,還是她的身体。
甚至连她经常用的护肤品味道,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一碗面终于吃完,薄行止起身将碗洗了洗,然后又吃了两粒胃药。
躺到床上以后,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夜越深,身体的焦灼就越浓。
夜深人静。
阮苏一向浅眠。
一道黑影突然悄悄打开了她的房门,阮苏躺到床上依旧保持着侧卧的姿势。
哪怕对方脚步声压得极低,蹑手蹑脚。
可是阮苏依旧可以从那熟悉的脚步声中,分辨出来,来人是薄行止。
夜深人静的,他不睡觉跑到自己房间干嘛?
明明她有反锁房间的门。
這裡是薄行止的专属套路,反锁门跟沒反锁有什么区别?
男人站在床前,安静的望着女人恬静的睡颜,房间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夜灯,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肌肤仿佛被笼罩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收敛了白日的清冷,她好像個初生的婴儿一样。
薄行止俯身望着她,床上的女人发出均匀的呼吸,他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唇覆上了那梦寐以求的唇上。
依旧是温软的熟悉感,依旧是熟悉的香气,唤醒了他体内熟悉的狂潮。
他缓缓加深這個吻,仿佛久遇甘霖一般的干旱田地一样,渴望着对方的唇,渴望着对方的一切。男人吻的越来越迫切,越来越焦急难耐。
鼻息间传来男人熟悉的清冽气息,阮苏:“……”
這男人盯着她看了老半天,就是为了要强吻?
她下意识的就想要推开薄行止。然而,突然,她体内那股熟悉的感觉瞬间自尾椎骨袭来。
不過片刻就席卷她的每一個细胞。
又来了!
整整四年了,为什么只要一沾上這男人,它就疯了一样的蠢蠢欲动。
這男人究竟有什么魅力?
這些年呆在他身边,還沒有将它喂饱嗎?
近一年以来,她的心悸已经沒有再发作過。
所以,她才会痛快的答应薄行止结束婚姻。
然而,她還是太天真了,低估了体内這個媚蚕的毒性。
白天她强吻薄行止的时候,估计這媚蚕就已经嗅到了這男人的气息。
這会儿這男人再靠近,它瞬间热血沸腾。
搞得阮苏浑身难受得很,脸越来越烫,身子也越来越烫。
难受,特别难受。
薄行止敏感的察觉到怀中女人的反应,他放开她的唇,垂眸望着她。
只见她缓缓睁开双眸,眸中染上了几层情潮,绯红的小脸儿美得惊心动魄。
“你醒了?”男人暗哑的嗓音响起。
阮苏迷蒙的望着他,想要說话,可是一张口,却发出了一声软糯的嘤咛。
夜风送暖,窗外的星星仿佛都害羞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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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過薄纱窗帘缓缓洒进来,柔软的大床上,两具躯体如同藤蔓般彼此纠缠。
女人浓密纤细的睫毛轻扇,仿佛是嫌阳光太刺目,她缓缓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
過了一会儿,她重新放下手臂,眨了眨漂亮如黑葡萄般的杏眸。
浑身又酸又疼,仿佛被卡车碾压過一般。
腰间搭了一只大掌,阮苏恨恨的提起那手臂,就丢到一边。
昨夜的画面一桢桢回笼,浮现眼前。
她有些崩溃自己的自制力。
该死的媚蚕,一天都离不开這男人是吧?
啊!
明明這一年以来,她的媚蚕毒性就沒有发作過,昨晚上究竟怎么回事?竟然一发不可收拾。
她想想自己各种主动,各种冲上云端的画面,她就想要撞墙去死。
真的好想将媚蚕从自己体内给清除出去,可是,四年了,整整四年,她都沒有找到解毒的方法。
只能压制,只能减缓。
她以为,四年的時間已经被压制掉了,不会再复发了。
阮苏忍不住捂脸,崩溃。
离婚了以后,她要怎么面对再次毒发的情况?
昨夜也许是意外,她已经一年沒有发作了,以后应该也不会发作。
一定是這样子的。
阮苏暗自安慰自己了一番,准备下床洗漱。
结果她刚一坐起来,就发现……
薄行止不知道时候已经醒了,正侧卧着身子,慵懒的用左手支着下颌,狭长的凤眸默默的望着她。
吓了她一大跳。
“你醒了?”她掩去自己的尴尬情绪,面无表情的打招呼。
离婚后,和前夫上,床這种事情。
怎么想怎么狗血。
薄行止散落的碎发像他的人一样,带着几许慵懒,他眼睛习惯性的微眯了一下,“昨晚上折腾到大半夜,阮苏,你精力真好。”
阮苏脸色僵硬,身体的酸痛也抵不過此时這尴尬的气氛。
她若是直接抵死不从,薄行止绝对不会趁虚而入。
可偏偏,她体内的媚蚕太過强大,她被媚蚕附身,她有什么办法?
男人随着手将她胸前的长发绕到指上,撑起的脑袋埋入阮苏劲间,声音暗哑,“昨晚,你真热情。”
至少,让他尝到了久违的畅快淋漓的感觉。
阮苏就這女人,只要一到了床,上,就是這么让他着迷,让他难以自拔。
過去的四年裡,他喜歡她的身体,到了如今,他依旧为之沉迷。
阮苏将视线撇向他,表情冷淡。
热情,那不是她,那真的不是她,那只是毒发,被媚蚕操纵的她。
对,所以她不会有尴尬。
男人翻了個身,趴在枕头上的侧脸如雕刻般俊美,被子仅遮住腰部以下,他四肢摊开,大摇大摆占了整個床。
“我不记得,所以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阮苏拼命挽尊。
窗外的阳光太過密集,薄行止干脆起身走過去,随手一拉,就将窗帘拉住,挡去了耀眼。
他眼神深邃的盯着床上的阮苏。
紧抿的薄唇藏着太多情绪,這個小女人吃了不认账。
他微侧着脸,窗外的阳光洒在他额前的黑色碎发上,耀眼刺目。
阮苏沒空欣赏這男人的盛世美颜,虽然他身材棒的可以让所有的女人惊声尖叫,那赤果果的腹肌,那诱人的人鱼线就在眼前。
上面還留有她清晰的抓痕,但是,她现在只觉得那些痕迹沒眼看,沒眼看。
因为這一切都在狠狠的說明了一件事情,昨晚的她,真的很热情!
還有力气大半夜跑過来找她翻来覆去的睡,看来這男人胃疼的還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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