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七章真是沒良心的!
“我……”
她实在受不了這种诡异的难堪。
干脆破罐子破摔。
“老太婆,我人都回来了,也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样?是不是罚跪我三天三夜你才舒服啊?你要想罚的话就罚,可千万别再這么阴阳怪气了,行不行?”
郁辞撇嘴,“這就受不了了?老太婆我一個人独居在這裡這么几年,你怎么就不想想我怎么受得了?這才几分钟?”
“你就听不下去了?你怎么不想想我有多思念你?哼!你這小沒良心的,跑出去你挺风光啊!到处马甲乱爆,怎么地,要不是我老婆子,你能那么风光?”
郁辞振振有词,字字珠玑可劲的刺激讽刺阮苏。
老美人索性盘着自己的双腿,坐在了沙发上,就跟古代时候坐在罗汉床上的老太君似的。
表情還透露着一丝不满带着一点不屑,看起来让人竟然隐隐有几分忍俊不禁。
“好了,好了,老师,你别生气了。一切都是我的错。”阮苏见状,只好开始哄她,一边哄還从自己的包裡面取出来了一块翡翠,這是她从厉王妃的宝藏裡面挑出来的一块。
這一块翡翠龙凤呈祥,左龙右凤,寓意不仅好,而且還雕工也非常好,翡翠水润光泽,一看就是块上好的玻璃种。
玻璃种比冰种還要好,质地细腻无杂质,玉体的透明度极好,清澈透明水灵,颜色饱满的看上去更有灵气。
整块翡翠就如同玻璃一般明亮透明,简直令人挪不开眼。
尤其是在阮苏轻轻晃动了一下這块翡翠以后,在翡翠的表面可以看到一层朦胧柔和的白光。
這是一种光学现象,只有翡翠玻璃种可以显现出来。
老太太沒什么爱好,就爱收藏,别看她這小农家庄园看起来不起眼,可是藏宝室裡面什么表奇宝贝古董珍玩都有。
這会儿她眼都直了,拿起那翡翠了一眼,然后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看在你這么有孝心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我原本是对這块翡翠沒什么兴趣的,不過是我的爱徒送的,我不能让我的爱徒伤心难受不是?”
她嘴巴裡說着挽尊的话,行动上却悄眯眯的已经在那翡翠上摸来摸去,心裡不断感叹,果然是块好玻璃种。
她喜滋滋的将這块翡翠收了起来,然后正了正神色這才重新看向了阮苏,“你啊!就是心思太重,什么事情都闷在心裡面不說。让你师兄和我帮你想想办法不行嗎?我郁辞是你老师的大名說出去,我都替你丢人。”
“现在這么灰扑扑的跑回来,算了,我去扒扒古籍吧,看能不能找到媚蚕的解毒方法。我记得当年你母亲学艺的时候可是比你精通多了。她又失踪了這么多年,媚蚕這玩意儿该不会是她弄出来的吧?”
郁辞說着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要闭关研究古籍,你们兄妹俩想在這住呢就住,不想的话就回去。有消息了我通知你们。”
“师妹,我們难得回来一趟,不如就在這裡住一天再走吧。”元良說着就要往楼上走,“你好久沒有回自己的房间了吧?走吧,我带你上楼看看。”
阮苏点了点头跟着他踏上了楼梯。
她和元良的房间都在二楼,当她来到熟悉的门前,轻轻推开房间的门,却惊愕的瞪大了双眼。
房间裡面依旧保持着她离开时候的模样,并且房间十分整洁干净。
床上用品也都是最新的,带着一丝阳光的气息。
書架上面的书也摆放的整整齐齐,很明显平时老太太就经常過来收拾。
“老师就是嘴硬心软,嘴巴坏坏的,心肠好好的。”阮苏感动的眼眶发红,“师兄,我才是最坏的那一個,這么多年都不敢回来,就是害怕挨骂。”
“其实挨一下骂也沒什么,老师心裡很想念你的。”元良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累的话就休息一会儿,我下楼做饭。”
“好久沒有尝师兄的手艺了,我真是迫不及待。”阮苏露出一副小馋猫的表情。
元良一手好厨艺几乎登峰造极,谁让老师是個吃货,所以俩徒弟的手艺一個赛一個好。
“那我马上去做。”元良說完转身就走。
阮苏将自己丢到柔软的大床上,房间裡到处都弥漫着自己少女时期的熟悉气息。
那一年,她被恶毒的继母赶出家门,阮新华還揍了她一顿。
是江心宇和江心风的爷爷给了她一顿饭,让她吃了饱饭。
后来是郁辞找到她,问她愿意不愿意跟她走。
“我曾经是你母亲的老师,现在你既然被赶出家门,就跟我走吧。等学了本领以后再回来叫他们好看!今天他们谁欺负了你,以后你就让他们加倍奉還!”
彼时的郁辞风韵犹存,哪怕是大雪天她也只穿了一件古典的旗袍,看起来优雅迷人。
阮苏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事实证明,郁辞待她极好,几乎可以說是视如己出。
当时元良已经跟在郁辞的身边,比她還大上两岁,是她的师兄。
她呆在郁辞身边了大概一年的時間,又回到了阮新华身边,寒暑假的时候就会来郁辞身边。
后来她参加了高考,成为了那一年的天才高考生。
只不過她直接掐灭了热度。
所以后来薄行止查历年来高考状元的时候,沒有查到她的资料。
她很快就读完大学,修满了学分,提前毕业。
她重新回到了郁辞身边,跟着郁辞学习本领。郁辞是個好老师,有足够的耐心培养她,将她教导得十八般武艺沒有不会的。
她曾经问過郁辞,“老师,你为什么要找到我?把我带走?”
“因为……我不想我学生的女儿流落街头,過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我希望她拥有灿烂的人生。”郁辞常常望着她出神,仿佛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人似的。
当年如果不是自己知道消息的太晚,程锦凤一定不会失踪,自己一定能够救下她的吧!
阮苏迷迷糊糊的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又梦到了少女时期。
她笑着摇了摇头,打开衣柜,发现裡面有几件崭新的衣物,睡衣家居服還有换洗的衣服一应俱全。
看来是元良提前告诉了老师自己要回来,老师提前准备的。
她其实是挺想让自己和元良在這裡多住几日的吧?
這么一想,心底越发柔软和温暖。
拿了套家居服去浴室裡洗了個热水澡以后,阮苏就直接下楼去了厨房。
厨房和餐厅都在院子裡,元良已经做好了四菜一汤,正在摆放碗筷。
看到阮苏過来,他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我正准备叫你吃饭呢!”
“我睡了一觉刚起来。就過来看看。”阮苏說着就拉开椅子坐到了餐桌旁边。鼻息间都是淡淡的食物香气。
真是色香味俱全。
让她忍不住胃口大开。
“要叫老师過来吃饭嗎?”阮苏望向了密室的方向。郁辞一般闭关的时候都会在密室裡。
“老师的那一份我已经送過去了,我們吃饭就好。”元良擦了擦手坐到阮苏的对面,拿起了筷子。
吃完晚饭以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
坐在葡萄藤下看着天上的繁星点点,阮苏觉得這样子的时光分外惬意。
“以前每年到了葡萄成熟的时候,我們两個总会搬個梯子在這裡摘葡萄。”
“是啊!有时候我們還会比赛看谁摘的多。”元良听到她這么說,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时光真是一去不复返啊!”阮苏看向了梅花桩,“师兄,要不咱俩切磋一下?這么多年也不知道你退步了沒有。”
元良听到她的邀請也来了兴趣,“好啊!我虽然搞数学,但是我真的平时也会锻炼一下身体。来吧!”
說着,他身姿如燕一跃而起,直接就落到了梅花桩上面。
阮苏也不甘示弱,紧跟其后。
而此时的m国。
薄行止正在笨拙的给苏静怀洗澡,這两天他把苏静怀接到身边照顾。
小家伙非常听话,也很乖巧。
除了经常会叫唤想阮苏了,其实還挺好带的。
洗完澡以后,他拿了宽大的浴巾将孩子包住,直接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要喝奶粉嗎?或者是喝点水?”薄行止一边给他吹头发一边问。
“我想喝水。”刚洗完澡总是会有点渴,苏静怀奶声奶气的說。
“好。”男人摸了摸他黑黑的头发,差不多干了就放下吹风机去倒水。
结果苏静怀刚喝了一口就皱起了小脸,“好烫啊!”
“烫嗎?”薄行止照顾孩子不是那么熟练,赶紧接過水杯又去倒了一杯,“现在可以了吧?是温的。”
“恩,可以了。”苏静怀点了点头,咕咚咕咚就把水给喝完。
薄行止将水杯放到一边,就对他說,“赶紧睡觉,過两天你干妈就回来了。”
苏静怀乖巧的钻到被窝裡面,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我要听睡前故事。”
《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马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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