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和父母吵了一架
鹿进平时靠捕鱼张龙虾为生,昨晚他又去张龙虾。不合将张龙虾的二子放进了村霸王鱼家后面的河中。
那王鱼是村中一霸,他說那河是他家鱼塘,他已经承包了,每年上交保长多少钱。
鹿进說自己夜裡沒看清,王鱼不由分說,将鹿进的二子扯得粉碎,又将鹿进打了一顿。
听完事情经過后,鹿骊老爹也很气愤,但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办,眼望着鹿骊。
鹿骊的堂叔也眼巴巴地看着鹿骊。
這种事情实际上是個小事,要是鹿骊的大伯在這裡,估计王鱼也不敢动手,但大伯难得回一趟家。鹿骊堂叔也犯不着为這件事大老远地进城找鹿骊大伯。
鹿骊伸了個懒腰道:“李名,你去找一下那個王鱼,就說我們姓鹿的不能让人欺负。”
李名是鹿骊带回来的两位侍卫之一。鹿骊接任神剑堂堂主之后,仿照沈万伤的做法,选了堂中四名好手,作为自己的护卫,称为“四犬”。
李宁应了一声,鹿骊又立即道:“算了,還是我去,你不认识他家。”
鹿骊老娘害怕地劝道:“依我看,還是算了吧。那個王鱼凶得很,上次和人打架,肚肠子都被人捅出来了,還在打。”
李名恶狠狠地道:“在堂主面前,他要是還敢嚣张,我会把他肚肠子从裡抽出来。”
王鱼家很宽敞,在村南头的河边盖了好几间房屋。他早年一直打光棍,后来跟一個屠夫学杀猪,结果把师娘给拐回来做老婆。
现在,附近村裡很多小痞子每天早上都来他家听他讲课,据說他会气功。
当鹿骊等人赶到他家时,天井中黑压压地挤了一群人。
鹿家人本来要鹿骊来为鹿家出气,可是看到這阵势,都要鹿骊赶紧走。
鹿骊老娘使劲地拽着鹿骊的手肘,要他回去:“鹿骊啊,赶紧走,算了,這种人我們惹不起。”
鹿骊笑着說:“娘,沒事的。”
這时天井中的众人已经发现了鹿骊等人,一個满脸横肉的大汉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话刚說完,他嘴巴就被“啪啪”地抽了几下,整個人象稻草一般飞上了屋顶。
李名出手了!
余下的小痞子還想一拥而上,王鱼立即喝住众人,赶紧到鹿骊面前,低头哈腰地道:“是鹿爷回来了,小的沒能及早去拜见你老人家,实在失礼。”
周围人无论是鹿家人還是众地痞,见到王鱼对鹿骊這般恭谨,无不惊讶。
鹿骊慢條斯理地道:“拜见倒不必了。不過我希望我們鹿家的人在家中以后不再被人欺负。”
王鱼连连点头,连声称是。
鹿骊這才带着鹿家人趾高气扬地回家。
中午,爹娘還要做饭。鹿骊大手一挥,大声道:“還做什么饭?把本家的兄弟都叫上,我請大家到镇上最好的酒店吃饭。”
老爹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道:“這么多人下馆子?很贵吧!”
鹿骊笑呵呵地道:“贵?爹,不用担心。你儿子现在发财了,钱多得可以把镇上所有的酒店都买下。”
当下众多姓鹿的人都一起跟着鹿骊去镇上,大家兴高采烈,不住地夸奖鹿骊有出息了,還不忘乡亲。
鹿骊的爹娘一路上都沒合拢過嘴,脸上的每一條皱纹都象一朵花。
大家在镇上最好的酒店,在最好的包厢,享用最好的酒菜,這些村民哪裡吃過這些,一個個如登仙境。
酒酣耳热之际,鹿骊老爹对鹿骊道:“娃啊,你现在出息了。可你岁数也不小了,该找媳妇了。要是你在外面沒有合适的,爹就给你做主了。你看村东头老王家的翠霞怎么样?爹看不错的,那姑娘腰粗,手脚大,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你娶了她,日子一定会很舒服的。”
“翠霞?”鹿骊用手摸了摸下巴,脑海中浮现出一個腰比水桶還要粗的女子,一脸雀卵斑,他露出微笑。
“孩子,娶亲要趁早。我几年前,就想和她爹說亲,但那时我們穷。我不好意思张口。现在不一样了,我去說,准成。明天我就去說。”
鹿骊立即道:“爹,不要去說了。”
“为什么?這件事耽误不得。你看人家老鼠子,和你一样大,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要是时机不抓紧,就得打光棍。”鹿骊爹都有点急了。
鹿骊皱起了眉头,不悦地道:“爹,我暂时不想成家。”他现在的确不想成家,他要追寻长生大道。
现在就是有人要把王珊珊說给他,他也要考虑考虑。
想到王珊珊,他心中涌起一股温馨之意。可是一想到她這么一個美女竟然给王八蛋猥亵過,他心中不禁有点犯堵。
“什么?你不想成家?你這不是拿我绝后嗎?”鹿骊爹的脾气上来了。
“爹,你這是什么意思?那时我砍柴,你怎么不逼着我去娶老婆?现在,我有了点钱,還不能有一点人身自由?”
“你,你,”鹿骊老爹气得老脸通红,都想伸手打鹿骊,但终究不敢,但還是大声斥责,“你這個不孝之子,你想气死你爹嗎?”
這时吃饭的人看到他父子俩吵架,都纷纷停止了吃喝,惊讶地看着他俩。
父亲如此当众指责他,鹿骊也很生气,他回敬道:“我不孝,你能好到哪裡去。上梁不正下梁歪!”
鹿骊爹气得直跺脚,鹿骊堂叔不知所措。
鹿骊娘啜泣着,低声道:“鹿骊,我知道出息了,心气高了,村裡的姑娘你看不上了。可是你在外面不管什么,哪怕是阿猫阿狗,你也带回来一個。你看你爹急成什么样子?!”
一听“阿猫阿狗”,鹿骊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大吼道:“妈,阿猫阿狗,那不是畜生嗎?你们生孩子就象生猫生狗嗎?”
“祖祖辈辈不都是這么過的嗎?”娘不解地反驳。
“可我不想過這样的生活。每天劳累,一天干活那么长時間,累得要命,连稀饭都舍不得吃!還要被贪官污吏、地痞流氓欺负,這样的生活有什么過头!自己過得這么狼狈,为什么還要生孩子?”
鹿骊想到伤心处,声色俱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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