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夫人失踪了
冷歆楠服下丹药疗养了一会儿,便可以正常走动,不過严重的内伤则需要长時間修养。
“冷大人,這……這魔物怎么就缠上我們家了?”
林员外一张苦瓜脸几乎要哭出来。
先是女儿遭遇魔物,而后又陷入红雨梦境,如今甚至魔物找上门来。
纵然林员外心理素质再强大也绷不住了。
這晚上被窝裡怕不会冒出個女妖精来噶他腰子。
冷歆楠沒心情安抚他,转头对重新换了身衣服的郭罡說道:“去告诉县太爷沈大人,让衙役在各街道十二时辰轮班巡逻,特例配备神机阁武器,事后我会向上级进行說明。
另外让小兔子回来,带人用法器进行地毯式搜寻,尽快揪出魔物的行踪。不過翠红山那边,還是要留人继续调查。”
“好,我马上去。”
郭罡点了点头,匆匆离去。
铁牛听出了异常,上前低声问道:“冷姐,难道這魔物不是我們要抓的哪只?”
“不像。”
冷歆楠面色凝重。“应该不是云城跑出的那只魔物,這东旗县又出了新的魔物。”
正在這时,一名丫鬟忽然神色焦恐的跑来。
“不好了老爷!”
丫鬟脚步踉跄,因为跑得太急,差点被门槛绊倒在地上,好在李南柯及时搀扶住。
“香儿?”
看到丫鬟如此模样,林员外面露疑惑:“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夫人……夫人不见了!”
丫鬟惊慌喊道。
“什么!?”
林员外呆了呆,当即跳了起来,一個箭步冲向内院。
听到梅杏儿失踪,冷歆楠和李南柯心中咯噔一下,彼此对视了一眼后也紧跟過去查看。
…
房间内桌椅散乱,一片狼籍。
夯平的地面上几滴怵目的血迹明示着這间屋子发生過不好的事情。
李南柯刚进门,便隐约嗅到一丝阴冷诡秘的森森寒气。
仿佛整個房间是断电不久的大冰库。
“夫人!”
“夫人!”
满脸焦急的林员外大声喊叫,面对满屋子的狼藉不知所措,当看到血迹后更是吓得一跤坐在地上,呆愣失声。
冷歆楠美眸巡视着屋内情况,示意无相干的人先出去。
除桌椅外,床铺也极是凌乱。
旁边梳妆台上摊着几本簿册和一個果盘。
窗台置放的几盆花也碎了一地。
查探了一圈后,见李南柯蹲在地上望着那几滴血迹出神,于是凑了過去。
“有什么发现嗎?”
女郎弯下身子询问,垂落的几根柔软发丝无意识的轻拂着男人脸颊,沁着一抹薄冰般清凉与余香。
李南柯从沉思中回過神来,摇了摇头:“沒什么。”
李南柯起身看向门外惶恐不安的下人们问道:“平日伺候夫人的丫鬟是哪位?”
一名秀气的少女怯怯走出:“我是。”正是刚刚跑去报信的那個丫鬟。
“說說情况。”
李南柯记得她叫香儿。
少女葱白的小手紧张的捏着衣角,眼眶挂着泪痕,下意识看了眼林皎月,颤声道:
“奴……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夫人今天一早就有些不舒服,便在房间休息,奴婢也不敢打扰她。
可就在不久前,奴婢听到屋内传来动静,而且动静還挺大的。奴婢刚跑過去,便……便看到一個怪物跑了出来……”
侍婢浑身簌簌发抖抖动,声音夹杂着恐惧,又想起刚才的恐怖场景,說话都不顺畅了。
李南柯又盯向林员外:“你夫人不舒服?”
林员外此刻完全一副慌了神的状态,面对李南柯的问话愣了好久才反应過来,点头道:“沒错,夫人今早确实身子不舒服。我当是因为担心月儿一宿沒睡,便沒太在意。”
“冷姐,该不会——”
铁牛脸色一变,欲要开口却被冷歆楠眼神止住。
在沒有确凿证据前,不能妄下定论。
而且之前在检查林皎月身体的时候,也顺便利用术法检测了其他人,梅杏儿体内并无红雨症状。
当然也不排除对方突然喝下大量的红雨。
“今天夫人吃的早饭是什么?”
冷歆楠问道。
侍婢用力摇着小脑袋:“夫人說她沒胃口,所以沒有吃任何东西。”
“那夫人今早有沒有什么奇怪的行为?”
侍婢皱眉道:“也沒什么奇怪的行为,只是——”
“冷大人,我娘亲她……她不会有事吧。”
林皎月忽然出声,姣美的唇瓣无甚血色,眼波裡闪动着希翼的泪光。
见女人沉默,她猛地冲上前跪在冷歆楠面前,小手紧紧揪住后者的裙摆,带着哭腔說道:“求求你冷大人,我娘亲肯定被那魔物给抓走了,求你们快救救她,求你们……”
哭求无助的少女令人心生恻隐。
铁牛叹了口气。
林员外也跪在地上哀求:“冷大人,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夫人啊,无论要小民做什么都行。哪怕是抵上這万金家产,小民也愿意。”
冷歆楠扶起林皎月,柔声道:“放心吧,林夫人不会有事的。”
让婢女将哭成泪人儿的林皎月带出去,冷歆楠对林员外问道:“以你的身份,平日遭红眼的人应该不少。你想想,有谁是最恨你的,想要弄你到家破人亡的。”
“這小民也不知道啊。”
林员外苦涩道。“小民平日素来低调,应该无人结仇才是。”
“那你妻子呢?”
李南柯突然开口问道。
林员外一愣,使劲摇头:“那就更不可能了,我夫人她一向处于宅院内很少抛头露面,怎么可能有人记恨她。”
李南柯摩挲着下巴,继续打量房间。
蓦然,他的目光落在木柜角落的一個衣筐上。
编竹而制成的衣筐内放着两件女人贴身内衫,布料上佳,价格不菲。从款式大小来看应该是梅杏儿的。
李南柯拿起一件肚兜放在鼻端闻着。
這一幕落在众人眼裡,神色顿时变得古怪。
“你——”
铁牛张了张嘴,欲要表达不满,但被女领导一個淡冷眼神警告,又把即将脱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林员外碍于对方的身份,不敢呵斥。
但对方毕竟拿着自己老婆的内衣物闻来闻去,难免恼怒,只能压着火气询问:“大人,我夫人的衣物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
李南柯歉意一笑,又打开衣柜查看。
“为什么這裡空荡荡的,夫人平日裡就這几件衣服嗎?”
李南柯朝着门口的侍婢香儿询问。
香儿一脸怯怯:“前些日子夫人的衣柜裡进了老鼠,夫人嫌晦气,便让奴婢将裡面的一些衣服给烧了。”
“烧了?”
李南柯闻言微微一怔,凝然的目光带着几分犀利。“具体什么时候烧的?”
“好像是……”
香儿歪着脑袋想了很久,才說道。“好像是八月初五那天。”
“哦。”
李南柯应了声,便沒再询问。
关上衣柜,男人目光忽又定格在脚下的两片花叶上。
花叶的叶柄较短,叶片椭圆至椭圆状披针形,边缘具向上微弯刚毛,比之其他花叶颇为怪异。
李南柯捡起花叶观察了一会儿,又拿到那几处散落的花盆前进行对比。
比对完后,他又用宣纸包住放于怀中。
“走吧,去其他地方调查。”
李南柯說道。
冷歆楠点了点螓首,对林员外道:“我們会尽快调查,找出你夫人。這期间你最好哪裡都别去,呆在家裡。”
林员外面容苦涩,沒有說话。
走出房门,铁牛忽然咦了一声,从地上捡起一块带有破损的玉石佛像,疑惑道:“這是夫人的嗎?”
玉石佛像四分之一個巴掌大小,呈暗绿色,杂质颇多,一看就是劣质品。
“這好像是秦大爷的。”
香儿惊诧道。
李南柯接過玉石看了看,对香儿问道:“秦大爷是哪位?”
香儿脆声說道:“他是以前府上的门房,姓秦,我們都习惯称呼他为秦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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