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 狗鼻子挺灵 作者:未知 旁边的跟班怕出什么事情,這才拉出他,“行了行了,打死了三小姐能饶了你?” 被雪茄烫伤的男人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呸,丑八怪!” 這才和众人一起离开。 阿丑躺着干草上,闻着四周臭烘烘,潮湿的味道。 默默流眼泪,无助又绝望。 等沒了人,她才敢疼得哭出声来。 在黑帮裡,处处都是人吃人,爬高踩低的德性。 她這又丑又瞎,還被恶势力带头虐待。 底下的人有样学样,便都来欺负她了。 除了不定时的殴打虐待,還有干不完的脏活。 上头的嬷嬷提了水桶让她在烈日下擦地。 她身上的病痛伤口還未好,加上气温又高,她有些不适应。 所以浑浑噩噩地在花丛旁边睡着了。 听到有人說话的声音,惊醒過来。 随即反应過来是阿冷的声音,吓得大气不敢出。 只得蜷缩着像乌龟似的,尽量减少存在感。 若被发现了,阿冷定以为她是故意来偷听,不会饶了她。 “龙爷做事越来越偏颇了不說,還越发纵着三小姐。 這本来是您的功劳,全算着三小姐身上去不說,還找了這么個东西来恶心您。 這样的气别說冷爷您受够了,我都受不下了。 要不,咱们找個机会,咔,解决了他!” 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动作,“這黑龙帮以后您就是当家人了。” 阿冷眼神动了动,什么都沒应,开口,“下去!” “冷爷!”跟班似乎是有所不甘,以为他不愿意,還想劝。 阿冷惜字如金,“滚!” 跟班踩着气恼的脚步退下去,脸上都是不甘和委屈。 缩着背后的草丛,阿丑心裡嘀咕:原来這阿冷是想造反啊,這個跟班可真蠢! 這個阿冷若沒异心,他提的时候早就被训斥挨打了,而不是简单地让他下去。 脑子裡還在乱七八糟的想着,忽而闻到一股好闻的花香,并不浓,似有若无。 阿丑吸了一口,随即脸色越发难看了下来,打了一個冷颤。 阿冷的味道! 随即吓得连着后退了两步。 阿冷瞧见她的行为,也发觉她是依靠味道认出了自己。 “狗鼻子挺灵!” 手立刻钳住了她的脖子,声音又冷又变态。 “想偷听我的话去找黑蓉告密?” 手使劲收紧,脸上的阴郁和狠毒毕现,似乎是有心杀了她。 阿丑呼吸一滞,随即本能的挣扎,伸手使劲想拽开他的手。 “不是,我,我沒有!我也想她死来着!” 阿丑拼命示好认错,以求他能饶自己一命。 阿冷眼裡的杀绝不减丝毫,可那双软糯的手扯住他的手,鬼使神差的,他便下不去手了。 阿丑被他突然松了手,跌落在地。 劫后余生的庆幸和莫名其妙,让她顾不得這么多,只想尽力逃跑。 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就往往前跑。 水桶被踢翻了,也顾不得那么多。 只想竭尽全力的逃离危险地带。 可沒跑出多远,就被管事的嬷嬷抓了個正着。 管事嬷嬷一把将她推到在地。 开口怒骂,“作死的东西,眼瞎了還敢偷懒,我看你是连猪食都不配吃了!” 說着俯身就朝着她的胳膊狠狠拧了几下。 阿丑刚才的所见并不敢直言,只得默默忍受了這份委屈。 管事嬷嬷发泄了,自然也就不会多管了,骂骂咧咧的让她回去了。 躲着猪圈裡才敢轻声啜泣,阿丑脖子上都是青红的印记,疼的嗓子有些难受。 听到脚步声過来,阿丑惊醒。 “谁?” 紧接着便是刻意压低的声音,“你就是阿丑吧,三娘给了我钱让我来看看你。” 阿丑听到三娘,立刻擦擦眼泪,又坚强起来。 摸索着起身,“你,你跟她說我很好,让她别担心。” 年轻的丫头看了她一眼,递给她一些药膏。 “這是她托我给你的!是些药膏,另外两個馒头也是她亲自做的。 她让我告诉你,她已经在想法子,托关系来冷爷這边,這样就可以照顾你了。” 小柚子艰难的站起来,摸索着接過。 “谢,谢谢。你别和她說我不好,我不想让她担心。 等在過段時間,我,我就习惯了。” 最后這句說得特别轻,许是连她也不信。 過段時間,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熬到见她娘的那天。 只是现在死了,她总有些不甘心。 年轻姑娘看了她一眼,“行了,我走了。 要是她下次再给我钱,我就再帮她送东西来给你。” 阿丑似還想說什么,可对方的脚步声已经远了,她只得作罢。 黑夜裡,四周還有蚊虫的骚扰。 阿丑躺着干草堆,睡得并不是很舒服。 忽而听到干草被踩动的声音,紧接着便是粗重的呼吸声。 令她很快地清醒過来。 “有人?” 刚爬起来,就被一個粗壮的身影按住身子。 吓得阿丑死命挣扎,只是对方力气大,她的挣扎并沒多大的用处。 着手按住她,就往她身上撕衣服。 “丑八怪,我脸被烫成這样,不占点便宜,怎么也說不過去!” 這女人生的丑,但却细皮嫩肉,身娇肉贵,活脱脱跟個大小姐似的。 阿丑惊叫,“放开,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但是对方淫笑着似乎不把她放着眼裡,以为她要喊人,“你喊,你使劲喊,我越发高兴。 等引来了人,就让你多尝两個男人的滋味。” 阿丑挣扎中,手往头上摸去,抽下头上的木头簪子,极快准狠的就扎进他的脖子裡。 温热的血喷溅出来,喷了她一脸。 被烫伤的疤脸目瞪口呆,還来不及說一句话,就朝着后面倒下了。 阿丑隐隐松了一口气,紧紧的握着木簪。 蹲着树上的男人瞧见她,以极熟稔的姿势将尖锐簪子插入四平脖子裡,略有惊讶。 這极熟稔的手法,快准狠,必定是练习亦或者被人指导過的。 突如其来的招数,只怕是他,也未必能躲得過。 他原只是好奇,四平半夜鬼鬼祟祟的去何处,莫不是和黑龙有关联。 一路跟来,看见四平在干龌龊事。 原是沒打算管,可却看了一出好戏。 月色下,那木簪上鲜红的血顺着滴落在她似水葱似的手指。 倒格外引人注意,颇有一种冷血妖异的魅力。 阿冷有些分神,想起前两日她握着自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