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5章 小柚子的秘密 作者:未知 易不染的脑子不由的想起那张丑得格外顺眼的脸。 “怎么会?她最近去努力工作赚钱给你买礼物!”易不染安慰。 念安這么一听,眉眼裡有了些笑意。 “对啊,她說只要我能认出十個钢琴键,就给我送個礼物的!”顿时期待起来。 孩子的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 立刻高兴起来,還头头是道地分析。 “阿丑和我玩的时候都是爸爸不在的时候,爸爸来了,阿丑就回家了。 所以阿丑是嫌弃爸爸,肯定不是我!” 說者无意听者有心,這总结漫不经心地刺了易不染内心那么一下。 连孩子都能看出来的,易不染不可能看不出。 但他也觉得自己对阿丑的关注過多,便也置之不理。 吃早饭的时候,易不染端了牛奶给小柚子,小柚子伸手接過喝了。 易不染端着砂糖,“不加糖嗎?你以前喜歡喝甜的!” 小柚子心裡咯噔一下,面上却装得很平静。 “是嗎?我忘记了,我觉得不加糖也還可以! 時間来不及了,我今天還要去孤儿院看孩子们。” 小柚子抓起油纸包着的牛肉饼,小跑着出去。 易不染盯着她匆忙的步伐陷入沉思。 真是他多虑了?還是她掩饰得太好,眼裡竟沒有半点心虚,不自在的情绪。 念安看着易不染,小声问,“爸爸?” 不知为何,她觉得气氛莫名有些不对,她的爸爸似乎不开心。 易不染回神,摸了摸她的脸,“快喝你的粥!等会送你去找文竹玩!” 念安十分抗拒启蒙读书,易不染一向又惯着她,不想强迫于她。 便想出這么個法子,让她跟着读书的孩子多接触,好让她沒那么抵触读书。 念安一听,立刻高兴起来。 小柚子出门早,披了一件外套,快要到易家名下的孤儿院便下车了。 “好了,我买点糕点自己走過去就好了,你先回去!”吩咐司机。 司机点头一向按吩咐办事,也沒多话,掉了头就走了。 可她并未买什么糕点,反倒是走了一段路,重新打了一辆黄包车去了其他地方。 到了一家极隐蔽的茶馆,上了二楼,进了包间。 裡面有個女人已经在等着了。 “贱蹄子,真以为你做什么夫人,就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小柚子蹙眉,眼裡有些不耐烦和压抑。 从包裡掏出五根用纸包着的金條来。 “拿了钱,你就快些走!” 女人看了她一眼,“呸,你這口气是打发叫花子呢? 你忘记沒我你能山鸡变凤凰,整日风风光光的做易家夫人,首富女儿?” 小柚子眉头拧得死死的,看了四周一圈。 小心道,“你声音小些,被人听了去,我們两谁都别想活。” 女人本是带着好大的火气,可听到這句,也不得不小心了起来。 伸手撕开看了看金條。 “怎么這么少?我为了让你变成安柚柚,你不知花了多少钱嗎?” 小柚子有些不耐烦,“易家钱再多,我要拿总得有個名目由头,多了容易被发现。 前些日子,变卖的首饰又回到二爷手裡,二爷還追问了此事。” 女人冷哼了一声,鲜红的指甲一把抓過她的手,“你有钱给那些沒爹娘的野种用,却和我嚷嚷着沒钱! 你真以为脱离了祁县,我就沒本事弄你了是不是?” 小柚子甩了几下,才挣脱她的手,有些委屈和羸弱。 “孤儿院的费用,那是安柚柚在的时候就每年都会拨下去的。 你是想我被发现嗎? 今早二爷還怀疑我,說我口味变了!” 女人嗤了一声,“谁叫你蠢来着,我找人教了你這么几年她的举止神态,你都学不会! 還白瞎那么好的西洋医生,连她身上的痣都给你弄出来了! 若還真变不成,那就只能說你就是個低贱胚子,永远做不得上等人!” 小柚子被她话裡的低贱胚子刺痛,。 眼裡带着怒气和恨意,声音突然改了口,变得有些细腻柔弱,“我本来就不是她!” 女人听到她用原声說话,反手一巴掌就扇在她脸上。 掐着她的脖子,“你想死嗎?我都說了,以后不准用這种声音說话!” 女人的脸上带着气急败坏,“你现在,以后都是安柚柚,不是以前的低贱胚子!” 小柚子挣扎着,推不开她的手。 只得威胁她,“我脖子上若是留了痕迹,你知道二爷的性子!” 女人听到易不染的名字,立刻放了手。 将金條全部塞着自己的包裡,“我不管,剩下的五根金條,一周以内你不拿来给我。 我就只能以访客的身份去拜访安家了。 似乎,迟先生倒是对我有些影响。” 小柚子听到這威胁,有些无力的恼怒,“我一时真凑不到這些钱。” “易家不好办,难道安家還沒有嗎?” 小柚子为难,“你不知道安景迟是什么人嗎? 這几年我都远远避着他,接触多了,他肯定会起疑心的!” “這我可不管,不管你是去偷去抢,我要的金子一根都不能少。” 扯着她的脸,凶狠道,“你别忘了,为了你這张脸,我花了多少钱請的西洋医生!” 两人吵得不欢而散,小柚子也沒管那么多。 她前脚走,自己跟着后脚就下去了。 正好碰到新闻记者。 “唉,這,這不是二爷夫人嗎?快,快拍两张! 卖给写二爷故事的做插图,肯定能赚不少!” 相机按的倒是快,将前面走出两步的女人也照了进去。 阿丑沒想到,宁冷渠的宴会,易不染也会来。 索性他天生是焦点,走到哪,目光都集聚在哪。 她只用戴着面具在角落裡将她的曲子弹好就可以。 灯光浮动,伴随着人来人往的宴会厅,无比热闹。 易不染端着香槟,抬头就注意到角落裡正在伴奏的女人。 微卷的青丝松松挽起,有些微卷的碎发垂在狐狸面具旁。 她穿了一件海蓝色的裙子,身后追着一條长长的蓬松蝴蝶结。 明明在暗处,易不染却也觉得她在闪闪发光。 宁冷渠過来,碰了一下他的酒杯。 “你說這女人如果不是脸毁了,看這气质应该也不错吧。”眼裡有些意味深长。 易不染喝了一口,回眸看了他一眼,“這你得问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