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临别之际互赠礼
“我們总算走出来了。”
郭琳一脸庆幸之色,此时想起前几天的经历,都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哪裡会想到,本是随意的出来历练散心一番,却碰上了恶名昭彰的枯骨老人。
“大虎道友,你接下来打算去哪裡?還去元坎坊市参加拍卖会嗎?”
郭琳看向许丰年问道。
“我就不去了,我估计那枯骨老人不会甘心,一定会去元坎坊市寻找我們,所以你最好也不要去了。”
许丰年摇头說道。
“无妨,我已经传讯给了族人,很快就会有族中的高手来接我,枯骨老人若敢现身,必叫他有来无回。”
郭琳愤愤說道:“而且我去元坎坊市也并不是为了参加拍卖会,而是为了见一位太玄门的前辈,太玄门马上就要开山门了,父亲想請這位前辈,帮我引荐一位太玄内门六峰的师父。”
“原来你要入太玄门。”
许丰年不由有些羡慕,山门還沒有开,郭琳就已经内定了一個内门弟子的位置。
甚至可以自行挑选自己的师父。
這就是出身修仙大族嫡系的好处。
“怎么?难道你不打算参加太玄的开山门嗎?以你的聪明,還有实力,成为内门弟子想必也是轻而易举。”
许丰年以微弱的修为,抵挡了王武一击,甚至還破了王武的金光剑煞,這是郭琳亲眼所见。
再加上许丰年這一种展现出和才智。
所以,在她的眼中,许丰年可以比肩任何天才人物。
她還从未听過,任何一名天才在练气五层时,有這样的战力。
从岩浆洞道离开,到此时出了山脉,两人朝夕相处了两天,许丰年已经把自己的真正修为,告诉了郭琳。
“郭道友太抬举我了,但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多半是沒有灵根。”
许丰年苦笑道:“我能够进入太玄外门,就算不错了。”
“你测過灵根了?”
郭琳不由吃了一惊,虽然她也知道,沒有灵根也可以修炼到练气五层。
但她也未曾想過,许丰年会沒有灵根。
要知道,沒有灵根想再进一步开辟丹田,踏入练气六层几乎沒有什么可能。
“還沒有测過,只是我曾经无意间撞见一位前辈,他告诉我的。”
许丰年說道。
“哈哈哈,這怎么可能?你多半是遇到骗子了,据我所知,最少要元婴期的老祖,才有可能通過肉眼,判断别人有沒有灵根,而且還无法做到完全准确,难道你无意间碰到的是位元婴老祖不成?”
郭琳大笑說道。
元婴期,在南晋之中,乃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郭氏一族,也只有一位元婴老祖而已,岂是能說遇到就遇到的。
郭琳觉得,许丰年大概是做习惯了散修,不愿进入宗门之内,受人束缚,所以故意以此推辞。
想到這裡,她心中不由的有些失落,原本她還以为能和许丰年一起进入太玄门,当师妹弟呢。
沒想到,许丰年似乎对进入太玄门毫无兴趣。
而一想到自己进入太玄门,许丰年继续当散修,四处浪迹天涯,两人此生多半就沒有再相见的机会了,郭琳不由的有些伤感。
因为,散修若沒有天大的机缘,很难得到筑基丹。
不要說散修了,便是他们郭家,筑基丹也是极为紧缺,否则也不会把想把她送主太玄门。
而练气期,寿元难過百年,百年時間对于真正的修仙者来說,就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散修之间又经常争斗,争夺修炼资源,說不定哪一天就会死于非命。
很可能等她从太玄门下山的时候,许丰年早就成了枯骨也不一定。
“许道友,其实你若不喜歡受宗门管束的话,也可以到我們郭家当客卿,每年仅需一定的時間留在我們郭家,其余時間都是自由的,而且光是灵石,每年便可领到一百二十枚。”
想了一会,郭琳說道。
“道友說笑了,我虽然见识浅薄,但也知道不会有修仙家族請练气期五层当客卿的道理,何况你们是五宗三族两教之一的郭家。”
许丰年不由笑了起来,心中也有些感动,便道:“你不必担心我了,接下来我自有打算……”
“有人来了!”
說到一半,许丰年突然抬起头来,他发现天边多了一個小黑点。
而且,這個小黑点正向两人快速的移动而来,像是一艘飞船。
“许道友好强的目力,连我都沒有看到,你却是先发现了。”
郭琳笑道:“那是我們郭家的归凌舟,一件极品法器,是族人来接我了。”
“原来如此。”
许丰年恍然大悟,想了一下,便是拿出一個蓝色的小布包道:“郭道友,這是我送给你,并非值钱之物,就当做一個纪念吧。”
“多谢了。”
郭琳面露欢喜之色,拿出一只小木盒道:“這是我偶然所得的东西,并非我們郭家之物,算是我的還礼,若是道友不收,那你的礼物我也不好意思要了。”
這章沒有结束,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我收下就是。”
许丰年苦笑一下,接下小木盒。
郭琳见状,也是欣然收了小布包。
“郭道友,我就不见你的族人了,希望你在太玄门中仙路通达,早日筑基,许某就此告辞了。”
把小木盒收好,许丰年便是催动风行符,一下钻回到森林中,片刻就不见了身影。
“這個家伙,也不看看人家的本来面貌,一定是云芝姐长得不够漂亮,他才走得毫不犹豫。”
郭琳跺了跺脚,心中有些不甘。
只见她伸手往脸上一抹,顿时之间脸上的容貌开始变化起来,从一名长相普通的女子,变成了一名明艳如春的绝美少女。
不過片刻,在一艘二十多丈长的飞舟,在距离地面十余丈高的半空中停了下来。
两名男子从甲板走出,踏空走了下来。
這两名男子都是二十几岁的青年模样,其中一人身着蓝色锦袍,目光锐利,身上隐隐有一种上位者才有的气势。
這名青年虽然外貌十分年轻,但却散发着一股只有岁月才能磨砺出来的稳健气度。
而另外一名男子却是给人一种少年得意的感觉,一身白色长袍,身佩宝玉,俊美的面孔上着一丝傲色,英武不凡,给人一种人中龙凤的感觉。
“见過父亲,兄长。”
看到两人,郭琳吐了吐舌头,连忙迎上前行礼。
“琳儿,怎么样?沒事吧?”
蓝袍男子打量着郭琳,关切问道:“让你不要一個人外出,你就是不听,差点就酿了大祸。”
“小妹,刚才和你在一起的小家伙是谁?躲到哪裡去了?”
白袍青年则是盯着森林的方向问道。
這两名男子,正是郭琳的父亲郭衡和兄长郭啸寒。
郭衡乃是郭家大长老,金丹期修为,年龄已经四百余岁,虽然看着年轻,但生出郭琳时,已是相当于凡人的八十岁,算是老来得子,所以对郭琳十分宠爱。
而郭啸寒则是郭衡的大儿子,年龄只有两百多岁,已经是筑基期后期的强者,属于南晋的才俊之一,同境中少有敌手。
“爹,我沒事了,您放心吧,我以后肯定不会乱跑了,而且我马上就要入太玄门了,想乱跑也不可能。”
郭琳說道。
在太玄门之中,内门弟子远沒有外门弟子自由,外门弟子除了完成每月的杂务,或者有大事发生之外,几乎沒有什么人管束。
内门弟子却不能轻易出山,每一次出山门都需要师父同意才行,除非修炼到筑基后期,才能自由一些。
而主要的原因就是,宗门在内宗弟子身上投入的资源太多了,每失去一名内门弟子,都是极大的损失。
而已经筑基的内门弟子,更是如此,几乎都不能轻易出山,因为筑基丹太珍贵了。
“小妹,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刚才那個是何人?”
郭啸寒见郭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他是我這一次所相识的散修。”
郭琳把大略的经历說了一下,但隐去了许多內容,只說被枯骨道人及其同伙骗入山脉之中,然后趁乱逃了出来而已。
至于溶洞中的事情,郭琳沒有提起一個字。
她答应過许丰年要保密,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能說。
“這些散修都是居心叵测之辈,接近你多半是别有居心,以后千万不要和這种人来往了。”
郭啸寒看向郭琳手中的小包裹,說道:“对了,我方才在归凌舟上面,看到他送了你什么东西给你,然后你也回了礼……”
“我的回礼只是几张符箓而已。”
郭琳目中闪過一丝慌乱之色,连忙解释說道。
郭啸寒的注意力放在她手中的包裹上,倒是沒有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
“一個散修而已,又能送给你什么好东西?”
郭啸寒不屑道:“多半是为了和你换礼。”
南晋的修仙界之中,交好的修士互赠礼物,乃是一种礼节。
通常送礼和回礼,都是价值相当,而且送的都对对方有作用的东西,也算是互通有无。
不過,這种事情只建立在地位和财力相当的修士身上。
有一些修士则会利用這种礼节,送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换取对方的礼物,从中获得好处。
在郭啸寒看来,一個散修给他的妹妹送礼,目的不言自明了。
“三哥多虑了,郭道友不是這种人。”
郭琳摇头道。
“那你把包裹打开看看,我倒要看看裡面有什么东西,能和你送的符箓价值相当。”
郭啸寒說道。
“琳儿,为父也颇为好奇,你就打开看一看吧。”
见郭琳有些不情愿,郭衡也是笑着說道。
這一下郭琳即便不愿意,也沒有办法拒绝了,只能把包裹打开。
包裹裡面是一只不起眼的小铜瓶,還有一個块黄布,不知道包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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