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5.第792章
“待回到洞府,老夫便不打算多留你了,即刻准备封山,专心筹备下次的大天劫。”
“瑶儿惟有法力进阶到合体境界,方能在老夫渡劫时助上一臂之力,所以老夫要带着她一同闭关。”
“她突破瓶颈所需的丹药,老夫早已备齐,除非她成功进阶合体,否则老夫不会轻易放她出山。”
“林小友,你可明白老夫的意思?”
林墨听了青元子的话后,神色微微一变,沉默了许久,最终還是轻叹一口气,冲着青元子恭敬地施了一礼,說道:
“晚辈当然知明白前辈的意思,前辈就替晚辈向元瑶二位姑娘告辞一下吧。”
“在下就不再回前辈的洞府,這就直接离开此界了。”
话语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决然,显然他虽心中有些不舍,但也明白此刻必须要做出這样的决定。
“嘿嘿,林小友莫怪老夫不讲情面,实在是瑶儿在此关头和小友多接触并无益处。”
“若是相处時間略长的话,她进阶时心魔一关,恐怕很难過去。老夫不得不预防一二的。”
见林墨一口答应了下来,青元子脸色缓和了许多,便稍加解释了一番,眼中也闪過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前辈误会了,晚辈对元瑶姑娘并无其他想法,只是将其当成一位红颜知己而已。”
林墨苦笑了一声,心中满是苦涩。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把自己的心思說清楚,這种情感本就复杂,三言两语又怎能解释明白呢。
“小友将瑶儿当成红颜知己,但是在下這位义女可不一定是此想法的。”
青元子双目一眯,似笑非笑地說道,那眼神仿佛洞悉了一切,让林墨更是有些窘迫。
“晚辈不知如何解释了,想来前辈也不想听在下的解释之言吧。”
“不管如何,林某這一次能顺利拿到冥河灵乳,還是要多亏前辈的大力支持,此恩在下自会铭记在心的。”
“晚辈就不再此地多逗留了,希望下次再见之时,前辈已经度劫成功。”
林墨显然不愿在此事上再多做纠缠,赶忙躬身一礼,說出了告辞的话语,态度诚恳而又坚决。
“嗯,那姜某也预祝小友能有机会进阶大乘之期!”
青元子神色也变得有些肃然,同样冲着林墨一拱手,眼中满是期许之色,毕竟林墨潜力非凡,日后說不定真能有一番大成就。
林墨见此情形,点点头后,体表灵光一闪,整個人瞬间化为一道青虹。
朝着远方疾驰而去,目标正是他上一次离去的那处空间裂缝所在地。
想当初,他修为尚浅,還需要青元子出手相助才能从那裂缝中离开。
可如今他已然进阶合体中期,凭借自身的实力,自然就可轻易破开裂缝,潇洒而去了。
青元子则衣襟飘飘地站在高空中,一动不动,目光一直注视着林墨离去的方向。
直到那道青光彻底在天边尽头处消失不见后,才发出一声近似低不可闻的轻叹,心中暗自思忖着:
“這小子进阶如此之快,這一次又得到如此多冥河之乳,想来进阶合体后期绝不成問題的。”
“但是若想进阶大乘期,沒有一些机缘,应该不太可能的。”
“不過他也是一個怪胎,身上宝物和秘密着实不小,进阶大乘也是一件說不定的事情。”
“這一次,我也算是尽全力助他一臂之力了,万一他日后也真能成为大乘修士,說不定還有再借助此人的时候。”
自语完這几句话后,青元子将目光一收,也遁光一起,朝着自己的洞府方向激射而去了,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天际。
小半日后,冥河之地的某座无名山峰高空处,突然泛起一阵剧烈的空间波动,那波动仿若无形的涟漪,朝着四周扩散开来。
紧接着,灰濛濛的雾气一分,凭空出现了一道黑乎乎的巨大裂缝,那裂缝仿若一张巨兽的大口,透着一股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
随后,伴随着一声惊天霹雳响起,一道五色光柱从山峰顶部激射而出。
那光柱光芒璀璨,绚丽夺目,一闪即逝之下,就迅速沒入裂缝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仿佛从未出现過一般。
随之,空间波动开始渐渐变弱,那巨大的裂缝也缓缓地弥合如初了。
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之前那神奇而又震撼的一幕,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罢了。
……
時間如白驹過隙,转瞬即逝,三百余年的時間就這样一闪而過了。
对于偌大的灵界来說,這些時間或许仅仅只是其漫长岁月中的一眨眼工夫而已,显得微不足道。
但对于普通凡人而言,那可就是遥不可及的漫长光阴了,是他们根本奢望的寿元长度呀。
而对于那些能够飞天遁地、拥有大神通的修士们来說,如此漫长的岁月,也是一段不容忽视的宝贵光阴呢。
在這三百年间,那些宗门世家,充分利用這段時間。
悉心培育族人和弟子,已然可以初步培育出数代人了,家族和宗门的实力也在悄然间发生着变化。
不過,对整個人族来說,這三百年時間却足以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了。
数百年后的今日,整個人族的三境之地已然到处可见成群结队的甲士,他们身着铠甲,威风凛凛,巡逻在各個区域,守护着人族的安宁。
還有那一座座堡垒般的巨大城市,拔地而起,這些城市规模宏大,建筑坚固,透着一股磅礴而又威严的气势。
而以這些巨型城市为中心,一個個式样各异的法阵禁制,更是仿佛蜘蛛網一般,密密麻麻地遍布各处。
一层又一层地将城市围了起来,那防御可谓固若金汤,哪怕是实力强劲的敌人看到這般阵仗,恐怕也会为之绝望,不敢轻易进犯。
那些在数百年前,对于一般城市来說。
根本难得一见的结丹、元婴等阶修士,如今更是开始频繁出现在凡人面前,不再像以往那般神秘莫测、隐匿踪迹了。
甚至有些机缘好的凡人,偶尔還能看见到化神级的修士,那等强大的存在,让凡人既敬畏又羡慕不已。
至于那些凡人的炼体士数量,经過這些年各大势力的疯狂扩充,更是接连翻了十几番,数量极为可观。
而且他们都配备上了远超从前的精良武具,战斗力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而其他一些连炼体术都无法修炼的凡人百姓,也沒有闲着,各大势力会专门组织大量青壮年。
让他们修炼一些凡人的武学,好能强身健体,在這动荡的局势下拥有一些自保之力。
而這一切,几乎都是所有凡人百姓自愿进行的。
因为到了這时,有关下一次魔劫即将到来的消息,已然是家喻户晓,哪怕是三岁的孩童,都已经知晓得清清楚楚了。
大家心中都充满了对魔劫的恐惧,所以才会如此积极地准备应对之策。
在百余年前,各大巨型城市中更是各自出现了圣岛使者。
他们神情凝重,直接宣布了魔劫将在二百年内就要来临的准确预测。
并且着重强调,這一次魔劫来势汹汹,危害之大远非以前历次可比,稍有不慎,真的可能会让整個人族就此灭亡呀。
如此一来,整個人族无论是修仙者還是凡人,大惊之下,全都以先前数倍的速度,发疯般地准备一切应对手段。
一時間,各大坊市中的各种材料和灵药,被人们迅速扫荡一空,只剩下一些空空如也的货架,显得颇为冷清。
只有各大宗门世家的自有药园中,還有一些正在种植的灵药,不過這些灵药也和以前种植的稀有灵药不同。
大都改换成了成熟期短,但又是最常用的灵草灵花,毕竟当下急需這些能快速派上用场的资源呀。
至于各大势力以前遮遮掩掩、尽力隐瞒的一些东西,在這生死存亡的关头,更是仿佛井喷一般。
纷纷现世而出,不再藏着掖着了,大家都想着能多一份力量对抗魔劫就多一份保障。
更有一些势力,开始频繁交流一些各自所需的秘术功法,不再敝帚自珍。
都妄图在短時間内让自己的实力更上一大台阶,好应对即将到来的魔劫,整個灵界都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团结与紧张的氛围。
当然,人族這些势力中最大的,自然還是天渊城和三大皇城了。
前者聚集了人妖两族的精锐所在,并有十大合体修士坐镇其中,实力雄厚得很,基本上算是稳若泰山了,给人族带来了极大的安全感。
后者则是汇聚了三境之地的高阶修士,并有三皇亲自镇守,在一般人心中,那同样是牢不可破的存在,仿佛是守护人族的坚实壁垒。
稍次些的势力,自然就是人族中的十大宗门,三大真灵家族之类的存在了。
它们同样有着不小的吸引力,引得众多的凡人和散修迅速汇聚而去,短短数百年。
人口就激增了十倍以上,几乎都快到了它们能够接受的极限了,场面颇为壮观。
不光人族面对這次魔劫颇有破釜沉舟之意,妖族和附近其他几個异族也都同样整族动员起来了。
各族在這三百年中,更是频繁派出使者,互相传递着一些和魔劫相关的要紧信息。
全都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精神,严阵以待地面对這次魔劫,毕竟魔劫一旦降临,那可就是关乎整個族群生死存亡的大事呀。
就在這么一副全民皆兵的情形下,在离天渊城不远的一片山脉中,有一处别样的景象。
大约有三四百名修士聚集在一座山峰顶部,他们一個個神情专注。
正聚精会神地听着一名盘坐在巨石上的白衣女子,讲述着某篇异常深奥的功法呢。
這女子看上去年纪不大,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面容清丽脱俗,仿若不食烟火的天上仙子一般。
她的体表被一层层的乳白色莲影包裹着,那莲影如梦如幻,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眉宇间還有一朵深蓝色的莲花状标记镶嵌其中,更是让她显得超凡脱俗,气质高雅,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生倾慕之情。
而這些听道的修士,虽然男女老幼都有,但大半都是道装打扮,显然是出自某個道门宗派。
另外一小半则均蓝袍背剑,似乎也是同属某個宗门一般,看上去颇为整齐划一。
不過,這些人的修为显然都不算太高,只有寥寥数人达到了结丹修为。
大部分人還都停留在筑基期的修为水平,還需要不断地修炼提升呢。
“好了,今日讲法就到了這裡。下一次开讲会在三個月后,将由你们师伯,亲自给你们讲述五行之道。现在可以离开了。”
足足一個时辰后,貌美女子终于将法诀讲完,她神色平静,语气轻柔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下达了逐客令。
“谨遵师姑法旨!”
数百名修士闻言,神色肃然,一同冲着女子大礼参拜了一下,那动作整齐划一,颇为恭敬。
然后才各自恭敬地或催动法器,或直接驾驭法宝,有序地离去了,一時間,天空中遁光闪烁,煞是好看。
白衣女子望着這些人远去的遁光,忽然黛眉一皱,冲着一侧的某颗大树下,淡淡地說了一句:
“海师兄,這些弟子明明是你和器灵子师兄所收的弟子,却偏偏抓师妹来替你授课,你不觉得太過分了点嗎?”
话语中虽带着嗔怪之意,但也不失亲昵,显然他们之间关系颇为熟稔。
“本大少当初可沒想過收什么弟子的,還不是上了大师兄的大当,才收下了這么一大堆麻烦的。”
“况且,师妹以神引大法讲道的话,可比我和大师兄强上百倍的。”
“否则這些门人也不会短短数百年,就有如此惊人的进步。连结丹修士都出现了好几個。”
大树下白光一闪,一個身穿蓝袍的俊美男子出现在了那裡。
他满脸嬉笑,试图为自己辩解,眼中满是狡黠之色,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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