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怒极冲到万福院,严惩谢乐芙?
可谢识琅全身感知都好似麻木了,只剩下唇间抵上的這道温软,伴着她的气息,他很熟悉。
那一日帮她洗亵裤时,他就已经熟透了。
他的手不可自控按住她的肩,力道之重,疼得小姑娘嘤咛了声。
却是对他理智的另一大挑战。
只听砰的一声——
阿梁穿着粗气,看着背对着大门相拥的男女,沒发觉古怪,“主子,属下来晚了。”
谢识琅缓缓直起脊梁,将人打横抱起,转過身时虽然面无表情,阿梁還是注意到男人唇边一点晕开的嫣红。
“主子,您這嘴……”
“血。”
谢识琅直直看着他,强调:“是血。”
阿梁啊了声:“主子您吐血了?是内伤嗎?這库房裡是不是有什么歹人?”
谢识琅回過神,“快去請大夫,姑娘发高烧了。”
阿梁才发觉谢希暮歪倒在自家主子怀裡,俨然是晕了過去。
“是!”
“慢着。”谢识琅浑身都泛着冷意,“回时,让谢乐芙滚到朝暮院来。”
阿梁蹙眉說好。
已至傍晚,大夫在内室替谢希暮开药方,谢识琅坐在外间,听阿梁讲述方才的情形。
“属下是碰到了小钊,她說,听說姑娘出府买给郝大夫人的回礼,我便去寻晓真和阿顺,听门房說,郝家下人见时辰晚了要回去,她们便去送人了。”
谢识琅仔细听着,面上好似被寒冰冻住,令人望而生畏,“然后呢?”
阿梁咽了口唾沫,回想去库房的一刻钟前——
沒找到阿顺和晓真,他回明理院却正好碰见了阿蟒。
本沒想着将希望寄托在這小哑巴身上,他就是随口一问,有沒有见着谢识琅和谢希暮。
阿蟒顿了顿,从怀裡掏出小本子,写下了库房二字。
阿梁当时都懵了,“你知道,你不早点告诉我??”
阿蟒反应倒是淡定,缓缓写下了五個字——
你又沒问我。
“……”
“我是问了侍卫院裡的人,說沒瞧见您出门,我想,那便只有可能在库房,就来找了。”阿梁還是替阿蟒遮掩了此事。
谢识琅想起冲撞過来的那只狗,又道:“谢乐芙养狗了?”
阿梁想了起来,“那狗是昨日从狗洞钻进来的,咱们府搭建年久,先前又经過一场火,還有几個狗洞沒被填上,二姑娘瞧狗可怜便留了下来,說是要自己养。”
谢识琅還记得阿梁踹开库房门的时候,门缝底下正卡着一個肉骨头——
阿梁话刚說完,只听砰的一声,小几险些被谢识琅砸裂。
“主子!”
“她怎么還不過来?”谢识琅攥住了拳头,他先前太忙,沒好好教训過谢乐芙,反倒叫這人不识好歹,越发助长了她的劣性。
看来是时候要严惩了。
“這……”阿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属下确实去传了话,二姑娘也說,换好衣裳再過来,属下也不知道她怎么還沒……”
内室传出一阵女子的咳嗽声。
谢识琅飞快入内,见谢希暮還未清醒,大夫将药方子交给阿顺,“每日三服,喝够半月。”
“要這么久?”谢识琅蹙着眉,不忍看向榻上昏迷的小姑娘。
大夫叹了口气:“姑娘這是太過恐惧,引起了心魔,高烧难退,這药得坚持喝。”
阿顺听了后泪流满面,“都怪我,若不是我去送郝家人,姑娘怎么会……”
晓真揽住阿顺的肩,低声安抚。
谢识琅死死攥着拳,骨节发白,“阿顺,送大夫出去吧。”
阿梁刚走进内室,只见身影从面前快速掠過,满是寒意,他吓了一跳,连忙跟上。
“姑娘!姑娘!人来了!”
万福院内,小钊远远便瞧见男人大步流星,神情阴沉得吓人。
“急什么?”
谢乐芙不紧不慢喝了口茶,比起前几次吓破了胆,這次简直是临危不惧。
說两句话的功夫,谢识琅已经快步到了门前,看着安坐在贵妃椅上的谢乐芙,周身散发的威压似罗刹附身,令人胆寒。
“二、二叔。”
虽然逞强在前,但真正瞧见谢识琅這张铁青的脸时,谢乐芙還是沒忍住咽了口唾沫,讨好一笑:“晚、晚上好啊。”
“你觉得我好?”
谢识琅扯动嘴角,“为何不去朝暮院?”
谢乐芙有些心虚,“听說大姐姐身子不适,我也本想過去探望,只是……”
“只是什么?”谢识琅逼近了過来,“谢乐芙,上回在郝家同你說的,你還是沒长记性。”
谢乐芙后退了些。
另一道男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是我让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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