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隐修院最后的毕业生
抓住救命稻草样的瓦朗想要开口大喊:“我的朋友!他是法...”然后感觉自己的嘴巴被牢牢捂住,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這赌狗,知道我是法师還想赖上。罗夏也不废话,【法师之手】伺候。
看热闹的人群又围了起来。“哪来那么多闲汉?”罗夏不知道,瓦卢瓦纳的赌场就像吸引苍蝇的鲜肉,那些消磨完自己金钱财产的人就会在附近盲目地消磨自己的生命。
“瓦朗這家伙突然走大运,赚了多少了?”
“中午這小哥救了瓦朗!”
“是不是這個小哥教了瓦朗一手...”
沒想到青年還是赌场的名人,曾经初入此地的贵族少爷還辉煌過,可惜经历父亲病死、家族破产之后他的“爱好”逼得他跳河。跳河沒死成后大家突然发现他手气变得势不可挡,从两個铜板的自助台子开始,滚一中午雪球就豪取了上百金币的筹码。
旁人說完,按住瓦朗的壮汉也分出两個往罗夏這边走来。就在罗夏犹豫要不要当众施法的时候,一位穿黑色教袍的老者不容分說拉住了罗夏,其他人见了老者也自觉让出路来。罗夏被带到相邻的建筑裡。
“竟然是教堂?”罗夏见着光明与秩序之神的圣徽大吃一惊,外面根本看不出来,上午還紧闭着门窗。
内裡是圣徽之下的厅堂,简单摆了三排两列椅子,两侧都是书柜。屋顶绘制這沐浴光芒下的信徒和天使。
“不是教堂,孩子,是隐修院。”老者纠正后示意两人坐下:“我与其他教士学习、居住、修行的地方,不对外开放。我是见你们遇到麻烦了請来避避。”
“修道院建在赌场旁边?”
“是赌场开在了修道院旁边。”老者无奈笑了笑:“无知者无罪,而且我還挺喜歡這样的。赌场充满了秩序。”
“裡面都是概率游戏。”
“但被明的暗的秩序束缚着。在像主的照耀之下,我們都在投掷命运的骰子,然后好骰還是坏骰,主的秩序决定着。赌场的打手...他们比圣骑士低劣得多,但都是维序者。”
罗夏对這种亵渎的比较大为震撼:“但赌场好像很糟糕啊,之前那個瓦朗好像是赢钱太多了不肯兑现,难道不是赌场违反了秩序嗎?”
“呵呵,为它老板和国王陛下赚钱,這才是那個场所最大的秩序...而且他们会质疑瓦朗,突然战无不胜,是靠不正当的伎俩赢钱,违反秩序在先...這也时刻提醒我們,不是所有秩序都意味着光明、公正...”
“别說了神父,就连法师都觉得你這套理论有問題,更不会有修士来這修行的。”坐在第一排、一直背对来者的男人倚仗手杖起身,跛着右脚一步一响走過来。
“主教大人...”
“還是和以前一样叫我迪普莱西吧,神父。”鹰一般的眼睛扫過罗夏,瞳孔间金芒一闪而逝:“你带了什么进来?法师,還是個帝国人。”
原以为对方要发难,沒想到他向罗夏伸出手:“我是圣米勒教堂的大主教迪普莱西。”
罗夏回握,迪普莱西的手格外冰凉。罗夏现在還不知道這座教堂的主教对于王国意味着什么。眼前的男人语气和视线都让罗夏有些厌烦,他散发的气场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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