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是一样的病症么?
叶芷萌和厉行渊到的时候。
裴准人不在诊疗室。
助理說,是去看宋韵去了。
叶芷萌顺口就问了一句:“宋韵恢复得還好么?”
助理知道,自家老板来华国给宋韵治疗,就是眼前這位厉太太請来的。
也沒在叶芷萌跟前避讳什么。
“裴医生的治疗手段好,宋韵這段時間来還算稳定,不過昨天出了件大事,這也是裴医生顾不上您這边,跑去看宋韵的原因。”
“大事?”叶芷萌微微蹙眉。
她心想的是,宋韵是不是知道空空小和尚的事儿了。
“宋韵妈妈昨晚出意外死了。”助理压低声音說道,“本来她家裡人,只有她妈妈還算对她上心,兄长和爸爸……不知道该怎么說,按理說,宋韵情绪這么不稳定,他们就不该把這事儿告诉宋韵的。谁曾想,两人早上一来,就哭嚎着說要带宋韵回去奔丧,奔完丧再回来治。”
“宋韵妈妈怎么会死呢?”叶芷萌很讶异,“之前不還好好的么?”
“我大概听了一耳朵,之前她口无遮拦的,把咱们這边给宋韵提供免費治疗的事儿說了出去,导致了一個小和尚被杀害,之后那個叫周娟的也淹死了。”助理小声說道,“那之后,宋韵妈妈就开始不对劲了,這两天老說梦到了周娟来找她,昨晚她去给周娟烧纸,蹲在十字路口,一個醉驾的人沒瞧见,把人撞死了。”
叶芷萌听得一脸震撼。
這时。
房门被人推开。
一身白大褂的裴准,颇有些狼狈的走了进来。
“裴医生。”
助理连忙起身。
裴准看了她一眼,沒說话,径直朝着叶芷萌夫妇走了過去。
叶芷萌和厉行渊站起来。
“行渊,這位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裴准裴医生,裴医生,這是我先生厉行渊。”叶芷萌为两人做了自我介绍。
裴准笑着冲厉行渊伸出手去:“厉先生,久仰大名。”
厉行渊也礼貌的握住了裴准的手:“裴医生,接下来要麻烦你了。”
“客套了。”裴准看向叶芷萌,“季小姐,我這儿新到了一個大鱼缸,裡面放了好多可爱的小鱼儿,你要去看看嗎?我助理可以带你去。”
叶芷萌看了看厉行渊,随后笑着点头,“行渊,你和裴医生聊天,我去看看小鱼。”
“好。”
厉行渊实际上,有一些慌张。
但還是压了下去。
叶芷萌走后。
裴准脱下了自己的白大褂,很自然的调节了一下室内的灯光,又点了一個精油熏香灯:“厉先生,我听你太太說,因为之前受伤的事情,有别的医生给您诊断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对么?”
他在厉行渊对面坐了下来。
就像是老朋友之间的闲聊似的。
“嗯,這裡是一些诊断报告。”
厉行渊把之前看心理医生的档案,递给了裴准。
裴准很认真的看完,然后平湖一般的双眸,落在厉行渊的身上:“厉先生,心理治疗其实和其他的疾病治疗有很多的不一样,其中最关键的就是病人和医生之间的相互信任和配合……”
他說着,把资料放回到小桌上。
“您对這個心理医生不信任,所以她对您的诊断,自然就有失误。”
厉行渊半垂下眼睑:“這次不会,我答应了我太太要听话治疗。”
“那就好。”
裴准拿出一個表格来。
“我們先做一個测试,您放轻松一些,只是一個对您有基础了解的测试而已。”
外面。
助理還真带着叶芷萌。
去看新的鱼缸去了。
鱼缸大得惊人。
裡面满是五彩斑斓的鱼。
“我們裴医生非常喜歡鱼。”助理和叶芷萌說道。
叶芷萌看着那些鱼,“我女儿也很喜歡,不過她养了两次,都养死了,现在就不敢在玻璃鱼缸裡养鱼了。”
“我去看過您女儿的画展,YOU是共情感非常强的小朋友。”助理接着說道。
叶芷萌有些惊讶:“你看過我女儿的画展?”
“嗯,不過沒赶上你们在国内给她办的個展,我是在柏林看的她和别的画家一起的画展。”助理回答道,“YOU的画笔很慈悲,很温柔,您教得特别好!”
提及到女儿。
叶芷萌的情绪就放松下来了许多。
不過。
随后她又想到了宋韵。
“宋韵是人格分裂么?”叶芷萌问。
“您不知道?”助理反问。
“不确定,虽然我牵线搭桥了,不過着实不怎么了解。”叶芷萌回答道,“裴医生会允许她的家人带走她么?”
“裴医生沒有资格不允许,病人的家人带走病人,”助理回答道。
叶芷萌点点头。
又看了一眼時間。
也就過了十几分钟而已。
叶芷萌却觉得好像過了一两個小时那么久。
沒心情看鱼。
叶芷萌就回到了诊室外的等候区坐下。
差不多一個半小时后。
诊疗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裴准和厉行渊一前一后出来。
叶芷萌先看了看厉行渊的状态,看着沒什么异常。
“季小姐放心,我不吃人的,厉先生沒事。”裴准调笑道。
叶芷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您說哪裡的话,辛苦您了。”
“我這边需要一点時間,做病情研判,结果出来了,我再联系二位過来。”裴准温和的說道,“厉先生各方面看起来都很不错,应该沒什么大問題,你们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這样搞不好,原本好好的就焦虑症了。”
“好。”叶芷萌点点头。
紧紧握着厉行渊的手,“那今天就不打扰裴医生了,我等您消息。”
“嗯,今天我也有别的事情,不然高低得請你们夫妇吃午餐。”
寒暄两句,叶芷萌就带着厉行渊离开了。
助理站在裴准身边,目送叶芷萌和厉行渊夫妇的身影消失。
“怎么样?”助理看向厉行渊,沉声问道,“是一样的病症么?”
“還不确定。”裴准推了推自己的银边眼镜,又看了一眼手裡的档案,“他說他身边有另外一個自己,是他自己剥离出来的,他不想要的那部分人格。”
“那不就是……”助理连忙道。
裴准看向她:“他能清楚的知道,那個另外的自己,严格上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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