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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我被小狼狗盯上了 第13节

作者:未知
众人寒暄着,话裡话外都是试探,眼神却时不时飘到沈霁這裡来。 沈霁自然感受到了,但這几年他早就习惯了,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带着夏泽秋去见了几個合作過的人。 晚间,舞会开始了,夏泽秋长的实在招人,很快就有女士亲自過来邀請。 這些自然和沈霁无关,他不会主动邀請别人,也不会有人過来邀請他,梁旭文倒是时不时看向這边,沈霁半個眼神都沒给他。为了避免尴尬,他也就歇了心思。 齐越不耐烦地拒绝了前来打探身份或邀請共舞的人,站在沈霁身边打了個哈欠。 突然一道声音从身旁传来:“他该感谢你,不然现在谁還会记得他。” 的确,要不是沈霁這几年在梁旭文身边受尽议论,就凭郑家微末的名声,谁還会记得区区一個郑柳和。担着這正主的名声,選擇這样的方式出场,摆明了想要踩着沈霁往上走。 沈霁看了眼姗姗来迟的梁沛,“表面功夫都不顾了?”這么晚才到场。 “出差,刚赶回来。” 梁沛說完笑了笑,“而且這时机才正好呢。” 二人都心知肚明,梁沛之前藏拙,和他父亲一样,靠梁家养着,只是個富贵闲人,倒是可以换几分真心,但這一切在他进入梁氏大展拳脚之后就不复存在了,沒必要刻意摆出一副家人的姿态来恶心人。 不過梁沛十分坦荡,无论是自己的野心還是在梁氏的外人身份,他都安然接受了,不掩饰不虚伪,用起手段来也堂堂正正,這或许就是沈霁一直对他感官不错的原因。 梁沛也不介意,打量了一下沈霁,“我之前就想說了,其实你跟郑柳和一点儿也不像,也不知道当时那些事是怎么传出去的。” 一直沉默着的齐越突然說:“還能因为什么?瞎呗。” “齐少好。”梁沛笑着朝齐越举了举杯。 之前他也不知道齐越是谁,但梁旭文查過之后,他就知道了。其实他完全可以装不知道,如果能和齐越交好,凭借齐家這面大旗的,只有好处那样坏处。但他還是很直白的打了招呼,或许是看出了齐越不好相处。 齐越神情恹恹,敷衍地举了举杯,以作回应。对于梁家人,他是真的拿不出什么好脸色。 夏泽秋虽然是第一次参加京市上层圈子的宴会,却显得十分游刃有余。沈霁见状也就沒再陪着他,避免自己這個话题人物影响效果。 因为郑柳和的出现,沈庆夫妇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忽略那些打量的目光,這场宴会对沈霁来說還算平静。 旁人的议论和注视,对沈霁来說只是家常便饭,下意识就被他忽略了。所以他也沒注意到,部分视线落在了齐越身上。 齐越本就长的很打眼,高大帅气,身上的物件也都不是凡品。旁人不知道他的身份,看他一直安安静静待在沈霁身边,只偶尔对沈霁露出灿烂的笑,十分依恋的样子,难免多了几分猜测。 沈霁对這些一无所知,他沒想到齐越的酒量這么差。 最近他不断提醒自己,不要拿齐越当小孩,所以今天看见齐越喝酒,自然也沒阻拦,但他沒想到,不過几杯香槟,齐越居然就展现了醉态。 齐越喝醉之后依旧是很乖的,只是不怎么說话,宝石般璀璨的大眼睛裡盛满了水光,乌溜乌溜地看着他,目光涣散。 “越越?” 听见他的声音,齐越视线聚焦,落在他脸上。 看清面前的人,他忽然就笑了,笑得格外纯真,像個孩子,小烟嗓在這一刻也显得很可爱,声音拉得长长的,慢悠悠地喊他:“霁哥。” 分明是很童真的笑容,但沈霁看着他眼中自己的影子,只觉得這一刻的齐越很温柔,像一汪秋水,几乎就要将他融化。 第13章 沈霁见過各种各样的醉态,抱着电线杆大声唱歌、坐在路上大喊大叫、莫名其妙的流眼泪…… 而齐越喝醉之后很安静,坐在凳子上,不吵也不闹,若是离远一些,大概都看不出来。 但這是沈霁第一次看见齐越喝醉,他不放心,怕齐越一会儿闹起来,還是决定提前离开。 好在齐越很乖,沈霁轻轻拉着他的胳膊,他就很顺从地跟着沈霁离开,只不過眼睛始终都看着沈霁,无论夏泽秋怎么逗都沒反应。被烦的不耐烦了才瞪他一眼,瞪完之后继续盯着沈霁,就好像他一個眨眼,沈霁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最开始知道齐越喝醉了,夏泽秋下意识就要逗大可爱玩,结果齐越的反应還比不上平时有意思,夏泽秋觉得沒劲,抱怨道:“他這双眼睛怕就是为你长的,只看得见你一個人。” 很多人喝醉之后情绪会被放大,齐越本就很依赖他,现在這样沈霁也接受良好。 因为齐越紧紧跟着沈霁,一刻都不肯分开,回程的时候只能由夏泽秋来开车。 夏泽秋一边假意抱怨,一边坐上了驾驶座,“你說他小时候我也沒少出场啊,他怎么不粘着我呢?” 沈霁和齐越胳膊就像是长在了一起,先后在车后座坐下,沈霁闻言笑了笑,“你要是不一见面就逗他玩,說不定他今天粘的就是你了。” 夏泽秋小声道:“我看可不见得。” 只可惜沈霁沒听到,齐越忽然的动作让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齐越突然搂住了他的腰,胳膊收紧,整個人贴了上来。齐越将头搁在他肩上,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脖子,将他整個环住。 沈霁感觉自己周身的温度一下上升了好几度,齐越呼吸均匀而灼热,带着些微的酒香,一下又一下,喷在他的脖颈处,每一下的触感都是那么清晰,沈霁感觉自己的脖子几乎就要烧起来。 车裡的空间不大,沈霁感觉有些热,轻轻推了一下身后的人,“越越。” 齐越闷声道:“嗯?” “乖乖坐好。” 沈霁說完,就感觉身后灼热的身体动了动,腰间的桎梏也松了些。就在他以为对方会离开的时候,一片柔软突然触上他的脖颈,一瞬间两個人都是一愣。 這种感觉太奇怪了,沈霁下意识地有些想躲,拉了拉齐越环在他腰间的手臂。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意图,齐越又朝他挪了一寸,手臂也随之收紧,力度之大,像是要把沈霁揉进自己的身体裡。 沈霁本就喝了些酒,此刻被他這样拥着,顿时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越越,放开。” “嗯。” 齐越闷闷地应了一声,被酒精熏晕的大脑运转迟缓,他睁开眼睛,入目就是沈霁泛红的脖颈。回想起刚刚的意外,像是体会到什么趣味,又将唇贴了上去,轻轻啄了两下。 他像個好奇的孩子,只是单纯的不明白這是什么,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那一块皮肤。 沈霁却只觉得浑身发麻,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危险,正准备将人推开,被亲吻的地方突然一阵刺痛,让他忍不住低呼出声来。 听见沈霁的轻呼,齐越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嘴下的动作也轻了许多,磨牙似的,一下又一下轻咬着他颈间白皙的皮肤。 前面夏泽秋也听见他们的动静,不放心地问道:“怎么了?” 现在這样的情况,沈霁倒也不觉得难堪,說:“沒什么,越越這小家伙喝醉了居然咬人,跟狗似的。” 夏泽秋闻言心中一惊,通過车载化妆镜看见了后座的情形。齐越将沈霁整個人环住,脑袋埋进沈霁纤细的脖颈裡,就像是捕猎者圈住了自己期待已久的猎物,正在细细品尝。 這场面让人脸红心跳,夏泽秋不敢再看,专心开车。一直以来心裡的猜测突然落到实处,夏泽秋心跳很快。 這哪是狗啊,分明是噬主的狼。 他在心裡嘀咕的时候,沈霁已经将齐越推开了。 好在齐越即便神志不清,也還记得他是谁,沈霁动作强硬地去拉他的手臂,齐越也沒太反抗。 沈霁拉开他的动作很坚决,表情也收了起来,齐越沒再凑上来,只是微微嘟着嘴巴,一双水洗的黑眸闪烁着细碎的光,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就好像他是什么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因为喝了酒,齐越的脸颊也有些红,规整的头发也乱了,此刻嘟着嘴巴瞪着眼睛的样子十分可爱,像只受了委屈的毛茸茸大狗。 沈霁却沒去哄他,打定了主意要将他晾着。 他难得地产生了后悔的情绪,齐越乖巧的模样欺骗性太强,他下意识放低了警惕性,要是知道齐越喝醉了会咬人,他最开始就不会离他那么近,在他抱過来的时候就一把推开。 被咬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齐越喝醉了真是一点分寸都沒有。 沈霁倒也不是觉得生气,毕竟齐越现在沒有理智,也沒办法控制自己,他就怕齐越自己难堪,觉得丢脸,躲躲闪闪地恨不得找個地缝钻进去。 只要一想到這种可能性,沈霁心情就难得有些烦躁。齐越還是個萝卜头的时候就喜歡粘着他,即使几年沒怎么见面,也沒有变得生疏,要是因为一個乌龙将两人的关系变得尴尬,实在是有些不值。 梁家老宅距离他们住的地方有些远,开车开了半個小时才到。 有了之前的教训,沈霁沒再顺着齐越,不让他贴過来,只拉着他的一只手腕,以防他突然站不稳摔跤。 齐越虽然觉得委屈,但也還算听话,乖乖跟着沈霁回了家。 折腾這么久,齐越也累了,在熟悉的床上躺下之后,盯着沈霁看了一会儿,很快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沈霁给他脱了鞋盖上被子,又用热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和手。 齐越在梦中无意识的微微嘟着嘴,沈霁无意识地淡淡笑了。 這几年什么都变得特别快,說是天翻地覆也不为過,只有齐越還跟小时候一模一样,這些可爱的小习惯一点沒变。 沈霁像很多年前一样,戳了戳他的脸颊,触感有些硬,不如小时候肉嘟嘟的,陷进去又弹出来。但在這一瞬间,沈霁有种回到十几年前的错觉,仿佛什么都沒变過。 · 第二天一早,沈霁醒的不算早,从卫生间洗漱出来,就看见厨房门口伸出一個毛茸茸的脑袋。 齐越头发凌乱,水汽将带卷的发丝粘粘在一起,又凝聚成小水珠滚下来,落在他肩上,显然是早上刚刚洗過澡。 看见他,齐越笑着說:“霁哥,早上好啊!” 沈霁几乎已经习惯了早上醒来收到齐越的笑容,此刻看见齐越和往日一样,沒有莫名的隔阂,他露出一個温和的笑,显得十分温柔,“早上好啊,越越。感觉怎么样,头晕嗎?” “不晕,我這点酒量,還不够疼的。” 沈霁:“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還喝酒。” “嘿嘿。”齐越笑着抓了抓头发,缩进了厨房裡,大声說:“今天有煎蛋、火腿肠和吐司哦!” 自从齐越住进来之后,家裡的空气都活跃起来,沈霁笑着回应:“好的,越越辛苦了。” 厨房裡传来一声喊,“不辛苦!” 齐越现在煎蛋技术有了很大的进步,基本上不会有浪费。 沈霁换好衣服出来,正巧门铃声响起,他打开门就看见一捧火红的玫瑰。 “您好,沈先生嗎?這是您的鲜花,請签收!” 快递员走后,沈霁将花拿进来,看了看,发现沒有卡片。他心裡大概有了猜测,将花随手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准备一会儿带出去扔掉。 很快早餐就做好了,沈霁坐在餐桌前,齐越将早餐放在他面前,沈霁看了看自己盘子裡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再看看齐越有些糊了的早餐火腿肠,只觉得心裡一阵柔软,“今天上午沒课嗎?” “其实是有的。” “又逃课?” 齐越将新买的柯基围裙放在椅背上,无所谓地說:“反正也是第一名,不去也沒事。” 他說完坐下来,看着沈霁忽然愣了一下,“你脖子怎么回事儿?” 沈霁摸了摸脖颈上并排的创可贴,解释道:“沒事,可能是昨天在梁家花园被小虫子咬了。”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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