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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后我被小狼狗盯上了 第8节

作者:未知
虽然那次沈霁出了面,那些心思不轨的人多多少少投鼠忌器,不敢随便动手。 但随便查查也就知道,沈霁在梁氏不過是個经理,還是梁氏话事人拿不上台面的替身情人,作为沈氏当家人的旁系子弟,早就被放弃了,自然也不会太拿他当回事儿。 所以夏泽秋這两年虽然沒再被人拐上床,但明着暗着沒少吃亏。即使一路身份水涨船高,依旧会被人抢资源,别人豁的出去,资本下场,有些事情他只能妥协。 沈霁见他這样也不多问,在他看来,夏泽秋公司背后下手不是沒有预兆的。 那时候夏泽秋虽然演戏不错,但他太年轻了,再加上那张脸,一直被划分在流量艺人的行列。 娱乐圈瞬息万变,有人一夜爆红,有人跌落顶峰,夏泽秋虽然有潜力,但他太不好掌控了,姿态清高,什么都不肯碰,還脾气大不听话。 一個沒背景還不听话的艺人,公司不愿意得罪一直以来最大的合作伙伴也正常。而且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睡一觉而已,对公司来說并不算什么损失。 沈霁问:“你合同還剩多久?” “两個月。”夏泽秋也知道沈霁今天见他,必然会說起這些,“我准备开個工作室单干,你看怎么样?” 沈霁沒绕弯子,直接說:“跟我干吧。” 夏泽秋挑眉:“你终于要辞职了?” “已经辞了。” “梁狗呢?”夏泽秋似乎很兴奋,說完就期待地看着他。 沈霁也习惯了他這么称呼梁旭文,“分了。” “哈哈哈哈哈哈!” 夏泽秋仰天长啸,“那個落井下石、自以为是的家伙,我早就受不了了!” 沈霁沒接话,即使分手了,他也不会在其他人面前說梁旭文一句不好。感情是两個人的事情,谁付出更多,谁辜负,现在桥归桥,路归路,都是過去的事情,沒必要闹得太难看。 沈霁话少,夏泽秋从小就习惯了自說自话,落地有声道:“我早就想好了,你们要是再不分手,我就直接把你睡了!他那個大男子主义受得了?怎么也得给你俩拆了!” 沈霁知道他,不過就是喜歡嘴上說說。夏泽秋讨厌梁旭文是真,但怎么也不会做到那一步。 当事人不在乎,齐越听着只觉得宛若惊雷。 刚刚夏泽秋表现得那么讨厌梁旭文,他還觉得他终于沒那么讨厌了,還沒来得及单方面原谅他一部分,就听到這么一段话。 關於沈霁的一切,他都沒办法不在乎。虽然知道那事儿不可能发生,但還是被吓了一跳。现在平静下来了,還是觉得心裡不舒服。 从夏泽秋进来,他就沒怎么說话,坐在沈霁旁边静静地听着,心裡止不住的泛酸。 沈霁对夏泽秋太好了,让他沒办法不嫉妒。 他一直知道,夏泽秋对沈霁来說是不一样的。且不說两家从上一辈开始就交情深,就說两個人从小一起长大,同甘共苦,這份情谊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替代的。 夏泽秋从小就调皮,看着挺乖,却沒少惹事儿,沈霁懂事,又大夏泽秋一岁,性格使然,自然会护着他,态度也格外包容。 看今天這桌菜就知道,夏泽秋来晚了沒点上菜,但看他那样,爱吃的菜可不会少。 一個演员,吃那么多!胖死你吧死猪头!他愤愤地戳着碗裡的米饭。 突然碗裡多了块鱼肉,他抬头,看见夏泽秋朝他摆了摆手中的筷子,“是公筷哦!”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不要不开心嘛,哥哥宠你。” 說完,他還做作地朝他抛了個媚眼,生怕恶心不到他。 齐越一阵恶寒,正准备开口,碗裡就伸来另一双筷子,将那块膈应他的鱼肉夹走了。沈霁将鱼肉放在自己碟子裡,对他說:“别理他。” 两個人本就坐得近,沈霁說這话的时候,态度也是向着他的。齐越一下就被安抚好了,朝着夏泽秋冷哼一声,懒得和他争了。 他這副模样太乖巧了,夏泽秋用手撑着下巴,轻轻点了两下,不明意味地笑了,“哎呦,好乖哦。” 第8章 应酬喝了不少酒,梁旭文坐在车上,揉了揉眉心,问肖助理,“现在几点?” “十一点。” 今天這单生意不小,对方从m国回来,飞机延误,時間一推再推,谈好生意吃完饭就到现在。 前面司机问道:“梁总,现在回家嗎?” 梁旭文有些头晕,半响才說,“去誉景花园。” 肖助理闻言一愣:“梁总,這個時間,沈先生应该已经休息了。” 梁旭文也知道,沈霁的生活习惯很好,除非工作必要,一般都不会熬夜。但這几天沈霁不知道在忙什么,他去了两次都沒见到人,打电话发消息也得不到回应,他心裡有些不安稳。 “去誉景花园。” 应酬的地方在城南,一路开過去已经到了凌晨,好在他之前偶尔会来,沈霁给他在小区登過记,沒有受到任何阻拦。 梁旭文让肖助理和司机在楼下等他,独自摇摇晃晃上了楼。在沈霁家门口,他理了理衣服,闻了闻身上的味道,才按响了门铃。 靠在门边等了一会儿,门内才传来脚步声,梁旭文站直了身体,见门开了,喊道:“阿霁。” 下一秒,话音猛的顿住。 陌生的年轻男人穿着沈霁的睡衣,神情餍足,“嘘——阿霁睡了。” 男人比他要高一些,大概两三厘米,說這话的时候眉眼微微上挑,姿态防备而慵懒,像是一只领地被踏足的狼,又像是一只顾家的狗。 梁旭文被酒精熏晕的脑袋瞬间清醒過来。面前這個男人身上的睡衣太扎眼,态度又是那么从容,他下意识不敢去想他是从哪儿出来的,他们刚刚是不是做過什么。 他看着对方,“你是谁?阿霁呢?” 开门的自然是齐越。 梁旭文這样亲热地喊“阿霁”,齐越听了浑身难受,他皱了皱眉,语气不耐道:“我說了,阿霁睡了,你可以走了。” 他身上的气势太强了,不像是他這個年纪该有的,饶是梁旭文在商场上周璇了好几年,也下意识地觉得這個男人太危险了。 這样的人,不可能是個籍籍无名之辈,但他居然从来沒有见過他。梁旭文不想让這样一個人和沈霁待在一起,作势就要进去,“我要见阿霁。” 齐越拦在门前,眼神冰冷,嘲讽道:“你凭什么见他?” “我是阿霁的男朋……” 齐越冷声打断道:“你们已经分手了。” 齐越說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但他越是平静,梁旭文就越觉得难受,“那你又是谁?” 齐越半勾着嘴唇,笑得有些邪气,他理了理睡衣的领口,语气暧昧道:“你說呢?” 梁旭文抬起拳头就冲了出去。 凛冽的拳风半路被阻挡,齐越抬肘挡下,直接一下打在梁旭文脸上。 齐越那一下半点沒留情,梁旭文被打的后退了两步,侧脸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虚假的和平一瞬间被打破,两個人心中都有火气,很快就被点燃了。梁旭文将西装外套丢在一边,拉开了领带,一脚踢了過去。 齐越看见他的动作,冷眼一笑,竟也不躲闪,直接迎了上去,两個人腿间都是一疼,但谁也沒让。 门前走廊位置本就不大,瞬间乱成一团。 豪门绑架案太多,梁旭文从小就练跆拳道,到现在已经二十年了,最开始动手的时候,他還下意识收着力道。不管对方是谁,但怎么也是沈霁的客人,他不能完全不顾及。 但越打,他就越觉得心惊。 本以为会是一场单方面的压制,沒想到对方居然一点儿也不弱,而且很明显是实战练過的,比他更有经验。 梁旭文半边脸颊肿着,身上不知道被打中了多少拳,被踢了多少脚。齐越虽然占着上风,但此刻也沒好到哪儿去,下巴和眼角都受了伤。 他今天是来找沈霁的,不想再继续下去,可齐越不但不肯停下来,還故意拿分手一事挑起他的脾气。 梁旭文本就喝了酒,脾气才好也忍不了,突然一個瞬间,齐越躲避的动作慢了一瞬,被梁旭文一脚勾倒。 按照齐越的实力,那一下分明是能躲的,梁旭文觉得有些不对,但打到现在,冷静早就不在了,只想把這個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收拾一顿,他对准齐越的脸抬起拳头,還沒落下,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 “梁旭文!” 沈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梁旭文从小练习跆拳道,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齐越怎么可能打得過他。看见梁旭文把齐越按在地上打,沈霁心跳都要停了。 他跑過去,一把推开梁旭文,将齐越从地上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红肿的下巴,下意识哄道:“越越,疼不疼?别怕,我們去医院。” 齐越腿上胳膊上都有伤,站不住似的,微微靠在他身上,嘴上却說:“沒事,我不疼。” 似乎怕沈霁担心,他說這话的时候一直笑着,不過应该右边眼角和下巴的红肿,显得有些滑稽。 沈霁看了更加觉得心疼。 齐越一直這么乖,都是因为他,才受了這无妄之灾。梁旭文也是,不想想齐越怎么可能打得過他,下手居然這么重。 一大把年纪了,居然欺负人家十几岁的孩子! 要是梁旭文能听到沈霁的心声,只怕会被气到吐血。 他伤的比齐越重多了! 而且他知道自己实力强,最开始還收着,被齐越狠狠打了才拼尽全力,而且也不過能勉强打個平手,他也是受害者! 但他不知道,现在也沒心情争這些。被推到地上,看着沈霁小心翼翼的动作,听见他温柔的关心,全是给别的男人,似乎沈霁的眼裡根本就沒有自己。 梁旭文感觉自己的心被揪成了一团,他看着沈霁,忍着心中钝痛,“阿霁,他是谁?” 沈霁看了他一眼,沒回答,只說:“我說過了,别再来找我。” “阿霁。” 沈霁不再理他,将齐越扶到沙发上坐下,“我們穿件衣服就去医院。” 齐越点头,看起来很乖巧:“好。” 沈霁回房间之后,齐越动作利索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梁旭文,笑着问道:“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嗎?” 他說這话的时候语气很轻快,看起来就像是十几岁的普通年轻人,刚刚的气势在沈霁出现的那瞬间全部收了起来。 梁旭文看着他,心情有些复杂,“阿霁知道你是這样的嗎?” 他以为对方听了多少会有些紧张,沒想到那個男人表情沒有一丝变化,反而从容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說呢?” 梁旭文明白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在自己面前隐藏什么,他甚至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两個人都沒再說话,齐越脸上甚至带着笑,但空气中满是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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