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章 很乖的小鲜肉
封行朗靠在大班椅内闭目休憩着。
腿部隐约传来的刺疼感,让他有些不舒服的紧蹙着眉宇。
他一直寻思着一件事:要怎么样才能把隐匿在暗处的丛刚给揪出来?
现在想来,這個丛刚還真够阴狠歹毒的:竟然用他封行朗的妻儿当棋子,去挑起严邦跟河屯之间的矛盾!
就目前的情形来看,他前期做了這么多的铺垫,想必后期的阴谋還会继往开来的!
那狗东西又憋着什么坏水呢?
封行朗本能的又想到了叶时年。他曾经好像跟丛刚走得很近!
可自从在浅水湾被河屯的人一通好打之后,便在申城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被河屯的人灭了口呢?還是他躲去哪個犄角旮旯裡修身养Xing了?
想来前者的可能Xing要远高于后者,或许已经永远的从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丛刚的鬼屋已经被邢二带人爆破成了废墟;
应该是经历過二次爆破,因为河屯不会给丛刚以卷土重来的机会。
而目前的情形,丛刚不但卷土重来了,而且還变本加厉。
在游轮上的时候,河屯该說的不是已经都跟他說清楚了嗎?這丛刚是榆木脑袋?還是他根本就沒有把河屯的解释当回事儿?
他這是要弄死河屯呢?還是顺带一起把严邦也弄死?
动机呢?
为了报仇?
目的呢?
是你在申城称王称霸?
就丛刚那鬼鬼祟祟的行事作风,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根本就沒有占山为王的气魄和气场!
再则,封行朗還是懂丛刚的。他并不在乎什么金钱权势,压根就不想去敛财攀权!
那他在乎什么呢?
无休无止的复仇大业?
真够犯贱的!
Nina的高跟鞋声,扰了封行朗的休憩。他眯起眼眸扫了Nina一眼,微带愠怒。
“昨晚累着了?而且還带伤上阵?”
Nina将手中的文件夹搁置在了偌大的办公桌上,依身過来给封行朗揉起了作涨中的太阳Xue。
“你也算半個爷们儿了,能不穿那么尖的鞋跟么?”
高跟鞋在恰当的时候,能踩出Xing之感;
可在不恰当的时候,踩出的就是烦躁了!
“人家爱美嘛!還不是你们這些臭男人爱看,我們女人只有受累自己来迎合你们的眼球啰!”
這理由……
“巴颂呢?還在外面杵着?”
封行朗随口问了一句。
自从封行朗收留了巴颂之后,巴颂一直尽心尽职。
他把腿脚受伤不便的封行朗照顾得可以說无微不至。
本应该是件值得表扬的事,可封行朗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另类的……怪异之处!
巴颂顶多二十出头,虽說要比邢十四年长一些,可他沉稳的Xing子,要比邢十四含蓄内敛上很多。一山不能容二虎,可巴颂却能娴熟的化解他跟邢十四在同一屋檐下有可能会产生的矛盾冲突。
而且每当他办公的时候,巴颂能纹丝不动的守在总裁办公室门外,有时候一站就是几個小时。
這得有多沉稳的Xing子,才能守得住這份责任?
“在外面站着呢!跟個木头人似的!”
Nina朝门口的方向瞄了一眼,“怎么,你担心我吃了你的小鲜肉啊?”
不等封行朗作答,Nina又扬声问,“封总,您哪儿找的這么乖的小鲜肉啊?什么时候也赏我一個,让我带回去玩玩呗!”
“夜莊裡多的是!去找默三领几個回去随便玩!”
“我喜歡原装货!”
Nina又朝门口杵着的巴颂睨了過去。
封行朗横了Nina一眼,“巴颂你可不能玩,我還要用的!”
“你用?”
這话,很歧义!
“我這個‘用’,跟你那個‘用’,两码事!”
封行朗探手過来,拿起Nina带进来的文件。刚看了两行,却又侧過头来扫了Nina一眼。
“你不也有那东西么?怎么用?”
或许封行朗想表达的意思是:你用女人更合适些!
“你用過女人嗎?”
封行朗问得有些直接。
“讨厌了!人家喜歡的是男人!”
Nina故意将自己胸挺了又挺,“要用女人,人家自摸就可以了!”
“……”
用完午餐的封行朗,這一觉睡得還真沉。
他很少午休。因为妻儿今天去了白公馆作客,封行朗便在办公室裡解决了午餐問題。
准确的說,封行朗是被小腿处的一股子炙热给扰醒的。
意识回笼之际,他便嗅到了一股浓浓的中草药味儿。
很熟悉的味道!
下意识的,封行朗动弹了一下自己的伤腿:感觉一股股温热之流在筋脉和肌肉组织裡畅行。
消除了刺疼之感,暖暖的很舒适!
封行朗支撑起上身,便看到自己的伤腿上包裹着中草药的活血化瘀膏贴。
谁给自己敷上的?而且還包扎是相当细致。很专业的精湛医术。
又什么时候给自己敷上的?他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巴颂……巴颂……”
封行朗朝着休息室门外喊了两声。
過了一分多钟后,巴颂才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封总,什么事儿?”
“谁进過我的休息室?”
封行朗厉声问。
“有人进過休息室嗎?”
巴颂看起来浑浑噩噩的,好像還沒彻底的缓過神儿来。
看着巴颂那浑头浑脑的模样,封行朗厉声问道,“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刚刚我好像倒在外面的沙发上睡着了!听到您叫我才醒過来。”
“什么?你在沙发上睡着了?”
封行朗怒意的盯了巴颂一眼。
“我也不知道……好像今天的午餐有問題,吃了人特别犯困嗜睡!”
巴颂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脸颊,试图快速的让自己清醒過来。
“我沒事儿了,你出去吧!”
封行朗燥意的朝巴颂挥了挥手。
“封总,您的腿……”
“出去!”
在封行朗的厉声呵斥下,巴颂只得先行退了出去。
看着自己伤腿上的中药膏贴,以及那熟悉的中草药味儿;封行朗已经能猜出個大概了。
自己的安保系统形同虚设么?
那狗东西竟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還‘好心’的帮他把腿给治疗了一下?
封行朗是怒的;可以不知道怒从何起!
妻子林雪落赌气去石郫县,应该不属于那個狗东西策划的范畴;想必自己受伤,也并非那個贱人所希望的。
這算什么?
是要安抚他封行朗呢?
還是可怜同情他封行朗呢?
自己看不到那個狗东西,可那個狗东西却无处不在!
骂骂咧咧几声后,封行朗微微的合上眼眸:能够感受到的,就是這中草药活血、化瘀、生肌的效果,真的很不错!
“叔爸回来了……叔爸回来了!”
听到院落外的鸣笛声,早就等候多时的封团团立刻撒欢的飞迎了出去。
林诺小朋友也想奔出去恭迎自己的亲爹,可看到飞迎出去的封团团,小东西怏怏的顿住了脚步。
他很想对封团团說:又不是你亲爹,你乱激动個什么劲儿啊!
“诺诺,快出去帮妈咪看看你亲爹吧。你亲爹的腿還受着伤呢,可别让团团妹妹不小心碰到!”
雪落看得出儿子也想迎出去,便附和上一声。
“好咧!”小家伙立刻欢快的飞奔了出去。
“叔爸,你可回来了,团团都等你好久了!”
刚刚扑身過来,准备爬坐上封行朗轮椅的封团团,却被一阵刺鼻的中草药味儿给止住了。
“叔爸,你身上好臭哦!”
小孩子对药物的味道,有着天生的强烈排斥。更何况還是娇生惯养的封团团。
“叔爸臭,你就不要叔爸了?”
封行朗张开的双臂沒能捞抱到小东西,微感失落的叹息一声。
“叔爸身上有药药的味道!比我papa以前的味道還要臭呢!”
小可爱捂着鼻子绕开封行朗的那條伤腿,走到轮椅的后面。
“团团,今天怎么沒让你叔爸抱着啊?”
封团团沒赖在丈夫的怀裡一起进屋,這到让雪落有些意外。
“叔爸身上好臭!都是药药的味道!团团闻着难受!”
“是嗎?”
雪落迎了上前,半蹲在丈夫的轮椅边仔细的查看他的伤腿。
“行朗,你怎么敷上中药了?”
“嗯,换了個中药药剂师!效果還不错!”
封行朗倾身過来,蜻蜓点水的亲在了女人的脸颊上。
“還是老婆最好!不嫌弃我!”
封立昕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两個大人和两個孩子正其乐融融吃着晚餐的画面。
“papa,你回来了?有沒有吃饭饭?团团给你去拿碗!”
封团团放下正啃着的鸡翅膀,从儿童座椅上吃劲儿的爬了下来。
“团团,到爸爸這裡来!”
封立昕唤住了要去厨房替他拿碗筷的女儿。
“大哥,一起吃点儿吧。”
雪落站起身来。
封立昕沒有应声,而是将女儿封团团抱起。
“行朗,我想带团团去看看她妈咪!”
本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可封立昕還是出言向自己的弟弟做了‘請示’。
“不着急!先吃晚饭吧!”
封行朗淡清清着声音,“诺诺,去厨房给大伯拿副碗筷来!”
說话之际,安婶已经把一副碗筷拿到了餐桌前。
“我吃過了。”
封立昕敷衍了一句。
“可团团還沒吃呢!饿着她,你這個亲爸爸不心疼么?”
封行朗清冽着声音,读不出喜怒。也听不出是答应,還是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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