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小甜妻有點嬌32

作者:許傾城傅靖霆
丁婧沒料到鬱時南大半夜回來。

  院子裏的大門晚上她都是上鎖的,這孩子電話不打一個,也不敲門,直接翻牆進來,聽到院子裏動靜的時候她還以爲進了賊了,嚇了一大跳。

  看清楚站在院子裏的人,丁婧鬆口氣,“時南?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丁婧將院子裏的燈按開,燈光亮起,將男人沉鬱的臉照的光亮。

  “媽,吵醒你了?”鬱時南拿了盆去舀水,“不想吵你才翻牆進來,沒想到還是把你吵醒了。”

  低沉的聲音,聽不出什麼特別的情緒。

  丁婧披了衣服主屋門外的遮陽臺往外走,“這麼大人了還跟毛頭小夥子似的,翻牆,也不怕讓人把你當成歹徒。”

  夜涼如水,即便到了春日,這夜裏的溫度還是稍顯冷涼,燈光和月光交織,整個世界安靜,連狗吠聲也聽不到,只有水瓢舀着水嘩啦倒在盆裏的動靜。

  鬱時南雙手整個放到盆裏,清澈的水立馬染了紅。

  丁婧眼皮子一跳,“手怎麼了?”

  “沒事。剛剛翻進來,玻璃扎進手裏了。”他平靜解釋。

  老家的院落都相對比較矮,安全起見牆上面都鑲着玻璃渣子。

  丁婧跑過去,抓住他手腕去看他的手掌,左手下方被玻璃劃開個很深的口子。

  “你這孩子!”

  丁婧心疼的想罵他,罵不出來,噔噔噔的進屋翻了瓶雙氧水出來。

  “消消毒。”

  鬱時南接過來,眉頭都沒皺一下,直接將雙氧水往傷口上倒。

  刺痛從皮肉間滲入傳至神經,可他除了臉色繃緊外,一聲不吭。

  丁婧看着他,等他處理完了,纔開口問,“你回來幹什麼?”

  “正好有空。”

  他不多說,就想進屋,被丁婧喊住,“你站住,我有話問你。”

  鬱時南腳步停住,回身。

  丁婧點點旁邊的馬紮,示意他坐下。

  顯然,這是一兩句話完結不了的問話。

  他緊蹙了眉心,有些疲累的,“媽,改天。”

  丁婧盯着他,沒說話。

  鬱時南讓步,拖了馬紮過來坐下,順手給丁婧遞了一個過去。

  “你怎麼回事?”丁婧開門見山,“遇到難事了?”

  “沒有,媽你別多想。”鬱時南知道她肯定想偏了,擔心他遇到事情,“沒什麼大事,都挺順利。”

  “你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情緒不對。”丁婧蹙眉。

  但也知道這孩子不想說的話甭想從他嘴裏套出一二,還得自己猜,“林遠晴的事情我直接讓文宣處理了,沒給你打電話說一聲,主要不想你陷在這些事情裏,我知道你有你的想法和打算,但是不相干的人,趁早。你說你拖了這麼些年,你以爲折磨的是別人,實際上你折磨的是你自己。”

  親兒子,再大那也都是孩子,當媽的不可能不心疼。

  可是都大了,打不得罵不得說不得,很多事情都自己拿主意了也不見得跟她這個當媽的說,悶葫蘆一個,有時候真的就急死個人。

  乾着急。

  “以後也不會有關係了。”鬱時南擡眼,“我有數,媽你別想多了趕緊去睡覺吧。”

  他不想說的事情,真的是任你怎樣他都不會多說一個字。

  丁婧是生氣着急又無可奈何,大半夜的也確實不適合談心,還是先放過他。

  鬱時南進了房間,躺下來。

  一閉上眼睛就是躁亂狂烈的吻和她身體的觸感,這種無形的東西,你沒有辦法描繪的實體,她的氣味,她身體的觸感,她的喘息聲和哼聲,她舌尖的溫度,一股腦兒的全都涌上來,像是被人拿着針一針一針扎進了骨血裏,越是想趕走,扎得越深。

  他倉惶的睜開眼睛,黑暗的房間裏,連房頂都看不清楚,可他卻看得清她的模樣。

  嫣紅的脣和醉意薰染的眸子,彭軟的肌膚像是剛剛蒸出來的饅頭,軟篷篷的,一掐都軟在手心裏,隨着手掌的力度變換大小。

  掌心着了火一樣的燒的慌。

  操!

  鬱時南狠罵了句,直接坐起身來。

  他人坐在牀沿,手掌成拳重重的搗下去。

  男人的臉色在暗夜裏更顯可怕,青黑的臉色帶着隱忍不住的怒意,牙齒用力咬緊了,太陽穴處的青筋都繃起來。

  他真的想狠狠煽自己一巴掌,都做了什麼混蛋事情。

  是她醉了,或許還有近日裏夫妻感情不順帶來的鬱氣,讓她在酒精下行爲亂了套。

  胡言亂語。

  但他沒醉,怎麼就放任自己……

  她若清醒過來,想起來指不定怎樣後悔。

  鬱時南一夜未眠,早上聽到丁婧開門的聲音,他仰躺在牀上沒動。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他猛地從牀上坐起來。

  丁婧站在院子裏往他那屋看了眼,也沒喊人,掃了院子,又去收拾坐早餐。

  早餐做好了,還不等喊人就見鬱時南出來。

  “喫早飯吧?”

  “有事,不吃了。”

  丟下這句,連句解釋也沒有,上車匆匆離開。

  丁婧站在門口目送他的車走,忍不住蹙眉。

  這孩子心裏有事。

  ……

  傅司晨早上醒來,宿醉,頭疼。

  以後白酒真的不能碰,要想裝醉喝點兒紅酒好了,這白酒直接喫不消。

  她手指按在太陽穴上,頭皮一陣陣的頂的疼。

  難受。

  嗓子乾的要冒煙一樣。

  又趴了會兒,才認命的爬起來,口渴,想喝水。

  坐起身,傅司晨低頭看自己身上皺巴巴的漢服,和敞開的衣襟,她反應慢半拍的盯着自己看,身前白皙的肌膚上有紅紅的印子。

  像是野山楂,凌亂錯落的點綴在起伏的山巒上。

  某些記憶毫不客氣的闖進腦子裏,傅司晨差點一腳滑到牀下。

  牀頭櫃上擺着一杯涼透的白開水,她抓過來咕咚咕咚的往下灌。

  臉要被燒出個窟窿來,她醉是醉了,處於半迷糊和半清醒的狀態。

  不全是醉,但若全部清醒她不會坐出那麼瘋狂的事情。

  傅司晨雙手捧着臉一頭扎進被褥間。

  她那些胡話,到底是怎麼說出口的?

  記憶清清楚楚的往腦子裏灌,傅司晨真恨不得自己忘記算了。

  他把她抱到牀上,拿被子將她蓋住,那麼熱烈的吻,在她以爲他會跟她更進一步時他竟然踩了剎車。

  傅司晨不願意,她又哭又鬧,抓着他的胳膊不讓他走,“你爲什麼停了,你剛剛親我了,爲什麼不繼續?”

  “司晨,你醉了。乖,躺下睡覺。”他聲音啞的厲害,耐着性子哄她。

  可傅司晨聽不進去,她只知道他不要她,她都這樣跟他明示了,他還是不要她。

  情緒突然就繃了,她哭的厲害,“你們男人都是這樣,永遠看不到身邊人的好,都覺得外面的女人更好,那些人哪裏好?哪裏好?”

  她氣的拿枕頭抽他,像個十足的小瘋子,把所有的鬱悶煩躁全都發泄在他身上。

  鬱時南只能一邊安撫,一邊扣住她的手臂避免她傷到自己。

  女人卻乾脆直接依偎進他的懷裏,雙手捧着他的臉淚眼婆娑的問他,“爲什麼我不行,我哪裏不好,你爲什麼不要我?我不夠軟嗎?我沒有阮微月漂亮嗎?”

  鬱時南聽的青筋直冒,“你不用跟阮微月比,她比不上你。”

  “胡說。她怎麼比不上我,韓奕喜歡她,你也喜歡她,是不是?”她搖頭,不肯被欺騙。

  “我不喜歡她。”鬱時南拉下她的手,微頓,“韓奕……也不喜歡她。”

  “你騙我,韓奕喜歡她,我知道的。”

  傅司晨嘴一扁,委屈的像是個孩子,她人撲進他懷裏,小嘴兒去尋他的脣,尖尖的小牙齒從他的下頜上咬過去,落在他的脣上,咬他,“韓奕喜歡她,你喜歡我好不好。”

  “司晨!”鬱時南厲聲喚她的名字,阻止她作亂,“別胡鬧,韓奕做錯了是他不對,但你不能……”

  那麼嚴厲和沉重的音調,他在兇她。

  她哇一聲就哭起來,“我爲什麼不能,韓奕能喜歡別人,我爲什麼不能?”

  她哭的傷心又難過,雙手摟着他不肯鬆開,“韓奕喜歡阮微月,我喜歡你好不好?南哥,好不好?”

  鬱時南額角繃得緊緊的,任由她酒話連篇,只輕聲哄,“聽話,好好睡覺。”

  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鬱時南將她放在牀上,給她蓋好被子,又給她倒了水,再喚她喝水時已經喚不醒了。

  男人將水杯放在她牀頭櫃上,方便她醒了後喝水。

  眸光落在她嫣紅的脣上,被吻的有些微微的發腫,昭示着他剛剛的失控。

  她側着身躺着,臉色紅彤彤的,眼睛上還有淚。

  又可憐又嬌嫩。

  心口有頭野獸養的時間太長,獠牙太長,兇猛不受控。

  他突然俯下身去狠狠的親她,睡夢中的女人迷迷糊糊,捲翹的睫毛煽動,半闔的眼眸似醒非醒,承受着他狂亂的侵犯,喉嚨間溢出細細的哼聲。

  ……

  鬱時南狠狠抹了把臉,頭一次他這般落荒而逃。

  他甚至不敢繼續呆在農場,怕自己控制不住。

  天已經亮了,退去黑夜的外衣,一場醉酒後半失控的荒唐,酒醒了就當作一場荒誕不經的夢,她可以繼續去她正常的生活不會受到影響。

  他會盡量不出現在她的面前引起她的尷尬。

  可是又……放心不下。

  怕她酒醒了還記得,自己鑽牛角尖。

  鬱時南迴到曙光農場。

  1308房間服務生在打掃衛生。

  鬱時南轉身給鬱乾打電話,“司晨退房了?”

  “沒有啊,她要在這裏呆個幾天的,我今天早上還見到她了,拿着畫架出去了,早飯都沒喫,說是要採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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