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小甜妻有點嬌46
男人貼着她耳朵說話,一聲嗯音讓傅司晨直往他脖子上貼,不讓他看到她紅的透透的臉。
沒了道德觀念的束縛,她現在是自由身,這讓鬱時南簡直欣喜若狂。
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親親她,貼近她,不管現在是否白天,整個身體叫囂的張狂,連心臟都滿漲的難受,需要一個發泄的出口。
衣衫凌亂的被他抱至臥室,傅司晨喘的厲害,她手掌抵在他胸口微弱的抗拒,“別,炎錚在。”
“嗯,我知道。”他親她,一點一滴不錯過一寸肌膚。
再不肯掩飾他的渴望。
“他睡着了。”
“他一會兒就醒了。”傅司晨一張臉紅彤彤的,明明是拒絕的,可是說出話來軟綿綿的惹得人心更癢癢了。
鬱時南笑着,“你小聲點,我快點?”
“唔……”
傅司晨小拳頭錘在他身上,眼波流轉間的曖昧情動遮掩不住。
“司晨,我想要你。”男人手指插進她的髮絲裏,指腹輕輕摩挲她的頭髮,脣在她的額頭、眼瞼、鼻樑上流連,親暱的,讓她整個人都顫抖。
傅司晨羞的擡手遮住他的眼睛,喏喏的抱怨,“騙人。你之前都不碰我。我有那麼難看嗎有那麼不吸引你嗎?”
“你已婚,我要動了你,你以後怎麼辦?我怎麼樣都無所謂,但你不行。”他嗓子啞,“小壞蛋,我那麼爲你着想,努力剋制,卻說我不想。”
他親她嫣紅的小嘴兒,舌尖逗弄着她的,眼睛被她遮蓋着看不見,他也不急着拉開,就這樣跟她黏膩的親吻,女人一聲聲的嚶嚀落在耳朵裏,攪動這春日午後的空氣熱度。
午後的日光正盛,即便是拉上窗簾也遮不住光線的泄露。
她眼眶漲的發燙,知道他那樣爲她着想是一回事,聽他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心臟都被燙的發疼。
“司晨,不要質疑你自己的魅力,我對你完全沒有抵抗力。我很慶幸,你現在已經是單身,我沒有讓你處在一個尷尬的境地。”
鬱時南頓了頓,他聲音低下去,手指擡起她的下頜,眼眸探進她的眼底,“我很高興,你是單身。讓我可以愛你,寵你一輩子。”
過去的所有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她,只有她這個人。
這樣衣衫不整的告白,實在不怎麼鄭重。
可是他的眼裏都是她,他的話這樣真誠,傅司晨只覺得心底緩緩流淌的都是愛,是感動,是無法言語的祈盼終於成真。
她雙手捧住他的臉,湊過去,輕輕親吻他的脣,眸光描繪着他的臉。
他的輪廓。
“南哥。你眼裏終於有我了。”她笑着,看到他眼瞳裏自己的模樣,“不再是小女孩,是女人,能跟你纏綿親密的女人,能給你生寶寶的女人。”
明明是很開心的事,可眼淚卻突然就出來了。
順着眼角低落,她忍不住哽咽,“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好久了,喜歡到心都疼了。你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語氣裏難掩嬌氣與埋怨。
男人驀地怔愣,伸手將人抱起來,讓她倚在他的懷裏,他低頭吸吮塔眼角的淚,像是聽到了不得了的話,“很久……有多久?”
“就是,很久了。”她嗡着鼻子,“比你久。”
“你怎麼知道比我久?”鬱時南聲音暗啞,帶着一絲笑意問她,他把小女人抱在懷裏,手臂微微收緊。
“你現在才喜歡我,怎麼可能比我久。”
鬱時南看她委委屈屈的模樣,伸手颳了下她的小鼻子,“不是現在。”
嗯?
傅司晨看他,男人卻不再多說,手指輕揩掉她眼底的淚,“那時候,怨我吧。在不清醒的狀態下要了你。”
傅司晨咬了下牙,她垂眸,“怨。”
怨死了。
但不是因爲他要了她,是因爲他竟然跟林遠晴訂婚,還讓她懷孕。
傅司晨一想到這裏心裏就難受,手掌狠狠拍他一下。
“有多怨?”鬱時南抓住她的手,貼上自己的臉,“狠狠打幾巴掌能消氣嗎?”
“不能。”
傅司晨扁着嘴,她手指卻戳上他的側臉,“疼不疼?二哥下手重了。”
“還好,我不疼。揍一頓能把他妹妹給我,值了。”他笑着親親她的手指,卻不允許她轉移話題,“爲什麼不跟我說?”
“我怎麼跟你說?你都訂婚了,林遠晴還懷了你的孩子,我怎麼說?”
傅司晨鼻子一酸,她手掌成拳直往他身上打去,“她到底哪裏好?你爲什麼要跟她在一起?你還讓她懷孕,南哥你——”
本來都已經收回去的眼淚又忍不住了。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話真是沒錯。
“我以爲那天晚上的人是她,”鬱時南任由她拍打,只將人抱的更緊了些,“她跟我說懷孕了。她回來,我跟她沒再上過牀,就以爲那晚是她,所以。”
“所以你就要娶她?”傅司晨含淚,“你還是喜歡她,你不喜歡她你能娶她?”
她心裏不舒服,現在就想翻舊賬,纔不管成年人之間所涉及的責任與否。
她只知道他爲了林遠晴看都不看她。
鬱時南嘆息,不給自己解釋,手指捏捏她氣嘟嘟的臉,“小壞蛋這是在喫醋嗎?”
“哼。”
傅司晨偏開臉,生氣,可又忍不住心口氾濫,她沒錯聽他剛剛說過的話,“你跟她沒再上過牀?所以,那小孩不是你的?”
男人點頭。
“這以後呢?”
“以後?”鬱時南揉揉她的臉,“以後就是,我追到國外,你卻告訴我你嫁人了。司晨,你在南哥心上劃了個口子又撒了把鹽,我連愧疚補償的機會都沒有。”
“我不是說這個。”傅司晨拽着鬱時南的耳朵,趴過去,衝着他耳朵眼兒特別小聲的,“這以後,你有沒有再跟她那個?”
鬱時南一愣,又突地悶笑。
倒是沒料到她還計較這個。
他都不計較她嫁過人生過小孩。
“哪個?”他嗓音啞,明知故問。
傅司晨被他瞧的臉紅了,他還要追着問她到底哪個。
小女人徹底惱了,翻身跨坐在他腿上。
男人喉結輕滾,神經線絲絲繃緊,卻並未阻止她的動作。
傅司晨想收手的時候已經晚了,她雙手撐在他身上上,頭垂下,長長的髮絲跟着往下垂,髮尾輕掃在他壁壘分明的肌膚上。
被髮絲遮擋的臉蛋兒紅得出奇。
鬱時南手掌落在她腰肢上將人往上提,她失去支撐力身體往前俯下去,手掌撐在他肩膀。
“南哥。”
嗓音有些顫。
鬱時南輕咬上她的脣,熱氣從脣畔上蔓延開,“我對她沒有感情,也不可能再跟她糾纏。但我做夢,都會夢到一個小妖精。長髮,腰肢纖細,崩潰得哭着讓我救她。”
傅司晨牙齒輕顫,熱氣哄的她腦子漲漲的。
男人按在她腰身上的手突然用力,兩人同時出聲,一聲嬌柔,一聲沉悶。
交纏在一起。
……
炎錚睡的太沉又沒有人喊他的結果就是——尿牀了。
穿着呱唧呱唧溼的褲子爬起來。
周圍陌生的環境讓小傢伙不知所措。
委委屈屈的喊媽媽。
媽媽沒出來,出來的倒是赤着上身只穿一條大褲衩的陌生舅舅。
小炎錚往後退了退,沒有熟人在,還是本能的對不熟悉人的防備。
“醒了。”鬱時南在他身前蹲下來,看他眼眶紅紅的又悶不做聲的模樣,憨厚的可憐又可愛,他伸手摸摸下傢伙的腦袋,“怎麼了?”
“我媽媽呢?”
鬱時南偏頭看了眼房間,“媽媽累了,在睡覺。不要吵她,可以嗎?有什麼時候可以跟舅舅說。”
男人儘量語氣平穩不嚇到小朋友,看他紅紅的眼眶,笑一聲,“男子漢,還哭鼻子。”
炎錚扁扁嘴,小傢伙大腦袋垂頭喪氣的,“褲子溼了。”
鬱時南伸手摸了把他的褲子,“……”
何止是溼了。
鬱時南直接把小傢伙拎到浴室裏去,給他把衣服脫光了。
小傢伙還挺靦腆,不過倒是聽話。
就是洗頭的時候不樂意,雙手胡亂的往臉上抹,一邊搖晃着大腦袋,水漬濺的到處都是,哭唧唧的喊,“我看不見了看不見了。”
鬱時南一邊給他沖洗一邊覺得好笑,“閉上眼睛,頭揚起來。”
炎錚就聽話的把頭揚起來。
小傢伙身上的肉不少,肉墩墩的,他骨架撐子大,現在還小,以後張開了會很結實。
給他洗完澡,拿了浴巾把他包住了,男人直接就把小夥子抱了出去。
“舅舅。”炎錚喊他,糯糯的跟他商量,“不給媽媽說行嗎?”
“嗯,什麼?”
鬱時南把他放在牀邊上,看着牀褥也是廢了,一大片雲彩。
他直接就把牀褥掀起來,又去翻了翻司晨拿下來的袋子,裏面有身小朋友的備用衣服。
“不要告訴媽媽我,我,尿牀--”炎錚垂頭耷拉腦袋的。
“怎麼,怕媽媽兇你?”
炎錚配合的穿衣服,搖頭。
鬱時南笑一聲手掌在他大腦袋上揉了下,“行,給你保密。”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拉鉤上吊,小傢伙臉上帶了笑意,舅舅舅舅的喊個不停,明顯就熱絡起來。
這人啊,大小都一樣,兩個人關係近一定得有互相保密的時間。
鬱時南進主臥去拿了件t恤套在身上,他看一眼躺在牀上的小女人,俯身過去親了親。
傅司晨嗯一聲,睜開眼,“炎錚……”
“醒了。我帶他玩,你再休息休息。”男人額頭抵了抵她的,“晚上想喫什麼?我給你做。”
“你這裏有東西嗎?”他這兒就不像是經常住的地方。
男人笑起來,“我帶炎錚去附近超市買東西。”
“我也想去。”傅司晨懶懶的趴着,整個人都懶散,骨頭散了架了。
“那起來嗎?”
傅司晨眼眸狠飛過去,“都賴你!我腰疼,腿疼,背疼,渾身都疼。”
她撒潑耍賴。
男人摸了摸鼻子,最近有點太頻繁,她受不住也是正常。
“那你再躺會兒,我們一會兒就回來。”
傅司晨不樂意,她很想去,想三個人一起。
鬱時南揉揉她的腦袋,“我帶他玩一會兒,你再休息,我們晚一點去超市。”
她點頭。
鬱時南站起來,回頭就看到炎錚站在門口,他比了個噓的手勢,過去把門關了,把小傢伙帶走。
炎錚盯着他看,似乎特別納悶。
“舅舅,你爲什麼親媽媽?”
鬱時南輕咳了聲,他偏頭認真的看着炎錚,“我喜歡你媽媽。”
“跟炎錚一樣喜歡媽媽嗎?”
“嗯。”比你還喜歡。
炎錚得到答案,突然咧開嘴笑起來,“二舅也親舅媽,姐姐說羞羞。”
小朋友其實壓根就不懂這些含義,但依然很有表達慾望。
“不能當着媽媽的面講,她會害羞。”
炎錚還很鄭重其事的點頭,可小傢伙就像是十萬個爲什麼,數不清的問題。
“爸爸爲什麼不親媽媽?他不喜歡媽媽嗎?”
鬱時南怔了下,想兩人或許早就沒了感情,但這種只能司晨跟他說,他終究不好談論炎錚父親的事,只團了團小傢伙的腦袋。
兩人來到院子裏,以前不覺得,現在看這裏,就真的粗糙又荒涼,沒有人氣。
鬱時南心想,要問問司晨,喜歡這裏嗎,可以重新拾掇一下。
這裏的景色很好,他買這兒的時候就覺得她會喜歡,特意買了個院子大的。
因爲她每次回老家,都特別恣意,心心念唸的說她也想要個園子,花團錦簇的那種,她喜歡石楠,喜歡薔薇,還喜歡繡球。還喜歡古色古香的漢唐古韻。
他還可以在這邊給她搭個花架裝飾的鞦韆,他想把她像小姑娘一樣養着,永遠無憂無慮。
那些過去所有她受過的委屈無奈,他都要她再承受。
炎錚倒是會自己玩,看到院子裏的老樹墩就爬了上去,小短腿和肉肉的小身體看着特別喜感。
男孩子,再怎麼聽話也是上躥下跳的,不過跟媽媽每次緊張的吆喝不同,這個舅舅會扶着他走高處,會看着他爬樹墩墩,炎錚完的很樂呵。
他這兒也沒有小朋友玩的玩具,鬱時南從地上撿了個三角叉的樹枝,喊他,“炎錚,用這個給你做個好玩的玩具。”
“好啊。”
小傢伙很開心,
男人回客廳,炎錚就屁顛屁顛跟後面,鬱時南給他製作了一個簡易彈弓,帶着小傢伙在院子裏打鳥。
房間的窗戶開了一些,時不時傳來的炎錚的笑聲讓傅司晨臉上隱隱帶着笑意。
你們要好好相處啊。
炎錚,他是你爸爸呢。
真正的爸爸。
外面的歡笑讓她忍不住也要起來去瞧上一瞧,傅司晨起身。
她的行李箱就在房間裏,衣服都被他掛了起來。
傅司晨看着自己零散的幾件衣服跟他的掛在一起,她拽着他的衣衫壓在自己臉上,是他身上熟悉的皁香味。
她臉色微微發紅,終於,他們的衣服掛在一起,她不用再嫉妒別人。
她穿了條黑色緊身褲,卻沒選自己的上衣,挑了件他的t恤穿在身上,寬鬆肥大的上衣,即便是在衣襬處打個結,依然是大。
可這樣包裹在身上,就也覺得好似被他抱住了,傅司晨雙臂輕輕的抱了下自己,想象着他抱住自己的感覺,臉色緋紅。
男女之間的情事浪蕩羞恥,可怎麼辦,她好喜歡跟他那樣纏綿,自己都不像是自己了。
雙手驀地捂住臉,傅司晨不好意思的跺跺腳。
手機突兀的響起來把她嚇了一跳,傅司晨忙去拿手機。
南哥的手機。
是丁婧打來的電話。
傅司晨站在窗口往外看去,衝下面喊,“南哥,伯母的電話。”
“你幫我接一下。”
鬱時南頭都沒擡,他攏着小傢伙,正用彈弓瞄準樹梢。
一大一小兩個,擠了一隻眼睛,複製粘貼的同款表情。
傅司晨接了手機起來,“伯母。”
電話那端,丁婧愣了一愣,“司晨?還沒有送下你嗎?”
“到了。”傅司晨沒想別的,只說,“你找南哥嗎?他在跟炎錚玩,我下去把手機給他。”
她蹭蹭蹭的往樓下跑。
“哦,沒事,到家了就好。讓他空了給我回個電話!”丁婧沉了沉,又問,“你老公也在家嗎?”
“傅炎錚!”
電話裏傅司晨尖銳的喊聲嚇得丁婧都一個哆嗦。
小傢伙從院子砌的假山上往下跳,傅司晨嚇得心臟都要停了。
鬱時南從下面接住小傢伙,兩個人也被這一聲嚇得往回看。
“沒事。我接得住他。”鬱時南放下小朋友,回頭看衝過來的女人。
傅司晨一巴掌拍在鬱時南身上,氣哼哼的,“萬一呢?想嚇死我嗎?”
“傅炎錚,你過來!”傅司晨怒氣衝衝。
媽媽好凶。
傅炎錚往鬱時南身後躲了躲,小腦袋靠着他一條腿,膽顫心驚。
“炎錚都被你嚇到了。”鬱時南輕哄,伸手捏捏她氣鼓鼓的臉,“彆氣了。以後我注意。”
傅司晨不喫哄。
男人笑着單手攬住她的腰,湊近她問,因爲小朋友不懂,也不曾避諱。
“身上還疼嗎?要不要給你揉揉?”
“誰要你揉。”傅司晨嘀咕一聲。
男人笑一聲,他伸手把小傢伙抱起來,“來,跟媽媽說以後都要注意安全。”
“媽媽,炎錚以後都,都會注意。”小傢伙聽話的承諾。
傅司晨睨了兩人一眼,心口微鬆,突地啊一聲。
“伯母,電話。”
電話已經掛斷了,傅司晨遞給鬱時南,“你趕緊給伯母回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