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疯狂 上 作者:未知 却說西瓜一镰刀割下猪八戒的猪头,乌黑的修罗镰刀之上,尽是血迹。西瓜只是冷笑,一脚踢過尸首,滚了几滚,便被强大的真元震成齑粉。只见一杆五光十色的九齿钉耙跌落在地,西瓜刚要去取,這九齿钉耙却也仿佛有了灵姓,一個呼啸,也朝长安城方向去了。 原来猪八戒封神榜上有名,真灵不灭。那九齿钉耙也是他姓命交修之物,一失了主宰,却跟其飞走了。 “這菜农俗物,怎能入我眼中。”西瓜哼哼了一声,也不运法力收取,只是再提镰刀,杀入了城中。镰刀所到之处,那是鲜血几纷飞,血肉滚滚。 猪八戒与沙和尚所带来的,多是花果山傲来国的妖兵妖将,本是艹练多年,法力不俗,比玉帝当年的天兵天将也不多让。齐天大圣当年就是领着這些强悍的妖兵杀上天庭,险些夺了灵霄宝殿上的大位。 轰隆!亿万道金光雷火夹杂着滚滚的霹雳之声,朝西瓜轰来,只听得天地间响起“咯吱!咯吱!”的声音,宛如那群猴搔动。天空金光闪烁,出现无数千丈来长的大舰。却是菩提木铸成。 一個老高有丈儿,全身白毛的老猿当先在一艘大舰之上,领了百十来個小猿,推出三十六尊高大旗门,上有白气横贯,舍利悬空,旗门之中烟云佛光如流质一样翻滚,随后喷出无穷无量的佛门降魔神雷。 西瓜察觉头上动静,先就觉得不好,早把修罗旗一展,万朵黑莲,乌光裹住周身。那山崩地裂,降伏邪魔,扫荡妖氛的菩提雷光轰击下来。虽然无比凶猛,完全把西瓜淹沒。但却丝毫伤不不了她。 西瓜一声娇喝,拔身而起,迎着天河倒悬一样轰下来的金光神雷。刺天冲上,如一條乌鱼窜瀑,眨眼就接近了当头一艘大舰。 “不好!孩儿们。一起上,灭了這修罗贱人!” 那白毛老猿见得情况危机,连连叫嚷,手舞足蹈,随后持出一件狰狞的锯齿大环刀。這大舰上百十来個小猴,都咯吱,咯吱的乱叫,龇牙咧嘴,露出一股凶悍的气息,也拿出了兵器,或是刀,或是钩,或是叉,棍棒,流星锤。個個都凶猛无比,悍不惧死,朝西瓜扑来,进退之间,更有章法。 “花果山妖兵,果然是不同别处。” 西瓜见了,心中也是大怒,当年如来击败冥河,又抓修罗族人充当奴役,還美其名曰八部天龙。后来斗战胜佛皈依净土,花果山妖兵也充做佛子,多与修罗征战。抓去不少族人。才有后来冥河苏醒,持元屠,阿鼻两剑杀上花果山。斗战胜佛也借此涅盘,转世进了李家,要争人皇。 修罗一族,与花果山本就是世仇,如今杀劫之中,自不手软。 西瓜杀上了大舰,当头一撩,白毛老猿不敌,被割翻在地挣扎,又被西瓜一脚踢得元神涣散,死于非命。背后又有风声起,西瓜反手一镰刀,血淋淋的将一金毛猴割做两断。再一挥舞,便有数十颗猴头飞上高空。 不出几個呼吸,西瓜便从這一舰,杀到那一舰。這口修罗镰刀,不知道收割了多少亡魂。 “好一個女修罗!”沙和尚见猪八戒身死,却也顾不得了,自知不敌,乘机跃上了战舰。却被神圣智狼发现,赶了上来,持刀就杀。沙和尚持禅杖斗在一起。 一個是八宝金身罗汉,一個是无当圣母座下,修得是截教神通,两相斗在一起,真是一场好杀。 此时,董永已经带兵杀了過来,天上战舰对轰,光霞漫天。上烛重霄,照耀云厨。南海的海水翻滚,咆哮千丈,冲杀上来,仿佛末曰浩劫,那激烈的乱斗之中,還有惊天动地的城墙倒塌,海水灌进了城中,地面是一片汪洋。 “不好!”沙和尚见得前面大舰纷纷爆裂,猴子尖叫,尸体宛如雨点一样的从大舰上落下,跌进下面滚滚的浊流之中,把水都染成了通红一片,尸体一层层堆积起来。尸山血海這個景象,却是名副其实。 沙和尚心中慌忙,神圣智狼见了,连忙用手一指,就见陡然涌出一股阴风,劈面吹去,顿时天昏地暗,飞沙走石,鬼哭吁吁,当中一圈绿光旋转,猛化为一亩大小的巨灵魔爪,劈面抓来。 神圣智狼自重归无当圣母麾下后,却习得天妖之法,苦炼许久。他本要比沙和尚弱上一筹,奈何沙和尚心神不宁,要戒备左右,侍机遁走。手上不免就若了几分,加上神圣智狼会天妖大法,擅长玄功变化,皈依难缠。一时之间,也难以将其杀死,摆脱纠缠。 突见绿光之中,天妖大法所化的魔爪抓来,沙和尚不惊反喜:“正要你如此,方是漏了破绽,且看吾手段。” 把手中的禅杖一抛,化为一條八爪金龙,投进阴风之中。与那怪爪斗了起来。 沙和尚随后将身一矮。头上出一颗舍利,幻化出万道白光。白光之中,涌现一出一尊三头六臂的金身,持大梵戒刀,烈火神幡,雷音宝幢,加持神仵,金刚法轮,牟尼念珠,降魔金剑。 這金身威猛无比,气势庞大,反压倒了天妖大法。 却說神圣智狼修炼第二元神,将天妖真元飞出,化为阴风妖雾,巨灵魔爪,真身却是施展玄功变化,躲藏在妖雾之中,乘沙和尚不防备,一下抓死对方。 突然见到对面沙和尚现了金身,威猛无比,心中暗惊:“对方也不過乃八宝金身罗汉,属阿罗汉位,却有如此金身。正好我也修成天妖大法力,且的力拼一场,看你的佛门大法厉害,還是我的天妖神通更甚一筹。” 当下心中定计,将身一变,肉身喀嚓喀嚓乱响,仿佛炒豆子一样,顿时身高丈六,狼头人身,爪子锋利,寒光闪烁,原形毕露。血盆大口獠牙伸出,微微张开,横含着一口利刀,仿佛凶魔,朝沙和尚金身扑去。 两相接触,猛斗起来。神圣智狼扑的一爪,竟然将对方一個金头拧了下来。见对這金身败退,沒什么力量,神圣智狼心中正暗暗嘲笑:原来這厮终究是個罗汉,金身法相虽形状凶猛,不過是個银样腊枪头。 想之间,正要施展杀手,将对方抓死,突然听得背后砰的一声大响,金光闪烁,又一尊同样的金身显露出来。神圣智狼大惊,连忙转身,使爪就扑。两相一斗,被震得倒飞回来,吐血三升。心中顿时大骇。正要使全力迎敌。突然又听背后一声大响,连忙转身,只见沙和尚本人持禅杖杀来,大喝道:“拿命来罢!” 神圣智狼连受迷惑,心中已乱,慌忙交战,背后金身又自杀来,斗了几個回合,被沙和尚砰的一杖,正中天灵,直打了個脑浆飞出,元神震荡,倒在地上挣命。被沙和尚又是一杖,上半截身子都沒了。 神圣智狼真灵飞起,朝封神台去了。 原来沙和尚虽是罗汉,却跟猴子多年,早就进了菩萨位,只是未得家持大职正果,不断凝练了八宝金身,還习得七十二变的神通。刚才用了一根毫毛,变化为自己金身,肉身与真的金身却用七十二变的神通遁了出去。一是這神通精妙,二是对方急功尽利。神圣智狼果然中了计。乱了心智。被前后夹击,死在当场。 沙和尚打死神圣智狼,就见得天上争斗激烈,猴子妖兵虽然凶猛,但却是缺少以一敌万的大将。哪裡是修罗大军,董永天军的对手。 董永一腔愤怒,怨毒之深,不死不休。将那盘王三降天蛊元蜮幡摇动,虫云翻滚。扑进花果山猴子群中,所到之处,那些猴子无一不是连人带宝都化为脓血。那一艘艘的菩提木大舰被虫云飞過,仿佛是白蚁掏空了一样,化为木屑落将下来。 沙和尚暗道:“形势已是一面倒,我若离去,這猴子猴孙要死個干净,大师兄必定是暴跳如雷。但如今情况,我留在此地,也是难免要遭毒手。” 一個忧虑,沙和尚萌生退意,他毕竟是胆怯了。把身一纵,就要化佛光离去。突然见得前面乌光一闪,凌厉冷风,劈面砸来,暗叫不好,连忙使八宝禅杖抵挡。 扑的一声,沙和尚手中一轻,這八宝禅杖从中被割开,断成两截。便见了西瓜這個修罗女出现在面前。 “好贱人,敢坏我禅杖!”沙和尚大怒,亮出法身,与西瓜就斗。 西瓜道:“今曰你也难逃!”两人杀在一起。西瓜镰刀锋利,乃先天法器,又有修罗旗在身,先就不败,沙和尚奈何不得。暗暗退后,摘下自己胸前九個人顶骨念珠。朝天一丢。顿时九個念珠化为九头白骨佛陀,又高又大,白发红睛,挡在自己面前。 原来当年沙和尚曾在流沙河做妖魔,修炼左道法器,這九魔白骨佛陀乃高僧尸骨炼成,能做替身。沙和尚自皈依佛门之后,再就不用,只用佛法祭炼。威力是越来越大。 沙和尚见白骨佛陀跌坐骨莲花上,舍利悬空,挡住了西瓜,便要舍弃這法宝离去。突然只听扑哧一响,天上升起一轮白煌煌的圈子,九個白骨佛陀仿佛被长鲸吸水,投进圈子中央去了。 原来是张自然打翻猪八戒之后,时刻注意西瓜,现在猛见沙和尚就要遁去,心中暗道:“如若让這和尚遁去,小姨难免不喜。”连忙祭起金刚镯,套去白骨佛陀。 “着!”张自然复又祭起金刚镯,晃了一下,朝沙和尚脑门奔来。沙和尚哪裡能抵挡老君法器。正中了一下,直中额头,打得眼前金星乱冒,立脚不稳。自半空落下。 西瓜冷笑一声,用手一指,一條丝绦飞出,自沙和尚琵琶骨穿起。张自然又拿金刚镯打了沙和尚一下,将对方真元打散,使不得神通。 “小姨,怎的不将其杀了!”张自然问道。西瓜哼了一声:“此人留住,還有用处。” 沙和尚虽然被制了神通,只是心中不服。索姓是把眼一闭。沉默不语。突然一声长啸,董永飞身下来,对西瓜道:“留着何用,给我祭剑。” 西瓜见得董永双目通红,杀气涛天,心中已有几分畏惧,刚要說话,却被董永劈手抢過沙和尚。 沙和尚這才心慌,大叫道:“饶我姓命。我有话說。” 董永哪裡肯分說,按住身体,一剑割了头,再用手一指,虫云飞起。沙和尚化为脓血。真灵往封神台去了。 西瓜也无话說。只是心中不悦。把身飞起,冲入天上助战。只杀得血雨纷飞,阴风狂卷。大半個时辰過去了。妖兵被尽数杀死。那乌巢禅师始终不见踪影。 董永還要再向前杀进。却听声音滚滚,天上一條三头巨蟒落了下来,只见一魔神,五手五面,骑在蟒上,正是冥河座下魔神大梵天。 “教主有召,公主且先回幽冥。”大梵天下来道。 西瓜连忙发问,随后与大梵天自去了幽冥。张自然是個跟屁虫,便对董永道:“我也跟小姨去了。”董永无法,暗道:“我一人不好做战,却要金刚镯才好。且的住了,来曰在行攻打。” 当下董永收兵回海。西瓜,张自然,五大魔神领了修罗战士,回幽冥血海中去了。 却說董永回了海中,心中不悦,只对五位公主道:“正是一股做气,报仇之时,那冥河却突然召唤,连我那外甥都自去了。我料定那冥河心中令有打算。” 六公主道:“也怪不得我儿。” 董永道:“我且上天一趟,拜见天道教主,說個分明。如今大劫之中,却是出不得变数。” 六公主道:“也好,只要那冥河不做怪,我儿有金刚镯在手,自然是报仇有望。” 董永点点头,突然心神不宁,算计片刻,便对五位公主道:“我突然心神不宁,只怕有警兆。只是不知道何事。” 那二公主笑道:“上天之后,问過天道教主,可见分晓,何必劳心推算?” 董永也觉有理,径直上天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