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章 西南之地有罗怒 镇守阴邪保安宁
但接着他又摇了摇头,心想若是真有此事,兵殿那边应该不会只是派来一個人這么简单!
反正不管一人還是百人,不管来者是何意图,只要不是几位殿主亲临,便无法对自己造成任何威胁!移山王倒是想要看看這兵殿来者是何意图?
“拜见移山王大人!”霍将军虽然从未与移山王有過接触,但他倒是与奔雷王交集不少,所以沒有那么紧张,不卑不亢道。
“早就听說霍将军大名,如今一见還真是气宇轩昂!”移山王闻言哈哈一笑,亲切道。
“大人過誉了!”移山王的话语让霍将军心中一暖,他沒想到移山王竟然会识得自己,本来的疏远也被拉近许多。
“都是自家人,霍将军不必客气。”移山王挥了挥手将霍将军招到身前,然后面上忽然一阵失落,叹气道:“唉……奔雷王的事情来得突然,是我沒能照顾好他!我知道你们兵殿之人会对我心生埋怨,霍将军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提,让我能尽一份微薄之力,来弥补我的心中愧疚!”
霍将军正在发愁如何诉清来意,沒想到這移山王竟然会抢先开口,也是心中一喜:“移山王大人說得這是哪裡话?不瞒大人,我這次来正是有事相求!”
“哦?”移山王挑了挑眉,将倒茶中的小动作停了下来,暗道:這人难道真不是来找麻烦的?
“霍将军有事尽管开口。”重新将茶水倒满,移山王一脸亲切道。
霍将军面色坚定几分,然后咚的一声单膝跪了下来:“移山王不在,兵殿要事霍某不敢擅作决定!卑职這次前来是想請移山王暂替兵殿殿主之位,帮我們兵殿渡過难关!”
“這……你……你說什么?暂替兵殿殿主之位?”听了霍将军的话,移山王心中竟有些难以置信,“如今兵殿才刚出事,我就暂代了兵殿殿主位置,若是传出去的话,只怕会被人以为我别有居心啊!還是算了……”
移山王闻言连连摇头,急忙开口拒绝。
霍将军见状急声道:“移山王先不要忙着拒绝,還請您听我解释……”
“兵殿不能一日无主,很多事情都需要殿主决断!可是眼下红龙王不在酆都,青鬼王不喜兵权,太阴王忙于考核,赤鬼王又脱不开身……所以挑来选去,也只有移山王您才有這個资格!不過移山王您不要担心,此事只要支撑到兵殿选出下任殿主就好,不会浪费您太多時間!若是您再不答应……卑职实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霍将军一脸失落。
“可是……這代理殿主毕竟不是小事……容我考虑考虑再說……”礼殿小丫头那边的真相還沒查明,只要死气瓶一日沒有到手,移山王就会一日心烦,哪裡還有精力去管别人闲事。
“呃……”霍将军沒想到移山王会拒绝得如此果断,当然心中不甘,“移山王大人,只要您能暂替兵殿殿主之位,兵殿上下便会全权听您指挥,随时能帮助你们工殿分担事务,不会让您白费力气的!”
“這我当然知道,不過還是……”移山王本来還想拒绝,可是說到此处却是眉头一挑,沉默下来。
作为工殿之人,他自然不好让劳工鬼在城中招摇過市,可如果自己能用兵殿作为帮手,那调查之事岂不是轻松了许多。
“既然大人不答应,霍某也不好强求,今日突然造访打扰了大人,還請大人原谅……”霍将军见到移山王不再开口,也是叹气一声就要告辞离去。
“霍将军留步!”一想到兵殿的价值,移山王顿时激动起来,急忙拦在了霍将军身前。
“霍将军,我刚刚仔细想了一想,咱们六殿同根同源,理应互相照顾!如今你们兵殿有难,我作为工殿殿主,又岂有不帮之理?放心吧!虽然我只是帮忙替代,却会完全尽到殿主职责!”移山王拍着胸脯担保道。
“多谢移山王成全!”霍将军激动非常。
酆都城外西南远处,是一片黑气丛生,不见天日之所。
原本此处有着灵阴棒聚拢阴邪,气氛還算和谐。只可惜后来一日灵阴棒受到影响,将其中阴邪扩散出去,才让此处变成了一处险恶之地。
此处阴邪浓郁,经常会受到天地规则影响酝酿出威胁来,所以便有兵殿之人被派到此处,要将這些随时出现的威胁扼杀在萌芽当中。
就在這片阴邪遍布的蛮荒之所,却有一條笔直大路贯穿其中。虽然大路四周的阴邪之气缭绕翻涌,却沒有一丝邪气敢踏上此路半分。
路上,一道裹着布衣的身影正在挪步向前,虽然他知道四周的邪气无法对路上行走的他造成任何威胁,却還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虽然此处邪气弥漫,但越向前行景物越是清晰。终于,一道由黑石搭建的黑城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這座黑城几乎与背景融为一色,若是沒有脚下的道路指引,实在是很难寻到此处。
“兵殿重地!闲杂人等速速远离!”這人才刚刚来到黑城底下,便有一声高喝当头砸落。
来人头也未抬,只是探手取出了一样东西晃了晃,随着一声惊咦,只见一道人影从城上纵了下来。
“這是殿主大人的……嘶……”跳下這人的身材照比来者矮了一头,但身材却是十分结实,他见到此物眼睛一亮,态度也客气了许多,“請您稍等片刻,我要先去請示一下。”
来人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虽然此处周围依旧有阴风环绕,但也许是有了背后黑城作为靠山,来人的警惕也减去了不少。
沒過多久,本来紧闭着的城门终于被人再次拉开缝隙,只见是刚刚那人返了回来:“罗将军有請!”
来人点了点头便跟在這人身后,他们一前一后穿過城门,通過长廊,踏上石阶,穿過广场,终于来到了大殿当中。
殿中,只见一位肤色靛蓝的男子正侧着身子躺倒座上,咕嘟咕嘟地灌着酒水,好一個酣畅淋漓。
听到门外脚步,這男子眯着醉眼斜睨了過去,然后突然双目圆睁,噗的一声将嘴裡的酒水喷了個干干净净,将杯子向旁一甩,摔了個粉碎。
异状突生,殿中的气氛瞬间肃杀起来,然后只见数不清的黑影从四面八方包围過来,带着道道寒芒将来人囚禁中央。
“胡闹!胡闹!不得无礼!都给我退下!”虽然来人遮得严严实实,让人捉摸不透,但罗将军却一眼就看穿了此人身份,急得面色泛紫。
這周围一群人听到“摔杯为号”,還以为发生了什么异常状况,此刻受到训斥也是一脸不明所以,有些发懵。
罗大将军急忙从人群中分出一條路来,直接单膝跪在了来人面前:“罗怒叩见赤鬼王。”
“赤……赤鬼王?”周围一群人闻言也是傻了眼,将手中银光铺了一地,纷纷双膝跪下,惊恐不安。
赤鬼王哈哈一笑,将身上的遮挡甩到了一边:“哈哈哈……都說灵犀一族目力不佳,我看倒是不然……罗大将军不必多礼,赶紧起来說话!”
罗怒缓缓起身,面色却是有些尴尬:“赤鬼王,罗某人可沒有偷懒……只是想暖暖身子……”
赤鬼王拍了拍罗怒肩膀:“罗大将军說的是哪裡话,若是沒有你在此处镇守,酆都又怎保持如此安宁?”
罗怒搓了搓手,急忙将赤鬼王請到上座。
等到将挤在殿内的人群驱散,罗怒才重新灌满酒杯端到了赤鬼王身前,语气埋怨道:“赤鬼王,您来此处還用什么信物?是成心想看罗某人笑话不成?”
赤鬼王接過酒杯,淡笑道:“我可不想因为身份特殊,破坏了你们的规矩。”
“佩服!不愧是赤鬼王!罗某人敬您一杯!”罗怒点了点头,将杯中浊酒一饮而尽。
赤鬼王见到眼前這人還是那般爽快,也是立刻将杯子见底。
浊酒下肚,赤鬼王只觉得浑身上下瞬间燥热无比,好似那四肢百骸就要喷出火来,面上多出了一丝惊讶。
罗怒见到赤鬼王的反应颇为得意:“赤鬼王,您别看這酒卖相不好,却有着祛邪避寒功效!罗某人所以能在此处屹立不倒,可少不了它的功劳!”夸完了酒,罗怒忽然一脸惋惜喃喃道:“只可惜奔雷王不在此处,无法品尝到此种玉液琼浆……”
提到奔雷王,罗怒忽然仰头看了過来:“赤鬼王,奔雷王怎么沒有随您一同過来,大人他近来可好?”
赤鬼王将酒杯在桌上一顿,淡淡道:“他在牢裡,现在不好。”
罗怒点了点头:“唉……自从来到此处,罗某人已经好久沒有回去過了……”话未說完,罗怒這才反应過来前者是什么意思,“赤鬼王,罗某人沒听错吧?”
“我說……奔雷王现在的处境,可以說是糟糕透顶了!”赤鬼王苦笑道,将奔雷王的事情将了出来。
“不可能!這不可能!赤鬼王,奔雷王的脾气你最清楚,他可从来不会赶尽杀绝!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還請赤鬼王开恩啊!”听說赤鬼王将奔雷王囚禁在了牢狱之中,罗怒再也坐不住身子,就要跪下求情。
见状,赤鬼王伸手将罗怒按回座上。
“我将奔雷王囚禁起来实在是情非得已之举,罗大将莫慌,军還請听我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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