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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告状

作者:苏子画
快捷翻页→键 穆锦晨看出祖父的心思,更看出甘月功的不怀好意。 甘家人都因定远侯对穆文仁的偏爱而不悦,逮了机会想丢他的丑。 她怎会让他们如意。 穆锦晨走近定远侯,仰着小脸道,“祖父,您有誓言在前,不能为他人治病,就让我来试试,祖父您正好可以检查我這些日子的功课完成得如何。 祖父,好不好嗎?” 她拉了定远侯的胳膊撒娇。 這是为他不出手救胡铭寻了個借口。 同时也借他之口来治胡铭。 不然,胡铭可是胡家的心肝疙瘩,定不放心让她来治。 “這……”定远侯神色犹豫。 在外人看来,他是在考虑要不要穆锦晨去为胡铭诊治,又或者能否违背誓言出手救胡铭。 对孙女儿及时的解围十分感激,沒在外人面前丢人,不過也十分惭愧。 学医十几年,竟连一個病人都治不了,真是愧对‘医’的名号。 不過也不肯定穆锦晨能不能治得胡铭,這口不好松。 甘月功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下穆锦晨,而后问定远侯,“侯爷,您为何发誓不为他人看病?” 赤果果的怀疑穆锦晨之言。 “這位伯伯,這可是我祖父的個人**呢。圣人言,窥人**者,小人也! 我是小孩子都知不能随意打听别人的**,伯伯是大人,不会不知道吧?”穆锦晨板着小脸,一本正经的說道。 好犀利的言辞。 在场其他人均面现诧色。 此刻他们并不在乎定远侯是否真的有過誓言,注意力全集中在了穆锦晨身上。 既讶异她的反应能力,又讶她小小年纪說话会如此的尖锐锋利,令人无法招架。 小小孩童能逼得堂堂光禄寺署正哑口无言,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 有几人看着她不住的颔首,目露赞赏之色。 定远侯看孙女的眼神几乎软得要化了,满心的欣慰。 人人都說长辈庇护晚辈,可现在颠倒了過来,晚辈在庇护长辈。 宁氏远远的看着,唇角向上勾出最美的弧度。 王宝英几乎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穆锦晨。 圆圆妹妹真是太厉害,敢這样說话。 要换作是自己,肯定不敢的。 甘月功一张白面上顿时现出红色来。 既尴尬又怒。 尴尬的是一时口快,问了不该问的,怒的当然是穆锦晨過于锋利的言辞让他一时下不得台来。 他讪讪的对定远侯笑了笑,“不管侯爷有何誓言,人命当前最重要,侯爷請便。” 而后隐入人群中,不再說其他。 但這句话還是逼着定远侯出手,只有他出手,才能让别人看笑话。 穆锦晨则直接走向胡铭,伸手向他脸上摸去。 “你做什么?”大甘氏见她過来,立马用身子挡住胡铭,满脸的怒色。 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大甘氏一来不会忘记宁氏给她的难堪,二来担心穆锦晨伤了胡铭。 穆锦晨正色道,“胡老夫人,胡公子抽风厉害,要给他掐人中,让他暂时冷静下来。” 对抽风严重的小儿,可用指头掐上唇中间的人中穴及双眉中间的印堂穴。 “侯爷,我家铭儿的性命可容不得這般轻视,您既不能出手相救,那就罢了,怎可让一個孩子来胡闹。”大甘氏看向定远侯,咬着牙怒。 不管定远侯医术到底怎样,他不出手就是见死不救,为人不仁。 可他却同意让一個几岁的孩子来为铭儿治病,這根本就是不将铭儿性命放在眼中,实乃可恨至极。 “胡老夫人您误会了,我不是……”定远侯忙解释。 可大甘氏根本就不想听他的解释,对着儿子胡云山挥了挥手,干脆的說道,“大郎,我們带铭儿回府,让你爹寻耿太医来治。” 這提议深得胡云峰之心,忙点头应了,低身将儿子给抱了起来。 对于定远侯的医术他都不放心,何况一個几岁的孩子,让她来给儿子治病,简直就是荒谬。 你们穆家如何宠孩子是你们穆家的事儿,可不能拿我家儿子的性命开玩笑。 胡云山這样想着,勉强的对定远侯挤出一丝笑容来,“侯爷对不住了,我們先回了。” 而后又对着其他宾客微微低了下身子,算是致歉,匆匆往门外走去。 穆文仁正好匆匆从外面进来,见胡云山抱着胡铭出去,忙道,“胡大人,客房已收拾妥当,請随我来。” “世子不用麻烦了,我們先带铭儿回去,扰了大家雅兴,改日再来登门谢罪。”胡云山急急說道。 然后在穆文仁疑惑的眼神中离开。 大甘氏也未与汪氏打招呼,就匆匆带了丫环离开,连汪灵玉都不管了。 汪灵玉此刻正在嘉和堂内睡得正酣呢,可不知儿子得了急病。 对于這样的结果,也在穆锦晨的意料之中。 她有些无奈的看向定远侯。 定远侯双唇紧抿,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心中是五味杂陈。 宁氏也很无奈的嗔她,“你呀,总是不听母亲的话,又受委屈了吧?” “不委屈。”穆锦晨认真的摇头。 不怨别人不相信自己,只因自己年纪太幼。 相信总有一日,大家都会相信她的医术。 王宝英低声问穆锦晨,“圆圆妹妹,你会为人治病?” 黑得发亮的双眸中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穆锦晨轻轻点头,“以前学過一些,如今又跟在祖父后面学。” “好,下回我要是有哪儿不 适,就来找你瞧。”王宝英大喇喇的說道。 “呸呸!”她的丫环香莲听了,立马啐了两口,嗔,“小姐,哪儿有人像您這样說话的?要是被夫人听见了,准又会說您。” “我這话怎么了?”王宝英反问。 “小姐,不可說自己身体有何不适,您一定会健康长命百岁的。”香莲正色道。 “哼,长命百岁那都是骗人,到现在我也沒见過一位百岁的人呢。 生病又怎么了,到时有圆圆帮我治。”王宝英撇了撇嘴,深不以为然。 穆锦晨也乐了。 這丫头可真是沒心沒肺呢,說话够直接。 越来越觉得王宝英可爱。 经了胡铭這一事后,众人吃饭的兴致顿时都小了,宴席很快结束。 王宝英与穆锦晨依依不舍的道别,一再邀她去王家玩。 穆锦晨很爽快的应了。 送走所有宾客之后,汪氏拦下定远侯,柔声道,“侯爷,今日可能得罪了胡家人呢。” “哼,得罪就得罪,又何了不起的。”定远侯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的摆手。 “侯爷,话也不可這般說,老二在朝中为官,老大也很快要入仕,還有以后老四,都要仰仗着胡太师多照应。 我是担心得罪了他,会影响老大老二将来的前程呢。”汪氏的声音越发柔软。 定远侯又哼了下,但沒有再說反驳的话。 汪氏见此,又道,“我知道侯爷您疼爱圆圆,可她毕竟還是個孩子,治病救人這种事還是不好让她出手的,否则人家還以为我們定远侯府视人命如草芥。 铭哥儿可是胡家长孙,灵玉夫妇定不会怪罪我們定远侯府,但胡太师可就不定了。 侯爷,我想着咱们择個日子去趟胡府,当面向太师与太师夫人赔個罪,顺便再去瞧瞧铭哥儿。 唉,要不是为了定远侯着想,我也定不会說出這番话来。” 长叹一口气,面上现出担忧之色来。 定远侯虽一直对汪氏的提议不以为然,但這回想了想,她說的也有几分道理。 老大马上要入仕,得罪了胡太师总不是什么好事。 他就点头应了,“行,此事你去安排吧。” 汪氏道了好。 心情愉悦了些。 定远侯拔腿欲走,她又道,“侯爷,還有今日郡主将刘御史夫人气了半死,這事,您看该如何是好?” “這又是怎么一回事?”定远侯皱眉,“夫人,你不是提前好久安排的嗎?怎還有這些的纰漏?” 被埋怨,汪氏的面色沉了沉,道,“侯爷,這与我无关,是郡主的性子太暴躁了些。 唉,当着我的面拍桌子砸碗倒无所谓,可人家刘夫人是客,又是御史夫人,不說去巴结,但也不好得罪呀。 侯爷,您是不知呢,后来刘夫人离开时還扭了脖子,這回去刘府被刘大人瞧见了,還不知刘大人 会如何想呢,他要是去皇上面前参郡主一本,到时受累的還是郡主。 還有,郡主当着那些人的面,竟拿箭去射月柔,差点儿闹出人命来,惹得外人瞧了笑话去。侯爷,這些事您最好对老大說說。” 定远侯深深看了眼汪氏,面无表情道,“夫人,郡主性子爽朗,若刘夫人不招惹她,郡主是绝不会好好的冒犯刘夫人。 至于刘御史那儿,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相信皇上自会分辩谁是谁非。想让我去给他夫妇二人赔罪,门儿都沒。 有還老二媳妇,好好的郡主也定不会拿箭射她,让她自個儿好好反省。” 說着,他就拂袖离开。 对宁氏的为人,他是相信的,绝不是那爱惹事生非之人。 死老狗,你那黑心都被狗吃了,一天到晚就偏着那对贱种。 哼,等着,看老娘到时怎么收拾這对贱种,還有那坏胚子小贱种。 汪氏对着定远侯的背影恨恨啐。 而后带着桂妈妈匆匆回嘉和堂,并安排人送汪灵玉回去。 汪灵玉喝了醒酒汤,酒醒得差不多了,得知胡铭忽然生病,脸一白,赶紧坐了定远侯府的马车往胡府赶。 定远侯带着决明回杏林堂。 决明一五一十将今日所发生之事說给了定远侯听。 之前定远侯一直忙着带穆文仁招呼客人,决明就未告知這些事,怕定远侯分心。 决明的话還未說完,定远侯的面色已经阴沉得发黑了。 一切都是汪氏与甘氏的错,汪氏倒還好意思恶人先告状,将一切责任推在郡主身上,真真是该死! 他立马转道去了嘉和堂。 .版权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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