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亲事 作者:苏子画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汪氏母子做梦也不会想到吴婆子一张口就是這话。 穆文义立马斥道,“刁奴,胡說八道,二夫人怎会做這种事?” 吴婆子哭着道,“二爷您就是借老奴一百個胆子,老奴不敢說谎啊,的确是二夫人指使老奴這样做的啊。” 汪氏则担心起来。 那日在嘉和堂内,甘氏所出的主意只是针对宁氏,无关其他。 這两日她也听到府内有关锦锦晨咒她生病一事的传言,想想還真有些道理,而且有损贱种一家的事她是乐于见到的,就由着传言散开沒去管,也沒去问甘氏。 吴婆子說得這样肯定,那必定是甘氏无疑了,也只那蠢货做事不够干净利落,总是落下把柄给人抓住。 放眼整個定远侯府,宁氏视女若命,肯定不会学她耍阴招来中伤穆锦晨。 文氏那贱人一天到晚只知吟诗做画,根本不管這些杂事,更不会帮着她来对付宁氏。 所以除了甘氏也的确无其他人会做這事。 她之所以担心,并不是为甘氏担心,而是担心這事到最后会牵扯上她自己。 這边的事情還沒摆平呢,若再扯出其他的事儿,那真是找死啊! 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又要害死老娘了。 汪氏心念急转着,并在心中将甘氏狠狠一顿骂。 她也看出宁氏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穆锦晨被人欺负。 定远侯冷眼看着汪氏与穆文义,道,“這件事一定要认认真真的查,将真正的幕后之人查出来。一旦查出,即刻赶出定远侯府!” 他怀疑是汪氏指使甘氏干的。 汪氏抿了抿唇,“侯爷請放心,妾身一定会细致的去查。” 穆文义一张脸黑到了极点,沒想到会惹上這件事。 宁氏暂时不想再去管這件事。就对汪氏道,“老夫人,此事就有劳您去查实了,我等着结果,圆圆绝不能白白受這等委屈。” 這话說明了她的立场,对散播谣言之人绝不会姑息放過。 汪氏除了点头還能說什么。谁让她有求于宁氏。 穆文义暗暗捏了拳头,却什么话都說不出。 汪氏母子与定远侯三人带了吴婆子离开。 临走时定远侯让宁氏放心,他会在一旁监督此事。 等他们离开之后,宁氏吩咐听霜再去将细节调查清楚。 若吴婆子是甘氏身边的心腹,宁氏是不会怀疑其他。 一個浆洗房的粗使婆子。是怎么与甘氏勾结上,明知這事要是查出来不会有好下场,为何吴婆子会心甘情愿的去做呢? 汪氏回到嘉和堂后就立马审了吴婆子,不时有消息往秋枫园传来。 甘氏极力否认,說她根本就不认识吴婆子。 可吴婆子却一口咬定就是甘氏给了她银子,指使她說那些话来中伤穆锦晨的。 双方各执一词,僵持不下。 汪氏将吴婆子打得皮开肉绽,可她依然說是甘氏所指使。绝无半句虚言,并拿她的孙儿出来诅咒。 事情是越来越明朗了。 不過汪氏未立即对甘氏下手,說還要更加详细的查查。 嘉和堂内一夜灯火通明。人人都疲惫不堪。 快到天明之时,汪氏实在是熬不住了,才躺下去休息。 還未睡到两個时辰,秋菊就进来将她唤醒,說汪灵玉来了。 灵玉来做什么? 难道是大哥大嫂让她来传消息? 汪氏立马一骨碌坐了起来,也来不及洗漱更衣。就让秋菊直接将汪灵玉請进了内室,反正是自爱侄女。用不着讲究那些礼节。 汪灵玉进了内室,见汪氏還未起床。就笑着道,“姑母您可真是好福气,都快到正午了,您還沒起床呢。” 這话太夸张了些,此时也不過才辰时。 汪氏掩嘴打了哈欠,嗔,“你這孩子一来就笑话我,我哪儿有那好福气哟,這不是一夜未睡才刚躺下么。” “姑母,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一夜未睡呢?”汪灵玉在床前的锦杌上坐下,好奇的问。 “唉,沒什么大事,就是有那几個不安分的在乱嚼舌根子。对了,灵玉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汪氏将话题转移。 汪灵玉笑着点头,将两张大红色的贴子递向她,“我是奉了公婆之命,特意来送贴子的,一张是给您和姑父,一张是给大表哥表嫂。” “胡府要請客?”汪氏问。 “是啊。”汪灵玉点头并解释,“铭儿上回生病,京中大多数人家都备了厚礼前去探视了,包括姑父与大表哥大表嫂。 如今铭儿病好了,公婆特别高兴,就說要大摆宴席,一来谢礼二来也是庆贺铭儿痊愈呢。” “怎么铭哥儿当时病得很重?”汪氏讶。 胡铭那日抽风她是知道的,不過小孩子抽风很常见,只要吃两剂药就无事了。 加上当时她也病了,就沒将這事放在心上。 汪灵玉听她這样问,面上就有了不悦之色,“何止是病得很重,向院使和几们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呢,差点儿…… 幸好那日有姑父出手相救,铭儿喝了两剂姑父开的药,立马就好了。“ 姑母倒不如外人关心铭儿,哼! “什么?是你姑父开的方子?”汪氏再次被惊到。 “当然,姑父开的方子被大家称作是奇方呢,因姑父說有什么誓言不能为人治病,是大表哥家的圆圆代述姑父之言,很了不起呢。”汪灵玉认真的說道。 “這话要是别人說的,我可能不会信。”汪氏摇头,依然沒有从震惊中回過神来。 记得斐氏說她的病也是老东西看的,现在铭哥儿的病又是他看的。還有我自己這病也是老东西出手救治的。 這样說来,這几十年老东西還真的学出名堂来了,只是平日裡不愿显露,到了迫不得已的关键时刻才会用上。 汪灵玉点点头,道。“這事要不是我亲身经历,我也不太相信姑父会看病。” 不過,她倒沒像斐氏一样来刺激汪氏,问定远侯为何不将這事告诉她。 汪氏就笑笑,“你姑父为人低调,平日不张扬。 不過我倒知道为何向院使不愿意来给我瞧病。原来是你姑父得罪了他啊。” “是呀,当时向院使气得脸都紫了,不過再气也沒用,谁让他沒本事治我們家铭儿的。幸好那天古老先生在,說姑父开的方子能用。不然铭儿還不知要受罪到何时呢。”汪灵玉应道。 想起当时之时,她对向南天還是满腹的怨言。 自己沒本事也就罢了,還要阻挡别人治病,真是可恨。 汪氏好奇起来,就问起当时治病的经過。 汪灵玉就详细說了,最后道,“我公公很少夸人,這回却将大表哥家那孩子狠狠夸了一番。說她聪慧非凡,胆量過人,长大后定有出息。很是看重的意思呢。” 而且她還看出来,公公好像有意想与大表哥家结亲呢。 不過,她可瞧不上那丫头。 那丫头虽然生得水灵灵的极可爱,也机灵聪慧,但宁氏那样粗鲁野蛮,這丫头长大了肯定也是個野蛮的。 可不能让铭儿娶個蛮妇回来。那会让铭儿受一辈子委屈的。 幸好公公只是有那意思未說出来,如何真要提。她一定要反对。 又或者提前为铭儿选個温柔贤淑的姑娘,先将亲事定下来。 胡铭虽然才七岁。但這年纪就将亲事定下的并不少,故汪灵玉也生了這想法。 “哼!”汪氏冷冷哼了下,不置可否。 汪灵玉眸子转了转,将声音稍稍压低了些,问汪氏,“姑母,外面那些传言可都是真的?您可真够狠的呀,往自己面上泼茶水也就罢了,還打自己的脸,還留了手指印,這要是我一定下不了手的,那得多疼啊。” “灵玉,够了!”汪氏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狗,嘶声吼。 短处被揭,换做是平日,她定将汪灵玉好好一番训斥,况她還一直在记恨着汪灵玉。 那日明明還送了信過去,让汪灵玉帮着整治宁氏,可结果宁氏毫发无伤的回来了,而汪灵玉那边一点儿消息也沒。 自己病了也沒见她伸头来瞧一眼,真是個不懂事的。 可现在有求于汪正奎,說不定到时還需要汪灵玉帮忙去求太子妃,不敢得罪了,只能忍着满腹的火气說了四個字。 汪灵玉掩嘴轻轻笑了下,然后晃着她的胳膊哄,“好啦姑母,别生气了,我這不是和你开玩笑嘛。 姑母您好好休息吧,我将另一张贴子给郡主好边送過去,到时您可一定要去啊,我先走了。” 說着,汪灵玉就起身离开了。 去,去你個鬼啊,老娘到时去了還不得被人笑死! 汪氏将枕头狠狠砸在地上,怒! 往后她也不用出门了,省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死。 汪灵玉去秋枫园送贴子,說了些感激的话,又将穆锦晨夸了一番。 女儿被夸,不管是真是假,宁氏都十分高兴,答应到时一定会带着穆锦晨去赴宴。 汪灵玉离开沒多久,听霜就带着消息回来了。 吴婆子能与甘氏勾结上,全因她有位烂赌的儿子。 她儿子七日前欠了赌债被人逼得走投无路之时,有位男子出现替他還了赌债。 男子是甘氏的一位远房表哥,二人還曾经议過亲的,后来不知是何缘故未成,甘氏嫁了穆文义,表哥也另娶,但两家還有往来。 中伤穆锦晨那些话全是表哥告诉吴婆子,让她在定远侯府传开,为甘氏报仇,并许诺吴婆子,若做得好,到时甘氏還会另有赏赐的。 但也警告吴婆子严守秘密,不要将這事說出来。 宁氏听完消息在沉吟。 此事看起来合情合理,但又好像有哪儿不对,要真的說哪儿不对吧,好像又沒。 她本想将吴婆子提過来再问问,但想到此事交给了汪氏,且忍了下来,只是让听霜想办法找到甘氏的表哥,将這件事查清楚。 到了晚膳时分,听霜還未回来,倒有件不好的消息传来,吴婆子伤势過重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