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算计
如此一来,她那裡受得了?
且不說她并沒有這個心思,就算是有,不愿意娶就不愿意呗,犯不着這样指着她鼻子骂吧?
亏得当年原主還舍身相救,为此還流落在外多年呢。
她的脾气一上来,就准备反怼,只是话還沒說出来一句,背后就猛然传来一道巨大的推力。
都還来不及做出反应,她脑袋就重重的撞在了太液池边上凉亭的柱子上,身子一歪掉水裡去了。
前世的她,是学霸,虽然說不上全能,但涉猎也极其广泛,年纪轻轻就拿到了博士学位,妥妥的社会精英。
然而虽說学习非常厉害,但她却是個旱鸭子。
不会游泳加上脑袋被撞昏昏沉沉,掉下水后都還沒来得及過多的挣扎,就沉了下去。
然后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自己被人救了上来。
刚想着自己命不该绝,遇上贵人搭救,不曾想這救命的贵人和害命的凶人,居然是同一個人。
而且還是個熟人,是她现在這個家的邻居——赵燕儿。
赵燕儿的爹,同她那便宜老爹一样,都是虞朝的开国功臣之一,受封曹国公,而這赵燕儿是曹国公的独女。
同为国公,当年又是一起追随在還是王爷的当今天子身边,情谊非常好,建国之后,两家的府邸就被分到了一起,中间就隔了一堵墙。
老战友加老邻居,关系自然沒得說,可是她是万万沒想到赵燕儿居然会害她。
当下她也只好忍着难受和愤怒装昏迷,倒要看看這两個搞的什么鬼。
說起這赵燕儿,她也有一些了解。
原来這個赵燕儿时常会到纪国公府玩耍,毕竟是老战友老邻居平日裡走动也频繁。
当年她流落在外之初,宁阳长公主就生了一场大病,赵燕儿跟着她的娘亲過来探望。
宁阳长公主看着当时還在襁褓中的赵燕儿,就想到了自己遗失的小女儿,渐渐的就喜歡上了這個姑娘,后来赵燕儿的母亲病故之后,赵燕儿有一段時間還常住在纪国公府,由宁阳长公主照看着。
随着慢慢长大,宁阳长公主越加喜歡赵燕儿了,几乎可以說把她当成自己女儿看待。
教导她不說,還经常带着她参加京城各個权贵以及皇宫的宴会,可谓是给了赵燕儿不少的风光。
而也正是因为赵燕儿经常在纪国公府,太子殿下又是宁阳长公主的亲侄子,时不常就会過去看望,這一来二去,两人就有些看对眼了。
只是因为年纪還小,加上太子的身份又比较敏感,所以迟迟沒能公开定下来。
后面便是,霍君瑶突然被找回,皇后和皇上想要赐婚,直接就给這两人吓住了。
所以才有了太液池這一出,两人合伙设计,本意是想要设计霍君瑶,粗俗无礼冒犯太子,然后在捏造一些东西朝霍君瑶身上泼脏水。
而她掉入水中,在被赵燕儿救起,都是在他们的算计之中。
毕竟是太子身边的人去找的霍君瑶,当时有不少人都看着,也听着,若是霍君瑶死了,太子会有不少的麻烦。
所以才有了害人者又救人的一幕出现。
当时装晕中的霍君瑶听到两人的话,好悬就气得跳起来,不過转念一想,她也不想要這赐婚,索性顺了他们的意,将這赐婚搅黄拉倒。
只是她万万沒想到,這两人搅黄了赐婚不說,居然還要把她踩进泥裡。
宫宴之后,太液池边上的事,皇后下达了严厉的命令不能外传。
可是现在满长安却都在传,她可不认为那些参加宫宴的命妇和千金敢违背皇后的命令。
而且她也初到京城不久,虽然很多人都知道她自小流落在外,但是对她過去的事并不是非常的了解,真正了解的也就那些個比较亲近的人。
在想想刚才小婵口中,土匪窝這样的形容词,她立马就断定了,传出這些传言的,不是赵燕儿就是太子。
這两人害她的事,也让她联想起了才穿越過来的事,那次莫名其妙的袭击,会不会也跟她的身份有关系。
毕竟,纪国公府這样的人家,就算迫切的想要找到自家小姐,那也不可能不確認,這都需要時間。
会不会早早的就已经漏出了风声,然后有心之人抢先下手了呢?
這可不是她敏感,而是原主過去的经历太多单一,村裡人绝对不可能害她,而這袭杀也来得太過莫名其妙。
后来沒過多久就亲生父母就上门了,许许多多陈年证据都摆了出来。
而那些陈年的线索和证据,总得需要時間去驗證吧?从发现她,在到线索,证据驗證,時間這一块上說得通。
不過要說袭杀原主的是太子或者赵燕儿的话,還有一個疑点,他们对自己有陷害的心,是在传出帝后有意赐婚之后。
而這赐婚的事,是差不多半個月前的才有了苗头,动机就不存在了。
但是她心裡却总有一种感觉,当时原主的死很不对劲。
“小姐,喝药了。”
小婵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索。
拒绝了小婵一小口一小口的用汤勺喂,接過药碗一饮而尽。
又用蜜饯压下了口中的苦涩,好一会后她才再次开口道;“這京城啊,我怕是待不下去了。”
正在收拾药碗的小婵手上动作一顿。
“小姐打算离开?”
霍君瑶点了点头,京城是很好,住這大房子也很好,但是很危险啊。
而且這大户人家的规矩也太多了点,她实在不习惯,作为拥有后世自由灵魂的人,很难会习惯這古代封建社会的很多规矩。
“也是,现在外面传成這样,待在京城也实在闹心。”
小婵說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放下药碗凑到霍君瑶边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小姐,你要去那?能带上小婵一起嗎?”
闻言,霍君瑶一怔,她還真沒想過要去那,真要是可以,她自然是想回到那個小山村啊,那裡她相对熟悉,而且那裡的人也不错。
不過她也很清楚,自己那便宜爹娘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我也不知道。”
“這样啊?”
小婵的小眉头皱了皱,随后展颜一笑道;“那就不管,反正小姐要去那裡,小婵就跟着去那裡。”
“還有我”
突然一道有些虚弱的声音,从门口传了過来,床边的主仆二人齐齐转头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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