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迎来晴天
走的时候沒有向盛书意告别,他照旧那副散漫慵懒样的背对着宋瑾挥了挥手,說了句:“哥走了,替哥照顾好你姐。”
那手腕上的纹身“一”,在他白衬衣衬托下,格外明显。
傍晚的风微凉,目送直升飞机逐渐飞远,宋瑾才收回视线。
回到院裡,看到盛书意站在三楼露台,似乎在看飞机所远行的方向。
她也沒问薛泽是不是走了,就那样抬头望着天空,唇边一直带着微笑。
陆征是跟薛泽一起走的,在温哥华待了一個多月才回来。
九月底的时候,盛书意生产這天,盛良海以及时律這個舅舅都過来了
生了個女儿,6斤7两,薛泽在视频裡看到她们母女,有长达两分钟是說不出话来的。
宋瑾還以为是網络不好,视频卡了,准备挂断再打過去时,听到他哽咽說了句:“谢谢你书意。”
盛书意听到他這句话,控制住想哭的冲动,“别忘记给女儿取名字。”
当晚,薛泽就取好了名字:盛夏。
孩子沒出生前,他就曾跟盛书意說過,不论男女,孩子都随母姓,他說:薛家不配。
取名“夏”是因为他跟盛书意相识于温哥华的夏天,又相爱于北城那年的盛夏。
……
孩子户口還是决定上在宋瑾名下,因为江城已有政策,非婚生子可以上户口。
十月中旬,盛书意在南溪坐月子,安晓留下来照顾她们母女,宋瑾回南城开始忙电影的首映,還住在静安区的那栋别墅。
陆征也来了南城,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继续像以前那样帮着她。
因为临上映前一周,《要晴天》這部电影几乎每天都在热搜上。
首映当天,阮婳和容璐還有宋暖都包场贡献票房。
韩振這個导演也包了场,請父母和妹妹一同观影,只有他们一家四口。
陆征也有包场,請盛远集团所有职员前去观影。
电影结束,關於校园霸凌和正当防卫的话题讨论度再次登上热搜;同时登上热搜的,還有一封迟了22年的忏悔信。
信是韩艺写的,发在了微博上。
三千多字的忏悔,将南城22年前曾轰动一时的校园霸凌案再次推到风口浪尖。
她以霸凌者的身份還原当年天台的真相,還给了那個“坏种宋晴”迟来的清白。
身为《要晴天》电影导演韩振的亲妹妹,却是校园霸凌的刽子手。
在網友的深挖下,其他四名霸凌者也都浮出水面,尤其是那個死了女儿的父母,他们在外網所发的一些內容,以及在国内各论坛对宋晴进行长达二十余年的網爆,都被網友挖了出来。
仅仅两三天,宋瑾见证到了這场“舆论”效应的强大。
因为那些所谓的“正义使者”又开始摇着“正义”的旗帜,向那四名霸凌者实施讨伐,让他们向受害者“宋晴”道歉,而那对父母也迫于压力注销了海外的賬號。
一开始宋瑾還承受不住這种巨大的翻转,她总觉得自己的电影成为了網爆别人的“刽子手”,她本意只是還自己清白,而非报复。
是陆征的一句话让她醍醐灌顶,
他說:“曾经获利与“舆论”,也终将会得到舆论的反噬。”
陆征不想她背负那么大的心理压力,把她搂入怀裡,跟她讲互联網這几年的变迁,正确的舆论效应,“恶意引到舆论去攻击他人的才是網爆,那些人過去20年从沒停止過对你的網爆,互联網都是有记忆的,你不必将他们现在所遭遇的都认为是你所导致的;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看看韩艺一家为什么沒被攻击?因为韩艺第一時間就正视了自己的错误,沒有再逃避。”
宋瑾趴在他怀裡,听完他這些话后,心理上得到很大的抚慰。
這男人又跟她說:“大胆去做你想做的事,背后反正有我给你兜底,你還有什么好怕的?”
宋瑾忍不住笑道:“你這言论有点像我過去写的霸总。”
“看来以后我得多說霸总语录。”
“你不只是霸总,你還是我的人生导师。”她抬起头,眼神认真:“過去我那样敏感多疑,像只乌龟一样缩在龟壳裡,要不是你,可能我這只乌龟還躲在南溪不敢来南城;谢谢你陆征,能在好运来遇到你,真的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好运。”
陆征低头亲吻她唇,“遇到你也是我最大的好运。”
就這样,在2023年10月,笼罩在宋瑾头顶22年的乌云彻底散去,她的世界终于迎来晴天。
不用再担心自己的過去是否会给所爱之人带去争议,她可以大胆的牵起陆征的手,与他在浦江边散步,去静安区的小酒馆喝喝小酒;也是自那月开始,她身边再也沒出现過那些戴黑色耳麦的男人。
于她而言,這就够了。
她不贪心,只想就這样一直不被打扰的跟陆征在属于他们的花路上走下去,至于其他的,就都交给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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