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心我缠着你
過了大约几分钟,吸完烟的陆征听到前厅传来一阵掌声,西子他们都在高喊:“好运姐!好运姐!”
吉他弹奏的《富士山下》前奏响起,循着声音回去,听到一道温柔的粤语嗓音:拦路雨偏似雪花
饮泣的你冻嗎
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
连调了职也不怕
怎么始终牵挂
苦心选中今天想车你回家
原谅我不再送花伤口应要结疤
……
陆征看向歌台,宋瑾抱着吉他,一脸微笑的弹唱《富士山下》。
她的嗓音很有感染力,在场的客人都放下手中的酒杯,专注的听她唱歌。
当听到她唱:“为何为好事泪流,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陆征想到她的前男友时律。
时律那种家庭,若非她出身普通,时家不会棒打鸳鸯。
兜裡手机震动响起,拿出来看到是大哥那边转发来的消息:【吾子婚期延迟,請各位宾客见谅……】
刚看完這一行字,大哥陆景深又发来一條消息:【爸說时家也被盯上了,他家儿子的婚事估计要黄。】
陆征抬头看向還在歌台上弹唱的宋瑾,她始终微笑着,仿佛真的对那段感情已释怀。
一曲唱完,众人欢呼,宋瑾鞠躬谢幕,来到吧台還给康旭打火机和烟,又让他调杯酒:“来点烈的,最好喝完就能断片那种。”
康旭早就察觉到她最近不对劲,“姐要不你休息几天。”
“越休息越累,不如忙点。”宋瑾抬手揉了下他的头:“别担心姐,姐好得很。”
“跟叶少去北城散散心?”
“不喜歡那种大城市,沒有归属感。”她接過调好的酒,抿了一口,“我還是喜歡南溪,在這儿待着心裡踏实。”
康旭问她:“那姐你以后会离开南溪嗎?”
“离开了也会再回来的。”宋瑾仰头把酒全部喝下,“人生有一万种可能,谁又能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就像时律,突然就婚期延后了。
延后得毫无征兆。
宋瑾醉了,她意识是清醒的,只是走路有点不稳。
不让叶修言扶,只让白如歌扶。
走在雪地裡,她喃喃自语着:“谁說富士山不能凭爱意私有?富士山本来就是私人的!”
白如歌应和着:“姐說得对,富士山本来就是私人的。”
叶修言听得直心疼,跟陆征說:“我走了后你帮我盯着点,别让她喝太多。”
陆征正扶着他,“先管好你自己。”
“我……”叶修言无话可接,心想着谁让自己酒量差,几杯就倒,活该被怼。
到了民宿,宋瑾躺下,白如歌和康旭才放心离开。
夜裡雪下得更大,陆征从叶修言房间离开,先去把院门关上,回头看到二楼宋瑾的房亮起灯。
宋瑾裹着羽绒服出来,想下楼拿瓶水喝,室外楼梯有积雪,她小心翼翼的扶着扶手往下走,快走到头,看到陆征在下面。
陆征伸出手接她:“地滑。”
“谢谢。”宋瑾伸過去手,扶着他手腕缓缓走下最后一個台阶。
来到前厅把储物间的门打开,从裡面拿出来两瓶水,她渴得实在厉害,拧开瓶盖大口喝水,喝完才发现陆征還在,“我沒醉,你回房睡吧,我一会儿拿扫把扫扫外面的雪,地面就不滑了。”
“时律的婚期无限期延迟。”陆征淡漠的看向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中午那会儿才知道的,我闺蜜告诉我的。”宋瑾拧上瓶盖,沒多大反应,“你也接到通知了?”
“什么时候回江城。”
“我为什么要回江城?”可能是酒后沒办法再像平时那样冷静,她冷笑道:“陆征你不觉得你這個老板管得有点宽?”
陆征从不公私混淆,直接将宋瑾目前的状态指出来,“你现在的這种状态已经不适合管家這個工作。”
宋瑾沒反驳,她自己也已经意识到,从這個男人入住好运来,与他這個房客聊天失去分寸感的那刻起,她這個管家就已失职。
“那你招人吧,我這几天先停职干杂务,你招到新的管家我再走。”见他眼神仿佛对自己很失望的样子,宋瑾苦笑:“你总不能明天就赶我走?我在這裡待了快五年,跟阿婆她们也都有感情,我总要跟她们做做思想工作,不然你新的管家招进来,她们未必会服。”
“就這点承受能力?”
“……”宋瑾迷惑了,“你不是要开除我?”
意识到她今晚喝太多酒,跟她讲再多都会被她误解,陆征沒再绕弯子,“我是想让你休息几天,状态恢复再工作。”
“我還以为你公报私仇。”话說得太快,她立刻捂嘴。
“快去睡觉。”
宋瑾拿起水赶紧朝外走。
陆征突然拽住她的手腕,把她给拉回来,“先别喜歡叶修言。”
他這种低沉的男性嗓音是宋瑾小說裡经常写的那种男主声音:磁性低沉且性感。
尤其是他压低嗓音說出来的话,如同电流从她耳蜗升起,再缓缓蔓延全身,延至小腹下……
宋瑾最喜歡他這种嗓音。
可是一想到他话的意思很可能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样,赶紧收回手,“我有自知之明,不会祸害你好兄弟的。”
陆征又把她给拉回来,這次手直接伸到她羽绒服裡,搂住她的腰把她往怀裡摁。
“你是不是喝多了。”宋瑾紧张的攥紧手中的矿泉水,“我觉得……我觉得你有什么话還是明天再說吧。”
“先别喜歡他。”陆征低下头,呼吸已经微微有些烫,“你很聪明,别装听不懂。”
“你高看我了,跟你比我可一点也不聪明。”不想再跟他這样搞暧昧,宋瑾吓他:“我這人挺恋爱脑的,陆征你别总撩我,万一把我撩动心了,小心我缠着你。”
陆征始终不松手:“时家的长子你都不缠,会缠上我這种破产的男人?”
“万一呢?对吧?”宋瑾笑:“万一我缠上你,到时候再寻死觅活的。”
“那就试试。”
“……”试什么?
“试试被女人缠的滋味。”
意识到這会儿不是他对手,宋瑾连忙推开他要跑。
陆征再次拽住她的手,把她抱起来朝储物间走。
宋瑾慌了,慌的已经說不出话,她大脑一片空白。
走进储物间,男人抬脚把门关上,眼前突然黑暗的那一刻,她才恍然清醒,“我,唔……”
陆征把她抵到门背,低头循着她的气息压上她的唇,感觉到她的挣扎,把她双手摁置在头顶,用膝盖抵住她乱动的腿,含住她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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