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還是你们小孩哥有眼光
陆征還是只用手。
到镇裡后,宋瑾调头去了小黎吧,一进去就把羽绒服给脱下,“来杯烈的,不要果酒。”
西子看出她心情不好,跟康旭使眼色让他不要插话。
白如歌正在弹唱《匆匆那年》,客人们听得都如痴如醉。
一杯酒入喉,宋瑾又让西子调杯,“再给我来杯。”
康旭提醒道:“姐,這酒后劲大。”
“放心,不会在你這儿耍酒疯的,姐有酒品。”
西子把调好的酒端给她,“好运姐,下個月我們小黎吧团建,北城三日游,你要不要也一起去?”
“不去了,我闺蜜后天過来,我得請假陪她玩遍大理。”
想到她說的闺蜜很可能就是那個每年都会過来陪她一個多月的南音,西子兴奋的劲上来了:“南音姐后天過来?”
阮婳写作的笔名叫苏南音,她在南溪這边只要介绍自己的名字都說自己叫南音,绝不露原名。
“别打你南音姐的主意,她可不喜歡你這种非主流。”宋瑾把空酒杯递给他:“再来杯。”
“好运姐别总打击我!”
西子话音刚落,看到一個长相英俊,穿着很潮气的男生走過来向她打招呼:“瑾姐?”
宋瑾顿了几秒钟,心想着這小孩是谁?沒见過怎么又觉得有点面熟?
最重要的是怎么還叫她瑾姐?
“瑾姐,我小天儿!”
一听到天這個字,宋瑾立刻起身往外跑。
原本时天還不太确定她就是宋瑾,见她這么大反应,认定了她就是自己认识的宋瑾。
“瑾姐你跑什么啊!”时天赶紧追上去,冲她大喊:“我哥沒来!我是跟同学過来玩的!”
……
商业街上的一家男士服装店裡,宋瑾挑了款黑色羽绒服扔给身后穿着单薄的时天,“穿上,大冬天的耍什么酷。”
“我又不冷。”时天是00后,前几天刚過18岁生日,比时律小了近10岁;时家最受宠的就是他這個小儿子。
看到身上這款式老旧的羽绒服,他嫌弃道:“這也太丑了。”
知道打小他就喜歡被捧着,宋瑾只能夸他:“你长那么帅,披块抹布也好看。”
這招果然有效,时天沒再嫌丑。
宋瑾付的钱,又带他去隔壁吃了碗热腾腾的米线,吃饭的时候看到他头顶染的那一撮墨蓝色,還戴了耳钉,“你這什么审美?怎么连你哥十分之一的审美都赶不上?”
“還惦记着我哥呢?”时天嘚瑟的說道:“我哥可是都跟我嫂子领完证了。”
“惦记個毛线,就你家那氛围,跟個地狱一样,我可不想进你家当鬼。”
“瑾姐文化人,就是会总结。”时天喝了口汤,给她竖大拇指:“我家真就是地狱,谁嫁进来谁倒霉。”
“快吃,吃完回去睡觉;我今晚太困了,得早睡。”宋瑾问他:“你住哪儿?明天我過去看你。”
“茗山家。”
听到他住的是镇上新开的茗山民宿,主打园林造景,中式风格;普通房价格比好运来還要贵一百多,宋瑾笑他:“当富二代就是好,可以使劲啃老。”
“我這不還沒毕业嗎。”时天吃饱了,冲她伸出手:“瑾姐你不意思下?”
知道他這是要封口费,跟时律地下恋那会儿也沒少塞给他零花钱,宋瑾警告他:“我跟你說时天儿,你最好嘴巴给我严一点,要是敢让你哥知道我在這儿,我去江城用针把你嘴给缝上!”
“你跟我哥恋爱那会儿我嘴巴不也挺严的。”时天点开微信二维码,“加微信瑾姐,直接转账就行。”
“你怎么不去敲诈你哥?”
“我哥现在也不容易,忙着讨好老丈人呢。”
宋瑾扫了下他二维码,加好友后先给他转過去一万,“玩几天走?”
“差不多一周。”时天满意的点下收款,“明天记得過来找我玩啊瑾姐,我那帮同学刚才在酒吧都夸你漂亮。”
“還是你们小孩哥有眼光。”宋瑾起身,想像小时候那样揉下他的头,手刚准备伸出去,发现他竟比自己高一头,“都快跟你哥一样高了。”
她不免感慨:“日子過得可真快……”
时天也沒再像刚才那样跟她贫嘴,一脸认真的看着她說:“瑾姐你离开江城那会儿我才13,现在我都18了;跟我回去吧瑾姐,我妈她也不像以前那样了,再說了,這不還有我?我成年了,能保护你了。”
宋瑾一听他這话,想到当年要不是面前這個小孩冲进来护住自己,她肯定会被那些人欺辱……
五年前在江城受到的那些屈辱全部在脑海中浮现出来,眼泪顿时不受控的流出来,她别過脸去不让时天看到,用袖子擦了下眼泪,“走了。”
时天意识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对不起瑾姐。”
“你沒对不起過我,对不起我的一直都是你哥。”
不能再跟他聊下去,宋瑾快步结账离开米线店。
回好运来的路上她却一直忍不住的流泪,想到五年前受過的屈辱,還有今晚陆征這几次的嫌弃,她实在控制不住情绪,走到一個小胡同的死角处,靠着墙角蹲地上闷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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