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999朵红玫瑰
餐厅裡都是客人,看到這么一大捧玫瑰花,少說也得有几百朵,都围观過来拍照。
花店老板娘說是999朵,“时先生昨天就下单了,红玫瑰不够,今天我們特意去花市拿的,全是新鲜的玫瑰花。”
“谢谢媛姐。”宋瑾只想让她赶紧闭嘴,因为坐在角落裡的陆征面容毫无变化。
他越是沒变化,宋瑾越怕。
阮婳替她解围的把玫瑰花收下,等花店老板娘离开后,才跟她使了下眼色让她上楼。
累得气喘吁吁,阮婳进房间把花给她一把扔地上,“你怎么跟时律還有联系?”
宋瑾只能把实情都告诉她。
听完前因后果,阮婳觉得她做的其实挺对,毕竟人家时律当年也是真情实意的对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家往死路上走還不拉一把?
时律发来消息,是一张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离婚协议书已经签好,竞选结束我会跟安卿再去民政局办离婚。】
看完消息,宋瑾的头又开始疼。
她這会儿莫名有种脚踩两只船的罪恶感。
阮婳让她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你沒对不起他们任何人,你也沒必要去想你是不是做错了,不管你对时律那边是欺骗還是对他存有旧情,都是很正常的一种心理,爱情沒了亲情還在,谁规定的分手后就必须当仇人?再說了,你对陆总又沒有隐瞒,是他一直在防着你好不好!”
宋瑾从床上坐起来,“防我?”
“你跟陆总恋爱到现在,除了知道他叫陆征,是盛远集团的董事长,其余所有的信息都是網上查到的,那么請问,他父母在海外是做什么的?兄妹几個?是否有過婚史?”阮婳不想挑拨她跟陆征之间的感情,但是作为一個她最好的朋友,眼瞧着她越陷越深,实在心急,“晴天你得时刻保持清醒,這是现实生活,不是咱们写的小說,小說写崩了咱们可以圆回来,现实生活一旦走错,步步错。”
宋瑾觉得自己是個精分,有多种人格,总能在清醒与糊涂之间随意切换,這是她自我保护的一种防御机制。
每次阮婳叫她晴天,都是提醒她不要装糊涂,要认清现实。
五年前她最低谷期也是阮婳将她骂醒,不让她因为一個男人就丢了自己。
离开江城,她换了一個马甲写文,取名:要晴,寓意要拨开迷雾每天都有晴天。
阮婳也是从那时候起,每次跟她谈论一些大事,都会叫她晴天,以此提醒她不要再因为任何人而丢了自己。
如今阮婳再次叫她晴天,她有种豁然明朗的感觉。
她那会儿对陆征太上头,从来都沒细究過這個男人的過往,回想认识他到现在,除了知道他名字身份,其余都一无所知;網上业内人士也都对他很好奇,除了他父母在国外,其余一点信息都挖不到。
“他好像从沒跟我提及過他家人。”宋瑾想到唐馨,“唐馨那样的大明星都說以自己的家庭实力无法将他這座富士山拥有。”
“那我干嘛不自量力的想拥有他呢?”
她抬头对释然的阮婳說:“防我就防我呗,我又不会陷进去,我管他是什么家庭呢,是不是有婚史,离過几次婚都跟我沒关系。”
“你能這样想最好。”阮婳松口气,“别再总觉得对不起這個对不起那個,人活一辈子,我們首先得对得起自己。”
……
宋瑾下楼继续忙工作,情绪丝毫沒受影响;扫院子的时候看到陆征在三楼露台接电话,還不忘挥手跟他打招呼。
结束完通话,陆征回客厅继续办公,期间宋瑾上楼送茶,二人照旧拥抱接吻,像是什么都沒发生過。
又過去几天,小黎吧团建要去北城,歇业一周。
康旭又来问宋瑾去不去。
“我真不喜歡北城那种大城市。”她再次拒绝,话被陆征听到。
康旭走后,陆征问她:“为什么不喜歡北城?”
“太大,沒有归属感。”她沒再過多的解释。
陆征上楼,办会公才来露台,透過前厅的玻璃窗看到宋瑾還在码字,早已察觉到她這几天的变化,不再像在束河那样黏他,当着他的面却跟康旭說不喜歡北城那种大城市,无疑是提醒他:我床上說的话不要当真。
果然上头的快,下头的也快。
這是再用另外一种方式慢慢跟他拉开距离?
陆征当下沒時間再去想感情上的事,总是哄女人会让他感到疲倦,尤其還是這种总他靠猜的冷战方式;如果谈恋爱是让他一直内耗自己,他也会果断選擇割舍。
……
三天后,纳兰来了好运来,特意来给宋瑾送来那件定制款的男士大衣。
宋瑾都觉得不好意思,从广州飞丽江,再从丽江到南溪,那么远的距离,“直接发快递多好,纳兰姐你怎么還亲自送货上门?”
“這不快四年多沒回来過了,刚好回来看看。”纳兰让她把盒子打开,“先验货。”
拆开盒子,看到這款大衣的版型做工比图片裡還要精细,宋瑾忍不住夸赞:“果然一分价钱一分货。”
“买個谁的?”纳兰喝口水,大量她片刻,“恋爱了都不跟姐說?”
“等他回来介绍纳兰姐你认识认识。”
“沒在南溪?”
“他工作很忙,這段時間一直在束河那边。”
纳兰问她:“在丽江工作?”
“他就是年前在這边,年后就回北城。”
纳兰听出来了,“好运来的客人?”
“住到年后回。”只有阮婳知道陆征是好运来背后的老板,宋瑾也不想在沒得到陆征同意下把他老板的身份說出去。
“你這小妞怎么也犯糊涂了呢?”纳兰看她的眼神略微有些心疼,“跟客人谈恋爱,脑子进水了你?”
宋瑾一听這话,不对劲。
因为纳兰就是跟好运来客人谈恋爱步入婚姻的,婚后幸福美满,生了個儿子,今年已经五岁。
“逗你玩的。”纳兰站起来,改了话题,“我這次回来准备住一個多月,带露台的客房還有沒有?”
“春节不回广州?”
“在南溪跟你们過年多有意思,等我儿子放假就把他接過来,在這边跟你们過年。”
宋瑾沒有再多问,因为纳兰向来有主见,她不愿意說的,再问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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