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觉得几個才够?
两人有說有笑,谈论着江北地区的风景和美食;但都心照不宣的避开了时家。
浪漫的氛围使人放松,也能容易产生一些暧昧的情愫;看到对面男人指间夹着烟卷,慵懒散漫的吞吐着烟雾,宋瑾喝口酒,笑着问了句:“您沒破产吧?網上那消息是假的吧?”
陆征冲她笑了笑:“沒听過一句话?”
“……”什么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您可真幽默。”
這几天他一直都想纠正:“您這個称呼可以改一下,每次听到這個称呼,我都有种還在公司办公的错觉。”
“您可是我們好运来的房客。”
“顾客是上帝,不得听上帝的?”
這思维也是沒谁了,不過,宋瑾确实很喜歡他這种不摆架子的大佬。
几杯酒下肚,有些微醺,她开口问:“陆征你在好运来准备住多久?”
叫出名字的這一刻,她感觉跟眼前男人瞬间沒了那种距离感。
“可能三個月,也可能半年。”陆征抽出根烟,却沒点,拿在指间把玩着,反问她,“准备在好运来当管家当多久?”
“快走了。”她沒隐瞒,“可能年后就走;我妈正在给我办移民,办完就走了。”
看了看吧台调酒的康旭,還有忙活着收拾桌子的西子,心间泛起酸涩,“老了再回来,南溪這地儿挺适合养老的。”
“哪個国家?”
“加拿大。”她托着下巴,眼神已有些涣散:“家裡亲戚都在那边,去了也有個照应。”
陆征问她:“在好运来当了五年管家?”
“12年10月,13年10月……”宋瑾掰开手指算了下,算完抬头笑:“真快,来好运来当管家都快5年了。”
“就为了躲时律?”
“你好像对我那段感情還挺好奇的?”也不知道是醉了還是怎么着,她随口问了句:“陆征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這男人竟回她:“你猜。”
他說完這话,起身去了洗手间。
等他从洗手间方向再回来的时候,宋瑾看到有個大波浪的女人往他裤兜裡塞了個东西,离得远,再加上灯光暗,根本沒看清是什么;不過,她大约能猜到是什么。
陆征走過来,宋瑾顺手从他口袋裡掏出来那個东西,果真是套。
“才给你塞一個?”她故意调侃了句:“一個哪够?”
“你觉得几個才够?”陆征坐下,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看她的眼神浓郁了几分,“不够我再去买。”
她笑容有一丝得意:“约你的又不是我,你问我干嘛?你去问那大波浪啊,问问她几個才够。”
“是你說的一個不够。”
“那我要是說7個才够,你還真一夜7次啊?”
“看你想要几次。”
這天聊的,越来越深入;不想擦枪走火,宋瑾转了话题:“陆征你应该沒恋爱過吧?”
有沒有恋爱過?這种問題還是陆征第一次听到。
他从大一拿到奖学金就开始创业,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不用家裡一分钱将公司办成功;大学四年他一边忙学业,一边網上办公,根本沒時間去想恋爱這种問題。
那会儿身边的同学有不少谈恋爱的,经常听他们探讨怎么哄女人,情人节准备什么礼物;听得他只觉得恋爱太麻烦,远沒有工作简单有趣。
后来公司逐渐步入正轨,各地分公司陆续开起来,忙着建基站,数据中心;再后来忙着融资为上市做准备,各种酒局应酬,公司上市后身价翻倍,媒体常用“京圈大佬”這类标题博眼球的报道他的各种事迹。
投资影视在饭局上跟女明星一起吃饭被拍,桃色新闻的标签都会往他身上贴。
尤其他還出生那样的家庭,从小耳濡目染,知道爱情从来就不是他们這种人的必需品;连婚姻也只是利益加持,爱不爱也向来不在他们的衡量范围内。
所以,身处在這种名利圈裡,哪個人会跟他谈论恋爱這种话题?
“沒恋爱過挺好,你這种大佬沒必要恋爱,恋爱等于坑了人家姑娘。”宋瑾红晕的脸上泛着无奈地笑:“在你们這些商人眼裡,利益高于一切,就连婚姻也是你们生意中的一环,所谓爱情都是你们事业上的拦路石,谁要跟你们谈恋爱,都得倒霉一辈子。”
听她這话,陆征不免好奇时家都对她做過些什么?
左手的黑色护腕掩盖的秘密,离开江城在南溪古镇一待就是五年,又清醒的完全不符合她的年龄。
“時間不早了,该回去了。”酒喝太多,起身太快,她有点坐不稳。
是陆征走過来扶住的她。
闻到男人身上的檀香味,宋瑾再次有种心安的感觉,她忍不住称赞:“陆征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酒劲使人胆大,也容易說出心裡最真实的话,拽住這個男人的大衣,从他怀裡抬起头的时候,她眯着眸說:“要是能被你搂着睡就好了,睡得肯定香。”
所以啊,喝酒上头也是有好处的,能把真话当醉话讲,還能可劲撩人;撩完也不用负责,一句我說的都是醉话,直接缓解掉所有的尴尬。
但是偏偏陆征這男人根本就不好糊弄。
他戳穿道:“那点果酒不至于醉到說胡话,你要再說下去,今晚真就搂着你睡。”
宋瑾突然就来劲了,“睡就睡呗,反正又不是跟你谈恋爱,我不会倒霉一辈子的。”
她說完這话后,陆征专注地注视了她近一分钟;灰暗暧昧的灯光下,她白净的脸染上两抹红晕,笑得别样轻佻。
陆征又推翻了“轻佻”這個形容词;不是轻佻,是挑衅。
挑衅的目的不是第一次飚荤段子享受在嘴舌之争上赢男人的那种胜负感,她今晚是真的要撩,要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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