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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黑死你

作者:程嘉喜
丰乐侍卫刚到嗓子眼的酒,就這么呛了“咳咳咳”好半天才停下,憋得难受呀,脸都憋红了。起身行礼“主子赎罪,小人失礼” 老幺看着脸色通红的侍卫,不会這么沒有酒量吧,這样脸就红了“怎么喝酒還呛呀,男人就要大碗喝酒才敞亮,你得练,喝喝就习惯了”老幺自认教导的不错,作为三十四十岁的女人,评定男人的标准,百分之六十都是這么认为的。而且自己是部队出身,女人都是半斤八两的喝,真心的理解不了,不会喝酒的男人呀。 丰乐侍卫望天,谁不会喝酒呀“小人還要当值,喝酒误事” 老幺点头,這点好“嗯,少喝点沒事,小酌怡情,你尝尝這個跟咱们自己的酒比着怎么样” 丰乐侍卫這個时候都想变成哑巴,他之所以喝呛了,都是被這句话给吓得。要知道老幺在江南那不是有自己的包草堂分店嗎,他跟董鄂七十出去,也不能见天的满世界乱转悠不是,在桃花三月的时候,也会找個好地方,欣赏欣赏美景的,有那么一年,就一年呀,正好赶上人家酒坊缇啤p自己家的格格,非得說得他们的酒不是那么烈。回家自己折腾,连蒙带哄的弄了人家的方子,照着人家的方子,也弄了几坛子,一百多斤的大坛子呀。丰乐侍卫和董鄂七十偷着喝過,怎么喝,都有那么一股子酸味。偏偏小主子還非得,要窖藏陈酿,把好几坛子的酒给存到酒窖裡了。人家百草堂,忙活好几天,才给她挖出一個酒窖。对于這些酒,知道的人,都是不敢发言的。 老幺喝口酒“到底怎么样呀” 丰乐侍卫纠结呀“他们酒楼再大,也不会随手就拿出好几年的陈酿,小主子的酒是窖藏,還要等等才能闻到酒香,這個不好比的” 老幺看着丰乐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這人也不是那么憨直呀,看看這個回答多滑头呀。自己還不知道自己酿出的是什么呀,說起来,都是那個酒坊老板,缺德呀。怕自己把他的独门绝技给泄露,给自己的根本就不是酒方子,要是不酸就怪了。 后来老幺偷偷的找過去,恐吓一番,那人就說了,祖传的手艺,怎么能就這么露出去呢,這人還算厚道,怕自己糟蹋粮食,把自己婆娘,酿醋的技巧,给写成方子,糊弄自己。老幺丢不起這张老脸呀,不好承认自己被人忽悠了,从人家的酒坊,弄了好几坛子的酒,连着那几坛子醋,一起窖藏起来了。 其实老幺本来想问丰乐的是,這裡的酒跟那個酒坊老板的酒,哪一個更好而已,谁知道這個侍卫,怎么就想到哪裡去了呀。想变脸吧,又觉得自己小气,也不是时候呀。早晚折腾出馋死你的酒。老幺发狠的吃着嘴裡的菜。但是脸上的笑容,那是从始至终的挂着。這個可是受過专门的淑女训练的,关键时候,尤其是给自己撑场面的时候,那是很有用的。 老幺吃的半饱,又喝了一口酒,对着身边悄声伺候的侍卫說道“沒事,不好比咱们就不比,回头带几坛子回去,给我放到酒窖裡,你家主子我就好收藏好酒,這個不嫌多” 丰乐不敢正眼看前面的主子,老幺這個时候,脸上多少带着点酒气,双颊粉红,双萌生辉,被帽子梳起来的刘海,露出了两道神采飞扬的眉毛。平时都被老幺疏下来的刘海挡着。說实话老幺的亮点,就不在他的模样上,這個时候如果有人看到老幺,绝对的会被她定住眼神。這人胜在风采。尤其是酒過三巡,老幺神情完全的放开的时候,现代社会独有的那种豪放洒脱,俗称放得开。再加上在清朝這些年间的,慵懒华贵,器宇卓然,還就是這人身上不其然间,带着一种匪气。三者合一呀,這是任何容貌都不能比拟的。而且不分男女,這是介于中性的美。 這個可不是老幺愿意的,他倒想着女性化一点呢,可惜自己的身板,和模样,那都不是那种纤巧柔弱类型的呀。再加上天性洒脱,后天跟着董鄂七十晃悠,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就带上了這么一种中性的混沌质感。 老幺酒喝的正好,饭吃的半饱,半眯着眼皮,斜挑边上的侍卫丰乐“让人上来吧” 丰乐侍卫跟着董鄂七十那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什么活色生香的景致沒看過呀,此刻却是心肝乱颤呀,知道這人自己就不该多看一眼,勉强着压下心跳,垂首低萌“是” 丰乐侍卫从包间裡面走出来,摇了摇头,把脑子了不该有的纷乱一股脑的给甩开,要不得呀,惑心,诱惑人心呀。幸好自己是经過千锤百炼的,经得過意志考验的。咱们看人从来看本质的,想想自己家格格的恶劣地方,再想想他的坏脾气,什么惑心的想头都沒了。 等丰乐侍卫再进来的时候,身后带着一個身形娇俏,窈窕的女子。丰乐侍卫坐会自己的位置,這個是自己格格挥手示意的,老幺略带惺忪的看着前面的女子,穿的還算是得体,不是么素净,招人膈应。关键老幺本身稀罕颜色。個人爱好呀。 至于模样距离有点远,老幺看不大清楚“近前来”声音慵懒,微带沙哑,听在耳裡让人心颤,动心的心颤。撂把人呀。 抱着琵琶的艳妆女子,瞧瞧的抬起眼皮,脚下轻移,就這一眼看的抱着琵琶的女子双目微睁,错不开眼,要不是混迹市井的時間长,险些就失礼于人前。說不出的感觉,就是错不开眼,让人心摇神驰。尤其是這位小公子,眼皮半撩的神态。 女人這一抬眼,老幺也把他给看清了,瘦條脸,单眼皮,杏核眼,整体上看不错,可惜這個嘴唇微撅,要搁在男人眼裡,现代人叫性感,时下的人叫招人勾心。放在老幺的眼裡却是败笔。老幺的前世老爸,多少信点风水,有俩钱儿的人都這样。人家說了,這個女人最忌讳的就是曝嘴,败家丧气。 再加上這個人的瘦條脸,单眼皮,杏核眼,在老幺的眼裡這個女子就是福薄,刻薄,命薄,還要加上仿家丧气沒一点的入眼地方呀。說来說去,還是女子先前在老幺的眼裡,就有了不好的印象。要不然也不会這么一无是处。 老幺看着不喜,脸子就不大好看。侍卫丰乐对自家格格的喜好,還是能看出来的,挥手让這女人后退两步“您要不点個曲子” 老幺点头“唱两句听听”然后就自顾自的夹菜喝酒。听着小曲,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在哪都是享受。就是唱曲的人,不大随心。 艳妆女子后退两步,坐在给他专门搁置的坐墩上,开始亮嗓子了,眼波流转勾着席上的小公子,市井中风尘女子的招数,自然的施展开来。老幺觉得這人的眼睛還行,眼波微动的时候,那個神采挺带劲的。总算是有点出彩的地方。 女人手捻慢挑轻轻拨动琴弦,微撅的小嘴轻轻地那么张开,老幺心裡‘且’了一声,這人败家得不能再败家家了,撅嘴還加上龅牙,虽然女人的牙還算是小巧,可是在老幺的眼裡,龅牙你在好看,那也是败笔呀。還是闭着眼睛听吧,声音還算是可以,怎么也是卖唱的呀,沒這点本事,怎么混呀。 误会呀,丰乐侍卫是沒說清楚呀,人家是“望江楼裡的头牌呀,卖艺不卖身的,根本就不是街边摆摊卖艺的。在人家的行当裡那也是有身份的,這可是丰乐知道他家格格不适合去望江楼,花了大价钱给人家带出场的。 這個欢场女子多少都是有点眼色的,看着小公子年岁不大,应该是喜歡文采的,就选了一首比较优雅,抒情的曲子。一般只有那個年岁大的,才会听那种比较豪放,助兴,催情,勾心的曲子。 开头沒唱两句呢,老幺就翻脸了“你哭丧呢,爷是来寻乐的,你咿咿呀呀的,丧气不丧气呀”這可不是找茬,看着這女人的脸,再加上這個调子,跟他妈大出殡是的。 女人神情一僵,果然這天下就沒有容易来的钱财,难怪大价钱請自己過来,這人看着好,气韵风华都是上乘的,脾气确這么暴躁。還這么粗鄙,眼皮低垂,赶紧的行礼請错。却遮不住微微翘起嘴角的鄙夷呀, 老幺撩眼看对面女人的嘴角,都想把手裡的筷子砸這女人的脸上,你個卖唱的還敢這么鄙夷我,真他妈的找抽,太沒有职业道德了。 好在丰乐侍卫及时的搭话“换一個欢快点的”女子重新坐在坐墩上,唱了一支欢快暖情的曲子,老幺总算是闭着眼睛,敲着桌子满意了,至少听着能入耳,欢快的民间小调。 女子一边唱曲,一边看着這個闭着眼睛听曲儿的小公子,顺便看看边上凝神的丰乐侍卫,女子总算是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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