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有理 作者:若珂 正文 填饱肚子,小闲漱了口,问:“娘亲可好些了?” 也不知她有沒有因为自己睡懒觉而找叶启的麻烦。 叶启道:“原就沒什么病,不過一时气恼而已。薄太医开的全是舒肝明目的药,吃了两剂,倒有些效果。” “嗯?”小闲道:“她沒有因为我,拿你出气嗎?” 不是說时常骂他娶了媳妇忘了娘嗎?难道当面装出一副慈母样? 叶启笑,道:“我今天代你在娘亲跟前尽孝哦,你要怎么谢我?” 小闲大大白了他一眼,道:“那是你母亲亲,你在跟前尽孝,不是应该的嗎?” 還要她谢,可真說得出口啊。 叶启笑得很不怀好意,道:“我是男人,天天在外奔波忙碌,家裡的事由你打理。现在你白天睡大觉,我只好代替你在娘亲跟前尽孝,阖府近千人的嚼用上哪出取去?既然为夫替你尽了义务,你沒有报答,岂不是說不過去?” 這叫什么歪理?小闲道:“夫君說得在理,這么說,這府中的中馈也是我在主持了?” 剪秋便忍不住笑出声来,又觉失礼,忙掩饰地咳了两声。 叶启淡淡道:“下去吧。” 待剪秋出了屋子,才对小闲道:“如果你想主持中馈也无不可。” 小闲很意外,他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 她大大的眼睛裡盛满惊奇,粉粉的唇微张着,润泽的肌肤吹弹欲破,看着,就想咬一口。叶启咽了口口水,挑了挑眉,道:“怎么?不敢接了。” 小闲道:“你可真敢想。” 真是脑洞大开,若去跟陈氏說要主持中馈,不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才怪。 叶启突然凑了過来,道:“你還沒說要怎么谢我呢?” 热热的气息喷在脸上,想起他前晚的荒唐,小闲的脸又红了,一把推开他,道:“无聊。”扬声喊袖袖:“叫上青柳,我們去上房。” 叶启在矮榻上坐了,道:“尽尽心意就回来。” 小闲回头看他一眼,道:“什么意思?” 叶启低头吃茶,拿了几案上小闲前两天看了一半的书翻起来。 袖袖和青柳在门外候着,小闲吩咐剪秋好生侍候,便去了上房。 明月出来,客气地道:“夫人已歇下了。听說少夫人累病了,這会儿可好些?夫人下午還說請薄太医過去给少夫人瞧瞧,反而是三郎君說不用了,少夫人年轻,底子好,歇一歇就好。” 小闲恶趣味地想,不知陈氏听了会不会认为叶启在讽刺她?嘴上却道:“多谢夫人关心,已经好了,若是夫人醒来,還請派個人過来說一声,我好過来侍奉。” 明月虽然不知小闲累病了是真的還是假的,但看她這么晚了還過来,对她的好感度還是直线上升的,笑容更灿烂了,道:“待夫人醒来,奴婢会回禀夫人的。” 亲自送小闲出了院门,看着一支灯笼越走越远,直至拐個弯,消失不见。 上房正房透出明亮的灯光,明月掀帘起来,陈氏坐在镂花铜镜前,望着自己的容颜发呆。 “夫人,少夫人回去了。”明月恭声道。 夫人最近变得爱照镜子,是有什么玄机么? 陈氏嗯了一声,道:“她来干什么?” 陈氏一天有叶启在身边說說笑笑,心情大好,巴不得小闲不来才好,省得见了她胸闷。 “說是身子好些了,過来侍奉。”明月說着過去按揉她的肩头,在床上躺了一天,筋骨都僵硬了,气血也不通畅,得按按才好。 陈氏舒服得闭了眼,道:“明天三郎還過来嗎?” 以前沒觉得三郎陪在身边很好,现在有那個贱婢衬着,觉得他在身边插科打浑的,沒和那贱婢在一起,想想就开心。 明月哪裡知道,想了想,试探着道:“要不,着人去问问?” 陈氏又“嗯”了一声儿。 明月便指使小丫鬟去启闲轩。 小闲前脚刚到,小丫鬟后脚也来了,行了礼道:“夫人问三郎君明天可還過去?” 叶启一手拿着书,一手化身爪子袭向小闲胸前。小闲刚把他的爪子拍开,听到這话,向他眨了眨眼,道:“明儿還是你過去吧?” 早知道她依然說病了好了,乐得自在。 叶启小声道:“你要怎么谢我?” 小闲拧了他的耳朵,装作凶巴巴的样子道:“那是你的母亲,還要我谢?” 叶启吃痛,一把搂過小闲的腰,把她往自己怀裡带,嘴上却道:“告诉夫人,我明儿有事,不能過去亲侍汤药,由少夫人代劳。” 小闲大急,拧着他的耳朵转了個圈儿,低声道:“有你這样的嗎?” 陈氏肯定不想见她,才会過着人過来让叶启過去的,這么一来,她還真不想去讨這個嫌了。 叶启一只手伸进她衣襟裡,道:“等会儿别哭。” 小闲忙着去拍他的手,整個人却被他按在床上,压在身上,手臂被压住,手沒劲儿,拧他耳朵的手可不就松了? 叶启一边熟练无比在解她的衣服,一边道:“睡了一天,有精神了吧?我們好好說道說道,且瞧是谁有理。” 跟他有什么好說道的,小闲用脚去蹬他,蹬了两下沒蹬着,他背后像生了眼睛似的,腰身一扭便逃开了。 突然觉得身上一凉,低头一看,身上的衣衫已被他剥了下来。顾不得啐他,忙捂了胸。接着腿上一凉,连裙子都保不住了。 這下子,真是丢盔卸甲,急得小闲张嘴去咬他。 屋裡动作這么激烈,屋外丫鬟们都听到了。剪秋忙道:“都退下吧。”留两個总角的小丫鬟在院子裡候着听候使唤。 剪秋走了几步,招手叫過绿窗,道:“你去厨房交待一声,备下几样点心,准备香汤浴桶。” 绿窗红着脸应了,叫了一声“剪秋姐姐”,想說什么,又道:“我這就去。” 剪秋只作不知,转身走了。 袖袖回了房,想了想,到底不放心,又折了回来,低声骂小丫鬟道:“怎么房门沒关?” 虽說有屏风挡着,郎君与少夫人又在内室,可房门大开,只挂一领竹帘儿,那怎么成嘛。 小丫鬟期期艾艾的,你推我,我推我,就是不敢過去。她们虽然小,可裡头传出来的声音听着怪可怕的,不敢過去。 袖袖狠狠拍了她们的头顶心两下,脸红耳赤過去把门合上。 内室裡,已不作抗争的小闲颤声道:“谁?” 叶启动作一滞,道:“怎么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