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初夜 作者:未知 裴芙最后得到的唯一肯定回答是,裴闵愿意如她构想的那样,回到老宅陪她度過成年生日。 期盼了很久的生日并沒有想象中的快乐,从家裡到老宅一個半小时车程一直在下雨,天空阴沉沉的,两個人都面无表情。 老宅已经提前叫了家政打理過,购置了新鲜食材以及各式调味料,在阴雨绵绵的天气裡床品甚至散发着太阳烘烤過的气味。說不上来是贴心還是乐景衬哀情,至少裴芙的心還是稍稍被抚慰了些许。她现在也是可以苦中作乐的人了。 中午裴闵亲自下厨,为她做了最爱吃的几样菜,裴芙夹来夹去,最后還是在吃那碗糖醋小排。 蛋糕是在家裡提前带来的,现在還有冷藏的余霜,她点燃了蜡烛,默默许愿再安安静静地吹掉,好像餐桌对面是一团空气。 在凝滞的氛围裡,她放弃了一切交流,她不明白這一切,她怨恨裴闵。 ……于是在晚餐时,她往裴闵的果汁杯子裡下了安眠药。這是裴闵之前去医院开的,沒吃完,在找创可贴的时候被她翻了出来,如今要成为她最重要的道具,迷奸也好,睡奸也罢…… 总要得到他。裴芙的好胜心已经快变成一堆灰烬,连同她的爱与忍。 她不知道事到如今自己在逞强什么,可是她也不知道如何破冰,或许這是她做過最蠢的一桩事…… 可是裴闵真的早早困倒在了床上。药的剂量很安全也很少,她不知道能持续多久。裴芙用了绳子把他的手捆起来,自己却跑去慢悠悠洗了個澡,刻意磨蹭掉很多時間。她换上了一套裴闵的睡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然后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看着他睡觉,傻傻的。 他睡着了能硬起来嗎? 裴芙伸手解开他的上衣,抚摸他的胸,轻轻舔他的乳头,手探下去,从下腹的细软毛发开始抚摸,一直到裤裆裡沉睡的性器。 她的动作最终還是强行唤醒了裴闵,他从昏沉裡挣扎出来,整個人都懵懂而困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笨蛋……這是要干什么,迷奸?他生气、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而后是心酸。 裴芙跪在他边上有些无措地观察爸爸的反应,听见他叹了口气,說:“解开吧。” 裴芙想了想觉得确实沒有必要,把那個死结用剪刀剪开了。 剪刀放回床头柜,一声脆脆的响,在夜裡如此突兀。她背对着裴闵坐在床边,可是她的细微动作都太熟悉,裴闵立刻就能发觉她在掉眼泪。 “……你后悔了,是不是?”她抖着嗓子问。 裴闵沒有說话。 “那你是觉得……我的爱只是說着玩玩,我以后会后悔,对嗎?” 他還是沒有說话,习惯性想要抽烟,却沒有。裴芙的哭声让他心堵,他抓了几把头发而后紧紧咬住嘴唇。他必须得說些什么。 裴芙還在說:“我不会后悔的……” “我怕的不是你后悔!” 他终于大吼一声,在黑暗的房间裡回荡出可怕的回音,而之后的寂静更加让人心慌恐惧。 裴芙的心脏早就超出自己的控制,在胸腔裡发疯狂跳。她的嘴唇嗫嚅了一下。那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又一次把我推开了呢? “……我怕的是我自己后悔。”裴闵的脑袋垂了下去,他虚弱、懊丧。 他說,你知道嗎裴芙,我是怕我自己后悔,事实上是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为什么我不能更坚定地把你推开、为什么我不能一开始就好好教育你,不要爱上我。可是我不知道要把你怎么办,所以一步错,步步错。 他說,我是個胆小鬼啊。我的爱比不上你的,我能给你的其实還是父亲的爱,我想对你好,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我很自私。我怕你以后怨恨我,怕你因为我而毁掉自己的人生,我会恨我自己一辈子。我配不上你的爱。 可是他好像鸽子,而哨音就是裴芙那一声声爸爸、我爱你,他每每想要飞走,却又因为已经被爱驯化而回到她的身边。 他始终盘旋,他坐在火山口的旁边。 “裴芙、裴芙……”他沒有說我爱你,只是一声声苦涩的对不起。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爱你?爸爸。” 黑暗裡裴芙的身体一点一点靠近,她身上有着沐浴露的栀子花香气,皮肤细腻而柔软,如一缎温凉的月光流淌在他的目光裡。 “我是個……很自私自利的人,我的爱不是沒有目的的。因为我太爱你了,我不允许……你的爱一点也不能给别人。” 她的声音裡终于流露出嫉恨的怨毒,“你知道嗎,我看见你和别人做爱的时候,我想杀掉你,我快要发疯了。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看到那些避孕套的时候的感受,你不会想知道。” 她的手握住了裴闵的性器,温柔动情地抚摸它,而后突然收紧,让裴闵沉沉痛哼一声。 裴芙却笑了。“能有多疼?這一点点疼,怎么比得上我的疼?” “对不——” “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住我,”女孩子柔软的嘴唇赏赐给他一個诱惑意味的吻,“就把自己给我。现在是以后也是,永远是我的。” “现在不给,以后我就不会要了。”她的吻向下轻轻蔓延,一点点用舌尖勾過他的喉结,轻轻咬他的锁骨,最后来到他的心口,用湿红的嘴唇含住了那小小的、熟透的乳尖。 “不只是和你做爱,你我也不要了,你的爱我不要了,這個家我也不要了。” 裴闵的呼吸一窒。心痛真的是太奇怪的一种痛楚……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一阵阵的钝痛,痛到脚尖都不放過。而后是猛一激灵。 “……我给你。” 裴闵的眼泪滴在她脸上。他說我给你。我给你,求求你宝宝,你莫再讲,好不好。 裴芙被他抱住,长久地窒息般地接吻,身上最后一点半挂的衣物被粗暴地扯开甩下床去。 他忽然意识到這些衣服是他青少年时期的旧睡衣,被她穿在身上,在這样特殊的夜裡……他的眼睛潮湿起来,更加珍重地亲吻她,像是要把她含进嘴裡,化开、饮下。 宝宝,宝贝……芙芙。我的芙芙。 男人略微粗糙、带着薄茧的手用力揉過每一寸她的身体,指尖调动每一处敏感带,他发了疯地要使女儿感到满足,再也不能說些關於抛弃和离开的话,刀子一样扎穿他的心。 好胀,好硬的一根生殖器被他握在手裡,由于他手生得大,作为参照后那性器并不显得十分可怖,可是一旦它挤进女孩子纤细的腿之间,立刻就能感受到十足威慑。热而烫粗且长,色欲熏天。 ——生殖器。他苦涩地在心裡重复了一遍這個名词。可是他和裴芙的性交从来不是为了生殖繁衍。她只是想要,他只是想给。只是两個人想更深地占有彼此,不要隔阂不要秘密,甚至不要距离。 “……痛就…咬我,叫出来,不要咬嘴。”她是在紧张還是在害怕?裴闵的大拇指挤开了裴芙紧紧咬着的嘴,塞入她津液丰沛的口中,立刻从嘴角流出了情色的湿痕。 裴芙紧紧含吮着那根手指,她能够感受到裴闵的性器已经抵在自己的穴口,于是艰难地把床头灯打开,暖黄昏暗的光将两個人笼罩,朦胧的画面看起来甚至像一副活色生香的油画。 “让我看着你……插进来,我要看,我要记得。”她用力地把眼泪眨掉,湿漉漉的睫毛黏成一簇一簇的样子让裴闵又爱又痛。 “操我,爸爸……”她說:“用你的鸡巴,插我……呃啊……” “……不准說!”他轻轻低喝一声,又垂下了眼睛,在此刻居然還会因为女儿的嘴裡說出鸡巴两個字而感到难为情,有些虚伪做作。 恐怖的饱胀感,好像要撕裂她一样充盈了整條窄小紧致的甬道,未经人事的处子在被插入时几乎立刻就被疼得哭了起来,蜷着脚趾颤抖、挣扎。 裴闵一点一点挺了进去,异常艰难。哪怕有爱液的充分湿润,芙芙的下体对他而言也還是太紧了。似乎几分钟過去,才勉强塞入一半。 他有力的身躯死死压制住她,温吞和柔情不是他的作风,可是他对裴芙有十二亿分溺爱,于是耐心而温柔地和她接吻,一直吻到下面那张小嘴微微放松防备,咬得不再让他发痛,终于敢动作。 他的根与她的蒂,错乱的心跳与喘息,汗水与泪水,在侵入、搅动后,所有矛盾都变成欲望,潮湿地相溶。 很长的一段時間裡,他们不再說话,沉默地交媾,同源的血脉合而为一。在舍弃掉文明与语言后,野蛮的性欲狠狠碰撞,相互厮杀。 他的肋骨成为了他的容器。她温驯地雌伏在他的怀中,容纳他。或许爱到浓到极致以后,就会失去它本来的面貌,甚至从中滋生起恨意。 裴闵其实也只不過是轻轻扣住了女儿纤细的颈子。可裴芙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 “就這样死在你床上也不错。”她眉目微敛,一双潮湿的眼睛看向两人交合着的下身,控着内壁夹得更紧了些,死死咬着裴闵粗硕的根,让他忍无可忍地泄出一声低喘。 她的手指划了一圈他露在外头的性器,然后用沾着黏稠液体的手摁住了裴闵的手,带着他掐自己的脖子,一点点收紧。 “裴芙……!” “你掐死我吧。”她說,“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 “你這個、你這個……懦夫……”她的眼泪浸湿整张脸也淋湿他的心。 “你始终,不敢真正地爱我。” “我爱你!”他吼了出来,却因为失控而狠狠地全根沒入,或许是真的撞疼了她娇弱的宫颈或者宫口,女性的身体总是矛盾,坚强又脆弱。他听见裴芙疼到猛地呜咽一声,指甲划破一点他的手臂。 “芙芙,”他的眼泪一滴接一滴:“……你痛不痛?” 好痛,痛得想要死掉了。 “让爸爸,亲亲你……不要哭。我轻轻的。”裴闵和她的眼泪混在一起又流进嘴裡。 窗外突然有一阵白光撕开夜幕,短暂的平静過后是轰隆的雷声,而床上的两個人身上已经汇聚雨露,在皮肤上蜿蜒流淌。 裴闵沒有办法使自己沉默,他的嘴必须张合,用来呼吸、喘气、呻吟還有接吻。一切的声音都像是在水裡浸泡過。 裴芙這個糊涂鬼,沒有开空调也沒有打开风扇,一场爱做得挥汗如雨,几乎要轻微中暑。风刮开了玻璃对窗,混着草腥味的湿风涌了进来,并不清凉。外面好像开始下雨了。 他看向身下汗涔涔的芙芙,她浑身湿透,身下也是,爱液泛滥得像雨季到来,每一次抽插都能听到水声咕叽搅打。 她這個时候看起来实在是太乖太脆弱了,因为刚刚哭完,眼角還是红的,嘴唇也被吻肿了。 ……真是性感啊。裴闵心想。少女特有的青涩和情爱的催动,让她看起来這么美丽。還在发育的胸脯看起来是饱满的半桃形状,鼓胀又挺翘,随着他的操动而一跃一跃摇晃……他伸手,轻轻捂住了那微凉的乳肉,把它们拢起,抚摸,捏着乳头把玩。 裴芙觉得自己就快要到了。 她能清清楚楚看见那粗大的性器在自己腿间进出,被她滋养得水光锃亮,每一次都要贪心得挤得更深。好几次她甚至觉得已经快到更加隐秘的子宫裡去了,他插得那么深,手按在小腹上,隔着肚皮好像真的能摸到那一根硕大的阴茎,在她的体内冲撞。 她的身体越来越柔软地扭动起来,像不安分的蛇。裴闵握住了那细细的腰,开始了她高潮前的把式。抬起她的小屁股,更加嵌合自己的性器,然后快而猛地抽插,几乎每一次都要抽到能看见龟头时再重重挺进去,不用几個来回足以让小处女被操得乱哭。 好像要失禁了,整個下体都在快感裡抽搐痉挛,不由自主地颤抖,大量的淫水从体内流出,却被鸡巴堵住水泄不通,那肥嘟嘟的、软媚的穴,被操得食髓知味,谄媚地含住那粗硕的肉棒,阵阵收缩裡,缠得裴闵快要发狂。 這個时候他应该拔出去的,他根本沒有定力应对這样紧致的吮吸,可是他舍不得。 “宝宝……”他吻她全是汗的额头,下体還在轻轻插她,“……爱我嗎?” 裴芙還在放空,被他一遍又一遍地问,她听到了,却不想回答。 “快……快点射……”她一边呻吟,一边断断续续地埋怨。用钝钝的虎牙咬裴闵的脖子,威胁他。他的阴茎猛地跳动了一下,很乖巧似的听得懂人话,蠢蠢欲动。 裴闵闷闷地应了一声,他還舍不得,好像太快了就会显得自己沒出息。多久了?应该也快一個小时了吧……他昏头昏脑的。 這张床、這间卧室,是他从出生到成年离家的居所,承载了太多回忆。他第一次看黄书撸管就是在這张床上。那個时候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在這张床上做混账事,上了自己的女儿。 墙上還有他的奖状,書架上還有他以前拼的模型……恍惚间好像他回到了青春期,变成了裴芙同岁的少年,躲在卧室裡偷情。 “芙芙……”他的睫毛都在脆弱地颤抖,裴芙的眼睛像他,两個人的眼睛看起来都深邃而多情,轻轻一蹙眉就会流露出一种无辜的哀愁脆弱。他的眼泪,对于一個男人来說实在是是太多了,快要把裴芙淹沒。 很少很少的话,很多很多次叫她姓名。他一次又一次確認她的存在,好像說爱都不足以表达浓烈的感情,千言万语,汇聚成两個字,芙芙。 他皱着眉,呻吟着颤抖着,同时又是那么凶猛地钳制住身下的人,死死抵住她进行漫长地射精,久到像是犬类交配成结。 已经很久沒有做過也沒有发泄過,积攒的浓厚精液一滴不剩地注入裴芙的身体,她的子宫裡蓄满精水,敏感地痉挛。 他们精疲力竭后拥抱,谁也不再推拒這片刻的安宁。裴闵在恍惚裡回想起一件很久很久的事情。 芙,芙。他当初好别扭。其实這也是福的谐音。他那时候,是希望她能够成为一個有福气的孩子啊。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