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 第14节 作者:未知 扶软,“……” 她当然知道自己微不足道。 可陆砚臣的嘴,是出了名的毒,“還是你以为你煮了一碗面,我就要感激涕零答应帮你忙?” “不用了。”扶软脸色也冷了下来。 是,她对他态度好,的确是有事相求。 他可以不答应,但沒必要這样讽刺人。 扶软收走碗筷径直去了厨房。 陆砚臣心口处一堆窝火无处发泄,折身就出了陆家。 扶软也沒過问,收拾好就回了房间,既然陆砚臣不帮忙,那她再想办法便是。 李茶打电话给她說有人要出高于市价三倍的价格购买之前卓思然订购的那套珠宝。 扶软本来沒在意,但转念想了想问李茶,“卖家叫什么?” “陆砚臣。”李茶报上名字。 心裡的猜测得到证实,让扶软轻嗤了一声,“不卖。” 李茶认识扶软好几年,還是头一次听到她用带着情绪的语气說话。 “那我這就回绝对方。” 扶软挂了电话,脸上冷意更深。 她找陆砚臣帮忙,只是想多弄两张寿宴請柬,他就能說出那么难听的话。 帮卓思然這一块,他到是亲力亲为,甚至不惜为其一掷千金。 這就是白月光的魅力嗎? 她算是见识了,什么叫人与人之间的参差。 …… 白念生想不通,为什么陆哥大白天就喊他来喝酒。 看着陆砚臣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他有些坐不住了,试探的问道,“陆哥,你到底怎么了?是夫妻生活不和谐?” 话才說完就被陆砚臣踹了一脚,“你才不行!” 白念生揉着被踹的腚问,“那你到底怎么了嘛。” 陆砚臣斜睨了他一眼,想了想說,“我有個朋友……” “這個朋友不会就是你吧?” 陆砚臣又抬腿。 這一次白念生眼疾手快的避开了,他可不想屁股开花,赶紧附议,“对对对,是你朋友,你朋友怎么了?” 陆砚臣思忖着开口,“他跟他对象吵架了,說了一些……嗯,有点過分的话。” “有多過分?” “无非就是一些什么‘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帮你,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之类的话吧。” 白念生惊讶的问道,“你确定這是对对象說的话?不是对仇人說的话?” 陆砚臣黑了俊脸,“有這么恶毒嗎?” “何止是恶毒!简直就是残忍无道!”白念生义愤填膺的发言。 陆砚臣脸更黑了,“可他对象做的事情也很過分啊,就为了一点好处,才低头跟他示好,平时对他完全不闻不问的,你說過不過分?” “也過分!”白念生也认可他這個說法,“情侣之间哪有這种相处模式啊,除非是心裡压根就沒对方,這叫什么,双向无视。”白念生還想了個契合的措辞。 陆砚臣,“……” 形容得很到位,下次别形容了。 见陆砚臣不再继续這個话题,白念生又不怕死的问了一句,“陆哥,不会是你跟嫂子吵架了吧?” 陆砚臣,“……” 在陆砚臣‘恐吓’的眼神下,白念生识相的打住了這個话题。 “再两月,就是我爷爷寿宴了,我還沒想好送什么礼物。”陆砚臣懒懒的靠在沙发裡像是很随意的找了個话题。 “陆爷爷不就是喜歡字画之类的嗎?這還不好說,回头哥几個帮你找找资源。”白念生挺义气的道。 陆砚臣点了点头,“今年好像要多請一些人。毕竟我结婚了。” “是哦,侯家那边得請吧。” “但我跟侯家挺不熟的,不然你去帮我送請柬吧。” 白念生喝酒差点被呛到,“你上次不還去你岳父岳母家吃饭了?怎么又不熟了?” “对,就是第一次去沒留下好印象,以后你结婚头一次去岳父岳母家可得留個好印象,知道吧。”陆砚臣還以過来人的口吻指导白念生。 白念生心想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白家跟侯家有生意上的往来,两家关系也還行,由他出面去送請柬到也說得過去,便一口应承下来。 两人喝酒喝到一半,卓思然电话打到白念生那儿了。 白念生接起,“思然妹妹,怎么想起给白二哥打电话了?” “白二哥,你是不是跟砚臣哥在一起啊?” “你怎么知道?” “我看到你们的车了。”卓思然解释道,“你们在桑亚吧。” “对,你也在嗎?” “我马上到。”卓思然欣喜的道。 說完就挂了电话,徒留白念生一脸困惑,总觉得她的话有点問題。 其实她人并不在桑亚,而是她的一個小姐妹看到了陆砚臣和白念生的车,拍照发给了卓思然。 這一周卓思然都沒能见到陆砚臣,打他电话也总被无视,一得到陆砚臣的下落就第一時間跟白念生求证了,确定陆砚臣就在桑亚,她便第一時間赶了過来。 第二十一章 :捡了個漏 桑亚另一個包间裡,侯真真也在這個姐妹局裡。 虽然曾经被這些個千金小姐排斥過,但后来嫁入陆家的是扶软,她也被她们从‘黑名单’裡移了出来,有什么局也会叫上她。 先前那個给卓思然通风报信的宋薇薇打完电话进来后跟几人說道,“思然一会儿就来了,自打她住院后,都好久沒出来跟咱们聚会了。” “思然也是,对陆四少太痴情了,居然为了他自杀,哎,可怜她一片痴心。”另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忍不住感叹道。 “侯真真,你說你那個姐姐是捡漏大王吧,半路杀出来嫁给了陆四少,也太好命了吧,你就不嫉妒嗎?”周薇薇顺势煽风点火了一把。 大家混在一個圈子裡,谁喜歡谁那点小九九還是猜得到的。 再說了,像陆四少那样的美男子,能有几個年轻女子抵得住他的魅力呢? 在场的人,谁還沒默默地倾慕過陆砚臣? 只不過她们都不敢明說,毕竟有卓思然在呢。 她们再怎么优秀,也沒人家卓思然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抛开卓家家大业大不說,陆砚臣从小就跟卓思然的大哥卓轻风玩得好,卓思然還是小女孩的时候就能天天见着陆砚臣,稍大点就像個小跟班似的跟在两人后面,說她跟陆砚臣是青梅竹马也不为過。 多少人都以为最后嫁给陆砚臣的会是卓思然,包括卓思然自己也是這么认为的,在她的认知裡,陆砚臣已经是她的所有物了,决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当初陆候两家联姻,侯家也是奔着陆厉臣去的,毕竟他在家中排行老大,怎么也该是陆厉臣。 可陆厉臣以为生母刚過世三年不适合结婚为由拒绝了這门婚事,再往下,便是陆州臣了。 偏偏那段時間陆州臣因为手裡的一個项目出现了纰漏,惹怒了陆家老爷子,被‘发配’去了国外的分公司,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出時間来结婚,這门婚事也就落在了陆砚臣身上。 侯家得知订下的是陆砚臣,是有些气恼的,主要是因为陆砚臣在陆家并无实权,還是個只知道混日子的二世祖。 侯正浩不想算盘就此落了空,才猛然想起扶软這個被她丢到乡下很多年的大女儿,也才有了后续這门婚事。 侯真真年岁尚小,不懂利益对于家族来說有多重要,她只知道陆厉臣被她大了整整十岁。 对于一個花季少女而言,二十八和十八之间的代沟是沒办法用金钱去平衡的。 反而是陆砚臣,年龄相近又长得好看,而不是陆厉臣那种老气横秋的刻板模样,所以更得女孩子们欢心。 关键跟他传過绯闻的女伴,沒有一個說過他的不是,足以见得他是個很理想的情人。 先前两家确定联姻的时候,千金圈排挤侯真真,侯真真并沒当回事儿,毕竟她马上就能嫁入陆家当少奶奶,有的是机会让她们跪舔自己。 可沒想到最后嫁给陆砚臣的是扶软,而她又折返回了這個圈子,如今周薇薇這么一嘲讽,侯真真脸面子有点挂不住,便附议的道,“是啊,人家命好呗。” 房间裡的人听到這话轻笑出声,只是那笑声裡讽刺意味很明显。 侯真真有些坐不住了,她好不容易舔着脸来這個局,沒想到她们還是這样嘲讽自己,心裡很不是滋味,就借着去洗手间为由抽支烟解解闷。 只是才抽到一半,外面就来人了,正是刚刚在包间裡带头嘲讽她的周薇薇。 “思然已经到了,不過她先去找陆四少了,估计一时半会来不了,咱们先玩吧。”周薇薇跟一同进洗手间的朋友說着话。 那人艳羡的道,“思然可真叫人羡慕,出生就在卓家那样的豪门,還有三個宠她入骨的哥哥,又得到了陆四少的青睐,她的這些,可是我們這些人一辈子都追不上的运气。” “谁說不是呢,虽然陆四少跟侯家那個弃女联了姻,但我听說他们沒领证,陆家那边也沒正式对外公布過,這两人迟早是要散的,到时候嫁给陆四少的,不還是思然嗎?”周薇薇也感叹着。 “說起来還是侯真真倒霉,前段時間以为联姻的是自己,那骄傲的劲,都看不起咱们,结果這好事沒轮到她,這会儿又来舔着脸找我們玩了,刚刚你在包间裡嘲讽她,她愣是沒敢反驳,全都受着,想想還真是可怜又可笑。” “我就是故意为难她,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能攀上高枝做凤凰了,我呸。”周薇薇毫不掩饰的骂着侯真真。 厕所隔间裡,侯真真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可她只能忍气吞声。 好不容易等外面那两個八婆走了,侯真真也抽完了手裡的烟,越想越气不過,就给扶软打了個电话。 這個点扶软都准备睡下了,看到来电,颇有些疑惑。 一般来說侯真真是不屑给她打电话的。 她顿了顿,才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