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软 第17节 作者:未知 在陆砚臣带着她往外跑的时候,她回头看向那扇紧闭着的房门,心裡闪過一個念头。 如果扶软死于意外,是不是一切就能回到原点? 第二十五章 :忍着点 這场火势蔓延得格外快,等陆砚臣把卓思然带出来的时候,大门口处浓烟正滚滚往外冒。 外面混乱一片,灭火车也到了,正往冒烟的地方喷洒着水。 “都沒事吧?”白念生见两人安然无恙的出来,可算松了口气。 卓思然一直靠在陆砚臣怀裡,勾着他脖子說,“我脚崴了,砚臣哥,你送我去医院吧。” 如果是以前,不用她說,陆砚臣都会送她去医院。 可他這会儿注意力并不在卓思然身上,而是盯着人群的某处。 “砚臣哥?”卓思然微微蹙眉。 像是確認了什么,陆砚臣突然把卓思然往白念生怀裡一塞,就快步往人群中走去。 侯真真正准备逃离现场,突然被人从后抓住。 她心裡一慌,回头就对上陆砚臣格外凌厉的脸,“扶软呢?” 他冷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侯真真紧张得结巴了。 “她不是你叫来的嗎?你为什么会不知道?”陆砚臣眼底酿起风暴。 “我……” 也不知是因为做了亏心事還是真被陆砚臣這可怕的表情给吓到了,侯真真吓得腿都软了,“我沒看到她。” 她只觉得手腕处快被陆砚臣捏碎了,疼得她挣扎着,“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陆砚臣看向大门口,那裡浓烟弥漫,消防员正拉着警戒线。 不远处,连萤正在人群裡寻找着扶软,可找了一圈都沒见到,电话也拨不通,看到陆砚臣便直接冲了過来问他,“看到扶软了嗎?” 陆砚臣心裡一沉,甩开侯真真便径直的往桑亚冲了過去。 “你做什么?這裡不能进!拦住他!” 陆砚臣不顾消防员的阻拦,冲破了警戒线。 白念生见状也顾不上卓思然了,把她搁一边就冲過去拉住陆砚臣,“陆哥!你這是做什么!你疯了!你冷静点!” “扶软可能在裡面。”陆砚臣难得情绪有些失控。 “不会的陆哥,我刚问過工作人员了,人都疏散完了。”白念生是真沒想到陆砚臣会這么疯,他极力劝說,“你也說了只是可能,而且這個可能性很低。” 那可是真真实实的火灾现场,不是什么灾难电影片场。 “砚臣哥……”卓思然也一瘸一拐的過来拉他,“你不要去,你不能去。” 她哭哭啼啼的祈求着陆砚臣。 這一幕从远处看去,還挺感人的。 白念生依稀瞧见了扶软的身影,急忙喊道,“陆哥陆哥!嫂子在那呢!嫂子沒事!我就說她沒事吧。” 陆砚臣這才回头看向他指的方向,果然瞧见了扶软。 连萤在她身边关切的问着什么,她不时的答一句,隐约感觉到了一股迫人的视线,才抬眸往這边看了過来。 她和陆砚臣的视线对上。 陆砚臣抬腿欲往她這边走,身旁的卓思然忽然惊呼一声,“我头好晕,砚臣哥。” 她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陆砚臣怀裡。 扶软淡漠收回视线,回答着连萤的话,“我沒事。” 连萤蹙眉看着她掌心处的伤,“伤口這么深,得去医院处理才行,是怎么伤成這样的?” “不小心被刀片划了。”她說得轻描淡写,好像受伤的不是她。 连萤不放心坚持把扶软送到了就近的医院,处理伤口的是個五十多岁的女医生,看见那伤口就习惯性的教育,“女人的手就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得保护好才行,你看這伤口,怕是要留疤了,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 扶软到是无所谓,“你看着处理就行。” 女医生還想說什么,是连萤着急催促,“医生你赶紧给她处理伤口吧,一直在冒血呢。” 医生這才给扶软清洗伤口,還叮嘱她,“可能有点痛,你忍着点。” 她手裡的棉球才刚碰上伤口,耳畔就传来一阵惊叫声,“好痛!医生你轻点!真的好痛啊!砚臣哥,我脚好痛!” 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 连萤冷着脸把门甩上,嘴裡很不客气的骂了两句,“就知道狗叫。” 女医生感叹道,“现在的女孩子就是娇气,就隔壁那小姑娘,說是脚崴了,我看着沒什么事,偏偏叫得跟腿断了似的,還好沒让我处理,不然我耳朵就遭罪了。” 說完她看了看扶软,见她脸上平静得不像话,又道,“你到是挺能忍的。” 扶软淡笑,“可能是小时候挨手板子多了,麻木了吧。” 女医生闻言笑了,“怎么?小时候很调皮经常挨打?” 扶软沉默着沒接话。 到是那女医生自来熟的念叨了一堆,說自己有個调皮的小孙女总让她头疼。 等处理好伤口出来的时候,隔壁房间的哀嚎声总算消停了。 陆砚臣就坐在门口处的等候椅上,翘着腿有些漫不经心的样子。 原本穿着的深色西服這会儿就散散的搭在一旁的扶手上,只穿着白衬衣的样子有种禁欲系的美态,惹得路過的人总要回头多看两眼。 扶软刚出来,男人的视线就看了過来。 像审视一样由上而下的扫视着她,最后落在她包扎着纱布的手上,眸色凝了凝,起身准备過来查看情况。 病房裡再次传来卓思然的叫声,“好痛啊!砚臣哥,砚臣哥你快来帮我看看。” 陆砚臣脚下的动作顿了顿,精致的眉宇间浮现几分躁郁。 他转身进屋,跟医生交代了两句,“她从小就怕疼,你动作轻点。” 老医生无奈的道,“我已经很轻了,谁知道這姑娘跟水做似的,一碰就喊疼。” 卓思然疼的满脸眼泪,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是真的疼嘛,特别疼。” “忍着点。”陆砚臣也只能說這样的话。 等他再出来时,外面已然沒有了扶软的身影。 扶软回陆家时很晚了,夜裡又下了一场大雨,她沒带伞手机也坏了,从下车的位置到大门口处有一段距离。 见雨势并沒有要停的样子,扶软准备冒雨跑過去。 才刚跑两步,一辆跑车呼啸着从她面前疾驰而過,吓得扶软及时停步。 虽沒撞上,但却被扫了一车尾的水,整個人湿透了。 那辆车消失在了转角处,徒留扶软站在原地秀眉紧蹙。 今天有够倒霉的。 既然已经淋湿就沒有跑的必要,扶软只好冒着雨往回走。 上了二楼正准备开门,突然一個滚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看到你们讨论剧情了說女主有点憋屈,如果這么认为那就错啦,」 第二十六章 :是因为扶软嗎 扶软警觉着挣扎呼救,嘴巴却被捂住,整個人被一股蛮狠的力道拽到了另外一边的房间。 房间裡黑漆漆的沒有一点光,把恐慌也无限放大。 扶软只觉得喉咙被人掐住,别說呼救,连呼吸都困难。 随着一声撕碎布料的声音响起,她只觉得后背一凉。 她用尽力气奋力挣扎,却被对方狠狠的往地上摔,背部不知磕到了什么,疼得扶软险些晕過去。 对方却在這個时候一整個欺压上来,伴随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往她脸上凑。 扶软被压得险些窒息,努力别开脸。 可能是扑了空,对方恼羞成怒,不知是用手肘還是膝盖的部位狠狠的顶了一下她的胸。 伴随着一阵剧痛,扶软整個人晕厥過去。 再醒来时,她躺在病床上。 护士正在给她记录着仪器上显示的数据,见她醒来,调整了一下点滴的频率過来温声问道,“你醒啦?我去叫付医生。” 沒多会儿医生带着几個护士過来了,先例行的给她做了检查,询问了一些情况,這才收起听诊器說道,“身体各项指征都已恢复,接下来好好休养就行,問題不大。” 扶软的看了看他胸前别着的铭牌,上面写着医生的名字,付子期。 是個很年轻的医生。 扶软嘶哑着嗓子开口,“谢谢付医生。” 付子期又交代了护士一些注意事项后便离开,出了病房,拿着手机打了個电话出去。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說道,“人醒了,沒事了。” 扶软缓了缓,找护士要了自己的病例。 她其实有些不敢看,但心裡很清楚不管结果如何,她都得去面对。 扶软翻开病例,仔细的看着上面的诊断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