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她 第101节 作者:未知 他回头,“属于我的家。” 第84章 归雾 从咖啡出来, 谢淮京沉默着牵着她往前走,如沒有目的的,只是相扣的手越来越紧。 迟雾心裡情绪翻涌得厉害, 到一個分岔路口停住, “谢淮京。” 如指示命令, 他步子骤停。 迟雾上前抱他, “我沒接受她任何交易, 也沒打算再离开你。” 谢淮京身体僵了一瞬, 用力的回抱, 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 他一句话沒說,但已胜過无数句。 时至现在,迟雾才知道当年的事给他留下多大影响,他是如此害怕旧事重演。 车水马龙的街道, 对面商场led大屏滚动播放当红明星的广告, 旁边贴着一行红色文字。 “小五。” “嗯?” 谢淮京将她推开, 目光柔和,“跟我去個地方。” 迟雾:“好。” 半個小时后,车子缓缓在一处高档小区前停下,停好车谢淮京拉着她刷卡进去,停在一栋洋楼前。 “這是?” 门锁识别人脸,谢淮京嗓音轻缓, “我們的婚房。” 随着院门推开,屋前是草坪, 中间留有人行通道。 “密碼是一样的。” 她的生日和他的生日。 房子面积很大,還沒开始装修。有她喜歡的落地窗, 主卧阳台正对后院。 谢淮京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 “后院我准备改造成一個花园,种你喜歡的花和树,旁边搭一個玻璃顶休息间,夏天我們可以坐在裡面乘凉看星星,冬天可以看雪。” “小五。”他偏头凑近,在她耳边轻语,“我們结婚吧。” 迟雾覆上他的手,回头主动亲他,“好。” 谢淮京将她抱起,揪着這個姿势与她接吻。 在他们的新家裡。 好一阵,谢淮京才停下但并未离开,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笑,“去看看其他房间?” 迟雾被气喘吁吁,“我不想走。” “你背我。” 谢淮京眉骨轻抬,“用抱的行不行?” “也行。” 迟雾就這么被他抱着参观房间。 一共三楼,二楼除了主卧就是书房,三楼也是两個房间。 “装修风格你想要什么样的?” 迟雾不太懂室内装修這些,“哪种装出来更好看?云湾别墅那边的装修還挺不错,或者是公寓那种?” 說起這個迟雾想起件事来,“你为什么生日那天回云湾别墅住?” 谢淮京看着远方,声音低沉深长,“我周岁时爷爷送我的礼物。” 爷爷名叫谢崇文,一生驰骋商场,将谢家根基在京圈稳固,为了巩固谢家的地位和利益让谢正明和安华溪联姻,他出生后第二年老爷子就因病去世,那时他還不懂事,只记得爷爷很疼他,对他好,老爷子在世时也是那個家仅存不多能团聚的时候。 “后来那裡成了我唯一栖息的地方。” 他曾试過不少方法引起父母注意,离家出走也好,绝食也好,受伤回家也好,但都无果,最长的时候他在那裡躲了一個星期沒去上学,谢正明和安华溪一无所知。 他回忆着已经模糊不清的记忆,“那时只有爷爷欢喜我的到来。” 迟雾与他相拥,“我也欢喜你的到来。” ...... 最后一周工作日结束,正式迎来春节假期。 迟雾和谢淮京回临江過年,谢淮京买了好些东西,后备箱塞满了就放在后排座,尽管迟雾說让他不要买這么多,但架不住他一個劲的拉,還美其名曰— “第一次去過年,当年得隆重些。” 迟雾沒法,只得任他去。 从饶京开回去路途遥远,两人提前一天返程,高速车辆疾驰,即使是白天也阴沉沉的,一场大雨即将降临。 爸爸打来电话。 “喂。” “出发了嗎?” “出发了,已经上高速了。”迟雾看了眼导航,“估计九点到。” “不着急不着急,开慢点注意安全,等你们吃饭。” 迟雾应:“你先吃,我們到了很晚。” “沒事。” 挂断电话,迟雾对着导航拍照发给爸爸,叮嘱他饿了就自己先吃。 爸爸:“我知道。” 中午他们在服务区吃饭,迟雾看着对面略显疲惫的人,“驾照好考嗎?” 谢淮京搁下手机,“好考。” 迟雾用勺子搅着碗裡的汤,“春节后你陪我去报個驾校吧,不然老是你一個人开车,受不住。” 谢淮京上身靠后,慵懒惬意,“心疼我?” “对啊。”迟雾承认。 谢淮京眉梢的愉悦压也也不住,“有你這句话开多久都值了。” 迟雾睨他一眼,“我說认真的,我以后用车的地方估计也多,总不能每次都让你送我,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谢淮京想說“为什么不行”,但话都嘴边转了弯,“好,回头我陪你去报驾校。” 吃過饭两人歇了会儿继续赶路,终于在九点半到达临江,地圖显示距离目的地還有十二分钟。 逢年過节都是回村子,爸爸觉得這样才有過节的氛围,在城裡谁也不认识,吃了饭就在家裡看电视。他喜歡跟附近的邻居一起唠嗑,打打小麻将,忙忙碌碌一辈子到现在也闲不住,总想做点什么事心裡才踏实。 到村口,远远就看见站在路边等着的人。 如以往每次一样,只要得知她回来早早就出来接。 曾有邻居闲聊时跟她說,“你爸知道你要回来,开心好几天了,逢人就說哪天闺女要回来了。” 那时迟雾才知道从打电话开始爸爸就开始期待了。 谢淮京将车停在路边,摇下车窗。 “叔叔。” 迟雾下车给他开门,“這么冷,不是让你别出来接嗎?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不会,我穿得厚。”爸爸上车,冲前排的谢淮京点头,“开一路辛苦了吧,饭菜都還热乎着的,就等你们回来。” 迟雾就知道他嘴上答应但還是会等他们回来,大概是大多数家长形成的默契,总舍不得自己先吃,执着的等着孩子回来。 晚饭丰盛,迟雾本要帮着爸爸洗碗但被赶出厨房,“你帮小谢拿下东西過去,看看有沒有什么缺的,好及时补。” 迟雾甩甩手上的水,“哦。” 谢淮京晚上住老爷子原来的房子,不远。 谢淮京正从车上拿东西下来:“怎么過来了?” “来看看你有沒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她瞧见一旁的背包,“我拿這個吧。” 另一双手快一步。 “這個不用你拿,你拿更重要的。” 迟雾:“什么?” 谢淮京关上尾箱,把空余的那只手伸出来,“我。” “......” 迟雾无言,但又成功被這话逗笑,故意的问,“摔了不会要我赔吧?” “当然要赔。” 迟雾:“那我不拿了,赔不起。” 谢淮京反客为主,“拿一辈子赔就行。” 迟雾作为难状:“就這样要赔一辈子,有点亏,我再想想。” 谢淮京哼笑一声,单手箍她腰,威胁十足,“再想想?” 迟雾试着挣扎了两下,沒挣脱开,决定讲道理,“你這叫碰瓷,讹人。” 谢淮京承认不讳,“就是碰瓷,迟律,给不给碰?” 冬夜乡村格外寂静,静到能听见彼此呼吸,黢黑的眸子静深似幽潭,让人无力反抗。薄唇印上来的温度冰凉,带着薄荷糖的清香,从唇齿中蔓延。 迟雾眼睫轻颤,怕有人经過看见,“别在這儿。” 谢淮京沒松,憋着坏的用力,“還考虑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