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顧子卿猛的將人壓在踏上:“揶揄我?”
杜茵忍住笑意:“什麼意思呀,聽不懂。”
顧子卿也不言語,直接開始動手,杜茵特別怕癢,被他逗得咯吱咯吱笑,直忙着躲。
“我錯了——我錯了——你別——”杜茵一邊笑,一邊氣都喘不勻了,“你別——我還有事跟你說。真的——”
杜茵直求饒,顧子卿這才放開她。
“你明明知道那封信是白紙,意思就是讓你在家好好等我,還不聽話嗎?”
杜茵怕了這招,忙求饒道:“你先放開我,我有話跟你說,認真的。”
顧子卿只好直起身來,放開了她。也扶着杜茵坐了起來,杜茵嗔怪道:“我那會那麼擔心,你寫個別的也行啊,偏偏要留白紙——”
“茵茵同我夫妻同心,定能明白”
杜茵撅了撅嘴,杜晏這時進了來,正好瞧見這一幕,笑道:“茵茵一路上擔驚受怕的,幸好我將人平安給你送到了。”
杜茵給他使眼色,顧子卿稍稍疑惑:“可是遇到了什麼危險,爲何擔驚受怕。”
杜晏一愣,再看杜茵的眼神,發現自己嘴太快:“沒什麼沒什麼。你倆聚啊,我先出去了。”
顧子卿望向杜茵,杜茵抿嘴笑了笑:“沒有什麼危險,只是——”
杜茵剛要張口,外面帳篷突然傳來一個士兵的聲音:“侯爺,有人在牧民區鬧事。”顧子卿和杜茵都愣了一下。
顧子卿只好先安撫杜茵道:“你先休息下,我去看看。缺什麼就叫十二去準備,這邊不比京城,你要受委屈了。”
杜茵忙搖了搖頭:“表哥你有事先去忙吧,我無事的。”
顧子卿將秋蟬他們都叫了進來,“我一會兒就回來。”
顧子卿走後,杜茵便開始打量他在的這間帳篷。雖有些簡陋,但還算乾淨整潔,杜茵預備將這空蕩蕩的房間好好收拾一番,這裏就是她和顧子卿短暫的小屋了。
說幹就幹,杜茵將隨帶來的褥子,簾子,還有顧子卿那些平日裏經常看的書都帶來了,還有許多女兒家的玩意,讓十二和秋蟬乒乒乓乓的一陣收拾,不到傍晚時分,這件屋子就比剛來的時候溫馨了不少。
杜茵剛剛有孕,極容易犯困,做完這一切她就感覺困了,便讓秋蟬和丁香把牀鋪好,再牀的四周都加了圍簾,讓她安全又放心,收拾妥當後,杜茵是真的累了,頭挨着枕頭,便立刻進入了夢想。
顧子卿回來的時候,望見這一屋子的煥然一新,心裏瀰漫上慢慢的甜蜜和溫暖。
再往進走,一眼就看見了正躺在牀上的杜茵,嘴角慢慢的勾了起來,他走到牀前,伸手撫上杜茵的長髮。
秋蟬此時進了來,端着一碗燕窩。瞧見這一幕,站在一旁沒有上前。
“是什麼?她還沒用晚膳嗎?”
“回主子,夫人這幾日胃口不好,幾乎沒怎麼用膳,奴婢只好燉了些燕窩給夫人補補身子。”
顧子卿一聽她這幾日都沒怎麼好好用膳,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怎麼回事,她不舒服?”
秋蟬動了動嘴,想說什麼,似乎又覺得不妥。
杜茵慢悠悠的轉醒:“怎麼了?”顧子卿見她醒了,立馬將燕窩親自端了過來:“秋蟬說你沒胃口,燉了燕窩。”
杜茵點點頭:“是覺得有些餓了。”說着便要伸手將那晚燕窩端過來。
“可是哪裏不舒服?”顧子卿有些擔憂的說。
杜茵瞧見他這幅樣子,又起了想逗他的心思:“的確有些不舒服。”°?理(?°???°?
顧子卿一聽瞬間就急了:“我去請大夫!”
邊說就要邊起身出去了,杜茵忙拉着他:“你等會!你坐下!”秋蟬悄悄的退了出去。
杜茵自己也憋不下去了:“我沒有不舒服,我就是…就是…有了…”
“什麼?”杜茵方纔說到最後,聲音低的不能再低。顧子卿是真的沒聽清。
杜茵惱了:“我說我有了。”
這回顧子卿聽清楚了,聽清楚的結果就是整個人隨着這句話落音,已經僵住了。
杜茵瞧想笑:“還沒聽清?”
顧子卿終於反應了過來,整個人忽然手足無措起來:“你——你快躺下,我,我這就去找產婆!”
“噗——”杜茵這回真的笑了:“你說什麼胡話!,這時候找什麼產婆!”顧子卿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笑容立刻止住,一臉緊張又無措:“茵茵,你——你快躺下。”
杜茵乖乖躺下,顧子卿這會子已經從方纔的衝擊中緩過神裏,滿臉的欣喜,但又多了幾分擔憂,一把拉起杜茵的手,不停地親吻了好幾次:“茵茵對不起,對不起,讓你身懷有孕還跋山涉水來找我,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這就叫軍醫過來。”
杜茵臉上帶着笑,搖了搖頭:“在驛站的時候,哥哥就請了大夫給我看過了,沒有大礙,只是害喜的正常反應沒有什麼食慾。”
“還是得看看我才能放心。”顧子卿不顧她的拒絕,立刻就吩咐人去傳了軍醫。將一個枕-->>頭,塞在杜茵的脖子下,讓她靠的舒服些,自己則是端過那碗燕窩,一口一口的親自餵給杜茵。
軍醫一會兒就到了,“快,快來給夫人把脈。”
那軍醫擦了擦汗,方纔他還在十幾裏開外的地方,匆匆忙忙的便趕了回來。
那軍醫仔細的給杜茵把了脈,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恭喜侯爺和夫人,夫人胎兒目前一切都好。”
顧子卿立刻喜上眉梢,眼底掩不住的笑意:“那爲何她說胃口不好?”
“侯爺,孕婦害喜是常事,夫人不足三月,沒有胃口,孕吐,嗜睡都是正常現象,待我給夫人多開幾副調理的方子,過了三月便好了。”
“快去,快去。”顧子卿此刻就如同一個小孩。“另外,再擬些藥膳來,注意事項也給本侯都寫下來,材料什麼的你不用管,只管擬方子。杜茵笑他:“不至於,我身體好着的。”
“不行,特殊時期,你爲了我來到這北疆蠻夷之地,我不會讓你受一分委屈。”顧子卿鄭重的望着杜茵,眼神無比的認真。
杜茵忽然就被他感染:“我知道的……”
那軍醫在一旁擦了擦汗,果然,這位侯爺寵妻之名名不虛傳,這軍隊裏就他一個軍醫,自然是肩負這位夫人的安全,萬一出了事…怕是小命都不保了,這樣想着,那軍醫立刻就兢兢業業道:“侯爺,那我便親自去給夫人抓藥熬藥去了。”
顧子卿點點頭:“去吧,回頭領賞。”
等那軍醫走了,顧子卿才扶着杜茵躺下:“茵茵,委屈你了。”
杜茵窩在他懷裏:“不委屈,我幸好來了,若是我一個人在京城,雖然條件比這裏好些,但我肯定不會安心,有你在我才覺得安心些。”
顧子卿胸膛一股熱流,只覺得渾身的熱氣無法釋放,忽然他想起來什麼事,立刻緊張的穩到:“我那會子跟你親熱,不會傷着你吧。”
“沒事的,方纔大夫不都說了嘛,我一切安好,你放鬆點。”
顧子卿這纔將緊張的神經放了下來,杜茵又往他懷裏鑽了鑽:“表哥,你陪我睡會吧。”
“好。”顧子卿啞着嗓道,現在杜茵就是要天上的月亮,那也是要摘來的。
杜茵沉沉德在他懷裏睡過去了,顧子卿卻再也睡不着了,小姑娘柔軟的身軀在他懷裏,淡淡的木蘭花香氣充斥着整個牀帳。顧子卿剛來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日子有多難過,現在溫香軟玉在懷,顧子卿這才覺得思念真的是如潮水般涌來。
但是杜茵此刻懷孕了,顧子卿一動都不敢動,生怕吵着她睡覺,一顆心緊張的無處安放,又想起孕期禁忌的第一條:忌房事。
他忽然覺得,這十個月有他好受的。
杜茵有孕的消息,也傳回了京城,老太太既高興又有些擔憂,顧老夫人更是,在府裏急得團團轉。北方馬上就要入冬了,一日比一日涼,也不知道杜茵他們那邊條件如何,能不能堅持到順利生產。
宮中順恭帝自然也知曉了,當初杜茵前去北疆,他是默認同意的。現在杜茵有孕的消息傳來,順恭帝沉思一會,還是下了聖旨,考慮到杜氏身孕,特派人送去了充分的藥材,糧食,還有宮中的產婆都一起上路,以備不時之需。
這一操作,在朝野內外又引起了轟動,文武白百官都看不懂了這皇上的心思,明明是以罪臣的身份發配,卻又對其妻百般照料。實在難以捉摸。
蘇琮自然也得到了消息,一時又氣不打一處來:“又是這個杜茵!她不是收了顧子卿的放妻書嗎?又是何時跑到了北疆去?!底下的探子都是幹什麼的?”
底下的人大氣不敢出,一個硬着頭皮道:“看來那個放妻書只是個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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