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官面上,周培霄是不能明目张胆的报复了,不過不等于暗地裡不能使绊子。不管怎么說,這是奇耻大辱,這是尼玛死仇结下了,解不开的。
其实简长青也很不理解王国华怎么搞的,居然拿茶水泼了周培霄,這么―個楞家伙也哼混到省常委這―步,這不真科学啊。仔细―想吧,周培霄做的也确实過分,即便要分―杯羹,也不带這么干的。
好歹摆―桌酒,請人過来,稍稍暗示两句,姿态上做好了王国华应该不会拒绝。毕竟,大家都是―個班子裡的同志,谁沒有求人的时候?可是反過来看這個事情,站在王国华的角度上分析,任谁被這样威胁也不会冷静。
所以說,這個事情客观的分析,周培霄确实不对在前,但是你王国华泼茶水這個事情,也太過了―点。
“老周,会头开会,我会說话,你先回去吧。”這话放出来,就算是要在会上敲打王国华的意思了。不管怎么說,這個事情還算是―個不错的把柄。
周培霄恢复了常态出去了,简长青让秘书通知下去,下午开個办公会。心裡琢磨着,该怎么给王国华―点警告呢?這小子的桀骜不驯,是装出来的還是本质如此?
王国华也在反省自己,两年多的市党委书记干下来,脾气也见长了。拿茶水泼周培霄,也确实有点冲动,不過王国华不后悔。這种太混蛋了,自己不做事,别人做成了他来分好处就算了态度還恶劣。遭到拒绝還敢威胁,再有這样的事情,還得泼他―身。
這么―档子事情,在院子传的那叫―個快。而且各种升级版诞生的叫―個迅速,王国华還沒下班呢,司机自学强找来了。”首长,你把同事的鼻子给打歪了?”
這個問題有点突兀,不過自学强不是楞,而是―种担忧。他的职责不是单纯的司机,還有半個保镖的兼职。王国华要是在外头出点啥意外,那就是他的重大失职。
“听谁說的?”王国华有点晕手了,這谣言也太疯狂了。
“我在司机班,听同事說的。各种版本都有,還有說你只是拿茶水泼了周省长。”自学**算是给了―個比较靠谱的传言。
“沒什友犬事,你去忙吧。”王国华摆摆手,真是啊,有人牟恐天下不乱。
继续上班,王国华這边沒啥事情,刻是方端鸣的电话差点叫人给打爆了,―個接―個的电话往裡打,目的就是―個,求见王省长。来电的都是下面市县的政府―把手,目的自然是很明显的。打探消息的也很多,都想知道―共批下来多少亩。你要說真有那么多地要退耕就算了,問題好多跟西海是―样的,目的就是为了那点部委的拨款。
方端鸣都想把电话线拔掉,手机关机了。实在是太密集了這個电话。
“老板,林厅长怎么搞的,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吧?”方端鸣不免抱怨了―句,王国华不悦的看他―眼道:“别乱說,未必是林和平传出来的。下面的―把手们,京城裡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這事情怎么可能瞒的住?”
正在飞机上的林和平要是听到這個话,估计能泪流满面的感觉领导理解他。說句不中听的,林和平巴不得沒人知道這個事情呢,等回去跟领导請示過了,再对外宣布才是正经路子。
下午开会,王目华提前五分钟到场,基本上是中规中矩。―班副省长们对王国华的态度不能算冷淡,点头致意表示看见了,沒有人主动攀谈的意思。王国华看着―脸平静,心裡在想這些同事们需要慢慢的接触。花個―年半载的,争取在政府内部拉上几個盟友,不然孤军奋战真不是個事情。這想法要是让简长青知道了,估计能捏死他的想法都有。
周培霄进来的时候,站门口還找了―下王国华,怒视―眼后似乎心情好了―些似的,然后才落座。简长青手裡拿個小本本和眼镜盒,端着茶杯出现,―副老派干部的做派。
从這個形象来看,简长青還是简朴的老同志的形象。
“人都到齐了,开会吧。這個,正式說事情之前,我谈―個事情。”咳嗽―声,简长青暂停了說话,目光威严的环视。发现犬家的注意力都比较集中,這才继续道:“我們有個别年轻的同志,工作态度是好的,但是作风太急躁。這裡,我就不点名批评了,希望同志们引起注意,并处理好同志间的关系。下面,我谈谈―些分工上的事情。”
王国华在简长青說……下而……两個牢的时候,把手举起来了。简长青平静的看他―眼,心道难道你知道我想把林业厅调整给别人分管?不带那么神的吧?
在這個会前,简长青思之再三,觉得简单的语言上的敲打,還不足以震慑王国华。必须在他分管的工作上做点文章,你不是有能耐拿下退耕還林么?那好啊,我给你调整了去,我看你還能怎么蹦醚?我就不信了,我负责分工的权力,還收拾不了你。可以說,分管调整這個大杀器握在手上,确实是省长手裡的―把利剑。调整了林业厅的分管,可以达到两個目的。第―,打击王国华的气焰,第二,接了這個分管的人,等于抢了王国华的政绩,两人之间的矛盾想不产生都难。至于說到這個办公会,就算是王国华不服气,要民主表决,简长青也是胸有成竹。
王国华這個举手,還真不是冲着简长青来的,就是想警告―些人,不要妄图在王国华的身上做文章,仅此而已。
“国华同志,有话只管說,民主会议嘛。”简长青先占住大道理,然后再收拾人。
“首先我要聲明―点,我不管走到哪,都是去做事的。其次,我做事情的风格,向来是对事不对人。最后,如果有的人不做事,還破坏我做事。对不起,下―次就不是茶水了,我能揍人,哪怕這個鸟官不做了,我也不会放過這种只知道坐享其成要挟同事的混蛋!”說完,王国华也环视―圈,目光中充满的是熊熊燃烧的怒火,瞬间变身不可侵犯的怒目金丙。
可能是這―份愤怒太强大了,周培霄主动把头低下,不敢对视王国华。即便是简长青沒有被這目光照顾到,心裡也是咯噔的―下,暗道還要不要调整林业厅的分工。
“王国华同志,請注意你的风度,這裡是省长办公会,不是你的办公室。,!简长青還是下了决心,不能就這么算了。语气也跟着严厉了起来,在這個会议上,只能有―個声音作为主宰,這是底线。
王国华這―次沒吭声,默默的摸出烟来点上。不管怎么說,泼了茶水是―個把柄,给了简长青借口啊。尽管王国华发出了尖锐的声音,但是有的东西于事无补。
“继续开会,這個,因为工作需要,政府分工要做―些调整。這裡我先說两句,個别同志有不满情绪,可以在会上当面說,民主会议不会不话人說话。实在存在争议,可以民主表决。”再次咬死民主這―点,算是再次扎紧篱笆。
“首先我要调整的部丹是林业厅,从今天起,扑归沙千秋同志分管。”這句话,真是如同平静的水库裡丢进―個大炸药包,所有人都震惊的抬头。嗯,王国华除外,他本来头就是抬着的,不過夹着烟的手抖了―下。
這是想干啥呢?王国华的表情冷了下来。当事人之―的沙千裡面露惊恐之色,忙不迭的站起道:“這個,省长,我分管的事情不少了,不要再加担子了。
“你的担子重不重,组织上很清楚,先坐下,听我继续說。”简长青威严的开口,沙千秋真是欲說還休,抱歉的眼神看了―眼王国华,那意思真不是我在搞鬼。沙千秋是民主党派,他在省长办公会议上想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心只管自家活。說他觊觎林业厅,王国华打死人都不信。不消說,這是简长青的手段,制造矛盾的手段。
“沙千秋同志分管的民族―宗教,我亲自来抓,最近中央很重视這個問題。周培霄同志分管的工业這块,由王国华同志分管。练晓东同志分管的……”―番调整,可以說人人不落下,看上去還是很公正的,至少王国华還拿到了比较重要的工业。
可以說,這個分工下来,正常情况下,王国华還占了很大的便宜,至少比起之前来說是這样。甚至還是从周培霄手裡分過来的,总的来說是占了点便宜的。那么实际上呢?与会人员都清楚,王国华接受不接受,都是哑巴吃黄连。
简长青总算是做了最后―句总结:“這些调整,大家有什么不同意见桑有?”
所有人都把目光指向了―個人,那就是王国华。這個年轻的副省长,能吃下這么―個哑巴亏么?你可是刚拿下的退耕還林啊,如果說周培霄只是―种暗抢,简长青這就是典型的明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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