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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July

作者:槿遇
“你好,這是套餐裡带的甜筒冰淇淋,請慢用。”服务生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個托盘,四支巧克力甜筒冰淇淋,两支草莓酸奶甜筒冰淇淋,连辰轩都不知道套餐裡還有這一项。

  “我怎么不知道還有這個?套餐裡除了赠送一個小时沒說啊。”辰轩抓起一支巧克力甜筒往嘴裡塞,“哎,送都送来了,不吃也浪费。”

  李晓随后,接着是纪委和齐璐,只剩最后两支孤零零的架在铁架上。

  “班花,寒哥,你俩怎么小丫头似得?吃不吃?不吃我吃了。”辰轩三下两下吃干净了,把脆壳的边边咬了一口。

  “那什么,你们吃吧,我們对冰淇淋沒兴趣。”肖寒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顶上的灯,左手伸长,不知道指甲勾到了什么东西,拉了一下還挨了一巴掌,“我操,谁动手?”

  “你手乱摸什么东西?”纪委沒好气地往旁边挪了一下。

  肖寒做到苏夏右边,勾住他的肩膀,朝纪委扬扬下巴,這個动作太明目张胆,纪委索性理解为是在威胁。

  “我操,這年度大戏啊,啧啧啧,這感情线。”

  “辰轩,你不說话沒人把你当哑巴。”纪委一脚踹在辰轩小腿肚上。

  “哎,当我不存在,等你们把這关系理顺。”辰轩又点了一遍刚才唱的歌,跟着李晓一起“鬼哭狼嚎”。

  “苏夏,苏夏,苏夏,我操,你听我讲话沒有。”肖寒把苏夏的肩膀搂的更紧了,声音在他的耳边蹭。

  “嗯,在听,喝水嗎?”苏夏就着他的手往前探了一点,勾住玻璃杯的把手,倒了两杯占杯子三分之二的可乐。

  灯光下玻璃镜片格外亮,搭在额前的碎发几束压在玻璃镜片下,险些遮住那双深邃的眼睛,嘴唇放在玻璃杯杯口,冰凉的液体滑进喉咙裡喉结微微动了一下,苏夏喝水肖寒也不是第一次见,唯独這一次看入了迷。

  慢慢地挪开手,左手抓起玻璃杯,猛地喝了一口可乐,要他温文尔雅,大概這辈子都做不到吧。

  “這你爱豆的歌吧,来吧表演。”齐璐把话筒递给纪委,是新歌,新专辑第一首歌。

  “啊啊啊啊啊啊啊,宝贝!我爱你!”纪委抓着话筒,前奏开始就不說话了,一秒深情脸。

  “苏夏,我也喜歡他。”肖寒小声說了一句,距离很近,空气中都是汽水甜丝丝的味道。

  “嗯?喜歡谁?”

  “這個歌手,他的歌我喜歡到不行啊,人长得也是沒办法挑剔。”

  “肖寒同学,您這挺广泛啊,见面還是贝多芬、莫扎特,中途日本动漫,這会儿又是…”苏夏话沒說完就被肖寒打断。

  “现在這個年代,谁沒有個爱豆?怎么样,一起混饭圈?下一次演唱会一起去听。”

  “嗯,一起啊。”

  不知道辰轩他们嚎了多久,肖寒打了一個哈欠,看了一眼時間才十一点,齐璐和纪委一起玩掷骰子比大小。

  “班花,我去买炸鸡,你吃嗎?唱歌运动量很大啊,我這刚刚吃完饭又饿了。”李晓放下话筒,摸出手机打开外卖APP,附近有几家炸鸡店,肖寒抢在李晓前面点了餐,上次点的那家味道不错,复制了一遍订单,加了几种炸鸡。

  “我点了。”肖寒扬了扬手机,冲着苏夏一笑,一时脑抽居然把手机甩地上,要是地板肯定得砸出坑。

  “我操,肖寒同学,你這是抽疯?”苏夏摸了半天才摸到手机,钢化膜已经粉碎,内屏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激动了,回去换屏吧,撑不下去了,苏夏,咱俩在唱一首?”肖寒在点歌台那裡纠结了好久,想着刚刚說的爱豆,点了一首甜甜的歌,也是他喜歡的歌手唯一一首甜系的歌,還热乎,各大音乐平台都在打榜投票。

  “這我不会,我听你唱。”苏夏从辰轩手裡夺過话筒,做作的用湿巾擦了擦话筒,還怕有口水不成,事儿多。

  “行,你听我唱,這首歌绝对炸。”肖寒闭着眼感受音乐的流向,第一句刚刚唱出来,齐璐和纪委唰的一下目光就停在了肖寒身上,骰子洒了一地,李晓站起来的动作停住了,僵在那裡一动不动,辰轩已经迷的神魂颠倒,脑残粉一样。

  “寒哥太帅了吧,我耳朵都要怀孕了,班花也太幸福了,啧啧啧。”辰轩趁着间奏停留的功夫,拿着另外一只话筒說着,意味深长的看着苏夏,直到惹怒了苏夏狠狠地挨了一下破颜拳,真真的破颜拳,差一点命中要破相。

  “這梗是過不去了吧,闭嘴,外卖到了你出去拿,小心别被人揩油,這ktv不夜宫似得,什么人都有。”苏夏接了送外卖的电话,脚勾了勾辰轩的衣摆,這個动作要平时苏夏绝对做不出来,這不是借着酒劲儿撒泼,别人還以为苏夏转型了。

  “得令嘞,我去拿,要不要再买点水?”

  “帮我带瓶汽水,炸鸡和汽水最配啊,就像班花和寒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齐璐一脸痴笑,嘴角都要扬到天际。

  “苏夏,你们班都這副德性?”肖寒刚刚结束最后一個音,旁边在說什么听得一清二楚,沒有聋。

  “大概是看到了你,你這平平无奇,关键时刻吸引力挺大啊,饭圈裡那叫吸粉吧,出個道呗,我给你当经纪人。”苏夏确实有点晕晕乎乎,跟着女孩子一起起哄,這還是平时高冷惯了的班花嗎?

  “你這還沒开始就结束了,欸,炸鸡来了,快吃,還点了薯條。”辰轩拎着一大袋东西,光炸鸡都点了七八种,无骨的,懒癌患者的福音,感天动地!

  一群人跟沒吃饭似得,戴着手套就抓着炸鸡吃,味道還行,沒有人唱,系统自动播放了歌单,基本全是日漫op,肖寒边吃边跟着哼了几句,哼唱都好听,這要是带入歌词,直接让听众当场毙命,好听到爆炸。

  包房還是有点不隔音,隔壁包房的歌声混响似得,属实一言难尽,估计是不知道哪裡鬼混的小屁孩,声线很稚嫩還装模作样唱情歌,還玩男女对唱,這届小朋友挺早熟,十五六岁都谈恋爱闹分手。

  “苏夏,你吃啊。”肖寒把一块炸鸡塞到苏夏手裡,沾满了辣椒粉,摸黑也沒看清楚,還以为是椒盐粉。

  苏夏咬了一口,辣味扩散在口腔裡,拿着桌上的汽水猛灌了一大瓶可乐,辣的直哈气。

  “我操,肖寒,你tm故意的。”苏夏一吃辣就难受,盯着肖寒的侧脸。

  “什么?什么故意的?”肖寒一脸无辜的看着苏夏。

  “是不是我刚让你吃了金针菇,你就反击给我沾辣椒粉。”

  “辣椒粉,我靠,我以为椒盐粉啊,对不住了,你還好吧。”肖寒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拿了一块啥也沒沾的炸鸡毕恭毕敬的双手拿到他手裡,這妥妥的妈见打系列。

  “借你吉言,好的很啊,以为你伺机报复。”苏夏回绝了肖寒的炸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是這种小心眼的人嗎?”

  “你不是嗎?”

  “行行行,你觉得我心眼儿小就小,苏夏,帮我拿几根薯條呗。”肖寒咬着炸鸡,斯斯文文的小口小口的品,好像真的会品鉴出什么不得了的感想出来。

  恍惚间,周围的声音分贝突然变得很小,苏夏愣了一下,想着是…不,不用想也知道是耳蜗沒电了。

  “苏夏,你怎么又不理我。”肖寒只得伸长手去挑装薯條的纸袋,回头看了一眼苏夏,操,這人是怎么了?阴阳怪气的。

  “沒电了,說话声音大一点,听不清楚。”

  “助听器呢?电池呢?充电的东西呢?我操,你不会什么都沒拿。”

  “嗯,只顾着拿作业,落桌上了。”苏夏努力地听着其他人說话的声音,应急电池也忘在抽屉裡,“沒事,這样也挺好,安静一点。”

  肖寒咬着薯條,彻底被面前這人打败了。

  “班花,你這要不要回家算了?改天再约?”辰轩瞥了一眼時間,還剩三小时,想着也不是很浪费。

  “别,继续吧,多扫兴啊。”苏夏想着肖寒肩膀坏了還跟班裡這几個人鬼混,自己也不要搞特殊,矫情還不合群。

  “也行,說话声音都大一点啊,别蚊子似得。”如果可以,辰轩真想马上手边有一個扩音器。

  “班花,真沒事啊?”李晓看着苏夏皱着的眉都沒松過,想着他现在听到的声音应该跟耳语沒两样。

  苏夏摇摇头,其他人說话的声音属实是听不听无所谓,但肖寒說的每一句话,他都想听,真的是世事难料啊。

  女生沒办法做到跟男生一样可以随意关心男生,纪委的担心全在眼神裡,与其說是担心,不如說是含情脉脉。

  “玩游戏怎么样?比大小,输的人要完成赢的人一個任务。”齐璐一句话打破了有点尴尬的局面。

  “行啊,比大小我還真沒输過。”辰轩挽起袖子,摇了摇面前的骰子,一阵响声之后揭开盖子,五個骰子二十五点,自己都不自禁叫了一声我操。

  纪委随手摇了一個二十二,发挥沒失常,齐璐抓起木盒,一只手摁着盖儿,一只手压着底,“噼裡啪啦”吵的人心慌,二十五,和辰轩平。

  李晓最沒底,tm的什么运气,五個骰子才十二,四個二点,一個四点,抱着要输的态度坐等苏夏摇骰子——十五点,和李晓半斤八两。

  肖寒同学就厉害了,开场阵势以为要摇一個三十,揭盖一看,赫然醒目的八点,都沒過两位数。

  這tm什么神仙运气?

  辰轩第一個摇出二十五,他本来想着让肖寒唱首歌糊過去,免得面子挂不住,齐璐一句想看班花和寒哥吃一根薯條或者一块炸鸡,所有人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心裡都在喊,齐璐nb。

  肖寒本来想着搪塞過去,谁知道苏夏主动挑起一根半长不短的薯條,一端放在嘴裡轻轻咬住,微微闭上眼睛一点一点靠近肖寒,呼出的气扫在肖寒的脸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另一端被肖寒咬住。

  “我操,這...班花主动的?我沒看错吧。”辰轩不要脸的拿着手机录视频。

  两個人浑然不觉,只顾着被那根薯條支配,直到距离只剩半厘米,肖寒心一紧,痉挛了一下,咬断薯條,苏夏把那半截薯條咽下去,看着肖寒,耳边又是一阵起哄声,有点想给他们一人一下的感觉都有,起哄還特意把分贝放大。

  “求求他们原地在一起吧,陈沫芸,我不行了。”齐璐喊了纪委的原名,苏夏想都沒想到,肖寒居然掀起了這么大的风浪,是不是要避开了。

  “我沒了,救救我吧,班花和寒哥简直就是天造地设般产生奇迹啊。”纪委凑到辰轩那儿看刚刚录的视频。

  “苏夏,你沒事吧。”肖寒看着苏夏怔怔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不知道现在的苏夏艰难的在人群裡捕捉他的声音,避开所有嘈杂,只想听到他的声音。

  “我沒事,走吧,和他们打個招呼。”苏夏站起身,朝辰轩他们喊了一句。

  “行,班花慢走,寒哥好好养着啊。”

  “费心了,你们早点回去,桌上還有汽水,喝点儿醒醒酒,安全隐患啊。”

  “得令嘞寒哥,有缘再聚。”

  回去的路上,两個人的距离很远,直到上了二号地铁,肖寒才把苏夏拉到身边,抬起头找他的视线,這种阴雨连绵的天气,总是趁人不防备的时候下雨,一滴雨水落在苏夏指尖上。

  “快走,要下雨了。”苏夏拉着肖寒的手快步往前跑了一小段路,雨越下越大,奔跑在雨裡,腿突然抽筋,龇牙咧嘴的蹲下身捂住腿,肖寒被苏夏這操作弄得直接懵掉。

  “苏夏,我操,你怎么了,不舒服?”肖寒尽量放大分贝。

  “抽筋了,扶我一把。”苏夏撑着肖寒站起身,雨势越来越大,沒一会儿衣服就湿透了,顺着发丝往下淌,衣服贴在皮肤上,鞋子裡灌满了水。

  “回家,321冲冲冲。”换肖寒拉着苏夏往前冲,雨水模糊了信号灯,路边等车的人很多,听着鸣笛声渐渐。

  手机响了几声,肖寒只顾着往前跑,到楼下的时候雨已经慢慢恢复平静,城市上空挂着彩虹,下面是少年和少年肩并肩。

  “肖寒,看着点路,我操,下雨天开洒水车有病啊。”苏夏把肖寒扯到一边,洒水车经過又淋了一身水。

  摸出钥匙拿在手上摆弄,电梯慢到可以,肖寒迈着步子往上爬楼,右手居然开始抽筋了,抽筋也会传染嗎?

  “苏夏,我......快点开门,我坚持不住了。”肖寒捂着右肩,疼到无法呼吸,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苏夏要紧不慢的拧开门锁,膝盖顶了他一下。

  “你是不是有病,這個门有点旧了。”苏夏拿着钥匙拧了半天拧不开。

  肖寒夺過钥匙,钥匙半天插不进去锁孔裡面,“操,這什么钥匙?”

  “锁芯裡面好像歪了,一直沒换,角度要掌握好,不然就卡着进不去。”

  “疑车无据…”

  “嗯?”

  “沒什么,你来,你来开。”

  苏夏接過钥匙,用膝盖一怼,手一发力,熟练的打开门。

  “洗澡,一会回医院。”苏夏翻出一套白色短袖中长款衬衫,黑色休闲五分裤,衬衫的胸口处别着一只校供感的徽章,塞到厕所放衣服的架子上,“穿這個,我不穿运动服的。”

  “行,苏夏,品味不错啊。”肖寒三两下解开约束带,洗澡洗头发换衣服之后,习惯性活动了一下上半身——伸长双臂,一只手抓着另一首的小臂,肩膀往后,腰往前倾斜。

  然后…然后一声惨叫之后疼“晕”了。

  肖寒同学,卒。

  苏夏坐在书桌前写了几道题,换了耳蜗的电池,好半天沒见肖寒出来,揉了揉太阳穴慢悠悠晃到厕所,想着那玩意儿是不是又在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抱着這個态度看了一眼,结果眼前看到的還不如他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肖寒,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哎,你是天使嗎?我怎么像看到了天使了似得。”肖寒伸出手碰了苏夏的左脸颊。

  “嗯?”苏夏瞥了一眼地上的约束带和肖寒“活动自如”的手,“我操,你又做了什么蠢事。”

  “如你所见,肖寒同学不知怎么的想不开自断右肩。”

  “滚,還以为你在整理形象,准备夸你几句,能忍嗎?”

  “能…能忍。”肖寒特意把衬衫只扎起来一半,宽宽松松挂在身上,裤子只到膝盖,纤瘦的小腿一览无余。

  苏夏還是一如既往地白衬衫黑长裤,盯着肖寒靠在沙发上才走进厕所。

  水声断断续续了几次,就是不见人出来,肖寒实在忍不了了,踉跄地趴在厕所门上,一阵哀嚎,苏夏也沒注意,推开门撞個正着。

  “我操,這tm是二次伤害啊。”肖寒扶着门捂着脑袋,晕晕乎乎的。

  “对不起,对不起,有沒有事?你站门后做什么?”

  “手疼~想让你快一点。”肖寒装着抽泣了几声,拉着苏夏的手,這是什么人间疾苦,“苏夏,你洗太慢了。”

  “嗯,对不起,我看看头,撞破沒有。”

  “别看了,医院医院,我忍不了了。”肖寒拖着苏夏往门外走。

  “等等,我拿钥匙,你别拽我,我操,你赶着投胎啊。”苏夏沉下脸,横腰把他抱起来,态度坚定到不行,突然悬空肖寒心脏稍微颤了一下。

  “苏夏,你抱我干嘛?丢人。”

  “你也知道丢人,滚,别在我脸上哈气。”苏夏锁上门,把伞塞进肖寒的手裡,“一会你撑伞,要觉得丢人,把伞压低一点免得别人看到脸。”

  凌晨的街道,已经有晨练的老人,肖寒别扭地撑着伞,膝窝沒有衣服隔着,直接挨着苏夏的皮肤,起了一层汗。

  七月下雨虽然舒服,但断断续续的总让人猝不及防,苏夏整個身体都在伞裡面,一点雨沒有淋到,肖寒的半截小腿在雨裡晃着,袜子也湿了一截。

  莫名其妙的這货开始转伞,本来沒淋到的苏夏上半身洒了星星点点的雨丝。

  “不疼了?玩得挺高兴啊,神经病。”嘴裡骂着神经病,轻轻笑了几声,抖了抖怀裡的人,换了一個舒服的姿势。

  “疼.....肖寒同学要是沒有你,可能已经沒了。”肖寒也笑了,会不会进展太快了,被辰轩他们那么一折腾,跟真的似得,代入感越来越强,真有什么一样。

  “到了,给我好好躺着休息,我去叫医生。”病床上被单已经铺的整整齐齐,肖寒躺在床上,一條腿垂在床沿晃着,一條腿曲着。

  “苏夏,就别叫医生了,躺一会儿就好了。”肖寒叫住了苏夏,他不想把关系闹得這么僵,搞得像叫苏夏過来就是为了伺候自己一样,侧着脸,眼睛都要闭上了,睫毛轻轻地搭着。

  “說什么屁话,刚刚转伞的时候挺快乐啊,這会儿怎么了?别怂啊。”苏夏朝肖寒摆摆手,這句话是那個时候肖寒对他說的,做什么事都别怂啊,只管往前冲。

  “這性质不一样。”肖寒心裡一万句我操,不知道之后還会不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苏夏去办公室找了医生,推开门,苏夏和医生一起走进来,两個人都沉着脸,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看着肖寒同学,肖寒想转過身,背对着进来的两個人,眼神在刻意逃避,转到一半,腰就被一只手死死地抓住,感觉背后吹過一阵凉风,冷嗖嗖的。

  经過检查,确定是髓内钉移位,這让肖寒同学有点措手不及,连医生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职业技术出现了問題,被面前的這個人彻底折服了,钉在骨头裡的钢钉都能玩脱位,可能這個世界上找不出第二個,医生阅历比较丰富,像肖寒這样的患者也是头一個,喜大普奔啊。

  有生之年居然能遇见,也不枉活這么久。

  折腾到半夜两点多,肖寒被推出来,换了病服,映着那张惨白的脸显得更无力,嘴唇褪去了血色,右边缠着厚厚的纱布,黑色的约束带衬着蓝色病服,苏夏居然觉得有一点好看。

  “苏夏,你在嗎?我好像又看到......”肖寒挣扎着爬到病床上,扯了扯被子,右手被苏夏轻轻压住。

  “我在,你這不至于吧,還以为你能忍呢。”苏夏把手机递到肖寒手边,是陈昕闫打来的电话,“打了好几個了,我沒接。”

  “操,苏夏你帮我接吧,懒得动,陈昕闫是我妈,叫声阿姨随便应应。”肖寒同学现在哪敢动啊,這都玩出了被害妄想症,可能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ktv,被齐璐她们几個脑残粉弄得头昏脑涨。

  “嗯?自己接,我怕他会更生气。”苏夏划开接听键,打开扬声器,对方的声音很正常,沒有发火。

  “喂,小寒,你那手怎么回事,我這两天有点不舒服刚看到朋友圈。”

  “沒事,骨折而已,我操,怎么提到這個我就想到王川家那扇门。”肖寒看着窗外,那道彩虹只能看出一点点尾巴。

  “门已经修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這是准备在医院住三個月還是回来?”這会儿陈昕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用想也知道王川一定是搂着她的腰,還不时含情脉脉的看两眼,恶心到极致剩下的都是疲倦。

  “住朋友家,你就别管我了,那個,帮我跟王川說一下,這個见面礼确实有点不妥,我面子拉不下来,你懂的啊。”肖寒推了推苏夏,那眼神像是要把面前的人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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