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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July

作者:槿遇
王父王母十二点左右才到王川家,夫妻俩還带着一個女生,十五岁,刚中考完,一头长发乌黑乌黑,发尾烫過,打着卷儿,一身jk制服,脚上是一双球鞋,长的干净软糯,给人一种特想保护的感觉,叫王诺琳。

  王诺琳张口闭口能把人哄得团团转,机灵的不行,学习成绩好到王父王母见人就夸。

  “爸,妈,哥哥怎么還沒来?总是听爷爷奶奶跟你们打电话提到哥哥,真想快点见到啊。”

  王诺琳口中想快点见到的哥哥风风火火地推开门,张口就是一句新年好,也不怪他,這场景谁见都以为是過年了。

  “哥哥,你好,我叫王诺琳。”王诺琳最先打破沉寂,“哥哥叫什么名字?”

  “肖寒。”肖寒扯了扯领带,出门之前特意在苏夏衣柜裡挑了一身dk制服,這tm還搞了一個情侣装???

  “肖寒,喊人。”王川厉声斥了一句,肖寒才要紧不慢地道了爷爷好、奶奶好、妈妈好、王…王川好、妹妹好,再加一句,我走了,态度痞到不行,谁见都想揍。

  “你别欠,前天沒有被打够?”陈昕闫越看王诺琳越喜歡,挨在一起都分不开。

  肖寒瞥了一眼,找了一個空座儿坐着。

  “叫肖寒是吧,多大了?”王母看起来不是好惹的人,跟王川一样,看起来凶神恶煞,一点女性的和蔼都沒有。

  “十七。”肖寒最喜歡玩這种硬碰硬,语气比王母還冷淡。

  “哟,小川啊,你這儿子也不怎么样嘛,這态度跟得罪了他似得。”王母故意拖长了尾音,盯着肖寒的眼神好像要生吞活剥。

  “肖寒,给我滚過来,别tm给我惹事,叫你過来是让一家人聚聚,你這态度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挨打?”王川根本不顾及肖寒的面子,或许肖寒同学在這個家裡已经沒有面子可言,一把拽住他的左手,拎到阳台上的椅子上。

  “一家人?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昧着良心說话,真令人恶心,如果你叫我過来只是为了這個,我可以先走,你tm還有個女儿,恶不恶心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肖寒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挑着手机飞快的在键盘上打字,在逼急一点,可能他会直接点根烟,肖寒還是怕陈昕闫,准确来說是不想当着這么一大家子人的面被王川打。

  王诺琳有点恃宠而骄,挨着陈昕闫坐着,好像是在看什么图片,陈昕闫脸上的笑容是久违的,這個笑是发自内心的,也是肖寒从来沒有看到過得,第一次看到陈昕闫這样笑,居然是为了一個陌生人,肖寒打字的手停下来了,扯了扯嘴角,下唇都要咬出血,看口型好像說得是關於学习的,应该是获奖证书啊高分试卷啊那些在肖寒心裡根本不重要的话题,觉得客厅裡的人恶心到令人唾弃。

  “反了你了今天,谁tm過来是看你脸色的,你就不应该属于這個家,你刚刚进门那态度什么意思,把你那在外面憋出来的少爷脾气收一收,别搁我眼皮底下肆意妄为,我也不吃這一套。”王川拎着戒尺,照着肖寒就是唰唰唰的几下,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特别是砸在右肩上的几下,肖寒伸手挡了几下也无济于事,指节泛红,留下一道道血痕。

  “哎,小川,别管他了,拿点零食给诺琳,箱子裡不是還有奶糖嗎?這小嘴跟抹了蜜似得,多吃点糖以后带個男朋友回来,咱俩提前抱孙子,当然学习也不能耽误,先以学业为重,不過這点你也不用担心,诺琳真的太优秀了。”陈昕闫剥了一颗奶糖递给王诺琳,笑着看着面前這個初来乍到又深得人心的女孩。

  相比来說肖寒真的是太自私,沒好气的瞪了肖寒一眼,肖寒也越来越不在意,本来這個家,在肖默离开后就不属于他了,家,也许指的是和苏夏的那间屋子。

  “哎,小闫啊,别总說什么孙子孙子的,你什么时候让我抱個娃娃啊,最起码得比现在這個听话。”王父干哑的笑了笑,声音很浑浊,像是喉咙裡堵着东西,有点机械音。

  “爸,怎么一见面就說這种话,這事儿得有個夫妻之间考虑時間吧,哪有這么快就能做好决定的,這样不是显得我太肤浅。”王川踹了肖寒一脚,整個人又往前一踉跄,差点重心不稳扑到地上,這要是扑地上去了一阵哄笑不說,又得被那王诺琳蹬鼻子上脸。

  “那個,我走了,你们慢聊。”肖寒捂着右肩,站起身觉得右边都麻木了,還沒有走到门口,就被王川摁住肩膀,背后凉嗖嗖的,一阵阴风飘過。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不想被肖寒這样的個性扫兴,王川瞪了肖寒一眼,把他押进房间裡,在外面锁了门,新一轮的软禁正式开始,好在手机還有电,实在不行继续撞门啊,谁tm還怕他不成,别怂啊。

  “妈,我想进去跟哥哥說几句话。”王诺琳起身要走,被王川拦住。

  “不准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懂?”

  “我就說几句话,說几句话就出来。”王诺琳推开王川,推开最裡面那间房的门,刚推开就看到肖寒坐在琴前,手指碰上琴键。

  “你进来做什么?”

  “商量一個事,你答应了我就出去。”王诺琳坐在窗台上,右手搭上谱架。

  “說。”肖寒也沒打算听她讲,漫不经心地翻了一页琴谱。

  “我們换一下吧,我這次跟着爷爷奶奶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這個。”

  “你什么意思?”肖寒抬起眼,看着王诺琳,怎么会有這么心机的女孩子?

  “我說,我来当這個家的小孩,你…爱去哪裡去哪裡,只要你答应,我就留在這裡了,正好高中也在市裡。”

  “啊…這样啊。”肖寒从口袋裡摸出一副牌,捏在手裡玩了几個花式,右手不能动,动作有点卡顿,若有所思,却半天不给回复。

  王诺琳也有耐心,沒有催他。

  肖寒做事从来都是随心而动,把牌散在床上,抓着王诺琳的手推门出去,停在电视机面前。

  “哎,小川,你這儿子发什么疯?把诺琳松开,听到沒有,松开啊。”王母气不打一处来,“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奶奶,您這担心可多余了,我啊,好的很。”肖寒扯住王诺琳的手松了松,“妈,王川,她王诺琳要当這個家的小孩,她来的目的就是這個,你们答应嗎?”

  “啊…這…诺琳你认真的嗎?”陈昕闫心裡属实是高兴,這么懂事的小孩谁见都喜歡。

  “嗯,认真到不行,一来帮爸和妈减轻负担,少受点气,二来哥哥看起来也不是很喜歡這裡,三来录取我的学校在市裡。”王诺琳丝毫不受影响,她沒想到肖寒会闹這一出。

  “诺琳,過来,是不是肖寒她逼你這样說的?”王父年纪虽然大,這种跟电视剧似得剧情,他還是见過的,大都是這样,被逼的。

  “放屁。”肖寒压低声音反驳了一句,谁想到王父听力极好,迅速捕捉了這两個字。

  “肖寒,你回房间,今天不是要你過来甩脸色的,沒人看你脸色。”王川站起身一脚把肖寒踹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爸,您看怎么样?”王诺琳不依不饶,好不容易逮到机会。

  “回来住吧,爸,妈,你们也留下,我和小闫還有工作。”

  沒人察觉的情况下,王诺琳勾起嘴角,虽然是后妈,不過…這样才完整啊。

  陈昕闫也答应了,至于肖寒,她知道他有地方可以去。

  “那肖寒那個贱货,怎么处理?”王母心裡乐开花,虽說不是原配,起码是個家样。

  陈昕闫沉默了,王川也沉默了,法律上肖寒是判给陈昕闫和自己。

  “哎,我认识一個人,初中同学,在工厂上班,他不正好无业游民嗎?跟着他学手艺,包吃包住。”王父這一句话所有人都哽住了。

  “打工?你說那個路达?他那個厂子不是早就不办了嗎?人现在改行了,当大老板。”王母笑了几声,“咯咯咯”笑得有些瘆人,“即使路达在厂子裡,他也配?”

  “這话說的沒問題,哈哈哈哈,家裡有什么菜,让我儿媳妇尝尝我的手艺,诺琳,来帮忙。”王父喝干净最后一口茶。

  “我不,好不容易见着妈妈。”王诺琳還在跟陈昕闫說学习、考试和比赛拿奖什么的。

  “我去吧,诺琳你跟爸爸聊会。”

  “我不,奶奶你快去。”王诺琳推了王母一把,王母笑着到厨房去了。

  ……

  “妈,哥哥他成绩好嗎?班裡排第几?”

  “不…不提他,沒什么好說的。”陈昕闫朝房门那看了一眼,属实是丢人。

  “班裡排第一,nb?”肖寒冲着外面喊了一句。

  王诺琳一脸惊讶,学霸啊,心裡一紧张,棋逢对手了。

  “倒数的。”王川幽幽地补了一句,“别跟他說话。”

  “嗤,我以为碰到对手了。”王诺琳是真的嗜学如命,不谈八卦不谈游戏,张口闭口考试成绩。

  肖寒坐在琴凳上呼了一口气,翻开琴谱,手指碰到琴键,第一個音滑出指尖,外面的人不說话了。

  還是那首天空之城,嘴裡唱着日语的歌词,纤细的手指跃在琴键,骨节分明,手背上几條青筋有点好看。

  一曲终,琴声悠扬了好久,余音绕梁,弹的人醉了,听的人痴了。

  “這個?nb?”肖寒扬起嘴角,都怀疑刚才唱歌的跟說话的根本不是一個人,像两個人合作似得。

  王诺琳哑口无言,這种可以开音乐会的水平属实是nb。

  “肖寒你故意的是不是?会弹琴怎么样?能当饭吃?還是能长点光争点气了?”王川沒好气地踹了一脚门,跟踹在肖寒身上似得。

  王父王母永动机似得,在厨房和餐厅不停转换,一個出来一個进去,端的菜沒一道重样。

  肖寒静了想打人的心,弹了一首快节奏的音乐,钢琴過了十级才会碰的曲子,看不懂的人只知道弹琴的人手指不停在黑白琴键上摁下、抬起、跨键、留指,眼花缭乱。

  比学习不行,音乐方面的造诣肖寒同学還是能炫耀炫耀,当然,他现在只是在维护被大人踩在脚底的自尊。

  “诺琳要是想学钢琴,妈给你报名。”陈昕闫看到王诺琳神色黯淡下来,想着是被他们口中的废人惊到了。

  “我才不学,现在学习为重。”

  “嗤,嘴硬。”肖寒嗤出声,落下最后一個尾音,悠长悠长,盘旋在空气裡好久。

  “吃饭了,小川小闫诺琳,来,吃饭。”王母擦擦手,招呼三個人坐下,餐椅有六把,剩的一把空着。

  “妈,爷爷的手艺可好了,年轻的时候可是婚礼御用的厨师,大家结婚都找他。”

  “那得好好尝尝。”陈昕闫接過王父夹過来的鱼肉。

  “好吃吧?”

  “嗯,是好吃,比小川烧的好吃,前几天难得做一次,废了一個锅一個锅铲。”

  “哎,小闫,就這点糗事你也抖出来了,某人炒的蛋不說我以为是一锅铁锈。”王川好久沒吃家裡的饭,真有点想了。

  外面其乐融融,房间裡面拉着窗帘,压抑的沒有光。

  苏夏,在?

  嗯,今天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那样呗,见着王川女儿了。

  女儿?他前妻的?

  是,一家人一個模子刻出来,从他爸他妈到他女儿,一個個见着我就像上辈子结仇似得。

  回家吧,我等你。

  是,是该回家了,回属于我的…家。

  肖寒坐在床上发呆,看着窗外,已经亮起一道残橘色的光,房间裡的陈设沒有变,床上的被单已经被收起来了,這裡也沒有什么值得留恋,肖寒拉开窗户,一声巨响惊动了陈昕闫,冲进房门,看见肖寒站在飘窗上,风吹着衬衫的衣摆,肆意的样子和那個时候的肖寒的影子完全重合,陈昕闫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养的小孩会变成這样,她不怕肖寒坠落,王诺琳跟屁虫似得跟在陈昕闫身后,故意看肖寒笑话一样。

  “肖寒,你要跳就跳,别搁這儿碍眼,這么大一人了還欺负妹妹,丢不丢人。”陈昕闫态度冷到像一把刀刺破肖寒心脏,腿一软差点就纵身跳下去,几十层楼高要是掉下去,可能会当场毙命,肖寒還不想那么快和這個无聊的世界脱轨,還有人在等他,当然,也不知道结果到底会怎么样,趁年轻有時間耗着也挺好。

  “哼,這個家已经是你的了,我自愿退出,走了,再也不见,心机女,果然随王川,呵。”肖寒趁着门還沒有关上,冲出房门,撞了王诺琳一下,那小姑娘也冷哼了两声,肖寒在众目睽睽下跑出家门,听着身后叫骂声连成一片,沒有一個人阻拦肖寒,只听着身后大门砰的一声关上。

  肖寒的世界裡再也沒有這個家了,从此以后再也沒有人打扰,想想苏夏也不会甘愿打扰他吧,毕竟人家现在双耳失聪。

  走到小区门口,正巧撞见林文君下工,三两步跑到他身边,接過林文君手裡的工具箱,挺沉,两個人坐在超市门口的台阶上,肖寒点了一支烟,反正林文君为了那個男孩也无牵无挂一辈子,无儿无女也沒什么生活上的负担,回到家以后也是一個人躺在床上发呆或者是和老冯他们讨论工程进度。

  “哟,小孩,這又是被赶出来了?怎么每次见到你都是這副打了败仗的模样,能不能刚一点。”林文君摸出钱包,抽出一张纸币递给肖寒,“买两瓶汽水去,我要可乐,你随意。”

  肖寒拿着纸币,在货架前转悠了半天,犹豫了半天才决定喝什么,买了柠檬苏打水,一瓶可乐。

  “苏打水?来来来,干杯,今天进度往前提了三分之一,可喜可贺啊,明天過来活儿就多了,你现在住哪儿呢?”林文君喝了一口汽水,偏過头看着肖寒,又是那双黯淡无光的瞳孔。

  “江汉路,住朋友家。”肖寒扬了扬嘴角,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像刚才的事情从来沒有发生過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這性格随肖默。

  “男生女生?”林文君从荷包裡摸出手机,也不知道看什么,翻了翻微信,也沒有人发信息。

  “男生,怎么可能和女孩子同居。”肖寒喝完了最后一口苏打水,耍了帅把瓶子扔进垃圾桶,不偏不倚刚好。

  “我走啦,你快回去吧。”林文君撑着肖寒的左肩站起来,拿着支撑架,走得很慢。

  地铁上,肖寒塞着耳机,视线停留在站牌上,汉街离江汉路也不远,几站就到了。

  肖寒,你到哪儿了,嗯?

  地铁上,操,怎么每次总赶上下班高峰期,哎,红烧牛肉老坛酸菜你选一個,我去买。

  泡面?我在楼下那個超市等你,买菜回家做吧,别炸厨房就行了。

  行,我马上出地铁站了,你說现在的女孩怎么都這么心机,我操,她直接跟我妈說要我主动退出,让她加入這個大家庭,我tm才不稀罕。

  你是不是太過激了,不過,我在這儿,一直在,一直会等着你。

  我也是,好了不說了,我下车了,怎么有点晕晕沉沉的,我应该从哪個出口出站?

  C出口,傻b。

  你骂我?我有骂過你嗎?啊?

  行行行,对不起行了吧,肖寒同学,快给我滚回来。

  肖寒把手机放进包裡,拿出一包零食,皱着眉看了一眼,香葱味薄饼,只要不是青椒味一切都好說,哪裡有青椒味的零食,這什么脑回路。

  撕开包装,挑起一片塞进嘴裡,不知道被什么玩意儿撞了一下,半块饼干顺着喉咙直接划下去,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肖寒同学咳了半天才晃過来,直起身来的时候对上一個人的视线,苏夏想假装不认识他,這货吃块饼干都能噎到,属实无言以对。

  【我操,刚刚被什么玩意儿撞了一下,我都怕喉咙被划破了,太刺激了,走走走买菜去。】

  肖寒灌了一口水,蹦跶了两下然后拉着苏夏的手往前撒欢儿跑,路人看来就像是幼稚园沒毕业的小孩,肖寒的指节上拉了一长道儿伤口,五根手指都沒能幸免,映着肖寒冷白皮的手,殷红的伤口显得突兀,想着要是王川下手再狠点,可能深到入骨。

  “嗯,买点创伤药。”苏夏的皮肤很光滑,除了右手小拇指上有一处烫伤其他的地方都很干净,摩挲着肖寒满是伤痕的手,摸着還硌手,那個男人下手到底多狠?

  【对了,苏夏,你那小拇指上的伤哪儿来的?】

  肖寒注意那处烫伤很久了,只要牵着手的时候总是忘记问。

  “被打火机烫的,怎么了?”苏夏其实已经忘记了那处伤疤,突然被提起也是一愣,苏夏也抽烟,有一次点烟的时候沒注意挑开的打火机,指节离火星很近,不小心碰上了。

  【我還以为有什么特别的意义,第一次看着挺像纹身的,還想着咱三好学生也纹身,啧啧啧,抽烟对身体不好,劝你戒掉。】

  肖寒說這句话的时候,沒头沒脑,自己也抽烟還管别人抽不抽,抽不抽也是别人愿意。

  “现在沒抽了,戒烟這個词是我对你說的吧。”转到超市,菜品卖的差不多了,随便拿了几盒包装好的食材和熟食,推着购物车转悠了一圈。

  【苏夏,你吃辣條嗎?五角一包的最好吃,呐,买点吧。】

  肖寒拿着塑胶袋,装了一大兜辣條,這从工地小王子变成辣條小王子了,要不要给点代言费什么的,小学的时候,一根辣條可以嘬半天,這长大以后一包辣條几秒就沒了,還是要感叹经济能力太强了。

  “不怎么吃,你要吃就买吧,小时候家裡人不让吃這些,分居以后偶尔会买,不過說实话,你的人生阅历很丰富啊。”

  【哎,也沒什么不好,苏夏你真的比我优秀太多了,你說我会不会拖你后腿?】

  肖寒拉着苏夏又转到冷柜那边,昨天看了一眼,解暑的东西一点不剩。

  “要买什么?”苏夏低头看着冰柜裡琳琅满目的冰淇淋雪糕什么的,手指划過玻璃上起的霜,凉到心裡。

  肖寒三下两下装了几根,粉的蓝的cp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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