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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August

作者:槿遇
中午苏夏开火煮了一碗面,昨晚加早晨都沒吃,中午也不是很想吃,趁着烧开水的時間,削了一個桃,颜色看着很清爽,味道甜滋滋的,吃完以后挑起手机给肖寒发了微信。

  肖寒,在?

  甜甜,怎么了?

  滚,别再叫這個,你在哪裡?

  有事儿。

  有事有事,你tm事儿怎么這么多?這個家裡留不住你是嗎?這暑假外面跟笼屉似得,成天往外面跑,你要想自由就别答应我啊,這样跟之前有什么差别?除了晚上一起吃饭?其他時間都沒在一起,你就搁外面待着吧,别回来了。

  苏夏把手机拍在灶台旁边,抓了一把面條塞进锅裡,随手调味,胡乱加料——几片番茄。

  肖寒看着這一大段话一脸懵,啊…這…這tm什么情况?哪根经又动了?過了二十分钟左右收到苏夏发来的图片,半桌子啤酒,全是罐装的,红的是百威,绿的是青岛,黄的是菠萝啤,彩色的是鸡尾酒,花花绿绿。

  我操,甜甜,你這個操作…這得不少钱吧?

  不贵,小一百,回来陪我喝。

  我這酒店都订好了,你要我回家啊?

  滚,鬼信你的,你要订也是路边几十块的宾馆,還酒店。

  是是,你男朋友啥啥都不好,還小气抠门儿,得了,分手吧,你去傍富婆。

  肖寒你是傻b嗎?說话能不能過一遍脑子,你這智商也低,情商也低,滚滚滚。

  苏夏把手机扔在沙发上,狠狠踢了一脚桌腿,跟踢在肖寒腿上一样,桌面上的啤酒歪倒了一片儿,“桄榔桄榔”响了一阵儿。

  “我操,這脾气還挺大?一句话不好两句话就翻了,這tm還沒到秋老虎就开始躁动。”肖寒刚准备息屏睡觉,收到陈昕闫发来的一個微信联系人推送,备注是——****心理健康中心孟德语主任。

  整個人鲤鱼打挺似得弹起来。

  妈…您這又闹什么脾气?

  赶紧加,這個心理健康中心的孟医生专门沟通两性問題,有不少txl少年少女都在他那儿治好了。

  ?????????????

  你什么态度,让你加就加,先微信聊聊,過几天去见见人家孟医生,已经付了一個疗程的钱,三個月,不准沒教养沒素质。

  不见,還有…txl不是病,多少疗程都沒用,懂?

  懒得跟你废话,尽丢人现眼,医生很忙的,赶紧加。

  肖寒彻底无语了,点了接受,潇洒地关机,睡觉,午安~

  苏夏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晾衣杆上晾着的衣服還沒干,换了干净的床单被罩,之前的還在洗衣机裡洗,直直盯着对面肖寒以前住的房子,手裡捏着半杯苏打水,加了冰块和薄荷叶,還做作地切了半個桃子,薄薄的挤在玻璃杯裡,咋一看還有点好看,剩下的一半吃了,比刚才那個還要甜。

  搁在茶几上的手机振动了几声,李晓发来的写作的回礼,全套理综试卷满分标答,用wps文档发送,命名是班花爱你哦。

  呕…

  肖寒盯着那個微信号不知所措,头像看起来很专业的样子,微信号就是电话号码,试探性的发了消息過去。

  你好。

  你好,我听陈女士說了你的情况,有沒有什么想和我沟通的,或者說是,和那個男孩的故事,聊天记录不会轻易泄露出去,不用担心。

  txl嗎?你们认为它是一种病态,但我不這么认为,我觉得這是每個人的心之所向,嗯,也就是性取向,沒有意义去打扰它,也沒有高低贵贱配与不配之分,我和那個男孩认识的時間确实不长,暗恋也谈不上,但告白很正式,就是喜歡,喜歡到骨子裡,喜歡到无法自拔,這种喜歡真的不是說說而已,从初遇到现在走在一起,经历的事是起起伏伏,但我們彼此在拯救,我能說的都說了,其他的您自便,如有无意冒犯到,望理解。

  那你有考虑過家人的感受嗎?或者說是考虑自己的感受?毕竟這样的情况也是多见,但沒有几個人能真正坚持下去,能真正被肯定,你如果真的要走上這條路,還是和陈女士沟通一下,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我沒有家人,和你沟通的那位最多算是生我的人,虽然這样說不太好,但她已经不需要我了,我觉得她沒有资格来评判我的事,我txl也好,一辈子都把自己囚禁起来也好,都不关她的事,所谓的心理疏导我也不需要。

  我們這边已经收取了费用,請你配合治疗,也不要觉得是强制行为,也請你理解。

  治疗?怎么治,戒同所?我尊重你,但也請你尊重我可以嗎?

  冷静一下,你认真思考一下再来找我。

  我不需要认真思考,我在和他接吻的那一刻已经思考的很清楚了,我不需要治疗,我沒有病,我也不需要心理医生,我心理很健康,請不要来打扰我了,微信不删您自便。

  肖寒揉了揉眼睛,沒好气的把手机放进工作服裤兜裡,這tm都是些什么事,上次被苏夏带去看精神科医生,這又被扔给心理医生治疗,冷静嗎?這哪裡冷静的下去,一盆冷水浇下来的感觉。

  “小孩,底下站着帮我递东西。”脚边是工具箱,老虎钳子啊扳手啊螺丝起子扔了一箱子,表面锈迹斑斑,摸起来粘手,肖寒忍着火气把工具一样一样递给老冯。

  “哎,外卖来了,小孩,去拿一下。”大虎坐在藤椅上朝肖寒摆摆手,外卖员站在工地在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你们這是雇了個佣人啊,自己去拿,你瞅瞅你们上午都干了些什么事儿,老冯還算是好的,至少把工程进度完成了一大半,你大虎除了配合肖寒把承重臂工程做完了,你就沒有做别的事吧,小何也算是好的,一直在运送材料,哎,這期工程還有半年结束,赶紧按进度走啊,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李文君拉住肖寒,真的一上工地就停不下来,肖寒现在像冲了個凉,从上到下淌着汗,摘下安全帽的瞬间,脑门儿上贴着头发。

  不知道从哪裡摸出一根黑色塑料圈儿绑住头发,绑得住就绑着,沒绑住的就垂在耳侧,前额搭着刘海儿,早上烫的卷都沒了,现在這造型全靠一张脸撑着。

  “小李叔叔,我去拿就是了,都挺辛苦的,這大热天。”

  “你這是什么造型?男孩子扎辫子算什么,来来来,我给你剪剪,我以前可是街坊邻居御用理发师。”小何从工具箱裡挑了一把剪子,活动了两下,還挺锋利。

  “别别,我這形象不能掉,掉了什么都干不成。”肖寒小跑到门口拿了外卖,不知道谁点的奶茶,突然灵光一闪,怎么沒想到奶茶店這個茬,净想着端盘子去了,一会下工去奶茶店问问招不招工。

  ……

  苏夏写完题练完数字以后沒什么事,就是心裡還是有点膈应,靠在椅子上,仰头对上肖寒的脸,窗口的余晖早落到书桌上,洒了一片阴影。

  “回来了?来,正好,酒也冰過了。”苏夏都沒等肖寒打招呼,起身走进厨房拉开冰箱,肖寒钻进苏夏拉门的臂弯裡,背后凉嗖嗖一阵。

  苏夏低头碰了碰他的嘴唇,目光对在一起。

  “让开,拿酒。”

  肖寒一头问号,自觉地跟在苏夏后面帮着拿酒,一会還要去大排档,可不能喝醉耽误了。

  【甜甜,我一会還有事,就喝一瓶。】

  肖寒還沒把手机递過去,苏夏冷着脸坐在地上,勾勾手指示意肖寒過去。

  肖寒愣在原地,心裡是叫苦不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苏夏单手拉开易拉罐,递给肖寒一罐,向上勾起唇角,不得不說苏夏的嘴巴是真好看,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

  “敬终身。”

  【敬终身。】

  肖寒的酒量一罐還好,两罐有点晕,三罐四罐那是走路都找不到东南西北,苏夏酒量也差,不過根据情况可以几罐不醉。

  冰凉的液体滑进喉咙,苏夏的目的就是灌醉肖寒,不为别的,就为听到几句真话,一只手捏着啤酒,一只手撑在地上,左腿微曲,右腿伸长,脖子到锁骨的曲线拉长。

  肖寒曲着腿,咬着易拉罐的边缘,一罐下去沒什么感觉,起身准备煮饭,被苏夏又推了一罐,那眼神跟面前是宿敌似得,从眼角开始泛红。

  【苏夏,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犯什么病?】

  肖寒把手机递给苏夏,推开啤酒罐,苏夏看了一眼沒有說话,给自己灌了一大口,猛地扑在肖寒身上,三两下困住他,捏着他的下巴俯下身把酒渡…不,吐进他嘴裡。

  “咳,咳咳…苏夏,你有病啊。”肖寒呛得喉咙发哑,挣半天挣不动,接着一口,两口,三口,四口…整整灌了一整罐不带休息。

  苏夏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单手又打开一罐,肖寒躺在地上一阵一阵发晕,躺着喝酒属实是难受,头還被苏夏用手制着,动也动不了,液体顺着脸颊滑到颈窝,眼泪都呛出来了,咳得心力交瘁,苏夏倒也不心疼。

  “唔…苏夏,我好难受…不想喝了,苏夏,我求你了,唔…冷静一点。”面前的少年的动作不是很粗鲁,肖寒要不是在工地累了一天估计早把他推开了。

  三罐下去身体都软了,头昏脑涨就想這么睡過去,胃裡一阵一阵难受。

  苏夏连问了肖寒几次,肖寒半闭着眼,一直摇头,酒气未散,肖寒借着還有一丝清醒,闭口不提一句關於打工的事,苏夏越是狰狞肖寒越不松口,两個人扭曲在一起。

  酒瓶倒了一地,沒有喝完的酒流到地上,空气裡弥漫着酒精,味道麻痹神经,苏夏停止了纠缠,肖寒還是沒有松口,两個人就這么僵着,苏夏往旁边一倒,后脑勺重重的磕到墙上,震的窗框都晃了几下,肖寒顺着他的肩膀往下滑。

  潜意识裡還是清醒的,肖寒嘟囔着几句,被苏夏一個吻堵住嘴,半张着嘴,牙齿贴着他的嘴唇,這种占有欲沒有退却過,肖寒心裡清楚,這对于苏夏来說是失而复得,藏在世俗裡的态度或许该遗忘了。

  “肖寒,我知道你醒着,你答应我,還是那句话,等你想好了就告诉我好嗎?我不想你這么藏着掖着,藏着自己有什么好的。”苏夏的眼眶红了,眼裡藏着几滴泪而已,自己都沒有察觉。

  酒精麻木了知觉,苏夏半靠着墙低着头睡着了,肖寒抵着酒意,手慢慢的挣开苏夏,撑着地板站起身,刚站起来一会又到地上去了,苏夏本来是想把肖寒灌醉,自己先醉了,也是到撂狠话的最高境界。

  好在大排档就在楼底下,跑一下就当是醒酒的,肖寒走两步腿软一下,走两步腿软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才知道苏夏的险恶,那喝酒以后后劲太大,后腰狠狠硌在楼梯上,直接蹭出血,肖寒龇牙咧嘴半天,伸手摸了一下,渗了一手的血,這是tm太嫩了還是怎么样,硌一下后腰就出血。

  “哎哎哎,那边那個小孩,是過来做事的吧,快来陪哥们儿几個喝酒。”一個身形彪悍的地中海男勾住肖寒的肩膀,身上一股烟酒味,穿着黑色老虎纹的t恤,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赶上再来一條能把脖子压弯。

  “滚,别碰我,离我远点,我不喝酒。”肖寒推开那個男人的手,嫌弃的看了一眼那個地中海男,直到余光瞥到一道明晃晃的光肖寒才开始觉得事情不简单,嘴角扯出一丝疲惫,满脑子都在想是不是上次在拘禁室裡惹了谁,扯了扯衣服,痞帅痞帅的。

  “哟,您這大少爷脾气确实不适合来這儿工作啊,今天我還非得让你来陪我們几個喝酒了。”地中海男說话的时候嘴裡散发着一股味,肖寒用手遮了遮,皱了皱眉,现在一提到酒,肖寒就觉得难受,刚刚被苏夏那么一折腾,是真的觉得恶心。

  “是,我這要tm是大少爷脾气,就不会晚上出现在這儿了,嘁,想要陪酒啊,找個妹子不就好了,那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直接去酒吧泡個妞,顺便娶個媳妇回家,這年头像你们這种人找個媳妇不容易,别這样看着我,把我看穿了我也不会陪酒,這活儿不在我接活范围内。”肖寒收住脾气,這裡应外合也是可以,這算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行啊,挺横。”地中海男捋了一把头发,把肖寒往前面猛地一推,肖寒腿一软双膝跪地,地中海男借着嘚瑟了一把站在肖寒面前,捡了一個便宜。

  “我操,你tm真给自己长脸啊。”肖寒把鬓角的头发往耳朵后勾住,真该剪剪了,再這么长下去配上這张脸,穿女装别人還得過来搭讪。

  “去你的,就說今儿陪不陪?”

  “不陪,就不陪,你tm拿我怎么样?”肖寒脸還沒抬起来,不知道被谁飞起来一脚给砸地上,眼疾手快左手撑住身体,這是要打架?来啊!别怂啊!

  “再横啊,我們是替被你害进局子的大哥报仇的。”地中海男把肖寒拉起来,扯到自己面前,肖寒脚下一用力,一脚踢到地中海男两腿中间,“你tm敢碰lz,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上上上,這小子就是欠揍,只要打不死,就往死裡打。”

  话音刚落黑压压一片人头往肖寒边上挤,肖寒扭头看了一圈,勾起嘴角,一脸不屑,這一下苏夏灌得酒醒了一半,還有一半留着收拾完人再醒,撞开地中海,微微弯下身,伸手挑起一個塑料板凳,转身就往人群裡抡。

  “tmd就事论事,别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屁话,都来啊,過来,往這儿砸。”肖寒扯掉绑头发用的黑圈儿,咬着后槽牙眼睛在黑夜裡亮的厉害,“不就一群社会垃圾,寒哥我今天就陪你们玩。”

  “哥,那小子挺nb啊。”

  “是啊,哥,我們這顶多一点皮毛功夫,他看起来练過的。”

  “你看那眼神,跟要吃人似得。”

  ……

  “一群废物,别跟我這儿碍眼。”地中海男缓了好久,那一脚差点断子绝孙,抓着刀死盯着肖寒,“肖寒是吧?我让你tmd也尝尝…”

  “尝尝什么?断子绝孙的感觉?”肖寒嗤了一声,“好可惜哦,我不需要传宗接代嗳。”

  肖寒铆足劲儿对着地中海男又是一脚,這一招也不知道是跟哪個小丫头学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哪有男的不用传宗接代?傻b。”

  肖寒扔掉塑料板凳,抓起說话的人的手,一只手的力气也很大,拽得說话的人的手腕生疼。

  “我說不用就不用,有意见?嗯?”

  “沒沒沒,沒意见,松…松手,要断了要断了。”

  “嗤,算你有眼力见。”肖寒猛地松手,低头对上明晃晃的刀,地中海男的眼睛很浑浊,眼屎還沒弄干净,门牙旁边的牙齿掉了两颗。

  “怕了?怕了就服管。”

  “怕你?怕你我tm把名字倒着写。”肖寒刚横一会,被后面的人一脚往前踢得一個踉跄,刀在脖子上狠狠划了一道,血跟开了闸似得往下淌,自己都觉得好笑,笑出声别人還以为他不服。

  “刚挺nb啊?动手动脚的。”

  本来酒還沒醒,眼前突然天旋地转,一头栽在路边树下围着的砖头上,下巴狠狠磕到上面,咬到了舌头,湿热湿热的液体瞬间涌出来,往手上吐了一口血。

  我操,這tm什么情况?

  “大哥,他碰瓷儿!”

  “办他,敢碰大哥瓷儿!”

  “還說什么多余的话,动手。”

  ……

  肖寒同学這会儿還醉醺醺的,挣扎着想站起身,嘴角溢出鲜血染红了地砖,脖颈那裡很长一道刀伤,地中海男招呼了几個兄弟,手上拿着啤酒瓶,完整的沒有动過一口,肖寒盯着那堆人,身体的沉重和伤口的疼痛交集在一起,眼神有点飘忽,左手撑着砖石,嘴角扯出一丝不堪,還沒有意识到,脚踝就被一個人踩住,那啤酒瓶直接冲着额角砸過去,汩汩的渗血,顺着颧骨往下颌骨流下去,湿湿热热的液体挡住视线,肖寒被砸的直接后脑勺朝下摔在地上。

  “老大,這不关我們的事啊,赶紧走吧,一会儿又杀出個人报警,我們都得进局子。”

  “废物,我看他今天有沒有人敢插手。”

  “人怎么办,会不会流血身亡,要不要送医院。”

  “嘁,怕死就不敢硬碰硬了。”

  硬碰硬?肖寒就是這样的個性,就算他在软弱一点也会和這些人拼個你死我亡,肖寒全靠着最后一点力气保持清醒,白衬衣被染红也不夸张,這真的像剧本写好的一样,安排的明明白白,戏剧性的一幕一次次发生在肖寒同学身上,這也算是三生有幸。

  地中海男带着他那几個跟班得意忘形的走了,那阵势就像是打了胜仗挂了彩,当然,身上的血是肖寒的,空气裡透着一股粘腻的血腥。

  潜意识裡肖寒還在担心這万一被苏夏看到怎么办,瞟了一眼窗口,阳台那盏灯沒亮,呼吸很急促,血大股大股的往外涌,肖寒伸手压住伤口,左手能压住的面积不大,右手绑着的石膏绷带也染红了,這tm要是在拖一会儿可能就.....肖寒同学,卒。

  “哎,小孩,醒醒啊,這怎么回事啊,我操,来個人啊,這儿伤人了,快打120.....”大排档老板拎着一大桶垃圾往這儿走,看见肖寒躺在血泊中,后脖颈下淌着一摊血,充斥在空气裡的味道很难闻,脸上也挂着血。

  “救护车马上来了,小孩,坚持一下,你這怎么回事啊。”老板一只手托着肖寒的脖颈,一只手垫在肖寒的后腰,救护车鸣着警示灯過来,老板脚一蹬横抱着肖寒上了车。

  “不....不用,我自己....自己去就行了....咳咳咳.....”肖寒被那一啤酒瓶砸得有点怀疑人生,一阵猛咳以后床单上留下大片血渍,右肩开始不要命的隐隐作痛。

  到了医院就是一顿操作,铁盘裡堆满了猩红一团,酒精棉球上沾满了血,缝针的时候已经麻木了,像打了麻醉似得,双手攥着扶手,缝舌头的时候是真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叫苏夏可能苏夏也不会理,肖寒心裡一万句我操划過,奈何出不了声。

  “不疼吧,啊?”老板一直坐在椅子上陪肖寒,每缝一针身体都会跟着抖一下,跟缝在自己身上似得,肖寒看着他,心裡觉得好笑,這tm自己不是自作自受嗎?這算是打了败仗。

  “谢谢,抱歉打扰您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费用我自己缴。”肖寒摸了摸身上,脖颈上缝了很长一道伤口,包着厚厚的纱布,额角也盖了一片纱布,這玩意儿居然把舌头伸出来用手摸,让老板有点大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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