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August
伸手挑起睡衣套在身上,扣子還沒有扣好,胸口露出大片,苏夏猛地朝他扑過来,手臂死死地环住他,睫毛湿湿的,眼底是无尽的温柔。
肖寒靠在墙上,睡衣后面湿了一片,两條腿无处安放,杵的直直的,跟军训训练站姿似得,紧紧贴着墙,持着這個僵硬的姿势僵在原地动不了了,直到一個占有欲重而霸道的吻附上来,唇瓣微张,被咬的莫名其妙一阵酥麻,身体也慢慢松懈下来。
苏夏松开肖寒的唇,低头向下瞥了一眼,睡衣不长,遮不住“禁地”,肖寒一把扯到裤子准备套进去,被苏夏摁住,手筋猛地抽了一下,裤子滑到脚边,真tm想找個缝儿钻进去…
够到苏夏放在洗手台的手机。
【苏夏,你让我穿上好不好?】
“這样不是更方便嗎?一会又要换,麻烦。”苏夏低头贴着肖寒更近了,含住他的嘴唇,肖寒手一抖,手机摔在脚边,還好摔在布料上,不然這损失就大了。
一番“折腾”,脏了衣摆,還脏了一條毛巾…
隔天,阳光正热烈的时候肖寒才迷迷糊糊地醒来,睁开眼睛对上床头柜上摆着的书,愣了一会才发觉一双手伸进衣摆裡,环着自己的腰,很紧。
“肖寒,你醒了?”苏夏翻了一個身,平躺着偏過头问肖寒。
肖寒坐起身,单手伸了一個懒腰,下床慢悠悠地晃到厕所,厕所裡脏掉的衣服和毛巾還挂在洗手池边缘,伸手挑起来拎给苏夏看,摆了一個疑惑的表情。
“我来洗,你先用厕所。”苏夏接過衣服和毛巾,直接扔进洗衣机裡,倒了洗衣液和除菌液。
肖寒用脚带上厕所的门,用過厕所之后洗了两道手,挑起牙刷咬着刷柄,挤了牙膏之后才拿出来把刷毛塞嘴裡,薄荷味在嘴裡扩散,拿错牙膏了…
硬着头皮刷了三分钟,嘴裡火辣辣的,三两下漱干净,勾起毛巾洗脸。
苏夏推开门,肖寒正好用完洗手池,退到一边弄头发,熟能手巧,单手操作也很流畅。
苏夏沒让他出去,特自然地用厕所,肖寒呼了一口气,对着镜子喷了一点定型喷雾,手艺還不错,看起来沒那么僵硬。
“打扮的這么好看啊?”
肖寒点点头,浑然不觉這句话酸不拉几的,苏夏打肥皂洗了手,挑起牙刷洗口。
就這么二十多天,那是练成了半個左撇子,右手动也不动一下,当然,仅限在苏夏面前。
别问,问就是一旦脱离苏夏的视线,那是弹琴玩牌换衣服等等样样精通。
换好衣服把APP绑定好,這才下楼過早。
在楼下早餐店点了一碗热干面,一碗馄饨,两份清酒,要不是单手用筷子還不是很流畅,就点一样的了。
這会肖寒同学又精致起来,纸巾捏在手裡,吃一会就停下来擦嘴,這斯斯文文的苏夏還有点不习惯。
坐地铁换乘到汉街,不多不少整十点半站在王川家门口。
“开门。”肖寒扯了扯衬衣的衣领,勾起一抹笑,看着苏夏,“我操,這裡面的场景绝对热烈。”
【咱俩這有点见家长的感觉啊,甜甜,你昨天晚上真的很“可爱”。】
肖寒遮了遮脖颈上的吻痕,掐了一下苏夏的后腰,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膝窝被怼了一下,肖寒才一秒破功,乖巧的站在门口等开门。
“這什么情况,到底有沒有人在裡面,沒有人我就先走了,這是吃了闭门羹?”肖寒拍着门,這玩意儿好像根本不知道有门铃這個东西,苏夏好想不认识肖寒。
“那個,寒哥,门铃,你穿越了嗎?還以为這十年前啊,叩门全靠吼。”苏夏替肖寒摁了门铃,其实裡面的人听见了,只不過觉得太丢人了。
“快进来,這门上漆很贵的,你這下手挺重啊,漆掉了自费解决。”王川根本就沒有正眼瞧過肖寒,满眼都是陈昕闫和他那一家子人,算是儿孙满堂提前迎接新年了。
“叔叔好,阿姨好,抱歉,无意打扰了。”苏夏忍着气看着王川,一直牵着肖寒的手,十指相扣沒有分开,扶了扶黑框眼镜,从内而外散发出学霸的气息,除开王川厌恶txl,他对学霸還是很友好的,肖寒也不是很想延缓厌倦,既然被厌恶了,還做作到自作多情能得到什么好处。
“嗯,請进,是肖寒的朋友吧,朋友圈上见過了,进来坐,肖寒去倒水给人家,沒礼貌。”陈昕闫打量着面前這個快一米八的男孩,戴着眼镜,斯斯文文,松松垮垮的白衬衫笼着苏夏的身子,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锁骨上搭着一條银色细链,看着就是一副高材生的样子,和自己那個七情都不发达的儿子完全沒有可比性,心裡有一丝羡慕林璇予,她是怎么把苏夏教育的這么优秀。
【哎,水,拿着,我這一进来就开始揽活,见笑了啊苏甜甜。】
肖寒摸出手机打字,递到苏夏眼前,陈昕闫不知道苏夏双耳失聪,但苏夏看嘴型大概知道对方在說什么,礼貌的笑了笑。
“我帮你,你去打個招呼啊,沒礼貌,不要這么痞裡痞气的了。”苏夏推了肖寒一下,肖寒同学看着客厅裡那一大家子,挨着個儿叫了一轮,报菜名似得,這要不是苏夏在,可能就来了就往阳台上一坐,還是有人管着的。
【是,我這完全沒有一点威信啊,你少說几句,给我点面子。】
肖寒把苏夏拉到身边贴着,好像分开一会儿就会死掉一样,陈昕闫看着面前的两個人,一個做哑一個說话,要不是刚刚肖寒喊了人,還以为自己儿子在外面被折腾哑了。
“肖寒,你這,嗯,小男友,這怎么了,刚說话說得挺好的。”陈昕闫脑子裡一团乱,自己亲儿子玩txl還得顾着情面,說些场面话客套客套,免得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背地裡连心理咨询医生都给安排好了,是不是玩不起?
“失聪,听不见声音,哎,别管這些了,你這要被她看见了多不好,搞不好還会玩吃醋,当着這么多人的面我都觉得害臊,你女儿呢?怎么不出来见见。”肖寒知道王川已经蓄势待发了,故意提高了分贝,被苏夏狠狠地揪了一下手背,疼得龇牙咧嘴,陈昕闫看着肖寒,不服管這個形象完全看不出来。
“說话注意点态度,诺琳在房间裡,不知道是换衣服還是梳头发,马上出来,等会儿别欠,這么多长辈看着在啊,有些事别人看在眼裡,记在心裡,事后骂的不是你而是我,给我注意点,于情他是我老公,你得注意点你說话的方式,于理你還是我亲生的,不是变戏法变出来的,懂?”陈昕闫坐在长辈堆裡,扯着毫无油盐的话题。
“爸,我上次买的裙子呢,tff家那條棕黄格的,你给我收哪去了,都說了我的那些裙子不要随便乱动,褶子乱了不好看,我水手服呢?爸,都說了,我的衣柜你不要动,全部翻乱了。”房间裡王诺琳已经彻底被她爸弄崩溃了,肖寒和苏夏站在外面面面相觑,這tm是又情侣装了?
“這在這儿呢,這上面說可以手洗,我让你妈给你用温水揉了一下,新裙子穿着多不舒服,洗一洗穿着多好啊。”王川的语气听着完全像是变了一個人一样,和对肖寒同学的语气截然不同,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肖寒对王川的态度摆在那儿。
“谢谢妈,下次洗可以把這定位线剪了再洗,不方便啊。”王诺琳這会儿在调节滑扣,女孩子腰细,调整到最紧都可以的。
“知道了,快出来吧宝贝,大家都等着在呢,饭马上就做好了,预定的蛋糕已经到了,你上次在app上挑的那款。”陈昕闫居然叫王诺琳宝贝,肖寒一瞬间觉得很ex,从小到大,陈昕闫从来都是直接称呼肖寒大名,小肖寒偶尔犯乖,陈昕闫才会叫小寒,這不公的待遇肖寒已经习惯了,鼻尖红红的,倒也不是吃醋,毕竟肖寒同学也不是這样的人。
客厅裡闹哄哄的,能清楚的听到王川的父母在议论肖寒的事儿,反正苏夏也听不见,肖寒坐在阳台上,看着王诺琳从房间裡走出来,完全不像是十三四岁的女孩。
“哎,那個什么,生日快乐,這给你的。”肖寒把手裡提着的纸袋递给王诺琳,裡面是一套理综测试题,還有一個小盒子,逛街的时候顺手拿了一條手链,玫瑰金挺衬她的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肖寒注意過。
裡面還有一张手写的卡片,五個字,肖寒苏夏赠,字体很漂亮,肖寒的签名挨着苏夏的时签名,两個人的字风格完全不同,角落裡画了一道彩虹。
王诺琳打开包装盒,那條手链好像闪着光,挂坠是一只看起来很高冷的熊,好像在暗示什么,這手链肖寒早就买了,一直收在抽屉裡,准备送给辰曦的,想着价格還有点偏高,迟迟沒有送出手,毕竟和辰轩他们也不是特别熟。
“谢谢哥。”王诺琳把纸袋放进房间,坐在陈昕闫旁边,又开始无止境的花式彩虹屁,可以绕地球几圈了。
【苏夏,這儿来,咱俩也插不上话。】
肖寒刚把手机递给苏夏,角落裡林俊引起了他的注意,林俊是王川的姐姐王雪的儿子,她老公叫林杨文。
“哎,你過来。”肖寒坐在阳台的吊椅裡招呼林俊過去,林俊毫无防备的過去了。
苏夏靠着阳台的玻璃门,阳光整個洒在他身上,落下好看的阴影,看着跑過来的林俊站在肖寒面前,特乖巧。
“哥哥好,我叫林俊,今年一年级。”林俊說完就不动了,等着肖寒做自我介绍。
“我…我叫肖寒,十七岁。”肖寒怪不好意思的,沒提学历。
“我們一起玩吧?哥哥平时都玩什么?”林俊总归還是小孩子,玩的游戏无非是鬼捉人躲猫猫之类的,难道他不知道有手机电脑平板游戏机這类电子产品?
肖寒摸出手机给调了一部动画电影,拉着苏夏一起坐在吊椅上,林俊挤在两人中间,吊椅承重属实是nb,特意转了一圈,背对着客厅裡一堆人,拉下绑在一起的纱幔,娘唧唧的但有安全感。
“哥哥,妈妈說今天是姐姐生日,要跟她玩儿,我怕一会吃饭的时候尴尬。”
“這有什么,凭什么要巴结他们,過生日就不得了了?”肖寒压低声音,客厅裡闹哄哄的沒有人听见,“怎么现在的小孩都這样?要向学习成绩好的学习?要会巴结比较厉害的人?做事要处处小心别得罪人?林俊,你记住,人只要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最值得骄傲的,你就是最让人羡慕的,懂?”
林俊盯着动画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看就是平时很少看电视的,跟掉裡面似得。
等动画播完,林俊意犹未尽地求着再放一個。
“盯了一個多小时,休息一会,去,出去跟姐姐玩一会。”肖寒跳下吊椅,小腿突然开始抽筋,一阵一阵的腿一软靠在苏夏身上。
“沒事吧?”苏夏曲着腿沒有动。
肖寒摇摇头,扶着林俊的肩膀找王诺琳了。
“小川,你這小孩不错啊,怎么就被你說成那副德行?”王雪从头到尾看在眼裡,她看到的肖寒跟天使似得,怎么就被弟弟诋毁成“恶魔”?
“嘁,你是沒了解他,他要犯起病来看着就想揍,你看看這些個尺子,抽他抽坏的。”王川把放在沙发旁边的纸袋挑起来,倒出裡面的东西,三把尺子,每一根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不是断了就是裂口子,“這叫不错?他如果叫不错,那诺琳就是神仙级别的,高攀不起的,懂?”
苏夏瞥了一眼茶几上的尺子,攥着拳头恨不得给王川一拳,一群人跟博物馆看文物似得围了一堆,還有人把肖寒拉過来看。
“怎么样?nb?”肖寒沒那么玻璃心,扬起嘴角,挑起一根捏在手裡摩挲,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样。
“哎哎哎,小川,小雪,小闫,小杨,俊俊,亲家,你们怎么净关注他,把我們的大明星晾一边,沒道理啊。”王母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王父跟在她后面摆筷子。
【甜甜,对不起啊,這一家人就這样,我也沒办法,让你也看见這场面。】
肖寒准备继续输入,被人狠狠踹了一脚,本来腿就抽筋,這么一踹身体一倾,扑在地上,抬起头看了一眼,不是别人就是王川。
苏夏正准备扶他起来,被王川推开在一边。
“不要脸的东西,叫你過来掌着一点,昨天還梦到你听话来着,非說這么一句,就算今天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一样打你。”王川把肖寒拎进客房,“砰”的一声关上门,把苏夏也拦在外面。
家裡人是见怪不怪,招呼苏夏也坐過去,苏夏礼貌地拒绝了,靠在门外心脏揪着疼。
“给我滚過来,我让你犯浑啊,你這一回家就给我個措手不及,本来想着今天不动手,你這态度有点恶劣啊实在是。”王川拎着一把尺子,在掌心裡摩挲了一下,为了肖寒同学也是煞费苦心,买尺子都花了不少钱。
隔墙有耳,這房子隔音效果不太好,苏夏听着尺子掠過皮肤的声音,故意作对似得,无限放大,攥紧了拳头狠狠地砸在门上,肖寒听见了动静,心裡咯噔一下,想着是苏夏在外面,眼眶红了,从眼尾开始,泛着血丝。
“怎么?怕他听见了,人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既然捅破了耐心值,我也自然不会客气,别给lz整一些沒有用的东西。”王川是看着肖寒就来气,拿尺子的手使劲使到发抖,表面已经渗出裂纹,肖寒蜷缩在角落,身上开始蔓延痛痒,头埋得很低,感觉后脑勺被砸了一下,整個人昏昏沉沉一阵,接二连三的又砸了几下。
肖寒想着自己也沒這么脆弱,被打一顿身体应该撑得住,沒料到啊,一股湿热的液体从嘴角溢出,舌尖轻轻一勾,是血,肖寒冷哼了两声,用手背擦了擦,沒有脏到衬衫,眼神都不坚定了,有点迷离恍惚,感觉下一秒要坠入天堂。
“我操,你tm够了,他已经不属于你了,你也别给我整這些沒用的,他现在是我的,无论你多讨厌我,是非对错,都轮不上你来旁敲侧击,你知道我得到他有多不容易嗎?你還這样对他,肖寒,走吧。”苏夏抓着门把手一阵猛晃,门开了,看着缩在角落裡的少年,心想着怎么不還手,也是,王川這手劲太大,還手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横抱起地上的少年,觉得双臂都在颤抖,肖寒不想让苏夏看到自己在挨打的路上步履不停,但江山容易改本性却难移,這老祖宗的话确实沒错,苏夏笑了笑,這也不是成心想搅局,反正這饭吃不吃都无所谓,不是一家人何必进一家门。
身后嘈杂退了,电梯裡两個人很安静,肖寒眼眶红红的,苏夏看着怀裡的少年,不想放手,谁也不多說一句话,现在選擇沉默是最好的安排,肖寒扯了扯苏夏的衣领,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浅笑,又觉得有点可笑。
【放我下来,苏夏你今天nb啊,這震慑力啧啧啧,我沒事,别一副要送葬的表情,怎嘛,你陪葬?】
肖寒還是一如既往地痞裡痞气,挑着手机,身上一动就疼。
“陪,无论你到哪裡,我都陪,陪你瞒天過海。”苏夏避开阳光,停下脚步,艳阳下,矮墙映出两個人四目相对的影子,轻轻地落下一個吻,湿热的空气在阴暗处蒸发。
【苏甜甜,我发现喜歡一個人真的会上瘾,你是不是也感同身受。】
“嗯,你是我的失而复得,不上瘾我怎么会义无反顾喜歡你,去游乐场嗎?”
【說好了的,我不毁约,特别是和你的。】
“回来,对,說的就是你们,這算逃嗎?刚才不挺横?”王川抓着尺子踩着拖鞋从楼栋走出来。
林杨文也看不下去了,跟着走出来,伸手和王川一人抓了一個。
“妹妹過生日搞這么一出,别给自己长脸,脸多大啊。”林杨文一脚踹的肖寒小腿生疼生疼。
“操,我還轮不到你来管。”肖寒完全身不由己,被强迫重新进了楼栋。
王川抓着苏夏的手,指甲都陷进肉裡,好似把所有的恨意都加重在手上。
电梯比旧楼快多了,三两下就到了一层,转眼的功夫就开门了。
停在那扇门面前等人开门。
“坐那儿,吃饭,吃完饭就滚。”王母一声呵斥,吓得林俊筷子都掉了,王诺琳给他换了一双。
肖寒挨着王诺琳坐着,王母极其不爽,餐桌上那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嫌他吃少了觉得饭菜难吃,嫌他吃的慢了小丫头似得,嫌他不懂礼貌沒给长辈给弟弟妹妹夹菜,嫌他沒用,右手坏了用左手夹菜慢。
苏夏捏着筷子,“啪”的一声手裡的高档筷子断成四截儿,猛地一拍桌子,還是那句话,别怂啊!
“叔叔,阿姨,我想问你们一個問題,对不起失态了,可以嗎?”又转身对肖寒說:“小寒,你把他们說的,复制下来给我,一句话都不要藏。”
肖寒放下筷子,在一群人的目瞪口呆裡摸出手机,苏夏今天难道是有备而来?为自己?
“你问,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搞出什么花样?”王川也站起身瞪着苏夏。
“首先,我想问您为什么讨厌肖寒?我记得肖寒在住进您家之前他沒见過您,您也沒见過他,为什么仅仅一面之缘就让您這么讨厌他?這么恨他。”
“嗤,我以为你问什么?我就tm讨厌他,我纯粹就是喜歡陈昕闫,离婚的时候本来想把他扔给肖默,小闫死都不同意,我就是因为這個才讨厌他,本来以为两個人可以安安静静工作生活恋爱,再加上他的态度,他的性格,他的学习成绩,他身上沒有哪一样招人喜歡。”王川边說肖寒边打字,跟不上速度干脆摁了键盘中下边识别语音键,這些话他怎么打都觉得自己厚脸皮似得。
苏夏也沒等着,转身问陈昕闫。
“我把肖寒留在身边就是想好好给他正一正,毕竟他也是我亲生的,谁知道這天天跟他爸横,你說讨不讨厌?嗯?要是你有這样的小孩,你会喜歡他?人的耐心都是有限度的,他小时候也是這样,不知道多少次想动手,恨到真想亲手杀了他又怕。”陈昕闫很冷静的說完。
肖寒把手机递给苏夏。
苏夏扫了一眼,每一個字每一句话都戳到心裡,肖寒也终于听到了他们的心裡话,自嘲地笑了一声。
“如果你们都不要他,我就收下了。”苏夏不知道自己的语气,他也控制不住自己,這种情节之前在脑袋裡面翻来覆去想了很多次,真正的做出来,就一個字,爽!
“快快快,吃完就走,這种垃圾你要愿意当收废品的就拿走,今天诺琳生日,别扫兴。”王母嗤了一声,催命似得。
王诺琳恃宠而骄,甜言蜜语马上让餐桌变了一個画风,其乐融融,一片彩色,桌上的蛋糕简约不简单,细节处理的很好。
“那什么,吃完了,诺琳,生日快乐。”肖寒把擦嘴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這句生日快乐說的干巴巴的毫无感情,拉着苏夏一起摆摆手走了。
【甜甜,谢谢你,我就知道我猜的沒错,這一家人绝对是指着我找趣儿,哎,你寒哥我哪哪都不好,就是心态好,别丧着脸,笑一個,走走走,游乐场游乐场。】
肖寒特后悔送了那么贵的礼物,心都在疼,三位数的手链啊!
苏夏哪裡笑得出来,早知道就在楼下等着了,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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